虽然虎杖悠仁完全在担忧学校的大家,但是对于狛枝凪斗来说这不算什么大事,在真正的主角面前其他人都是配角,希望的踏脚石,前进路上的尘埃罢了。他理所当然地说道:“嗯,这位同学担心的事情已经不会发生了喔,因为东西被我拿走了嘛。”
“啊?那这样的话您没关系吗?”虎杖悠仁挠挠头问道,“毕竟听您的意思是很危险的东西。”
“如果单纯是指我这种人的话,不需要过多在意喔,像处理这种东西的问题我很有经验。”反正咒术界的那帮毫无希望的笨蛋们一直都这样用诅咒对抗诅咒,就算是像他这样的渣滓也知道,光用绝望对抗绝望可是行不通的啊,只有真正的希望才能对抗绝望……现在对抗诅咒一线的咒术师好像都是两所高专的家伙们呢。
然后,狛枝凪斗稍微思考了一下,慢慢地讲述道:“这个地方像是被诅咒了一样,每年都有许多人死于意外——说是意外,实际上他们并不是真正被意外杀死的,真正的意外是完全无逻辑的,绝对不会和什么怪物之类的挂钩,但实际上,这些由人类负面情绪组成的怪物一直存在,已经存在很久了呢。”
至少是在狛枝凪斗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出现的东西了。
“所以,因为这种事情丧命于那种怪物的人,最后都没有迎来正确的死亡吗?”虎杖悠仁问道。
“那就要看什么才算是正确的死亡了。”狛枝凪斗说道,“毕竟如果是毫无希望的家伙或者像我这种渣滓一样如同希望的踏脚石一般的存在,不自量力的去接近那些怪物而死的话,也只不过是运气不好罢了——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要自己选择自己的死法。”而不是被那些咒灵玩弄着杀死,虽然以那些咒灵的智商和能力来说也根本杀不死他罢了。
紧接着,狛枝凪斗想到了什么,微笑着继续道:“啊,如果你未来看到了有着这样漩涡式纽扣校服的家伙,要是问什么百叶箱里的这根手指到哪里去了,如实告诉他被个人咒术师提前收走了就好。”
“啊,啊,好的。”
狛枝凪斗的心情不错,那个少年勉强算是一些方向,接下来他会悄悄关注的。只不过好像在路上漫无目的闲逛太久了,现在不应该是这样闲适的时间。东京这个地方,还是有着各种各样,各具特色的咒灵,负面情绪聚集最多的地方果然还是人最多的地方。
但是大部分人类仍然不知道诅咒的存在。
“所以都这种时候了,普通人还没有完全进化出能够看到诅咒的眼睛吗?”狛枝凪斗稍微有些意外,听说千年之前天元布下的结界术保证了咒术师和咒灵的平衡,他还以为既然能到这种层次会让普通人也有什么不得了的进化呢。
他还是很尊敬天元大人的,当然,也只有一点。
现代社会的光怪陆离狛枝凪斗倒是不怎么在乎,令他意外的是他自己适应的稍微有些太快了,就像是曾经在这个时期生活过。而狛枝凪斗只是把这个归结为他自身的幸运——除了幸运他也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紧接着他就在是去高专还是去盘星教那边稍微犹疑了一阵。
夏油杰死后盘星教基本上都四散了,但是像夏油君这样充满希望的人,总会有人愿意等他的吧?狛枝凪斗如此想到,毕竟当了那么长时间的诅咒师,甚至在他的打听下多少在圈子内都有些名气,尽管据咒术界所说这人已经死亡了,但是在诅咒师那里好像并不是这回是。
啊呀,那这不就更加有意思了吗。
只是,到了盘星教的时候,狛枝凪斗竟然只看到了两个双胞胎小姑娘,还有,大概率是照顾他们的,如同到公司上班女秘书一般的人物。
狛枝凪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感叹自己果然很不幸,“夏油先生,原来不在吗?”
“那家伙才不是夏油大人!”枷场菜菜子愤怒地说道,“那只是利用了夏油大人尸体的坏人而已!”
菅田真奈美本来想聊表歉意,因为她以为狛枝凪斗是和那位已经死而复生的“夏油杰”约好了事情,但是没有想到狛枝凪斗反倒特意蹲下来倾听枷场菜菜子和枷场美美子的话,他似乎对这件事情还挺有兴趣的:“展开说说,我对夏油君的事情,很好奇……当然,我这个渣滓是指真正的夏油君。”
只是,紧接着狛枝凪斗说的话又让两位双胞胎姐妹稍微有点局促感,毕竟狛枝凪斗说的话从来都带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情况,他接着说道:“当然了,无视我也可以,毕竟像我这样的废物渣滓没有办法去赡养希望的光辉也是必然的事情。”
尽管是很奇怪的人,但是由于咒术师或者说诅咒师里面奇奇怪怪的家伙也实在太多了。所以两个双胞胎姐妹也没有多想,慢慢和狛枝凪斗讲述她们与夏油杰的故事。狛枝凪斗是一位相当合适的倾听者,他总是在慢慢听,在他觉得稍微有点意思的地方惊呼真是充满希望的发展,直到听到夏油杰于去年的平安夜死在五条悟手里的消息。
“死在了五条家的‘六眼’手里?”狛枝凪斗稍微有些意外,但是又不是很意外,“不过听你们的描述‘六眼’好像和夏油先生关系很好吧,毕竟是能够互相称呼为挚友的存在呢。”狛枝凪斗说道,“虽然你们说是五条悟狠心将他杀死的,但是在我看来不是这样,想必夏油先生是很认可‘六眼’的实力吧?”
“咒术界真的有人不认可五条悟的实力吗?”菅田真奈美疑惑道。
不是所有人都默认五条悟是咒术界的“最强”吗?无论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都是理所当然这样认为着的。
“不不不,菅田小姐,那是不一样的,只是单纯的承认对方是‘最强’也好‘希望’也好,什么都不做的话不过是那些平常的羡慕着拥有才能的人的庸人罢了。但是夏油先生不一样,夏油先生一样是拥有才能的人——”狛枝凪斗开始贩卖他的希望理论,“只不过对于夏油先生来说,那位五条先生已经是足够强大,或者说过于耀眼了,更加耀眼的希望吞噬另一个希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夏油先生当时大概已经想通了这一点……”
“毕竟他是如此情愿的死在了五条先生的手里,而这个时候,五条先生也只能带着夏油先生自己已经无望的希望,继续走下去了。”
“才不对,夏油大人的愿望是——”
枷场菜菜子刚想反驳,忽然沉默了,是啊,夏油大人虽然说着想要杀光所有普通人,但那个深层次的愿望是——
“想要杀光所有普通人,那只是表面上的愿望吧。”狛枝凪斗说道,“如果只是想这样的话,只要让咒灵潜入某个国家的核武按钮按下去就可以了,这点小事充满希望的夏油先生也是可以做到的,所以更深层次的……这家伙,是想消灭诅咒,还是想改善咒术师的待遇呢?”
“或许两者都有也说不定。”狛枝凪斗思考了半晌,然后他感到了十分可惜,“没在他活着的时候和他认识真是太可惜了!毕竟是如此耀眼的希望……不过没关系,那位五条先生不是还活着吗?或许可以考虑近距离接触一下。”
菅田真奈美有些一言难尽地看向狛枝凪斗。
她倒是不至于被狛枝凪斗的神奇逻辑给洗脑,只不过仔细想想狛枝凪斗的理论倒是也很符合逻辑,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漏洞。
最后,菅田真奈美弱弱地问了一句:“那您……还要等那位不知道究竟是谁的诅咒师回来吗?”
狛枝凪斗稍稍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不了,另外还请向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隐瞒我来到这里的事情,毕竟听起来就是一位相当可疑的人物呢,你们知道那家伙的目的是什么吗?”
“类似于让许多人拥有咒力和术式,这个样子吗?”菅田真奈美不太确定地说道,毕竟那人透露出来的不多,一部分人愿意帮他也是这家伙的愿望某种程度上和夏油杰殊途同归。
他们这些人与其说是成为诅咒师,不如说是被夏油杰的个人魅力聚集起来的。
狛枝凪斗:“……”这个想法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他沉默了半晌,说道:“诶,真不好意思啊三位,我这个渣滓偶尔也会有点担心别人不守信的,还请立下不把我今天来过盘星教的事情说出去的束缚吧。”
然后,狛枝凪斗想到了什么,对两个双胞胎说道:“虽然只是被夏油先生拯救的配角,但是毕竟也是有着咒术的才能——和诅咒师和咒术师交易的时候,要记得立下束缚喔。”
毕竟要是不立下束缚的话,会碰上那种出尔反尔的家伙嘛,这可就相当讨厌了。
啊啊,果然要去看一眼这代“六眼”吗?需要硬闯五条家吗?
是不是应该预警一下不要信狛枝凪斗逻辑非常通顺的鬼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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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番外⑥ 宿命回响(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