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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魔尊每天都在隐藏自己的哭包属性 > 第24章 看看胸

只见他衣襟心口处颜色极深,最触目惊心的,是那里有个残缺的洞口。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亦是鲜血淋漓。

沈行雪霎那间只觉魂飞魄散,猛地推开姬酆,奔上前去。

“陆为霜!”

陆为霜原本低垂着头,大步行来,听见呼声,不禁一怔。

沈行雪奔近前来,看着陆为霜狰狞可怖的心口,鲜血淋漓的双手,颤声道:“你……你怎么了?你的手,还有你的……你的……”

陆为霜出来时没想过此节,心是他亲手挖的,下手不轻。不至于损害法力,但也没之前轻易复原手上伤口那样简单迅捷,需要几日才能慢慢康复。除了些微疼痛外,并无其他大碍。

见沈行雪如此担忧,道:“我……”

刚说一个字,便怔住了。

沈行雪抬起头,眼眶湿润,眼角发红,两行泪刷地流了下来。他手足无措,在陆为霜身前,不知如何是好。想去抚摸,又不敢轻易触碰,怕给摸疼了。

他只以为陆为霜身受重伤,命在顷刻,大脑一片混沌。他如今一介凡人,既帮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帮。慌慌张张道:“你,你需要我做什么?找……找大夫,我们快去找大夫……魔界有大夫吗?快……姬酆……”

陆为霜血肉模糊的心口在他眼前一阵阵模糊,又一阵阵清晰。不仅他一人心慌意乱,其余人等俱是暗暗心惊。刹那间便能让千百人众化为虚无的魔尊,竟受此重伤!这诡修究竟有多么厉害!难道魔尊在遗祸天渊遗留了如此多的力量,连自己都难以对付吗?

姬酆跟随魔尊日久,也从未见过他这等模样,拿不准情况是否严重。听见沈行雪召唤,忙走上前来,道:“尊上……”

见魔尊只低头盯着沈行雪看,后面的话不由自主说不出来。

陆为霜亦是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见沈行雪落泪,心中便似被刀剑刺中。想伸手把沈行雪脸上的泪擦干净,怜惜中甚至想把人揽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然而,克己复礼,绝不做任何逾距之行的念头已经被他强硬地刻入骨子里,不会再行差踏错一步。

他手指微动,紧握成拳,鼻腔一阵猛烈的酸涩。

若不是他,沈行雪怎么会伤心至此?他从未见过沈行雪哭,如今却因他而泣。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他。

他就是生来的扫把星,总是让沈行雪不得好过。

如果不是他依旧心怀不轨,执念如此,怎么会堕入幻境?又怎么会惹得沈行雪伤心?

他总是一次一次,让沈行雪不快。只要接近他,沈行雪身上就不会发生任何好事。

悔恨之下,对自己生出无限憎恶,只恨不得一剑结果了自己。

深吸口气,压下眼中泪意,道:“本座不生不灭,别说只是心口破了个洞,哪怕是心给人挖出来,照样能生龙活虎。你……”

触碰到沈行雪通红的眼眶,彷徨失措的模样,那些冷言冷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回想师尊待他如此,而他以往却大逆不道,一门心思妄图欺师乱/伦,愈加悔恨,差点忍不住泪意。

然而却无论如何说不出更加狠心的话了,道:“你……你别担心了。”

沈行雪如何能不担心?他只当陆为霜都要死了还在强撑,整个人六神无主,道:“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们我们快回魔界……先上轿……算了,你现在这样,还是不要动……”

陆为霜的心口时而洇出一点血液,将衣襟处的颜色染得愈发的深。沈行雪把自己的衣袖团起来,塞在他心口处,企图堵住,不让血再断断续续地往外冒。道:“姬酆,你去把……把马车带过来……”

他堵住陆为霜心口的双手抖得厉害。

慕容明月走上前来,伸袖掏出一瓶淡青色的陶瓷瓶,道:“魔尊若不嫌弃,可以试试我这生灵散。可生肌止痛止血,药到效生。”

沈行雪虽对如今的世界不太了解,但也知药宗宗主给的药,那必是上上品,忙接过道谢。拔开瓶塞,竭力稳住自己颤抖的手,往陆为霜心口倒。

白色的粉末倒在陆为霜心口伤处,正要再往陆为霜手心那触目惊心的剑伤倒时,陆为霜眼眸一颤,想起自己这伤是怎么来的。一愣之下,将手抽出,魔息扫过,伤处即刻复原。

心慌之下,沈行雪无暇多想。眼见白色粉末被陆为霜心口的血浸红,似乎并无多大用处。他竭力保持镇静,道:“姬酆……马……马车……”

正在此时,林中传来一阵呜咽之声。

左蝉衣和流云山一行人出来了,竹清手里抱着一具尸首,正自仰天痛哭,流云山其余人等俱是呜咽拭泪。

大惊之下,众人看清竹清抱着那人竟是姜雪。

周道全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竹清抱着姜雪,轻轻放在地下,众人都看清,姜雪心口自前而后被洞穿,血肉模糊,比之陆为霜的伤口更狰狞可怖几分。

竹清嚎啕痛哭:“师姐,师姐。”

左蝉衣叹了口气,道:“我们进林找寻那诡修踪迹,但是没找到。越走越深,忽然之间听到有人哭。等赶过去,看到的就是这样了。”

流云山一行人先她们一步出发,在这密林中发现那诡修的踪迹,追赶缠斗。轩辕雨留着余力围困魔尊,在林中与她们围绕,几人行踪不免分散。姜雪一人追赶轩辕雨的踪迹愈走愈深,她并非冲动之辈。只是有失之交臂在前,更是对深仇大敌埋伏在侧毫无所觉,心中情绪积压。眼见仇敌近在眼前,如何能忍?

她修为不弱,否则坐不上流云山大师姐之位,却没想到这诡修如此厉害。

等左蝉衣等人赶过去,正巧林中魔息与阴气也尽数退散。料想魔尊已然将那诡修制服,便出林来。

左蝉衣转眼,瞧见一旁的魔尊,惊道:“魔尊!你怎么也受了伤?那诡修竟如此厉害吗?”她探头左看右看,“那诡修呢?是不是被你抓起来了?哪呢?”

众人都想问这个问题,奈何魔尊看起来身受重伤。其实传说中魔尊不生不灭,别说心口破了个洞,即便是心给人挖了出来,那都跟搔了个痒一般不值一提。方才魔尊走过来时,身形一如既往的挺拔,步伐矫健,除了脸色有些微白,胸口的血洞和双手的鲜血有些可怖外,实无其他虚弱之处。

然见沈行雪好一番焦急,又都忍不住开始犹疑。

姬酆已将魔驾迁了过来,沈行雪此时此刻一心都扑在陆为霜身上,对周身的一切都毫无所觉,小心翼翼扶着陆为霜,道:“走……走吧。”

陆为霜低垂着眸子看见沈行雪垂下的眼睫带着一片湿润,白皙的脸更是紧紧绷着。心中仿佛被万千细细密密的针刺般,五百多年光阴如奔腾的江河从身躯中冲刷而过,到头来,只余悔恨。

心道:陆为霜啊陆为霜,从前师尊待你这样好,你却不知感恩,不懂回报。一意孤行,为一己儿女私情逼得师徒陌路。你在师门外长跪不起,磕头不止,只想着自己的心意绝不有假,只想着山崩海逝也绝不转移。你觉得自己真是深情啊,你觉得这些重要吗?是,对你重要。你从来只顾自己感受,随心所欲,从不顾旁人。

倘若你真心喜欢他,又怎会不顾及他的意愿?

师尊待你好,你难道不清楚吗?出来时,又为何忘记遮掩遮掩身上伤痕?

想来想去,只觉心如刀绞。

他从前总说他喜欢沈行雪,可相比起来,他对沈行雪的好,比起沈行雪对他的好,根本就微不足道。他怎么敢说这种话?

同时,心中怒火升腾。势必要将那胆敢让手下人伤害沈行雪之人捏成肉泥,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眼中阴沉一闪而过,陆为霜悄悄使了个障眼法。等沈行雪再一抬眼,他心口的洞已然不见,连带着衣襟伤的血迹都消散,一怔,陆为霜道:“你看,本座好了。”

说到这,他差点哽咽起来。顿了顿,才续道:“本座是魔尊,这世间,还没什么能伤到我。你若是不信。”陆为霜眼神在一众修士身上扫过,“本座再吓他们一吓便是。”

修士们一惊,这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沈行雪差点头皮炸开,都这样了还要动用法力,不要命了吗!心念电转,想到这毕竟修士众多,即便身有不适也不能让他们知晓。毕竟他们只是暂时同路,不代表修界魔界交好了。他关心则乱,刚刚只以为陆为霜性命垂危,反倒忘了这茬。听陆为霜如此说,只得竭力按下心中担忧。

左蝉衣打了个激灵,忙哈哈笑道:“魔尊,魔尊,没有必要,没有必要啊。我们大家谁不知道你英明神武,法力无边啊。咱们还是先问问那诡修,到底是何人指使她吧。”

方问渊的魂魄被陆为霜收走后,现今也不知还活着吗。不知那诡修是不是也被陆为霜如法制炮了。

陆为霜沉默须臾,却道:“让她逃了。”

左蝉衣道:“什么?!”

众修士也是一片哗然。

陆为霜这话一出,沈行雪就知道要大事不妙。

本来大家就都疑心陆为霜,好不容易一步步洗脱嫌疑,到了关键时刻,却出了岔子。

堂堂魔尊会奈何不了一介小小诡修?他曾血洗五大仙门,连千百修士都能在刹那间化为虚无!

更何况,他自己遗留在成魔之地的魔息,难道还会不受他的控制吗?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那诡修拿了他再多遗留的魔息,又怎能真正与他抗衡?

陆为霜更没有其他片语的解释,更自知这番说辞难以取信于人。然而其他,却也不能说了。

他生平从未如此受人挟制,那诡修更是得知了他的秘密。他倒不怕被普天下之人知晓,只怕沈行雪终有一天会得知。她活着一天,对他就是个威胁。威胁他也就罢了,只怕威胁到沈行雪。

冷笑道:“她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终有一天,本座会把她活活……”

沈行雪自知陆为霜又要说什么捏死不捏死的了,他不知怎样才能让陆为霜逃脱死局,觉得多积点口德也是好的。忙打断道:“好了,不用说这个了……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接下来自然是继续去遗祸天渊,然而,之前他们都是听魔尊的。果然幕后之人自投罗网,可没想到竟给逃脱。倘若那诡修真如此厉害,连魔尊都奈何不得,他们继续前行,岂不是危险重重?而魔尊又忽然变得捉摸不定起来,实不知如何是好。

只陆为霜知道,那诡修大败而逃,不会再重来。幕后之人此时应该也不会有动作,他们唯一的线索只剩下遗祸天渊。只要取得是何人取得他遗留的魔息,自然就能把人揪出来。

众人沉吟间,左蝉衣道:“去遗祸天渊吧。”

别人能想到,她亦能想到。虽然直觉觉得魔尊并非奸恶之辈,但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毕竟不能盖棺定论。道:“我们此行,是为了修士们不再被残忍杀害。唯一的路就是去遗祸天渊,总不能巴巴地等着有人再死了,再去查找线索吧?反正离遗祸天渊也不远了,来都来了,总要去看看。”

众人再行。

沈行雪其实并不想陆为霜去遗祸天渊,他身有重伤,还不知道怎么样。但若真就此回魔界,不就坐实了他重伤未愈吗?刚刚又平白多出一层岔子,难保修界不会围攻魔界。陆为霜本就受月圆之夜影响,法力有损,他本就耽心。果然见陆为霜带了一身伤出来。

事到如今,也只能保持冷静。

菩提镜若真能预言未来,陆为霜此时必不会有性命之忧。怕就只怕,一切之因便由此而起。

坐上魔驾,沈行雪顾不得避嫌。坐在陆为霜身边,伸手便去扒他衣服。

陆为霜一惊,忙捂住自己胸口,,话都说不利索了,道:“做,做什么!”

沈行雪自知以他现在身份这样不妥,但也顾不得了,道:“只是看看伤。”

陆为霜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截,道:“不是说了,已经,已经好了吗?”

沈行雪忧急如焚,跟过去便想继续扒,道:“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我吗?原本就法力有损,还孤身一人下去。”

细节决定生死,什么避嫌,尴尬,沈行雪通通不顾了。被看穿,被厌恶什么的,都不重要。没有陆为霜的命重要。

他急着要看,陆为霜急着要躲,被沈行雪挤到了角落。车身一震,姬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掀开车帘一看,“尊……”

话没说完,便看见了车中景象。呆了呆,眨了眨眼,摇摇头,确认不是自己眼花。

理智告诉他,太师定是在查看尊上身上的伤。然而,尊上这满脸惶急拼命护住胸前衣襟的模样,实在是太像那什么被强迫的良家少男了。

两人看过来,姬酆一点头,放下帘子,缩头出去了。

见陆为霜执意不肯让自己看,还以为是想保持距离。沈行雪道:“那叫姬酆来看看吧。”

正好姬酆也是魔族,一直跟在陆为霜身边,对陆为霜的了解,应该比现在的他多吧。

陆为霜一听,心中登时升起一阵恶寒。

把姬酆叫进来看他胸,他就算是有点毛病,可还没到这地步。

陆为霜脑中天人交战,他早已警告过自己要离沈行雪远点的。现在怎么办?到底给不给看?给的话距离太近了!不给的话,沈行雪又担心。一时之间,手忙脚乱,不知所从。

沈行雪见他神色焦急不定,道:“我就只是看看,看一眼就好了。”

他自觉之前对陆为霜太过放心,被陆为霜委婉拒绝后多少保持着点距离。现在却不敢放松也不敢保持距离了,以免又发生今日之事。

两人争抢间,忽听外面高声叫道:“有鬼啊!有鬼啊!”

两人动作俱是一顿,陆为霜一愣之下,当即就要起身出轿,沈行雪寸步不离地跟上。

外面休憩的修士们也全都起来了。

陆为霜道:“发生了何事?”

姬酆道:“前面似乎有人在呼救,属下去看看。”

沈行雪警惕着周围,难道那诡修又来了?

陆为霜感知超于常人,心知就是这些修士在捣鬼。面带冷笑,也不戳破。心道:不自量力。

便在此时,一群修士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两人团团包围了起来。几十把长剑在月光映照下,发出刺目白光。为首之人,赫然便是青鸾城中将沈行雪抓起来的修士。

黎海桑仔细将近日之事一想,越想,越觉得魔尊觉得怀有惊天阴谋,这一切势必同他脱不了干系。

否则,为何单单就要刺杀沈行雪?又恰恰让众人看到方问渊的记忆,隔天魔尊便在与诡修一战中落败?究竟是真的落败,还是同谋?又一直将他们往遗祸天渊引,究竟意欲何为?

青鸾城跟陆为霜一早结下了梁子,这段时日以来跟在魔尊身旁,胆战心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现如今,想通了这一节,于是便窜同其余相同看法之人,将陆为霜围了起来。

今日陆为霜受伤,人人瞧得分明。不论如何,都要将他活捉,详加拷问。

至于流云山陆为霜给他们带来的惊悚,细想之下,都觉是什么邪术。刻意让他们心存忌惮,实则外强中干,都是阴谋。

黎海桑自觉看破了魔尊的阴谋,嘿嘿笑道:“魔尊,你诡计多端。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今日你露出破绽,还不快束手就擒吗?”

陆为霜哼声一笑,实在不屑理会此等愚蠢自大之人。

见魔尊浑不将他放在眼里,那自上而下的目光更是令人恼火,黎海桑和自家城主赵业平对视一眼,道:“大家伙……”

话没说完,他便仰面摔了出去,登时吐出口鲜血,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陆为霜不耐地瞥了他一眼,道:“聒噪。”

沈行雪早在看出黎海桑将要攻来之时便拦在陆为霜身前,见他倒地,忙转身将陆为霜上下摸了遍,焦急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终于完成榜单字数要求了,时速两百的作者擦了擦满头冷汗…

发现多了几瓶营养液,不知道是哪位朋友灌溉的,在此谢过![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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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扒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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