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英兰练完武出了一身汗,准备回房更衣。聂辰突然登门拜访:“楚将军,楚将军!”
聂辰喊了两声,见无人回应,便到房间去找她。他一打开门就看见楚英兰在房间里换衣服,光滑的肌肤露出,吓得赶紧把门关上,楚英兰立刻穿上衣服:“谁让你进来的,滚!”
说完立马打了他一拳。
聂辰捂着红肿的眼睛,慌慌张张地关上了门,在门外手足无措:“楚姑娘,在下无意间冒犯,还请恕罪。我来是想通知你,皇上放我们到五湖四海游历,体察民情,让你一同前往。”
“知道了,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我房间!”
“哦。”聂辰红着脸跑走了。
门外传来一阵骂声。
“好热啊,好热啊,热死我了!”白风羡拿着把扇子不停地扇风,在走廊里来回晃悠。
“这天儿真是越来越热了,晒死本公子了!”
白勺为他撑着伞扇着风,可还是很热。
白风羡仰望高空,指太阳说:“我说这位姓太名阳的兄弟,你没事儿发那么多热光出来干嘛,还让不让人活了,要是本王被你给晒死了,医药费你出啊!”
白风羡不停地骂着太阳,骂了许久后看到花凌羽和聂辰走来,便上前问道:“凌羽,聂辰,这么热的天你们不在家待着,跑到我这里干什么啊?”
花凌羽伸了个懒腰说:“我们也想在家待着啊,可是无论走到哪儿,这太阳就一直紧跟着本星主不放,气死我了!”
聂辰:“但花星主跟我们说她那儿凉快,叫我们过去乘凉。”
白风羡插着腰:“乘凉?这么热的天花夭夭窝在房间里半天不出来,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小动作。”
聂辰:“兴许是嫂子又研究出了什么凉快的新鲜玩意儿吧,秤儿她们已经去了,我们也去看看吧。”
白风羡点了点头:“嗯,是该去看看,走。”
屋里面传出的声音不只是一个人。
原来花夭夭这边直接开启空调,悠闲地吃起火锅烤串,打起星座卡牌来了。
“两对双子加一个天秤!”
“两对摩羯加一个射手!”
“炸!四个天秤!”
白风羡等人偷偷摸摸的来到花夭夭房间门口,听到里面有动静。
他料定里头有什么猫腻:“里面怎么这么吵啊?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聂辰,你先进去探探风。”
“嗯。”
聂辰自从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凌羽,聂辰不会在里面被生吞活剥了吧!不行,我们进去看看。”
白风羡,花凌羽开了道门缝偷看:“怎么那么多人?”
“你别挤我,我看看。”两个挤来挤去意外把门给撞开了,“啊”的摔在地上。
一进房间,一股又一股清凉的微风不断朝他们涌来,赶走炎热,两人直呼:“好凉快啊!这简直是梦一样的感觉!”
花凌羽终于理解为什么一个个都闭门不出了,是有原因的:“哇~姐,我说你怎么窝在房间里半天不出来,原来在享受这待遇啊,要我,我也不想出来。”
白风羡:“难怪聂辰进去之后就舍不得出来了,还有这么多好吃的,还打牌,有这种好事,要我,我也不愿意出来。”
白嘉熠吃着烤串问:“小姐姐,这到底是什么高科技呀?居然能吹出这么凉快的风。”
花夭夭打着牌回答:“这个呀,叫空调,是我新找到的发明。”
“姐,够虎,为什么你总能藏那么多超出常人意料外的宝贝呀?你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呗。”花凌羽道。
“我的心思你猜不到。”
花凌羽嘟着嘴:“哼!”
“花仪,白勺。”夭夭道。
“在!”
“你俩去街上,把空调都发放下去,好东西不能独享,让整座城的百姓家里都有一台空调。免费发,不论身份高低。”
花夭夭丢给白勺和花仪一人一个小电风扇:“电风扇给你们,路上吹风。”
“谢谢星主。”
“小姐姐果然心大。”白嘉熠道。
“有句古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哥,可以好好学学了。”白嘉熠对表哥道。
白风羡按耐不住,微微一笑。天之骄子的媳妇儿要比自己强了怎么办?
花凌羽暗示道:“某些人,有钱任性,跟别人打赌输光了钱,买个东西都成穷光蛋。”
“你别拐着弯骂人,我可没有乱花钱。”白风羡道。
花夭夭边洗牌边说:“对呀,撒钱扔草地的,黄道第一败家子。”
他猛地站起来,有些吃惊的问:“喂,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号的?”
聂辰抢先回答,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到的事 :“就你那臭名远扬,黄道国里随便一问就是黄道第一败家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也是,本公子那么受人恩宠。”
“切!”
或许是少年儿时的内心缺爱,才会有一副微笑的面容,来伪装成自己快乐。
跟小时候比,已经够好了。
黄道国的大街上,花仪白勺这边正在发放空调,全程都在抢购:“不要挤呀,人人有份。”
街坊几个妇人夸赞:“这位花星主也太厉害了吧,才华横溢,武功高强,研发出这么个好东西,还想着我们老百姓,怕我们穷人买不起接直接送。”
“是啊是啊,我们羡公子真是捡了一个宝回来!”
白风羡和聂辰发现烤肉吃完了,便去厨房拿肉。
“你们在这儿吃着,我们去厨房拿点。”
花魏躲在房梁上吃。
“唉,你们要出去玩,夭夭你确定,不需要你那英明神武的四哥哥护送一下?”他提醒着:“半路换了个人怎么办?”
花夭夭忙着打牌。
“想当护花使者?我只是双重人格,又不是精神过激的神经病,人正常的很,不会动不动就分裂,次数少的很。”
她很清楚,只要造成她精神分裂的罪魁祸首,现代的温郝涵不在,她精神失常狂躁的一面就不会出来。她脾气稳定,随时可以冷静,只是面对某些讨厌的人,她不想冷静。
“还不是怕你突然变化吓到人家,闹出误会,要知道你那常年不在家的三哥对你的初印象和现印象可是有极大反差感,一个高冷不爱说话,一个活泼小迷糊。”重点来了,他再次说道 “五妹夫,他会接受吗?”
“他才不是四哥哥这等庸俗之人。”她的回答非常坚定果断,“差点忘了,你个坏蛋是不是给我下蛊了?昨天都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了?蛇还是蜘蛛,还是灰太狼被老虎叼走了?”
“幼稚,梦到你的脸了。”
“……”
他想着妹妹肯定不会梦出什么好的,又说:“你不会梦到我嘎了吧?也不对,你梦到我没了,应该开心地从床上蹦起来才对。”
还是哥哥了解兄妹俩平时是怎么看对方的。
陈府。
“小姐小姐,听说花星主造出了清爽凉快的空调,全城的人都在抢购呢,我们也去看看吧!”碧儿道。
“怎么又是她,不许去!我就是热死,也不要花夭夭的东西!”陈芙儿倔强道。
羡王 府。
“回禀花星主,都发放出去了,就只有一处主人不让装。”花仪道。
有好东西不知道用,白嘉熠只觉得那个人是这个世界上比自己还要傻蛋的人,对比之下,自己聪明多了。
“哪个笨蛋不装?”
花仪道“是陈芙儿星主那处。”
花夭夭并不感到意外:“猜到了。”
天气如此热,苏沐沐断定受不了委屈的陈芙儿撑不了多久:“爱装不装,热死她。”
陈府。
“碧儿!怎么府里连个下人都没有,都死哪儿去了!”陈芙儿道。
“小姐,府里的下人全部都去抢空调了,碧儿也要去了!”她的丫鬟撒腿就跑。
“你…给我回来!你们一个个都反了吗!“陈芙儿气的扔扇子。
花夭夭听说后整个人都拍手笑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热不死她。”
“姐,这种天气没有空调,我看这个陈芙儿能撑到几时!”花凌羽也嘲讽道。
突然,厨房传来一爆炸声,她们闻声赶紧冲往现场。
“怎么了怎么了?”花夭夭赶到时看见白风羡和聂辰两个人脸上又黑又脏,发型炸毛,身上全是灰,捂嘴笑道:“你们两个,是刚从炮灰里爬出来吧?”
聂辰用肩膀顶了白风羡一下:“都怪你,我让你生个火,没让你炸‘碉堡’,你倒好,把面粉放进去,把厨房给炸了”
白风羡又回顶了聂辰一下:“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一天不惹祸心里就难受是不是?”聂辰道。
白风羡轻轻的哼了一下。
“你们…哎!”楚英兰无奈离开。
“楚姑娘…”聂辰低头沮丧。
羡王府的门口,陈芙儿站在那里等着:“羡哥哥!”
白风羡背着手走过去:“又是你啊,怎么在我家门口?”
陈芙儿眼睛里满是期待,还没等他走到自己面前,她就控制不住冲上去了,想要抱一抱他。
见她向自己冲过来,不习惯与女人亲近触碰的白风羡慌的一直往后退,手舞足蹈的:“干嘛干嘛干嘛?我说陈小斧头,你要时刻记住你是个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点?”
他一直这么躲闪,陈芙儿也不再靠近,站在原地说道:“皇上好不容易批准我们出去,自然得好好准备,我今天一大早就过来等你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白风羡低头捂脸:忘了还有这个麻烦,她要是去了还不闹的鸡犬不宁。
他的目光注意到了旁边的侍卫,于是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白勺,现在本殿下分配你一个艰巨的任务,保护好陈星主,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还是让她在家里好好待着,不要出去了,加油!”
羡公子跑走了,陈芙儿欲追,一把刀又停留在她的旁边,是白勺阻拦的:“得罪了。”
陈芙儿想不通,吐槽道“又不带我,我一个魔界公主,处女座星主,又不是炸药弹,有这么危险吗?”
白勺心想:殿下还不是怕你这性子,又以家世欺人,惹事生非。
离开了家。
“Yes!可以出去玩了。”
白风羡一路上蹦蹦跳跳,花夭夭东看西逛。
花仪好心提醒:“花星主,你慢点,别摔着了。”
花夭夭来到一个摊子上,随手拿起了一个鬼面具戴上,羡羡一转身被吓了一大跳,大叫。
她摘下面具:“胆子好小,还以为你不害怕呢。”
“夭夭,你干嘛吓我?我刚才只是没反应过来,我才不会害怕这些东西呢。”羡羡道。
“是吗?”她正执着于逛摊子。
“当然了,我可是无所不能的黄道第一败家子,那个夭夭,借我点钱呗。”羡羡道。
花夭夭二话不说,一袋钱就扔了过去,干脆利落,白风羡一下没反应过来,慌乱之中接住了:“够义气啊。”
“怎么,羡星主不是钱多的发毛嘛,用得着找我借钱?”夭夭道。
“你忘了,我这个月的银子不是当赌注都输给你了吗?”羡羡道。
“我没全部拿走,留给你一点的。”
白风羡傻笑着回答:“嘿嘿,用完了。”
“我赏你一拳。”她一拳虚晃过去,幸好白风羡立刻反应过来灵活蹲下,这才躲过一拳。
“哎呀夭夭,你一整袋都给我啊?”他扔了扔沉甸甸的钱袋确认道。
“不要啊?”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少年心中的喜悦根本抑制不住 。
他一点都不贪,只拿了三锭银子,就一整袋还给了她:“我用不了这么多,总感觉有点吃软饭,不好。我借走的,他日定会还给你。”
白风羡看向她后面,表情瞬间凝固,紧张害怕起来。
“你怎么了?”花夭夭问了一句继续逛摊子。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前方,提醒道:“夭夭…你后面…”
她转身看见一条大狼狗“汪汪汪”冲来。
大事不妙 。
两人大叫,白风羡想都没想就拉着花夭夭的手火速逃离,他俩被狗追的满大街跑,一路叫喊,直至被逼到一个柱子上。
她俩拼命往上爬,这狼狗还不罢休,也拼命往上跳。羡羡大喊:“狗大爷,你千万别咬我,我好几天没洗澡了,您吃了我的肉,肚子会炸的,你行行好,去别处看看吧!”
“狼狗大爷,你要咬就要他,他的肉可新鲜了,保证比我的好!”夭夭道。
“夭夭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出卖我,你是懂得坑我的。这可恶的狗,给我下去!下去!”羡羡道。
暗处的白衣男子双手盘在一起,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
他大喊求助:“救命啊!白勺!”
白勺此时从人群中翻了出来:“星主!”
“你来的正好,你赶紧把它弄走!”
“是!”
直至狗被带走,她们俩才敢从柱子上下来。
“幸好有你,白勺,回去我一定重重赏你。”
蓝发带白衣公子过来了。
白勺整理衣领,毕恭毕敬的说道“金星主来了。”
白风羡与他对视。
凝重的气氛,似曾相识的画面。
金无湛看了一眼他旁边的花夭夭,又盯着他,心想:是你回来了,祸害遗千年啊,怎么死都死不了。
白风羡心想:千年前的仇,不会来找我讨债的吧?他当初见的是我发狂的真面目,现在这个样子,我相信他应该认不出来。
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金无湛轻蔑一笑:“哼,速度挺快。”
笃定你别有目的,我不相信你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白风羡心想:这阴魂不散的,还是认出来了,果然比花夭夭眼神好多了。
花夭夭道“你们认识?”
金无湛道“认识,熟的太紧了。”
白风羡对着他道“你的进展也挺赶。”
然而此时,远处又传来了求救声:“星主救我!”
花夭夭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自家妹妹自然是分辨的出来,不假思索的说道:“是花仪的声音!”
救人之事刻不容缓,她骑着摩托车就往求救声发出的方向开过去。
我倒要看看哪个歹徒敢当街拐卖人口。
其余人也赶紧跟过去,目前只剩下了他们。
金无湛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高傲,瞧不起。
“我可不像某些人,欠了媳妇儿一千年的钱,到现在见到债主了,都不敢还,还敢借。”
白风羡看出他是在内涵自己:“又没欠你钱,你催这么紧干嘛。”
“令人闻风丧胆的冥界魔帝,以前穷的叮当响,现在富的没地儿花。”
白风羡悄咪咪小声问:“白勺,我和小金块谁更好看?杀了他犯法吗?”
白勺表示,殿下不要问他这种题目。
金无湛挑衅道:“相比现在这流氓一样的状态,天天缠着夭夭,我倒是怀念你的真实面目。”
“那我还就不让你如愿,不喜欢看就别看。”
“算算看,你还是从一文不值到无价之宝,结果跟夫人打赌败光了,夭夭又是一路穷到底,现在终于有发家致富的眉目。”
“我一上来就和她成亲了,这就是我的长进,不像你,凭本事单身。”他光凭这一点,从一开始他就赢了一些。
“我…不能跟你说话,一跟你交流,半条命都要被气没。”他感觉自己遇到克星了,嘴边快要说出口的词,一下子堵塞了似的。
“那就闭嘴,小心我把你另外半条命也气没。”羡羡还就是嘴欠。
他们赶过去,看到一个恶霸扛着花仪,被骑摩托的花夭夭追的满大街跑,拐人的叫的跟被拐人似的,以为身后来了个怪物,被迫练出飞毛腿。
“后面那个会跑的黑色怪物是什么鬼?你不要过来啊!”
白风羡一个暗器飞镖飞过去,重伤他的腿,恶霸跪地大喊:“是谁!竟敢偷袭本大爷?”
白风羡用扇子挡着阳光从人群中走出来:“是你爷爷我!”
花仪得救,花夭夭下车先上前,白风羡就举个插包子的筷子对着她:“后面待着。”
她识相拿过筷子,退后吃包子去:“好嘞。”
羡羡刚拿魔音(黑扇子)一挥舞,一阵风过,众人皆后退。
恶霸问道:“你又是谁?”
“呦,看来你是外地人。”白风羡朝人群大喊:“告诉他我是谁!”
众多百姓应和大喊:“黄道第一败家子!”
“过奖,过奖。”羡羡道。
恶霸道“败家子?无非就是流连烟花港柳,吃喝嫖赌的富家阔少,武艺文略样样垃圾,横行霸道没人要,吃你爷爷一拳再说!”
白风羡似乎胜券在握:“你确定,要打我啊?”
恶霸瞧不起白风羡要动手,白风羡站定不动叫:“夭夭!”
听见他突然喊她,花夭夭蒙了:“啊?”
但还是拿起星流花鞭上去就往地上打了一鞭阵阵气势,让众人都害怕得后退。
“白风羡,你个臭不要脸的!”恶霸喊道。
“早就让你不要动我们了吧,吵架我来,打架她上,我很要脸的。”羡羡道。
就喜欢少年这处事不惊的样子,不动声色的幽默,见招拆招。
“还是跟千年前一样。”金无湛摆了一眼。
“这家伙命里有姑娘相助,能不蛮横嚣张点嘛。”聂辰小声吐槽。
“呦呵,这位姑娘,你…”那恶霸刚要动手,白风羡又上前用扇子挡住他的视线,把他堆回原位:“唉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好心奉劝一次,你敢动我们团宠小姐姐一根手指头,会被揍扁的。”
花凌羽净说些大实话:“我姐年龄比你小一个月。”
白风羡叫他不要来拆台:“都是细节,不必在意。”
话是对谁说的呢,是歪打正着,还有深意的随口一说?
花夭夭打算自己解决:“这位兄弟,凡事讲究以和为贵,不要恶语相向,打打杀杀。”
恶霸道“你又是谁?”
为给自己撑起场子,她也朝人群大喊:“告诉他我是谁!”
众人又狂喊:“黄道第一奇女子!乃是黄道第一败家子之妻!”
她咳嗽警告:“后面那句话就不要了啊。”
聂辰推推白风羡:“你看看人家名声多好。”
他抱怨:“哼。”
“别动手,我就是想和你身后这位姑娘讲讲道理而已。”恶霸道。
花夭夭先对恶霸职业性笑脸相迎:“你要讲道理?”
她把星流花鞭给白风羡:“拿着,我偏不用鞭子。”于是便抖擞筋骨热身:“我讲。”
看到死亡微笑后,花凌羽立刻明白,小声跟白风羡等人说:“姐夫,会不会讲道理我不知道,但对方拐的是花仪表妹,我姐马上要削人了。别看她平时看书写书不吭声,社会你夭姐不是白混的,这位可是个厉害人物,不得了。”
花夭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你非要找茬我也没办法,要是不打你一顿长长记性,岂不是让你继续作乱?”
果真如花凌羽所料,她秒变脸,冲上去就徒手揍扁恶霸。揍完后一脚踩恶霸身上,摆出一种不屑感,却说的很寻常,姿态也端庄,一点都不令人讨厌。
“别和我妹讲理,我的妹妹就是理,错了我惯的对了我教的,想咋滴?”
还不忘挑逗一下。
众人拍手叫好:“打的好!好!”
惊傻白风羡一行人:“呃…这画面,实在是不好惹。”
白嘉熠直呼:“平日里乖巧的小姐姐,这也太虎了吧!”
待所有人离去之后,也没人注意金无湛悄悄移到后头去。在一个小巷口,随着一声尖叫,血液飞溅,金无湛擦了擦剑,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
他杀了人,还脸不红心不跳?难道这不是第一次?
他出来的时候,白嘉熠站在门口,说话吞吞吐吐的:“湛…湛哥,夭姐发现你落队了,我来看…看……”
金无湛:“下手重了,把人送医馆吧。”
白嘉熠感觉是在害怕什么,他对人好像有着与生俱来的威压:“好的,我马上把人曝尸荒野!”
金无湛先走一步:“你耳朵不好使,我可以给你摘下来治治。”
白嘉熠有些不可思议的疑问道:“真送医馆啊?”
以他对他的了解,他不应该会管别人的死活。
一行人来到客栈,白风羡看到处都是灰,哪怕是随手一摸手上都有一大把,有些奇怪的问道“小二,你们这儿怎么有这么多灰尘啊?这店也不像没人住的样子,常年不打扫?”
店小二:“公子您就多担待吧,自从上次在我家客栈死了人之后,就一直没有人敢来这儿住了,也就荒废了许久,公子,您是头一波。”
“死过人?”
才出来就遇到命案,被迫化身小捕快。
“小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五年前的大火,一位富商离奇死亡。凶手还留下一个字条,写着还记得五年前的那场大火吗?这只是一个警告,可把那群富商给吓坏了。”
“五年前?”
“对,五年前莫家突然走水失火,莫家所有人都被烧成灰烬了。
“所有人吗?”
“哦,莫家小姐因贪玩出去了,回来后看见家里失火,跑进去找爹娘就好像没出来过,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
众人开始推理:“我看就是那莫家小姐干的“
“五年前的那场大火,这是一个警告,分明就是给那些富商看的。”
“装神弄鬼,故弄玄虚,这明显是在恐吓他们,去了一定是那群富商合伙作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小二,你可知剩下的富商在哪?”
“应该在对面的酒楼吧。”
“走!”白风羡等人刚想走就被小二拦住:“等等客官,你们要走,先把这茶水钱给结了吧。”
白风羡疑惑:“这也要结?”
恰巧看到花夭夭在喝水,脱口而出两个字:“你结。”
花夭夭听后刚喝一口就往白风羡身上泼:“奸商!”
白风羡反应快一挡,她把钱扔给小二:“不用找了。”
他把银两夺回,扔给小二一串铜板:“就这些,别想讹我们。”又将银两还回到她的手上:“开个玩笑,说谁奸商呢?他才是,你要泼也是泼他,泼我干嘛?”
说完拿起一杯水就往小二身上泼:“奸商!”
店小二拿毛巾擦了擦衣服,正要与他争执,却在仔细看到来人面容的时候迟疑了 :“唉等等,这位公子我看你有点眼熟,噢你就是那个黄道第一败家子,白什么来着,哦我想起来了,是叫白富美对不对?”
他刚喝的一口茶水还没来得及吞下就喷了出去:“什么白富美呀,明明是白风羡好不好?连潇洒无比的风都羡慕得追着跑的美男子。”
花夭夭道“老白,你这混的,是个人都知道,你是真的有钱。”
他轻拍她的左肩,频频点头认可:“你太清楚了 。”
花凌羽也加把火,起哄666 :“而且是又白又美的那种,这么一说,还真挺期待姐夫穿女装的那一刻呢。”
白风羡捏捏拳头道“花凌羽,是不是想欠揍?我看不久之后满大街都会传出我小舅子的哀嚎之声了 。”
他的意思是,小心被追的满大街跑。
“本公子就是钱多,街上撒着玩儿都扔不完。像你这种又欠揍又扛揍的人,可真让我好找啊!”
花凌羽怂了,闭嘴不吱声。
金无湛满脑子都是追债追债,合着对于他,他没什么话说: “钱多就把债还了。”
白风羡叫他不要每次见面开口就是钱财:“谈钱多伤感情,一天到晚就知道催债,一见面就要钱。”
金无湛觉得并不无道理,换个思维想的话 也有一种回答:“也是,你现在也没脸还。”
“债主都没急呢,我看你是想自己私吞吧”
“谁让债主稀里糊涂,还不还都无所谓,积少成多,我相信你身边的白勺会时刻帮你算着的。”
聂辰道“你们两个能不天天吵架吗?白风羡,你到底欠了债主多少钱啊?让人天天当面追着要债。”
“没多少,创业需要。”羡羡记得清楚,欠姑娘的钱一定还,什么时候还就不一定。
白勺道“俗话说的好,跟着羡哥混,三天饱十顿。”
花凌羽道“但跟着夭姐混,三天饿九顿。”
白风羡笑了,花夭夭感觉弟弟是在嘲讽自己:“我有这么穷吗?”
花凌羽很真诚的说道“姐,恕我说句实话,你是真的很穷。”
话说的不多,伤害性极强。姐弟两个,一个话少人老实,一个话多人多动。
众人憋笑。
他们刚来酒楼,就发现另一个富商刚刚被杀,白风羡来到案发现场观察痕迹:“此人死于剑伤,死前挣扎过,身上有股特殊香气,凶手应是女子不错。”
他又脱下死者的鞋子查看,线索没发现,臭味扑面而来,鞋子一丢站起来,捂住鼻子:“这是多久没洗脚了?凶手怎么下的手,竟然没被他熏死。”
花凌羽闻了闻香粉,立刻推断出:“一闻就是温香楼的姑娘们,她们才会用这么浓郁的香粉!”
对于久经情场,流连烟花巷柳的他,再了解不过。
白风羡调侃道“凌羽,你怎么这么了解?看来平日里温香楼没少待。”
花凌羽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姐夫,你说笑了。”
金无湛:“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温香楼。”
聂辰看向白风羡:“这香味,苏暖?”
“对,与她聊天时闻到过这种香味。”
花夭夭好奇问道:“苏暖是谁?”
聂辰瞟了一眼羡羡:“白风羡的朋友,唯一一次跑出青楼游玩,就认识了羡哥,她舞技超群,是温香楼的花魁。”
她懵懂:“哦,是我多嘴,那这是要去会…相当于前女友的那种节奏。”
白风羡解释道“什么前女友,我白白净净 一身清,跟她什么都没有,夭夭和兄弟们不要多想。”
她们这些女流之辈也想跟去,却被白风羡拦住:“等等,你们这群女孩子就别去了。温香楼这种地方,自然是只有男人能进去,况且来往温香楼的男人那么多,你们姑娘家家的,小心被占了便宜。”
花仪:“是啊,那地方莺莺燕燕那么多,简直就是凌羽弟弟的天堂。”
花凌羽也不知哪里来的嘚瑟,摇头晃脑的:“何来天堂之说?花仪表妹,给点颜面。”
花夭夭抖着脚看天花板: “哎~姑娘怎么了?不就是你自己想去看美女嘛。”
花仪附和道“还找那么多借口,姐夫桃花运真旺啊。”
白风羡立马回一句:“喂,夭夭,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肤浅啊?”
“是的呢。”
“你…算了,总之,你好好呆着,别过来啊。”羡羡跑走了。
“喂!”
温香楼里,莺莺燕燕多了去了,她们的皮肤白皙,娇媚可人,貌美如花。
聂辰和白风羡一进去就被一群姑娘们围堵,白风羡灵活逃出:“聂辰这里你先顶一下啊!”
聂辰:“喂!白风羡!”
白风羡到处寻找所用香粉之人,还找到青楼老板老鸨问:“老妈妈,请问这温香楼里,哪位姑娘用的是紫玫瑰香粉?”
那个老鸨使了使眼色,伸手表示想要钱,他赶紧拿出一堆银票给她。
“下次记住,可不能说女人老哦,要不然什么话都套不出来。在这温香楼里,用的起紫玫瑰香粉的,恐怕只有我们这儿的头牌苏暖姑娘了。”
“苏暖姑娘?那她现在人在何处?”
“她现在应该在沐浴吧,你可以去她房间等她,就在前面。”
“谢谢啊,老一妈一妈。”他朝前方走去,最后称呼的延长怕不是故意的,真是个调皮的货色。
老鸨有被气到,拿扇子指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怒骂道:“这孩子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而花夭夭此时扮作青楼女子,换上一身疑似异域风格的敦煌飞天红衣,头饰艳丽,脸上戴着流苏面纱,颇有冷艳女侠风范,纤细的腰身有些勾人,扭起来必有妖魅感。
她没有将头发盘起,长着最清纯静冷的脸,却又甜又欲怎么回事?
当一位女子穿上红衣时,她的美丽和魅力就会倍增,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心。
她比白风羡抢先一步到达苏暖房间寻找东西。
听到门外有动静,她赶紧藏入柜子里。可进来的却是白风羡,他也在东翻西找,不料正巧遇上苏暖姑娘回来了。
他也赶紧打开柜子想要藏里面,可一打开柜子就看见一个人在里面。
“你怎么来了?不是不让你过来吗?”
花夭夭:“我也来查案啊。”
眼看苏暖就要走进房间,柜子太小,还被他搅乱了,没法躲进两个人,他就干脆把花夭夭拉出来,扔入房间中间布满玫瑰花瓣的大浴池里,随后自己也跳下去。
“你干嘛啊?我不会游泳!”
花夭夭在水中憋气没多长时间就已经快撑不住,呼吸困难了,浴池中央满是气泡冒出来,苏暖察觉浴池里的水在流动便上前查看,生怕混进来什么不怀好意之徒。
千钧一发之际,白风羡集中生智,情急之下对她一吻渡气,堵住她的嘴。为防止她乱动,他紧紧地抓着她不放,在水中都快被她给掐死了。
幸亏老鸨及时前来:“苏暖姑娘,要上台了!”
这才使苏暖姑娘离开。他们从水中出来,湿露露的衣服不免使两人感到一丝凉意,但由于当时是仲夏,再加上刚才的事,剩下的只有凉爽与热心了。
花夭夭一出来就火速推开他:“你这个淫贼!离我远点!”
白风羡立刻慌忙说明情况,此时要是故作沉默,怕是以后更加解释不清,一整个形象在姑娘的心里就败坏了:“夭夭这可不能怪我啊,这事纯属意外,刚才事出紧急突然,你又不会游泳,乱动铁定让苏暖发现,所以,我只能亲你了。再说你在水里都把我手臂掐紫了,一物降一物,刚刚好。”
花夭夭:“以你白风羡胡编乱造的能力,怎么可能摆不平?再说你藏水里就藏水里,为什么要带我下去?”
白风羡理性解释: “那花魁进来肯定是要翻衣柜找衣服的,要是你藏那还不暴露了。”
“我听你信口雌黄。”
花夭夭一巴掌想扇过去,白风羡见势不对立马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你这可属于谋杀亲夫啊,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再说我珍贵的初吻也没了,好像不吃亏,要不然你亲回来也行啊。”
“白影!我…”这才停了手。
“别动怒,正事要紧,嗯?”
她用手指着他:“行,挺虎啊你。”
“过奖过奖。”
他从头到脚看了她这一身装扮,有些委婉的说道“夭夭,你不觉得,你今天穿的有些…花枝招展吗?”
她回答:“是挺艳烈的。”
白风羡:“查完案之后,就换回去了吧?”
花夭夭:“嗯。那时候不换,留着过年啊?怎么了?”
白风羡双手环胸:“没事,青楼里一堆臭男人,不安全,我暂时看着不太舒服。”
花夭夭:“花楼里的姑娘都这么穿,怎么你看她们就没见你不舒服?”
白风羡:“你…她们是她们,你不一样。”
花夭夭解释道: “我这还算好的,外面那些才叫风骚露骨,鸡皮疙瘩起一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穿的有多严实。”
白风羡给出理由:“那也确实。但你好歹也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整个黄道国的人都认识我,这要传出去,我颜面何在呀?”
花夭夭是了解他这一点的:“不好意思,谁不知道整个黄道国里,论脸皮厚,你绝对是第一。”
白风羡差一点被怼到无话可说:“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只要以后别穿得过分妖艳,特别是在外面亦或是再有案件,不得已要到青楼这种地方的时候。你要穿,只能在家里穿。”
花夭夭反应平淡:“哦。”
白风羡可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还在懊悔:我刚才,怎么就亲她了呢?本公子死守了这么多年的清白节操啊,一定是我的正义感爆表了,救人,救人,脑子里就是救人,对,没有别的。
正在青楼门口徘徊的金无湛,扇着白色折扇到处看一眼,白勺忍不住问道“湛哥,你在找什么啊?”
“花夭夭那丫头呢?“
“进去了。”
他也准备走进去:“果真不是省油的灯。”
“有白风羡在她旁边,不会有事的。”显然,白勺很相信这个主子。
听到这句话,金无湛又折了回来:“罢了,不去了,见到他就心烦,欠钱不还,夺人所爱,又是盏不省油的破灯泡。”
“你确定,这不是在说你自己?”
“我有欠钱不还吗?”
“那倒也没有。”
“要不是我提醒他,他欠人一千年的钱,估计早就忘了。”
花仪和白嘉熠这两个好奇心不安分的,在青楼里也相撞了,异口同声:“你也来了!嘘,别出声。”
她看了看整座楼:“花楼里的颜色五彩缤纷,还真是什么都有。”
他道“是啊,可惜我看不到。”
“看不到,是什么意思啊?”姑娘疑惑了起来。
“自我出生起,自小就双目失彩,眼睛里只能看到黑白灰三种颜色,所以我现在看你们也就是这么个颜色。”
“是这样啊。那挺可惜的。”
“你觉得什么颜色最好看啊?”
“不知,反正我最喜欢青色。”
“青色?就是我身上穿的这个颜色吗?”
“是啊。”
仪姑娘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便发起了脾气:“大骗子!你不要以为你是我姐的小叔子,我就不敢打你。你不是说你看不到颜色吗?你的颜色不是给你二哥了吗?那你怎么知道你今天穿的这身是什么颜色?”
白嘉熠解释道“这是误会,我没有骗你。是因为我儿时的时候遇见过一个姑娘,她跟我说的,然后我的衣服就一直是这个颜色,因为这是我知道的第一个颜色,而且她也说好看,虽然,我辨不清色彩”
花仪听了他的这段说辞,这不是恰巧与她记忆深处的那段成了吗?
她心想:难道,小哥哥,真的是他。
闲暇之余,沈秤儿觉得有些无聊,便到房间里把琵琶取了来,坐在门口边欣赏着景色,边弹奏着琵琶。
曲调优美,声音十分动听,行云流水,弹着弹着,自己的心情也会渐渐变得好一些,她看着天边的流云在动,在漂泊,甚至羡慕了起来,连他们都有依靠,而她身边却没有人陪伴。
却不知有人在门口偷听已久,享受其中,月下仙人月墨痕,将会是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个人,究竟能否一直走到结尾,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见有人来,她停下了演奏。
“不知月下仙人到访,有失远迎”
月墨痕夸赞道“沈星主的演奏,当真令人沉醉啊,黄道第一美女,不是夸夸其谈,有音乐,有姿态,这可不迷了多少仙士”
沈秤儿说句客套话:“承蒙月下仙人谬赞了。”
月墨痕找话题闲聊:“也难得你对这琵琶爱不释手。在凡间待的可还习惯?丢失的昆仑镜找回了吗?”
“人间非常热闹,至于昆仑镜,暂时找不回,不用月下仙人费心了。”沈秤儿又何尝猜不到他的心思,只是不敢想,不敢意会。
月墨痕特意给她带来了一把上好的琴。
“本仙近日,新得了一把古琴,将它赠于沈星主,如何?”
沈秤儿委婉拒绝了他:“怒小仙无福消受,这把琴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仙君应该将古琴送给琴艺精湛的陈星主。”
月墨痕却不想死心:“这不是是否擅长的问题,听闻沈星主和花星主琴艺已经学成,羽星主和苏星主一个玩起了二胡,一个吹起了索呐,如此有趣,所以才把琴送给你,应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那就多谢月下仙人的好意了。”沈秤儿收了古琴。
步入晚上,客栈里,白风羡鬼画符一甩,生起了火,烤起了鸭子。原本枣红色的鸭皮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看着很光滑,轻轻咬上一口吧,外酥里嫩,脆香可口,从皮下流出一丝丝清甜的果油,让人迫不及待的想马上解决了它。
聂辰走过来:“你又想干什么?”
作为兄长的他一脸悠闲。
“看不出来吗?我在烤鸭呀。”
身为弟弟的聂辰看了一眼,关注的点也是异于常人:“这是…你用我的剑烤鸭子!”
白风羡左右转动着剑:“不必惊慌,我的剑前几天被你弄的沉湖里了,用你的剑烤个鸭子不为过吧,钢铁,就是这么炼成的。”
聂辰顺势坐下来,把剑丢给他:“听你还不如听鬼,剑捞上来了。案子查清了吗?这么悠闲。”
“吃饱喝足才有力气查案嘛。”他一点都不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守株待兔呢。
聂辰一刻都不想在这里站着,闲不下来,他此时脑子里只在想一个人:“也不知道楚姑娘这么晚了独自查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看着哥哥这副懒散的样子,心里特别不舒服,很想骂他,但又不知道骂什么,他只是坐着吃烤鸡,好像也没干什么要杀头的大罪。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白风羡叫他安下心来,可不要得相思病,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楚姑娘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刚见面的时候就冷漠精明,什么能逃过她的法眼,从头到脚都藏着一堆武器,那么冷静的一个人,不会出事的。”
聂辰给他出个省事的馊主意:“你干脆直接从了今天大街上要把你拉回家包养你的富婆得了,安安稳稳过日子,不生事端,咱们家祖坟都冒青烟了。”
羡王府门口,侍卫白勺拦住陈芙儿。这次就先拿剑对着她,架在她脖子上:“芙儿姑娘,刀剑无眼,要小心呐”
陈芙儿看他不顺眼很久了:“谁给你的胆子!我……”
剑的位置移动了一下:“你要是再继续乱动的话,我可不把将会不会意外抹掉了脖子。”
就是因为够了解,才知道有效。当然,他只是吓唬她的,伤着了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白勺拿军营里训练士兵那套对她 :“立正,站好!”
陈芙儿肩膀抖了一下,开始照做,挺胸直背。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听话了。
白勺:“退后!我算了算,陈姑娘今天来的时间比昨天晚了半个时辰,可要养成良好的习惯哦。”
陈芙儿那时觉得他是真的刻薄:“这都能算,不就迟到了一下吗?大惊小怪。”
白勺:“迟到了,就不要进去了,在这儿陪我吧。说不定下次,我还能算出来你哪时哪刻,少了一分一秒,姑娘可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没想到的是,一贯骄傲的陈芙儿竟然妥协了:“知道了。早晚有一天让你找不到错处无话可说。下次和规定时间不会相差太久的,不,是坚决不会相差,一分一秒的!”
突然感觉他这个侍卫是人生赢家了。
“殿下去查案了,你回去吧。”
屋子里的小百叶窗总是关着,因为屋子里的人不喜亮光,这毫无用处出来的亮光,每每都能让她辗转反侧,回忆起当年父亲在她面前身死的阴影,一到刺眼的光就会照到她的脑海里。
楚英兰总是站在那儿,一脸的高冷气概,让人不敢靠近。
聂辰拿着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小鸟,走了进来,把笼子放在了床的边上。
“楚姑娘,近日新抓了几只小鸟,知你喜爱,特意给你送来。”
楚英兰并没有什么很高兴的表情。
“多谢聂公子好意,你可以走了。”
她的屋子里已经养了很多只鸟了。
聂辰正想要去打开窗子,被阻拦了。
“不必开窗,让它关着就行了。”
“其实我也纳闷,这么多年,你为何总不把窗户敞开?”
“因为住在房子里的人,不喜欢呼吸新鲜空气。”这个回答也是没谁了,太直。
“你就打算跟鸟过一辈子吗?当年你父亲的事…”
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不必再提,此乃本将军家事,与二殿下无关”
聂辰拿她没办法,只好走了出去。他暗想:倘若哥哥将来,真的是那位令人毛骨悚然的魔帝,那么身为天界战神的你,与他就是宿敌,那时候,你狠得下心来杀他吗?动了不该有的情念,就是大忌。
既然这个人走出来没有什么欣喜的表情,肯定是又失败了。
苏沐沐也是纳闷,于是问道“二殿下,别人都是送姑娘一些首饰礼物,你怎么天天送鸟给楚将军啊?她即使看不上那些俗物,送鸟总感觉不太合适。”
聂辰:“可是她喜欢鸟。”
只见他颤了颤,低头小声说。
“我也明白,她喜欢的不只是鸟,其实是白风羡。也忍了,接受这个现实。”
苏沐沐都要急死了,跳了过来。她的真身就是天边的云彩晚霞,她现在的样子,正如晚霞那般的红,是被气红的。
“怎么想的啊你?虽说是有你哥的这个原因,但主要的原因不在这儿啊!你想啊,楚姑娘是将军,早年丧父,身上也一定背负着不可告人的责任感与负重感,而且她性子冷漠,不太合群,就喜欢一个人坐在这里研究兵书,鸟是什么?是一种自由自在的动物,她渴望放得开,楚英兰她孤独啊!”
聂辰猛的抬起头:“原来竟是如此吗?”
苏沐沐拍着手:“当然了,我跟她认识以来,她对我也是爱理不睬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发不现呢?意思理解错了!你也不要腼腆,直接上!”
聂辰彻底醒悟出来:“看来是时候改变作战方案了。”
苏沐沐突然朝他起眉弄眼的:“需不需要本海后传授一下教研方案?”
聂辰有些难为情,总感觉不太靠谱:“还是…算了,我自己再捣鼓一段时间。”
“不信拉倒。”苏沐沐身为颜控,无时不刻不在注意着身边朋友们的穿搭:“你最近怎么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夭夭都怀疑你是不是从花凌羽那儿买了衣柜,想变成花孔雀?”
聂辰无情回绝自己不是跟他那样飘了,天界二殿下怎么会捡别人不要的衣服,骄傲的人怎会背地里偷偷的低头?
“花凌羽那小破衣柜都是他穿过的山寨货,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