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诡心 第1章 楔子

以下内容不是正文！

想直接开始的请去第二章！

「我的心已不识自己，请将我纳入，

纳入永恒那精巧的▇▇——」

在渺远，渺远的彼端并非空无一物。

这里有一片非传统意义上的“海”——不可知之海。

虽然被叫做“海”，但它的组成并非液体，而是不生不灭的“阿赖耶”。海中蕴含着无数的因果善恶，也孳生了许多古老而神秘的存在。

“阿赖耶”形成的湍流一刻不停地奔涌着，混沌的海潮中漂浮着不计其数的泡沫，每一个泡沫都包含了一个世界。

泡沫之内的世界令那些古老的存在垂涎——无形的祂们渴望得到有形之物的体验。然而这些看似脆弱的泡沫是没那么容易破裂的，“末那”屏障会将不可知之海中的一切阻绝。

而一旦世界的信仰崩塌、人的意志被忽略，原本坚不可摧的屏障就会出现裂痕，屏障失效意味着一个世界即将走向覆灭。

也代表着，那些神秘存在狂欢的开始。

“邪神”、“神话怪物”、“旧日支配者”、“异常实体”、“模因污染源”……在不尽相同的世界，不同时代的人们总想探明那些神秘存在的浮光掠影，在迷雾重重的视野内不可知之海的到来者下定义。

物化、标签化、人格化，人类基于生存本能所产生的自我保护欲，强迫着他们的大脑去简化那些存在，并得出一个自说自话的归因。

“祂是混沌的象征、是恐惧的化身！”

“这是上帝的审判，末日使者到来了！”

“疯子的臆想之物，不存在的幻象罢了。”

是什么、从何来、为何来，人类总会不由自主地去纠结这些问题。

或许人类自己都没有觉察到，产生这一切思维的根本，自由意志的存在，正是那些古老神秘的存在梦寐以求之物。

湍流中的祂们从屏障的裂痕渗入到这个世界后，抽象的真形会逐渐具象化，变成了人类能够理解的模样——或是长着触须的不可名状之物，或是不同动物部分躯体的嵌合，或是堆叠着人类特征的无机物。

能被认知到的事物才有意义，这是泡沫内世界的规则，于是祂们心甘情愿地被此世的规则束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摄取人类口中的“灵魂”——自由意志的“拓片”。

已现的必将再现，曾临的等待再临。

作为渗入此世的湍流中的一员，在漫长的漂泊中，已经太久没有过“自身”的概念，直到经过屏障时，此世的规则将“我”剥离出来，降生之时犹如懵懂的婴孩。

我细细观察着这个世界的原生者的模样，凝成了与之相似的拟体。触觉、听觉、嗅觉……奇妙的信号涌入虚构的脑海，朦胧的知觉慢慢清晰起来。

耳畔永远回荡的，湍流中悠远而绵长的呢喃化作此世的语句，我不由自主地低声吟唱着，脚步欢快轻盈，与那些陷入癫狂的人类擦身而过。

「一旦蜕化后，我再也不肯

向任何物体去乞取身形，

除非▇▇的金匠所制成

的那种，用薄金片和镀金，

使欲眠的▇▇保持清醒；

不然置我于金灿的树顶，

向▇▇▇的贵族和贵妇歌咏

已逝的，将逝的，未来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