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杀犬） 第23章 凌月仙姬的到访

「哎呀呀，真是一幅好风景呢。」

犬夜叉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醒时，当下其实还是有点懵的。

睁开还有些迷蒙的双眼时，他睡意朦胧的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床脚那头的纱帐被一个女人撩起，身旁好像隐约又有另一个个女人站在那里，模样陌生的熟悉，感觉和某人很相似。

脑海灵光一闪，犬夜叉猛地瞪大了眼睛，像是不可置信的，在近在咫尺的杀生丸脸上和床脚那头优雅美丽的夫人女子的脸上来回看着。

然后，他领悟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那女人是凌月仙姬，是杀生丸的母亲！

而她现在正优雅地掩着嘴，眼里满是笑意地看着自己，还有...抱着自己一起躺着的杀生丸。

一想到自己在杀生丸怀里睡得一塌糊涂的模样，更被凌月仙姬这位长辈一目了然的看在眼里，意识刹那间快速清醒来，他急忙试着挣脱开杀生丸的手臂，奈何不清楚是因为自己刚睡醒还没恢复的体力，还是杀生丸拴着自己的力量太大了，任他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开来。

许是怀里的犬夜叉太过闹腾，杀生丸皱着眉松开了手，犬夜叉便一蹦地起了身，在一旁正坐起来，低着头尴尬不语。

杀生丸不久后也坐起来，把遮盖眼前的头发梳理至后脑勺，散发着满身的低气压。他先是瞥了在一旁的犬夜叉一眼，然后眼神不满凌厉地看着他的母亲——凌月仙姬。

「母亲，您逾越了。」

不仅是因为私自请入了这个他独有的私人领域，也因为母亲的清晨到访打扰了自己的休眠，昨天枯燥繁琐的继任大典所消耗的精神和妖力还是不少，本来可以借以完整的休眠来恢复，却无故被扰了清梦，杀生丸现在可是无比的不爽。

凌月仙姬自然没把儿子的不满放在眼里，继续揶揄道：

「怪谁呢，昨夜把人带了回来，在这御所里会引起了多大的动静，你心中没数吗？」

也没去理会因为自己的话变得更浓重的低气压，凌月仙姬把目光转向了在一旁拘谨正坐的犬夜叉，语气相当温和道。

「孩子，好久不见了呢。」

「夫人...日安。」犬夜叉仍旧低着头，明显带着心虚和纠结。

「你的事我听说了。」

听到这一句话，犬夜叉一下子便联想到了自己怀孕的事，对于凌月仙姬这位新的知情者，犬夜叉有些惊讶紧张地抬起头，兢兢业业地看着凌月仙姬，他发现对方的眼神没了之前醒来时看到的的笑意，充满了锐利的肃然。

「这件事上，你还是放弃吧。别到最后，让失败侵蚀自己。」

她指的是什么？

难道？

犬夜叉下意识地捧着肚子，惶恐不已。

难道...这个生命还是会从他手中消失吗？

骗人，明明孩子已经好好长大了不是吗？

他明明好好的。

犬夜叉觉得自己好像没办法正常的呼吸，好像被沉入深蓝的水里，任他怎么挣扎，眼前还是一片阴郁的深蓝，没办法找到支撑自己的实物，被自己身体的重量拖入更深更深地水底。

不行。

不行的...不行的...

「犬夜叉，深呼吸。」

一声呼唤，唤回了犬夜叉的意识。

当视线焦距时，一双深邃的金眸映入眼帘，犬夜叉好像看到了可以拯救他的浮木，伸出手揪住，嘴角颤抖发出了脆弱的呼救。

「杀生丸...杀生丸...」

杀生丸双手捧着犬夜叉的脸颊，轻拍了一下。

「他没事。」

杀生丸平淡但坚定的话语犹如定心丸一般，让犬夜叉镇静了下来，不再继续颤抖，可揪着杀生丸衣襟的双手，依旧死死地不放开。杀生丸扶住还是处于失神状态的犬夜叉，让他躺回床褥。

犬夜叉终于察觉自己仍紧紧捉住杀生丸的衣服，当下立即松开了手，把头埋在胳膊之下，藏住自己方寸大乱后的难堪模样。

之后，杀生丸走出寝殿，找到了站在通往庭院的廊道，等着自己找过来的凌月仙姬。

凌月仙姬了解自家冷漠儿子的脾性，看见杀生丸来了，也就自个儿开了口。

「我听说昨夜继任大典之后，你派了一支部队潜伏到东北方狐岭？」

「没错。」杀生丸没有对凌月仙姬否认这个秘密下达的指令。

凌月仙姬深知杀生丸一直崇尚强大的实力，但那仅仅只限于自身，对于权力，几乎是毫无眷恋可言，更是嫌弃一切麻烦，不然也不会放下垂手可得的西国统治权，不停出外游历修行，不断地越境挑战比自己强大的妖怪，完全一个战斗的疯子。

自犬大将过世，西国落到自己手中时，她本已经预想自己应该到逝世之前，都不可能看到自己儿子会回来继任。

所以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驱使杀生丸做出这个决定？

而直至近日，才初显端倪。

「这便是你接下西国的原因？还是因为那孩子？」

「时机刚好而已。」

凌月仙姬看杀生丸如此轻描淡写，并不打算做多解释，便知道自己今日特地前来的意图算是无疾而终了。不过，自己也算没白来，至少看到珍贵的画面呀，这可为自己增加了调侃儿子的资本，日后还可以用来逗逗那憨憨的半妖。

「算了，估计你自己和那孩子一样，都是榆木脑袋，不过这之后的事，你跟那孩子提过了吗？」

「...不需要。」已经决定的事本就没有推翻的打算，犬夜叉的意见根本泛不起涟漪。

「身为你的母亲，我已经尽了本份作出告诫。你们俩听不进，也是你们的事。」

凌月仙姬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边的侍女奉上准备好的书籍，递给了杀生丸。

「把这拿给那孩子，这里面有他现在需要知道的东西。」

杀生丸拿着书籍回到寝殿之中时，犬夜叉已经坐了起来，打算起身离开床榻。

杀生丸正好走到他身前，把他压着坐了回去，然后把手中的书籍递给他。

「母亲给你的。」

犬夜叉有点抗拒地皱起眉头，想推掉杀生丸给的书，可对方明显不容置疑的态度，让他只好恹恹地先接了过来。

他意兴阑珊地翻开了其中一本，看了会，便觉得头疼，果然他还是拿这些密密麻麻的东西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懊恼踌躇了一番，想到只要还呆在西国，日后还是会再遇见凌月仙姬，可能被问起这些书籍的事。

犬夜叉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放弃了把书扔着置之不理的计划，决定把拿在手上的那本书，摊开第一页，指着上头的第一句，朝杀生丸说道：

「这里都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