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 第38章 第 38 章

教师楼404。

“咔哒咔哒。” 细碎的撬动声。

门开了一条缝，将将能挤进一个人身。

刚踏进门，就被立刻关上。

高杉躺在床|上，眼睛都没睁。

来人直接冲去了厕所，往身上泼了两盆凉水。

“还睡那。”

‘二哥’边问边拿自己的衣服擦着身上的水。

“你怎么不去？”

'二哥'追问。

“没钱。”高杉还是闭着眼道。

“那不刚给你的嘛，这么快。”

高杉没说话。

“昨天点子挺兴的，等我睡会，完了带你放松放松。”

高杉依然不说话。

“啧，带你认识个人，有钱赚。”

高杉有了兴致，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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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楠通过耿明的手机调取了所有的上网记录。

正常上下班，偶尔加班，没有大额支出，少有的消费都是给车加油，买些个人用品，烟酒消费更是没有。

耿明的妻子坐在询问室，腾锐给她倒了杯水。

王智睛眼红肿着，面色憔悴。

“先喝口水。”腾锐开口。

王智叹了口气，没动。

“我们想问几个问题。”腾锐放柔了语气。

“嗯。”王智抬起憔悴的脸。

“你老公吸毒，你知道吗？”腾锐直接了当。

卞海洋坐在一旁记录。

他进来时，王智正在用手抹掉脸上的泪，没有哭喊悲泣。

直面自己将要面对的事。

“我不知道。”王智的声音有点哑，简介有力。

“你老公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腾锐问。

“异常……”王智回想着，随后摇了摇头。

“你老公平时都和什么人接触？”

“朋友，同事吧。”王智不太确定。

“你好像不怎么了解你老公？”腾锐问。

“夫妻之间也是需要**的，我们平时工作很忙，没有特别的事，不会过多打扰对方。”王智觉得这没什么奇怪的。

“你再好好想想，耿明最近生活，或者行为上有什么异常没有？”腾锐强硬道。

“我真的没太注意，非要说，他最近加班比较多，有时候会一两天不回家。”

“不回家你给他打过电话吗？”

“没有特别的事，我们不会干预对方。”

“你没有怀疑过你老公出轨？” 腾锐感觉这对夫妻不太一样，过于放纵彼此了。

“我们签过婚前协议，过错方无权获得财产。”

头发松夸的绑在脑后，可王智的眼神没有一丝凌乱。

“你老公生活中是个怎样的人？”

腾锐想要了解耿明大致的生活轨迹。

王智语速平缓，表达明确，没有啰嗦的废字。

耿明毕业于985，毕业之后一直从中财会工作，父母双双去世，独子。

性格平和，稳定，朋友较少。

两人相亲认识，三观一致，一年后结婚，婚后相敬如宾，忙着各自的工作。

王智主管家中财物，耿明的工资卡在她手里。

从王智的角度，看不出耿明吸毒的理由。

大致了解完，腾锐让王智先回去。

之后又找来耿明的同事。

从同事的角度，耿明工作认真，为人谦和，能力强，干财物的一把好手，深得领导信任，也因为这个原因，让耿乐有了机会，拿走30万。

但是也就只有这30万，耿明在这个公司工作快十年，之前从无纰漏。

这也让同事想不明白。

但同事也反应，耿明这个人比较独，工作完了就下班，除了工作上的事，从不谈私事，大家也就知道他结婚没孩子。

耿明不是朋友较少，是基本没有，毕业之后从来没有参加过同学的婚礼，自己结婚也没有邀请别人。

无趣的人。

什么原因会让他吸||毒呢……

之后陈晓楠又查看了耿明之前的上网记录，干净得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

从不上网玩游戏的人，突然得到了个网游的地址，背事一定有人告诉他。

谁呢？

是谁告诉他的……

一包‘南京’只剩半包。

腾锐捏了捏包装，烟抽得太多了，他有点想吐。

在厕所呆得时间有点长，可脚沉得抬不动。

想逃避。

泄气的轻叹被腾锐狠狠压住。

洗手池，水龙头打天最大，用力的往脸上泼。

感觉不够似的，腾锐又狂扇自己几个嘴巴。

扇得太过投入，没注意已经站在门口的卞海洋。

情绪缓和一些，腾锐抬头看向镱子，余光瞄见了门口的人影，吓了一跳

“那个、有点困。”

腾锐此地无银三百两，强装镇定！

“视频有发现。”卞海洋说完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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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明车内的记录仪没有发现，应该说压根就没打开过，能过沿路的监控，发现耿明一个人驾驶车辆，从家中到达目的地，花了快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耿明一会抄小路，一会拐叉路，调取到的视频也是断断续续的。

明明走国道，一个小时就到。

他这是刻意为之，应该是怕沿街的监控拍到。

最近一段监控是耿明的车驶过，再过20分钟，就到目的地了。

“可能要到实地去看看。”卞海洋坐在电脑前，腾锐站在他身后。

陈晓楠已经困得直接爬在了桌子上。

吴东再把陈晓楠收集的线索整理成PPT。

大胡子和黑皮正在整理口供笔录。

这里的人，最少的已经连续一天一夜没睡，最多的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好好睡觉了。再这么下去案子没破，人先倒下了。

“你们先回休息室睡觉。”腾锐对着其他四人道。

“我和卞海洋出去一下，有事打电话。”

说完，两人便出了办会室。

到了楼下，腾锐看到自己的车。

“你开回来的?”

“嗯。”卞海洋看着车应着。

“那还你来开吧。”

上了车，卞海洋把车开出大门，刚要打转向往城效方向去。

“啧，哪去啊，上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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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锐进了屋就跟到自己家一样，脱完鞋，直接进厕所，把自己脱个精|光，洗衣机启动，打开淋浴，冲了凉。

卞海洋没说什么，谁让自己家离单位进呢。

腾锐洗澡的工夫，卞海洋给自己随便热了点东西。

没等吃一半，腾锐就冲完了。

“吃上啦，有我的吗？”腾锐说的很是自然。

“厨房了。”

一份什锦烫里码着面条。

腾锐饿急了，挑了一大口。

真鲜。

“海洋，有水嘛？”

“冰箱里。”

腾锐光着走到冰箱里拿水。

卞海洋不想看。

平常的矿泉水没见着，只看到排列整齐的玻璃瓶。

“这个啊？”

腾锐拿出一瓶直起腰问。

卞海洋没看他就点了点头。

“这还头一回见。”

启开瓶开下了大半瓶。

“这什么水，这么甜。”

“水而已，那有浴巾。”卞海洋不想让腾锐光|着，指了指厕所。

'太热了，风扇怎么没开。'

边说边带着晃荡荡的鸟儿，走向卞海洋。

卞海洋避无可避，低头无视。

只见腾锐光｜溜溜的站在风扇前，不顾他人的享受清凉。

腾锐吃过饭倒头就睡。

衣服是卞海洋帮着晾的。

收拾利索，卞海洋也清理下自己，随后躺在沙发上。

卞海洋的心思更多的放在连环凶杀案上。

胶带算是一个线索。

离凶手应该越来越近了。

如果最后真像腾锐说的白忙一场，该怎么办呢。

实在是睡不着，卧室的鼾声越来越响，卞海洋起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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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得很，卞海洋独自呆在来的办会室。

打开电脑，是五起命案的全部资料。

“受害人的共同点……”卞海洋咂摸高杉的话。

还有什么共同点是没被发现的呢？

卞海洋点开了关于被害人的走访笔录。

每一个问题都不放过，认真细读。

张仪，性格冷淡，外人眼里有些高傲，不喜与人交际。

王晓雪性格倔强好胜，说话生硬，对学生要求极为严苛。

厉春性格外放但喜欢冷嘲热讽,语言刻薄。

赵金玉性格不冷不热，说话小心谨慎。但过于势力。

于俏，卞海洋经过走访有点了解，挺谈漠的人，外人眼里不好亲近。

总结下来，她们都有些强势。

凶手内心自卑，却厌恶这些强势的女性。

厌恶到想要杀了她们的地步。

那么凶手决不是临时起意，与被害人多少都有接触。

她们又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与凶手有过交际呢？

被害地点都是在回家的途中，两点一线。

凶手的舒适区，也是被害人长期生活地。

凶手与被害人生活中的交际点在哪里。

卞海洋想到陈晓楠汇总过符全心理画像的人。

一共是89个。

当时因为与于俏并没直接关联，暂时搁置。

卞海洋调出当时的89人与刚刚得到的28人名单进行比对。

发现这28人全部在当时的89人当中。

卞海洋开始逐一查看。

一个名字出现了。

朱永发。

朱永发并不在28个人中，也不在89个人当中。

是这些人包括被害人在内都多少与他有过交际。

其中还有陈兴建，房靖。

卞海洋开始理清朱永发与这些人的关系。

朱永发有一个弟弟叫朱永才，原是机电厂的职工，后因私自倒卖厂里设备，被厂办开除并接受公安调查。

而张仪案案发时，朱永才正在授受调查。

那张仪与朱永才是否有关系呢。

有！

根据对厂职工的走访，有人反应，朱永才对张仪有好感，曾提出过处男女朋友，被张仪拒绝。

而在走访的职工中，就有陈兴建。

王晓雪案中与朱永发的联系来自父母。

王晓雪的父母原来都是机电厂的职工，下岗后到朱永发的养殖厂工作。

当时调查的民警曾到养殖厂做过走访，但是并没有发现线索。

厉春的案发地在峻县，只是地点与朱永发有关系，卞海洋仔细翻看调查卷宗，想要找到一丝线索。

眉头越皱越深。

可是一点线索也没发现。

卞海洋来回翻看着立春案的案卷。

翻到现场拍摄的照片时，发现厉春的黑色小包里有一张类似纸的东西露出了一角。

卞海洋点击鼠标往后翻。

衣服，鞋子，配饰等以照片的形式出现在案卷里。

最后一面。

卞海洋终于找到了想要的照片。

那是一张收货单据。

上面的品类显示的是猪。

20斤肉一共105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