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不去还重要吗?不用练习也可以定在那儿摔倒啊,我找人学了两个晚上的动作,然后就被要求不要动定在那儿就行了,所有的不公正我都可以忍,以全局为重按朱导说的来,我答应要演我会演完的,但谢幕我确实不想去了。做不了主角,又不甘心只当个配角,这种低不成高不就的境遇,到底还是我自己导致的。
我的一生都在逃亡,遭遇不公便想要能去另一个更公平的地方。恶劣的喧嚣是没有了,更公平的地方,我却再次看到了不公……
2017.09.16
《北鸢》面试完,发出了自己的感慨——刚刚进行了《北鸢》剧组面试,一直嘻嘻哈哈的我总在心里藏着这个小梦,演绎一个全新的生命并赋予他灵魂,我觉得是一件神圣而绝美的事。总之,祝我好运吧!
2017.10.12
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读完《北鸢》原著,这里面的人物众多,民国大时代下的小人物爱憎分明、个性强烈,我却独独最爱那个傻昭德。她平凡极了,无非是个有儿女情长的老妇人罢了。但也十分不平凡,不平凡的是将这份情发挥得淋漓尽致,一番孤勇啊,为爱情而疯,为亲情而死。
2017.10.19
在朱导面前表演了我诠释的昭德,疯疯癫癫不成模样,却目光清澈纯粹,像小孩般傻气。我,匆匆忙忙,为自己拿下了最喜欢的角色。
2017.11.15
图书馆一楼大厅出现许多群演,个个神采奕奕。朱导手持座椅,开始教跳舞和讲戏。
最喜欢看朱导讲戏演戏,他的眼里是有光芒的,我知道,那是一个人对一件事物极其纯粹真挚的热爱才有的可爱神态,此时的朱导,就像是一个老顽童,顽固的爱着表演。
2017.12.03-07
七幕联排。第一次《北鸢》所有演员聚集,突然发现一个可爱有趣的大团体正在形成喜欢与有趣的人交往,志同道合的更佳。因为《北鸢》,大家心不设防,坦诚相待,不是疏远的点头礼貌,不是流于形式的假装热情,而是又一次提升表技巧的会心一笑,而是两个大男人一遍遍在台下模仿表演台上文笙仁祯萌生情意片段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而是相互亲切的喊着文笙、仁祯、昭如、昭德,不知你的名字可以但我知道你是文笙、仁祯、昭如、昭德……——方欣艳日记
其实,我也是九月中旬和方欣艳一起参加面试过来的,最早一批入组的演员之一。那时候排练我俩儿去得早,她一身卫衣卫裤,利落短发,说话干脆,惹人喜爱。晚上十点过一些,图书馆已经闭馆的时间,那天电视摄像课我正好背了打院里借来的相机过去,趁着等待的时间,我们拍月亮拍路灯,聊了好些话。
后来她便逐渐的疏远我了,是我在剧组的表现不如想象中那般积极,而她将人物塑造的很好。本是同路走来啊,这渐行渐远的原因我心里还是分明的,不管是性格因素还是付出因素,我是在一定程度上令她失望了。
我好像有点儿喜欢文笙的扮演者,曹真学长。喜欢一个人太容易,也太不容易,对曹真学长,我更多的是一种作为后来者的崇拜。
排练后的一次顺路,他送我到公寓门口。“到新琴湖大门口了。”我见他未发觉似的还在往前走,便小声提醒道。他很有礼貌,“那我们就不送你回去了,时间晚的时候再送你回去吧。”“好的。”原来,他是想送我回去啊。是的,不止一次的,我们常常顺路。
那一次过了凌晨零点,旧琴翻锁了门,他倒觉得好玩,翻到另一面帮忙探路,看我们都去了再翻回来,这才是真的富有精神性,他所有说过的话所做过的事儿都让我觉得愉悦。只是习惯了对身边人都这么照顾周到我喜欢的仅是这种被照顾周到。他只是做些习惯性的举动,所以看不出半分雕琢的痕迹,全是自然而然,全是本性真挚。
和大家一起搭伴回去时我就专挑着他旁边的路走,人群里走着我总会觉着孤独,这孤独感无来由的,而他是熟悉的他是富有朝气的,至少,是我愿意认识的。
或是大学以来都执于爱情,我才把任何情感都附加于爱情。
还有两天这一段排练就会告一段落了,夜里回来的路上我希望可以走在曹真学长身边。今天的灯光一点点,可爱的圆,格外明朗安静。明天就到大雪节气了,夜里是冷的,而我掩了掩围巾,并未觉到冷。
曹真学长和凌左讨论着怎样吹口哨,凌左吹得熟能轻快地哼一首小曲儿,学长就猜他吹得是什么,“是《追光者》?”“是吗?我刚刚好像没有想这个。”“那你就是没有想便吹得出吧。”“是的吧。”
转而,他们又开始讨论头发。“希望明天早晨睡醒我的头发不要乱,要不就要早点起来洗头发了。你早上洗吗?”学长说,“我也早上洗。”凌左问,“你是打蜡了?”学长答,“没有,早上拿吹风机往上吹。”凌左似是想着什么,念念叨叨,“这样也是可以的。”
曹真学长转过头来看看我,“他这个发型好看,还是之前的好看?”我瞧着凌左想了一想,现在这样的,短一些,往上梳,比起之前遮起额头的发型,看起来更有精气神儿。微微答一句:“现在更精神些。”“更精神些。”学长重复着同是看向凌左,我也跟着再看看凌左。
后来他们又叽叽喳喳谈论人为什么需要睡觉的话题了。我安静走着,一路上,就是忽然的不想说话,只想静悄悄听别人说。曹真学长,算得上是我的熟人了吧,不用努力去维持关系的人,只静静走在旁边,这么多的人,走在他旁边,便觉到欢乐和满足了。他的人格魅力啊,就是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向周围散发。
我希望可以成为曹真学长那般的人,那便是我一直以来所思考的简单与成熟的性格特质了。2017.12.07
世勋,反正,我也不再计较你说不知道的真假性,以前就是如此,像是没头脑一样的无条件相信你说的话,怕伤害你。是挺戏剧性的,这就叫别爱太满,物极必反,怕是爱得太用力了。还真没发现,自己会为了维护一个人说得那么坚定,义正词严掷地有声,也从来没有过,自己会为痛惜一段感情的破裂而口不择言。其实都没有什么,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一点儿也不抱歉,这时候还不站出来为自己说句话,更待何时?这一出,是出好戏无疑了。
这样子太不礼貌了,我一定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2017.12.12
但是,这里是不是有免费的甜蜜的话?我还在幻想着有一天你忽然对我说,无法忘却就别再忘却,我们和好吧。
我每天坚持的事情,除了吃饭、睡觉,还有——给世勋写东西,对我来说世勋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成为过前男友。
这圆滑的处世之道,对不了解你的人用用就好经过这么多事儿了,真心或者假意我会看不出半点端倪?至于为什么不能打电话,为什么不能视屏,为什么不能语音,为什么想要一条围巾的时候你就消失得不见踪影?为什么那年冬天发给我穿牛仔衣的照片上有一个玫瑰红的钱包?我全都可以理解,一次可以,两次也可以。你用了多少心我怎能看不分明,如果你稍微的给出合理的解释,稍微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一点儿,事情都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没有钱买车票就没有,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但是你从来都不讲,是撑面子还是根本就不想做打算?
如果有机会,希望我们可以多相处相处,多了解彼此,而不是结婚。你女朋友?所以呢,你说这么多是想做什么?既然什么也不能做又何必说。
看了《亲爱的客栈》里恋爱的那一对儿,我就知道为什么你不能用正常人的脑袋思考了。什么前女友,什么出轨,什么现女友,我不想再掺和到你这复杂多变的人际关系中去了。她说的不算什么,你知道韩冰雪说的吗?我听了你的劝告,屏蔽她的社交账号,但这并不能说明她对你的爱不存在她对我们感情的影响不存在。我可怜他,其实也是提前可怜了我自己吧。
以前,我当你说有女朋友了是气话,一时难过而后便不放在心上了。我做的所有事情,并非有意而为之,我只是习惯了。习惯睡前拿起手机吐露自己的心事;习惯有开心的事儿第一个就想找你分享;习惯生病的时候,心头就潺潺浮起一种楚楚可怜,想告诉你这消息,从来不否认我会得到关怀。
当我再次看到“女朋友”这三个字,一时呆滞,哑口无言。和她好好在一起吧,如果你认为这样的选择是好的,我也不必再有过多的言语。若是以前,我可能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质问:“那我算得上什么身份?”但是,今年,我已经不是十九岁的那个什么也不懂的永远长不大的只想着依赖别人的只想着别人应该对自己好的小女孩了。来大学,已经足足两年半了。
树总要生出新的枝叶才能长高,今年的叶也不同于去年的叶,人不能两次踏过同一条河流,如果这些讲变通的哲言,若对现在来说是正确的,那适用就好。总不能再逃避下去,幸福的起点,痛苦的根源。
对于他的身份强调,我应该毫不讲道理地回复一句,“你一点儿都不靠谱,我不需要你爱我,正如我不想要烦恼。我现在也不喜欢写情书不喜欢谈恋爱了。”2017.12.14
每个人,都本来没有什么长处的,但是她坚持做一件事情,很用心一直做一直做,当别人都遗忘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还在做,这时,长处就体现出来了。
我学这么多东西是为了什么?当真只是为了一纸证书?我不会放弃我的选题。姥姥姥爷的生命中,除了通过耕作来供养自己,照顾儿女子孙长大,就是伴他们很多很多年的《圣经》。我小时候不懂,只知道他们时常聚在一起唱歌,风雨无误,圣诞节会带回来一大包的糖果和瓜子花生。
存在心里的这一份爱,是他们向善、勤劳、互相关怀。寒冬的夜晚老人们聚在一起的歌声,年底的节庆老人们走进教堂的笑容,他们彼此相互依靠,有了精神上的温暖。
儿时的我常见姥爷戴着老花镜,拿起厚厚一本《圣经》,一页页读。姥爷识字,也教我识字。学校里教育信党,不能参加宗教活动,那本书,我从来没碰过。可在我眼里,姥姥姥爷慈爱,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不能说高尚的相互扶持,他们在我心里永远充满精神性。会有一些日常拌嘴;姥爷开着一辆小三轮车上地下地,姥姥就坐着;姥姥做很多饭,姥爷硬是撑着一个圆鼓鼓的肚子全吃光。“我们年轻也吵架,但《圣经》里说,抱怨和闹纷争是不好的。”姥姥没读过书,给我说这些听来的话时,我总觉得是明朗的有道理的。
在资料十分充裕的大学图书馆,我要选一个角度开始琢磨这部书,定是,这便是我的学年论文选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