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迦萝慌了一下,立马往主干路上跑,她知道那附近一定有公用电话亭。
无能苍蝇般转了好几圈,才终于找到了一个老旧的电话亭,顾不得电话上脏兮兮油腻腻,她抓起来就拨了急救号码,虽然心里慌得快要炸开,但她还是口齿清晰地给医生报了何书桓的大概症状和详细地址,医生表示会尽快赶到。
挂了电话大概二十分钟左右,正在沈迦萝心急如焚的时候,救护车鸣着笛赶到了,救护人员鱼贯而出,拿着器械训练有素的往楼上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迦萝坐的都僵了,才看见医生护士们拿着器械又出来了。
沈迦萝立刻就想站起来,但是她的腿早就麻了,所以她不仅没站起来,还一下子就扑到了地上,手掌和膝盖立刻一阵钻心的疼。
幸好她的面前有一个小花坛,那花坛里种着一片一米多高的天竺葵,叶子郁郁葱葱,花朵开的正艳,正好遮住了她的身影。
所以她没再动,只听见不远处医生温和的声音随着暖风飘了过来,那是医生在嘱咐杜飞:“只是精神受了刺激,手上的伤没什么大碍,打了镇定剂之后,晚上可能会发烧,要多多注意。”
沈迦萝心里一松,腿也在这个时候开始消麻,那滋味绝不好受,两条腿上都是绵密的酸麻,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子在啃咬,又麻又痒又酸又疼,宛若酷刑一般。
她听到杜飞朗润的声音回答:“是,我记住了。”
接着就听见那大个子壮汉的奇道:“哎?那个带蓝色帽子的小姑娘呢?刚才还看见她,怎么不见了?”
沈迦萝闻言连忙把身子又低了低,身上的酷刑还在继续着,她的脸几乎贴在地上,隔着口罩都能闻到一股泥土的腥气,令人作呕。她不禁想到了刚才何书桓倒在地上时的场景,心里一阵翻搅。
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远,壮汉们没找到沈迦萝,以为她自己回家了,也很快就走了。沈迦萝从花枝的缝隙中看见杜飞目光在四周搜寻了好一会,才急匆匆地进了公寓,应该是去瞧何书桓去了。
她又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看起来狼狈极了,衣服脏了、口罩脏了,帽子脏了,浑身没有一处不脏。
但幸好,何书桓没有事,杜飞也没发现她。
她拍了拍身上的土,手在发着抖,膝盖也在发着抖,全身都在发着抖。她刚刚亲眼目睹了一个男人为她发疯,不,是为陆依萍发疯,她第一次对自己“红玫瑰白月光”的判断有些不确定。
如果陆依萍真的是何书桓的红玫瑰,那这株带刺的烈焰红玫瑰,怕是已经在他的心里深深地扎了根,长在了血脉里,一旦连根拔起,命也得丢了半条。
那她的所作所为可能不止伤人心,还要人命,她做的真的对吗?
沈迦萝回到家的时候把傅文佩吓坏了,连声问她怎么回事儿,是不是遇到强盗了。
沈迦萝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没有,只是栽了个跟头。”她顿了一下,又吃吃地笑了,只是那眼里却是半分笑意都没有:“栽了一个狗吃屎!”
傅文佩露出心疼的神色,没再追问,又仔细地检查了她的身上一边,确认只有几处擦伤,仔细上了药,才放她进屋洗澡换衣服。
沈迦萝累极了,真想一头扎进床上睡个地老天荒,但她不想让傅文佩担心,洗完澡之后又硬撑着去了客厅,正碰上傅文佩端着一盘荔枝从厨房出来:“你爸爸知道你最爱吃荔枝,刚刚差人送来的,说是刚运到,新鲜的很。”
她说着剥了一个递给了沈迦萝,确实很新鲜,壳薄肉厚,晶莹饱满,一口咬上去,像是情人温软香甜的唇,甜蜜的溢出汁来。
沈迦萝其实也是最爱吃荔枝的,但是今天这个荔枝真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酸涩的一次。
“怎么了,依萍,不好吃吗?”傅文佩问。
沈迦萝摇摇头,艰难的把荔枝咽了下去,冰凉凉的荔枝划过食道落入胃里,冰寒一片。
“你有心事。”傅文佩知道她今天那样就回来,肯定不简单。
“妈,”沈迦萝愁云惨淡的问道:“你说爱情是什么呢?”
傅文佩对她突然的提问似乎有点诧异,想了想,道:“爱情没有一个确切的定义,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种爱情,但是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
沈迦萝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爱情那么伤人,我但愿永远都不要再有爱情。”
傅文佩笑了:“傻孩子,爱情最伤人的地方也是它最动人的地方。爱情到了,你会变得不像你自己,你会甘愿用一切去换的。就像你之前那样……”
沈迦萝叹了口气。
“妈,你爱过人吗?”沈迦萝从剧本里大概看到了傅文佩和陆振华的爱情,但她还是很想听她亲口讲一讲。
傅文佩的眼神忽然变得很飘忽,似乎陷入了很遥远的回忆里,她眼里的光色明明灭灭,明亮的时候像是迸裂的火星,暗灭的时候像是死寂的潭水。
“爱过。”在沈迦萝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却开口了:“深深地爱过,也深深地被辜负过。”
沈迦萝忽然觉得自己问错了话,勾起了傅文佩不好的回忆,赶忙又转移了话题。
终于考完啦!
再开始写竟然有点不知从何下手呢咩~~
八过上次看的收藏数还是三十几,这次一看竟然飙到了五十几!!
立马考完试也不累了,屁颠屁颠地跑去写文嘻嘻~~~
看在我这么勤劳的份上请不要大意的说藏吧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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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动比心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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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