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沈迦萝一口否定,手都分了做什么朋友,而且你这像是做朋友的架势吗?!你这根本就是找虐的节奏!
何书桓满脸失望:“你当初那么爱我,现在就这么狠心吗?”
沈迦萝口气冷硬:“爱就深爱,分就彻底,别在中间地带走来晃去,累人伤己。”看见何书桓的身体抽了一下,她撇过眼去:“不要守在我家门口了,回去工作,或者出去散心,别给自己画地为牢,困在那点儿女情长里。”
何书桓眼里满是怆然:“这牢笼不是我画的,是你画的,你用你的爱圈住我、禁锢我,折磨我,我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这么说就太无耻了!沈迦萝真想挠墙,更想挠人,你TM说这牢是我画的,我不是在拆嘛,可我拆一分你补十分,怪我咯?!
何书桓语气哀伤苍凉地说着:“让我爱你,却又弃我而去;把我囚在牢里,却又不顾不理……”
沈迦萝听着差点背过气去,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窜上了天灵盖,说我困住你,说我弃你而去是吧?!
好,今儿我就把门儿给你打开,不开的你四面楚歌、四面漏风、四通八达我跟你姓!
“何书桓,你悲春伤秋够了吗?”她越是下了狠心,声音就越是低而沉,像锤子一样砸在何书桓的心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和我当初爱你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天天不回家也不工作,就守在我家门口,像个没有自我,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你是在等我可怜你吗?“
“你没事做,我可忙得很。”她只当自己是个无痛无觉的泥人,逼着自己硬下心肠:“你也是一个有自尊有骄傲的人,分手也应该分的体面,别让我看不起你。”
她的话实在太伤人了,每一个字都如一把锋利的刀,刀刀朝着何书桓的心窝子捅,他大大地向后踉跄了一下,身形几乎要倒了下去。他的表情看起来快要哭了,但是又强忍住,喉咙里发出几声令人揪心的呜咽。
沈迦萝撇过眼去,微微低了头,让宽大的帽檐挡住眼中千万种翻腾的情绪。
“啊!!!!啊!!!!!”何书桓忽然叫了起来,他叫的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自己的破碎的生命、破碎的灵魂一起叫出去,一丝余地都不留!然后他猛地跪了下去,膝盖直直地撞击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嘭”地响声,他的眼睛血红,状若癫狂,一声接一声的叫着,直到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
他狠狠地用拳头砸向地面,一下又一下,直到血肉模糊,露出了骨头也不肯停手。
沈迦萝狠狠地闭上了眼睛,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她甚至尝到了一股血腥味,可是她不能松口,她怕一松口,就会说出让自己后悔的、松动的话。那嘴里的苦涩混着血味一直往她心里流去,扩散到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轻轻颤抖着。
可是她忍着,必须忍着!忍到不忍,从头再忍!
何书桓突然猛地站了起来,一双赤红的眼睛用一种恨极怨极的眼神剜她一眼,转身向后跑去,跑过马路几次差点被车撞到,响起了无数尖锐的鸣笛声。
沈迦萝被他这种不要命的样子吓呆了,她只想下一剂猛药让何书桓早死心早托生,却没想到这药劲儿太猛,把人逼疯了。
她也慌了,实在太担心他会出事,赶忙追了上去,可是他跑得太快了,她拼了命的追,追到眼前发黑,追到肺都要炸了,还与他隔着好一段距离,他拼命奔跑的背影似乎随时都会消失在她的视野之内。
也不知道追了多久,沈迦萝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烧着了,她实在撑不住了,慌乱地拽住旁边走过的两个身材健壮的男人,指着何书桓说:“你们帮我追他……帮我……确保他没事,帮我确保……他不会伤害自己,我给你们钱……”
她抖着双手把包里所有的钱都扯了出来,因为太过用力,帆布制成的包竟然被她扯出了一个大口子,她不断地说:“钱都……都给你们,求求你们……帮帮我,求求你们不要……不要让他伤害自己……”
那两个男人本就是热心人,又见她如此焦急,赶忙连声答应,撒腿就朝何书桓追了过去。
沈迦萝撑着一口气又跟在两个男人身后追了好一会儿,看到两个男人追上了何书桓,看到三个人扭打到了一起,看到何书桓发了疯、拼了命一样只会攻击,看到那两个男人被他掀翻在地,看到那两个男人又招呼了几个人过去,看到五个健壮的男人拼了全力才合力勉强制住何书桓,看见他们把他绑了起来,用了整整三根拇指粗的麻绳把他绑的像粽子一样。
何书桓已经脱了力,被几个人压着,像是一条从水里被捞出来扔到岸上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满脸都是汗和泪,脸狼狈地贴在地上,沾上了一层黄褐色的土,头发已经被汗水浸透,发丝黏在脸上,汗珠一串串从发尖流下,流过绝望麻木的脸,在地面上留下一滩水迹。
为首的那个汉子走了过来,也跟何书桓一样喘着粗气,他咚咚灌了一大瓶水,才跟无力地靠在墙上的沈迦萝说:“这小子真有一身力气,我们五个人才制住他。”他又喝了几大口水:“当精神病人的家属不容易,你们住哪,我把你们送回去。”
沈迦萝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何书桓,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他不是精神病人,我……我也不是他的家人。”她把手里的钱都塞给壮汉:“这些钱都给你,他家住在河间路325号,请你帮我把他送回去。”
壮汉推脱着不要,豪爽道:“你一个小女子都不怕危险地见义勇为,我们几个汉子难道就不能路见不平了?你把这钱拿回去,我们送他回家。”
“不,就当是医药费吧。”沈迦萝看壮汉的装束就知道实干力气活的,经济一定不富裕:“你们是做好事,不能让你们受了伤,还倒贴钱。”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汉子也不好再推脱,毕竟就算他不要,还有其他兄弟挂了彩呢,大家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这也算是一点补贴。
汉子接过钱,憨憨地抓了抓头:“你放心,我一定把他安全送到家。”
何书桓家离他们在的地方并不是很远,但他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肯定走不了。于是汉子找了一个板车让他躺上面,牵着车送他回去,其它的几个汉子也是热心人,都表示要一起跟着去,就跟押镖一样,护着何书桓回到了家。
沈迦萝怕何书桓半路醒了看到自己受刺激,一直远远地跟着,看他被送进了公寓大门,心才算稍稍落了下来。
她隔着一条窄窄的马路,在公寓对面的长椅上坐下,她本来根本坐不住,但是她的腿软的跟面条一样,一直发软,根本就站不了。
一会儿,就看见汉子带着几个兄弟出来了,她这才松一口气,站起来准备找个电话亭请个医生来给何书桓看看,要不她总不放心。
公寓的楼梯很窄,汉子这个体格一次只能走一个人,所以他们是排着队出来的,但是第三个汉子脚刚踏出门,就听见里面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汉子几人一惊,互看一眼,又反身跑了回去。
真的,写到这我都想让沈迦萝跟何书桓在一起得了!
但是忍住了……
默念我是一个坚定的飞依党一百遍啊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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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