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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女巫也要修仙吗? 第5章 第五根魔杖

作者:顾昔沉旧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1-26 00:19:58 来源:文学城

“因此,你这个想要屠龙的勇者沦落为新的恶龙?”江怡眠两手抱胸,尝试接受意料之外的结果。

刘郎眼泪横飞,鼻涕直流,狠狠点头:“对,我确是玄清的富家子弟,可我父母嫌我修仙无分,便放养我自幼与来自他乡的婉婉一同长大,她虽是我的贴身家奴,但我从未这样想过,一心希望能够平等相处。”

“那日我们这群纨绔子弟聚会,他们以殴打家奴为乐,我看不下去,出言委婉劝阻,却让婉婉被他们活活鞭笞一晚,最后用烧火棍打破脑袋死了,而我的父亲也骂我废物,连个家奴都护不住。”

“后来我每每看到府中家奴,我就想起我死去的婉婉,凭什么她们能活着,而我的婉婉必须死!我越看那些家奴越讨厌,终日沉迷在宴会寻欢作乐,直到又一日,他们将鞭子递到我手里,所以——”

“所以,你打了他们?”江怡眠指出。

刘郎抹去泪水:“对,从此我一发不可收拾,可我本是不愿的。”

江怡眠只觉可笑:“刘郎,你从头到尾都在替你那傲慢而又卑微的自尊心,扭曲而又懦弱的灵魂辩护。”

“如果你真的与婉婉交好,你应该在当她被打时护下她,而不是立于高台袖手旁观,而你与婉婉的情谊,在你眼里不过是你高高在上地作为主人家看待一条狗而已。”

“你开心了,你们平等,你伤心了,他们就是随意丢弃的垃圾,你从始至终都在鄙夷他们,如果你没有这种底色,你也最终不会将失去婉婉的愤怒倾泄到别人身上,也不会有我被你强硬派去后山。”

江怡眠字字诛心。

在魔法界,只有生灵与各位魔女巫师的契约关系,完全凭心意相处,是双向选择的结果。

就像猫猫小姐作为魔法学院守护灵,与所有魔女的关系一样,她们保护猫猫小姐,猫猫小姐也守护学院。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刘郎嚎啕大哭,爬到江怡眠脚下,“婉婉,我懦弱,我无能,但我真的从未那样想过你——”

“你那年冬天告诉我,你想回家,我都记得,而你的遗体被他们丢到后山,我怕他们发现不敢拾起,于是我只能带着你的伴身锦囊回去。”

“婉婉,你信我,我真的从未那般看待你。”

刘郎抓紧地上的沙土,头埋入地面,悔不当初。

江怡眠忽而看见一位女子,穿着嫩绿衣裳,走到刘郎身后,蹲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她的样子和怨气里的婉婉一模一样,只不过头上没有血洞,举手投足间平易近人。

刘郎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揉了揉眼睛:“婉婉,是你吗?”

“是我,”婉婉捧起刘郎的脸,擦去他的泪水,语重心长,“刘郎,你待我不薄,在你为他们挺身劝阻时,我就知道你并不是令堂口中的废物,你有心有能,所以不要再沉迷欢乐,向着最初的路走下去,好吗?”

“好!”刘郎慌忙牵起她的手,“我改,我什么都改,那你别走,好不好?”

婉婉灿烂一笑,可无数苦涩自嘴角显露:“我答应你,我会化为后山遍野的留影草,看见它,你就知道我在。”

渐渐地,婉婉的样子越发模糊,等淡到剩下的那一抹绿色也消失,刘郎才回神,攥紧手里的一株绿色植物。

天地之间,他一人痛苦地哀嚎,呼唤她的名字。

“嗯?她好像走了,”体内一轻,江怡眠瞟向沈逸舟,“我刚刚不太对劲,好多感觉被无限放大,还看到一位妙龄姐姐,我的确气愤,但不该这么生气的。”

“而且那个什么留影草原来在后山随处可见,我是说他怎么不告诉长什么样,不过都是害我的借口。”她鼓着腮帮子,不满地看一眼刘郎。

沈逸舟的手骨节分明,指向她手腕已然消失的印迹,回应她开始的疑问:“执念在影响你的情绪罢了。”

江怡眠嘴巴做成鸡蛋状:“那如果我没能解决,她难道会一直在我体内吗?”

沈逸舟点点头:“对。”

她突然想知道,要是执念附身在沈逸舟体内,他这么一朵大雪花,是会融化,还是变成一场雪崩。

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越走越远,任刘郎一人在原地重整思绪。

江怡眠敲敲脑袋:“所以婉婉的执念是刘郎为什么看着她被打,而不救她,可又不太像。”

“是也不是,人心复杂。”

“那大肥猪也是?”

沈逸舟:“嗯。”

“唔,那我懂啦,刘郎两面,非黑非白,”江怡眠话锋一转,“可于他对我做的事而言,他只会是恶,但念及他的过往经历,我这样想会不会不太对?”

隔了好久,沈逸舟道:“你没错,他虽是被人潮推搡着前进,但终归于心性不定。”

此刻,江怡眠切实地意识到,修仙界是一个与魔法界完全不同的地方,魔女和巫师心性纯粹,在诞生那一刻,就已经决定是善是恶,比如魔王自现世以来便是恶,而她们就是善的一方,使命唯一,以除掉魔王为旅途终点。

但不管她在什么世界,都仅仅是她一时的栖居,她最终只会和魔法相伴一生。

“诶哟,”她额头一痛,揉揉痛处,“什么东西啄我?”

视野中,一抹青绿色尾羽垂下,江怡眠抓住,只见一只花色鹦鹉,浑身五颜六色的毛混在一起。

她敲一下它的脑袋,碎碎念:“我的头发又不是鸟窝。”

它扑棱着翅膀挣脱,江怡眠手一松,鹦鹉便想换地方落到沈逸舟身上。

沈逸舟斜睨一眼,原本花色鹦鹉飞向他的路径,半途改变,它学舌道:“沈逸舟,嫌我,伤心。”

这竟然是他养的鸟,她没看出他如此淡薄之人,还喜欢养这种花里胡哨的鸟。

鹦鹉抬起翅膀,悲伤:“嘎——”

声音之大,堪比她当时落入山谷的惊叫声。

不仅花哨,还很聒噪。

凭借时间不多的相处,江怡眠能看出沈逸舟喜静,一路上也不常说话,但他的鸟也太吵了吧。

江怡眠用手塞住耳朵,跟它大眼对小眼。

沈逸舟及时道:“说正事。”

鹦鹉蓦然收声,从翅膀下咬起一块牌子,扔出。

木棕色的令牌在半空翻转,精准落入沈逸舟掌心。

借着朦朦胧胧的晨光,她瞥见令牌上面刻着“玄清宗”。

江怡眠瞳孔一怔。

之前刘郎说话的时候,光去听宗门天才去了,如今才发现他是玄清宗的,而她所拥有的这副身体也是被玄清宗弃养的宗门之女,难不成他见过她,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沈逸舟虽性情冷淡,却还是多有照顾。

在江怡眠沉思的时候,沈逸舟握紧佩剑,想着要如何开口告别,木棕色的令牌代表宗门急诏,无论他在处理什么事情,都必须放弃,立刻回门。

江怡眠注意到他的神色,提前说话:“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就先走吧,主要是我突然想起有点事,要回去找一下刘郎。”

她转身欲走。

却被沈逸舟喊停:“等等。”

他递过来一根绿色的尾羽,光泽四溢。

鹦鹉惊起,叽叽喳喳:“你把——唔唔唔。”

沈逸舟挥手,用术法封住它的嘴。

江怡眠没有接手,问道:“这是什么啊?”

沈逸舟神色无常:“有事找我。”

以后,她有多大的概率会再跟沈逸舟接触?江怡眠留有一层宗门之女的背景,保不准哪天亲爹想要把她捡回去。

在魔法界,她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据学院典籍记载,他们早已被魔王的亲卫杀害,而她当时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儿,是被猫猫小姐捡回学院的。

江怡眠有点期待拥有父母的感觉。

她欣然一笑,主动接过:“好。”

晨光熹微,远远地照亮这片大地,两人的身影渐显,走向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

江怡眠扬起魔杖,封印刘郎关于她的记忆,走入深山,而沈逸舟手持长剑,与鹦鹉一同回归宗门。

“然而这一别,到如今整整三年,两人再也没能会面,后山的恶兽就此消失,虽依旧没有灵气,但风景甚好,百姓也愿意去山上观景赏月,而这风流子弟刘郎啊,不知为何转变了性子,将自己名下的家财全数分给家奴,从此白手起家,发愤经商,常年去黑市赎买奴隶,还在后山为他们建收留山庄,取名‘婉婉’。”

说书先生收起扇子,浅嘬口茶,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浅灰色外褂。

倒是红布看台下的客人不乐意了,嗑着瓜子七嘴八舌。

“继续啊!怎么停了?”

“老先生,你这后面偏题了啊,我们想听的是今年比试大会第一,那个玄清宗天才沈逸舟的花边八卦,关那个刘郎什么事。”

“这叫吊胃口,一群不懂文雅之人,”说书先生翘起胡子,又道,“话说回这玄清宗的沈逸舟,他某日下山进后山瞧上那么一眼,你们可知怎的?”

“唉——”又吊胃口,客人们叫苦连天,连连起身,拂袖假装离去。

“都坐下,年轻人急什么,你看那边还有看客乖乖坐着呢!”说书先生随意点出一位笼在黑袍之下的听书人。

江怡眠正发呆,却被突然点名,惊得险些没端稳茶杯,在阴影下浅抿一口,舌尖泛苦后清香四溢,还挺好喝。

是的,自从当年找回魔杖后,她已经在后山修复学院三年,只是目前进度不太理想。

而今天出山是为了修缮她破损的魔药锅,不过修锅之人行为做事奇特,非要她来茶馆演一出戏。

台上,说书先生摇着扇子,继续道:“结果那里哪有什么遗址,只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湖泊而已。”

“因此啊,这沈逸舟便日日夜夜思念这位名叫‘伊弥安’的女子,但不管在玄清打听多少户人家,街里乡亲都说没有这号人,而刘郎本应知晓,却道自己不记得了,你们说怪不怪?”

他表情夸张,叹惋地顺顺花白胡须。

看客们附和点头:“怪啊,甚怪。”

“没想到这沈逸舟,还有那刘郎倒也是个痴情种。”

就在众人赞同时,江怡眠按约定举手反对:“我有一惑。”

袍袖自然落下,她露出一只纤细的手腕,肌肤光滑细腻,根根手指如葱般修长无瑕。

说书人端起茶,不甚在意地摆摆手:“问。”

“听说这沈逸舟,为人少言寡语,生性清冷,高不可攀,老先生你从何得知这后面的种种?”

她声音灵动,尾音略带几分俏皮,但江怡眠不得不说,这台词好拗口,一点儿也不符合她的说话习惯。

说书人像是第一次遇见砸场子的,吹胡子瞪眼道:“我自是知道。”

“哼,要是假的,可不就算你造谣生事?”

江怡眠轻哼一声,确实不信沈逸舟会如此,她与沈逸舟萍水相逢,怎么会扯上情情爱爱,再者传闻多是捕风捉影,她在魔法界没少见过这样的现象。

“砰!”说书人从旁带起一把扫帚,甩到看台上的桌旁。

看客们暗道不好,要打起来,怕惹上祸事,纷纷散去。

“都站住,好好给我听着,我凭什么知道?”说书人轻咳一声,双手背后,抬头挺胸,仿若准备宣布什么大事。

他们停下脚步。

难不成这常年在山下讲评的说书人真有什么世外高人的身份?

江怡眠在帽檐下托着腮,好整以暇地听着后话。

“我,”说书人抑扬顿挫地说,“曾是玄清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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