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觉醒：厄瑞玻斯的孩子 第3章 分院仪式和第一封信

乌压压的新生队伍穿过礼堂中间的通道，接受着两侧四个长桌旁高年级的检视。有不少人蹦跳起来想看到学院长桌尽头的空间，企图搞清楚分院仪式到底是什么，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两旁的长桌桌上摆满了金质的杯盘，映射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烛光，在数千只闪烁着光亮的蜡烛之上，穹顶被一片晴朗的夜空取代，正好应和了外面的天气。

对分院仪式的惧怕暂时被阿莫斯忘在脑后，他入迷地看着施了魔法的礼堂穹顶，后悔把相机放在行李中，直到脖子微微发酸才低下头去看教师席。

在最尽头的教师席上他看到了带领自己的巨人坐在桌子的左侧，一位神情严肃的女巫则坐在最中间那张有着月亮和星星装饰的椅子上。

隆巴顿教授命令他们停下，从一旁搬出一个三角凳放在中央，然后又将一顶灰扑扑的，打满补丁的巫师帽放在凳子上。

‘测试呢？’阿莫斯瞪着那顶帽子，怀疑这个东西不是应该进博物馆或者垃圾桶之类的地方吗？

正在大家不知所措却又全神贯注地盯着那顶帽子时，令人意外却又合理的事情发生了，帽子开始扭动，帽沿裂开一条宽宽的缝，它在放声歌唱：

无论你来自哪里

欢迎进入霍格沃兹

或许你已经天赋异禀

或许你还懵懂无知

不过不用担心

在这里每个人都能找到

自己的归属

只要把我戴在头上

你内心深处的自我就一清二楚

格兰芬多总是欢迎

果敢又正直的勇士

拉文克劳乐于接纳

好学上进之人

忠诚而坚韧的人

将投入赫奇帕奇的怀抱

不畏惧艰险也要追求成功者

终会在斯莱特林大获成功

现在，不要害怕

把我戴在头上

让我们开始分院

四周掌声雷动，帽子的褶皱生动的表现出矜持的模样。只见它扭动着向周围弯下帽尖表达谢意，然后又再度静止不动。阿莫斯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他害怕老师们要求他展示魔法，而自己会不小心又把哪位教授的胡子烧着了。

‘可怜的贝茨老师，保佑他。’阿莫斯在心里默念着那个被自己不小心点着胡子的数学老师。

“你也不知道是这么分院吗？”阿莫斯注意到莫尼亚的脸色仍旧有些发白。

对方缓慢地点了点头，“从来没有人说过分院的形式，我母亲和……她的朋友没有一个人说过。”

这时隆巴顿教授展开手中的羊皮纸卷，向着学生们朗声道：“叫到名字的人到前面来。”

“多奇.艾珂维。”

一个黑色头发的男孩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坐在圆凳上。分院帽在他的头上呆了20秒然后尖声喊道：“格兰芬多！”

在大家左侧的长桌爆发出一阵欢呼，多奇摘下帽子就像来时一样蹦跳着坐进了格兰芬多的长椅中。

“阿莫斯.布雷斯。”

几乎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上去的阿莫斯愣了一下，从长队中出列走到了最前方。

分院帽戴在他的头上扭动了一下，发出一阵近乎耳语的细碎的声音，“很活泼。也很有好奇心。或许应该去格兰芬多。不过你应该更适合……”

“赫奇帕奇！”分院帽发生宣布。

右侧的长桌爆发出同刚才格兰芬多那边一样的欢呼声。阿莫斯兴冲冲地朝着自己的学院走去，同时向莫尼亚挥了挥手，对方把头缩了下去希望别那么引人注意那样，但是嘴角却微微翘着朝莫尼亚的方向小幅度地摆了摆手。

分院继续进行，凯文.法雷尔对于把帽子戴在头上这件事有点怀疑。他甚至低声向隆巴顿教授确认分院帽不会把自己变成爆炸头。

或许是他的态度令分院帽不太高兴，那顶帽子在他的头上频繁地扭动着吓唬他，许久后才心满意足地喊道：“格兰芬多！”

凯文巴不得离开，他立刻把帽子从脑袋上摘下去快步跑到了格兰芬多的桌子边。

学生们一个个被分配到不同的学院，唯一的不同就是斯莱特林学生的入选率比其他三个学院都要低。

莫尼亚朝人员疏落的斯莱特林长桌一眼，那个学院的人对其他人的分配根本不感兴趣，唯有在分院帽喊出‘斯莱特林’时才会关注那名新生，而且掌声比其他三个学院稍显稀落。

他的视线很快又转向了赫奇帕奇，阿莫斯仍旧全神贯注地看着分院，并且时不时向自己投来目光，不出声的为自己加油。莫尼亚又想起了出发前母亲的叮嘱，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进入格兰芬多。

在火车上认识的丹尼尔戴上帽子后足足有一分钟那么久，分院帽才宣布他应当去斯莱特林。莫尼亚肯定认识他的人都有些吃惊，卡珊德拉错愕的表情甚至超过了他们几人的总和。

但是丹尼尔却垂着头快速走到长椅旁，在其他斯莱特林学生零星的掌声中坐下。

“莫尼亚.普林达什。”

没工夫去看别人了，莫尼亚一步步走近，坐在三角凳上。分院帽正好遮住他的视线，在一片昏暗中就听见帽子在小声嘀咕着，“斯莱特林很适合你……”

“不要！”莫尼亚在心底叫喊着，“求求你不要斯莱特林，让我去格兰芬多！”

“不，你不属于格兰芬多。”分院帽非常肯定地说道：“不去斯莱特林？好吧，最近和我讨价还价的孩子越来越多了。”

“赫奇帕奇。”一个微弱的小小的声音在莫尼亚心里响起。

“赫奇帕奇！”

光明乍现，莫尼亚的眼睛不适地眨了眨，看到在赫奇帕奇的长桌边站起一个银发的男孩，他用力鼓掌，笑得灿烂，恨不得连牙床都展现给大家看。

萝宾和与他们同船的洛蒂.特纳分别被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接纳。莫尼亚注意到当萝宾大力拍打着凯文的后背时，那个男孩的表情有点可怜兮兮的。

“在笑什么？”阿莫斯用身体撞他的肩膀，循着视线看去就看到了萝宾和苦瓜脸的凯文，不由得也咧开嘴笑了。

分院的名单并不长，很快隆巴顿教授就念到了最后一个名字，“艾薇.沃林顿。”

没有一个人应声，礼堂中安静了几秒然后响起了嗡嗡的交谈声，学生们交头接耳议论着这个不在现场的孩子。隆巴顿教授明显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转头用目光去询问坐在正中间的女士。

“海格教授，麻烦你去看一看是不是有学生迷路了。”那位女士板着脸，光看她的神态就知道是一位严厉的教授。

坐在最左侧的巨人应声而起，从一道偏门走了出去。不过一刻钟便领着一个银发的女孩回到了礼堂中。

“麦格教授，她被路旁的灌木吸引了注意力，没有跟上队伍。”海格教授把看上去有些迷糊的女孩交给了隆巴顿教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被称为麦格教授的女士看着她正肃说道：“在分院仪式上迟到是非常罕见的，我希望你不是一个爱惹麻烦的孩子，沃林顿小姐。”

当麦格教授说出这番话时，莫尼亚注意到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旁的卡珊德拉正毫不遮掩的笑着，而丹尼尔，他坐在角落里，垂头看着自己的餐盘完全不在意眼前发生的这些事。

“赫奇帕奇！”分院帽很快有了决断，艾薇.沃林顿正式成为了赫奇帕奇的学生。

“今年的学生比我想象的要多。”温和的声音在赫奇帕奇长桌上空响起，一个乳白色的幽灵轻飘飘地落在新生之中。他穿着一身中世纪的修士服装，身体的轮廓并不清晰。

“他是赫奇帕奇学院的幽灵。”坐在阿莫斯身边的三年级生说道：“你们可以叫他胖修士。”

幽灵并不仅胖修士一个，无数幽灵从地板和墙面探出头来。他们服饰各异，哪个年代的都有。有些友好的向大家打招呼，有一些则突然从座椅或者桌子中间冒头，开心地看着学生们吓了一跳。

叮叮！

麦格教授用金叉轻敲玻璃高脚杯，如蜂鸣般的谈话声渐渐止息。她站起身，墨绿色的缎面长袍随着动作闪光，“一年级新生，包括高年级的学生们我必须再度申明学校的几条规则。”

“第一，禁林是绝对禁止踏入的；第二，学校内禁止使用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一切商品；第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请不要在走廊施放魔法；最后今年霍格沃兹将从六、七年级中选出30名学生作为代表前往布斯巴顿参加三强争霸赛，魁地奇学院杯活动正常举行，有志参加学院队的学生可以向学院队长和霍琦夫人报名参加选拔。”

礼堂响起嗡鸣，高年级的学生开始窃窃私语着即将召开的著名的三强争霸赛，低年级的学生则是在抱怨。当麦格教授的目光巡过了礼堂中的每一个长桌时，兴奋地交谈声停止了。

莫尼亚不像其他人那样期待这个赛事，他灰白的脸色映在金色地盘子中显得更加了无生气。

礼堂已经恢复安静，在一片鸦雀无声中麦格教授露出了一点慈爱的微笑，“欢迎来到霍格沃兹。”

当她的话音落下，长桌上空空如也的金盘中凭空出现了一堆食物：大块的烤牛肉、堆成小山似的烤鸡、经过煮、炸、烤的马铃薯、豌豆配着一碟碟不同的蘸酱。

这些食物令莫尼亚吃惊，他没有挨过饿，可是每天的食物都很单调，家养小精灵巴伯明显并不在乎自己的厨艺好坏，经常给他送一个大冷饼和肉汤，偶尔会有乳酪和面包。

与那么多人坐在温暖的礼堂中，可以随便取用自己想吃的东西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他从不曾和母亲同桌吃饭，巴伯会把食物分别送到房间里，往往他都是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壁炉吞下那些吃的东西。

“你要番茄酱吗？”阿莫斯问他。

“谢谢。”莫尼亚看着自己盘子里红色的酱料发了会呆，然后又见其他人纷纷拿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才小心翼翼的从面前的盘子里取了牛排和蓝莓酱。

坐在他身旁的阿莫斯最开始很克制，但最后他也像其他人一样把盘子装得满满当当。

在最开始的几分钟里只能听到刀叉摩擦的声音，后来学生们慢慢开始交谈，话题自然而然是谈论各自的家庭。坐在莫尼亚对面的杰罗姆一边嚼着馅饼，一边说：“我爸妈都是巫师，我们一收到信就立刻去了对角巷。”

这里也不乏如阿莫斯一般麻瓜出身的孩子，他们都兴致勃勃地听着巫师家庭出身的孩子或者学长描述霍格沃兹，急切的想要知道更多关于这所学校的事情。

莫尼亚没有加入任何一个话题中，他的生活乏味枯燥，他确信没有人会愿意听一个日复一日坐在窗座上看书的男孩的想法，除了……

“你吃的也太少了。”阿莫斯看着如同幼猫般缓慢进食的朋友。就在刚才他的注意力还在级长泰勒.沃森那边，他正在给大家普及各个教室的位置。

“再吃一点这个。”

盘子中的晚餐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甜点，阿莫斯自然而然地替他拿了一块苹果派。

“或许你想吃点别的。”阿莫斯这是才察觉到有点不对劲，有点尴尬的解释道：“雪莉不好好吃饭时我这样给她就会吃，不是因为……”

“谢谢，我从来没吃过这些东西，不知道应该选哪个。”莫尼亚真个挺感谢阿莫斯的。他对他笑了笑，“我不能吃这些东西。”

“真的？”阿莫斯有点不相信。他回想起自己父亲对莫尼亚母亲的评价，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的身体不好。”那双橄榄绿的眼珠看着阿莫斯，就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一样。他用叉子切下一点苹果派含在口中，“我妈妈不想冒险。”

那块派有些甜腻，但是又有一点苹果的清香。莫尼亚毫无自觉地切了第二块放进嘴中，酥皮在唇齿间发出啪擦啪擦的声音。

“这个很好吃了。”

转瞬间一角苹果派就消失无踪。莫尼亚期待地看着阿莫斯，等着他再给自己推荐一点好吃的，但是对方却调皮道：“这次你自己选一个。”

那些东西大多数莫尼亚都没有尝过，还有一些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他小心谨慎的选了一个圆环状的松软面包，上面淋着巧克力酱，洒了坚果。

“这是什么？”他看到阿莫斯也拿了一个。

“油炸甜甜圈。”阿莫斯咬了一口自己的那个，含糊不清地说道：“爸爸不喜欢这种东西，不过很好吃。”

莫尼亚非常信任他，立刻也咬了一口。最后这个甜甜圈消失的速度比苹果派还要快，他舔了舔沾在嘴唇上的糖霜，满怀期待地看着剩下那些甜点跃跃欲试。

等到他们各自把肚皮塞得滚圆时，莫尼亚小声感叹道：“我吃不下了，可是还有好多没吃过的。”

“别担心，明天还会有的。”阿莫斯向他保证。明明都是新生，莫尼亚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那么肯定明天还会有些好吃的东西，但他也没有质疑，因为他相信无论霍格沃兹端出什么都会比巴伯端出来的要好。

最后他们唱了校歌，在麦格教授的指令下跟随级长走出大礼堂，登上大理石楼梯，经过挂满了画像的长廊和楼梯，一路向下在经过一副描绘丰盛美食的油画后停下了。

泰勒.沃森走到走廊的一边，那里有一条石槽，石槽中排列着木桶。只见他有节奏的敲击着木桶，一个大桶的桶盖缓缓开启。

“这是进入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暗号。”泰勒.沃森领着新生走进了这条幽暗但一点也不恐怖的通道，沿着斜坡向上走了一段距离后一个圆形的，充满了烛光的休息室就出现在大家眼前。

公共休息室是由大量木材打造的，在炉火的映照下，这些打磨光滑的桌椅都带着温馨的暖色。天花板上垂挂下大量的干花和绿藤植物，每张桌子上都摆着新鲜的花朵。

莫尼亚不知道另外三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是怎样的的，也完全不好奇，因为这里简直就像那些书上所描述的家的模样。当他们在藤蔓下走过时，那些细小的枝条轻轻抚摸着每个人的头发，替他们把凌乱的发型整理好。

宿舍是四人间，阿莫斯、莫尼亚和吉米.克劳斯以及利夫.赫夫曼成了室友。他们安顿好行礼，互相道了晚安，在松软的散发着薰衣草香气的棉被中打起了鼾。

等到四周一片静寂时温暖的美梦终于结束，莫尼亚躺在一片黑暗中，尽管很暖和却手脚冰冷。他爬起来翻出魔药灌了一口，可是颤抖的四肢没有半点好转。

‘我没能进入格兰芬多。’他为此颤抖。

早餐时分通往礼堂的路永远都挤满了人，阿莫斯和莫尼亚甚至不需要自己走路就被推着前进。在哄闹鼎沸的声音之中有一个及其具有辨识度的声音传进了他们耳朵中。

“斯莱特林怎么会接收你这样的人？”是卡珊德拉。阿莫斯觉得头痛，还没有哪个女孩通过尖酸刻薄的言辞和抑扬顿挫的声音给他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

他们循着声音看过去，在一处走廊角落的角落里那个金发女孩正在指责什么人。很快莫尼亚就看到了熟悉的棕红色—是丹尼尔，他被堵在那里，面对卡珊德拉锋利的言辞不发一语。

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没有朝他们投去任何注意，另外三个学院的人更是装作看不见他们。

“别过去。”利夫拉住阿莫斯的手臂，他正打算挤过人群去到丹尼尔身边，“我听说卡珊德拉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但是阿莫斯挣开了他的手，横穿过人流。莫尼亚看了看舍友，他们已经打算离开了，转身跟在阿莫斯身后朝丹尼尔走去。

“你不应该这么说他。”阿莫斯站在他们身边，卡珊德拉身边的两个男生立刻警觉起来。

她给自己找了两个跟班。莫尼亚打量着那个两个瘦巴巴的男生，在心里掂量着如果打起来胜算有多大。

“这是我们学院的事。”卡珊德拉瞥了一眼阿莫斯。

“可是你刚才还不认同他，不是吗？”阿莫斯抓住了她刚才说的话，“而我是他的朋友。”

听到他这样说卡珊德拉微微抬手掩住自己的嘴唇，唇角翘起表明她正嘲笑着阿莫斯。她的蓝眼睛转向莫尼亚，用一种惋惜地口吻说道：“你在那个满是废物的赫奇帕奇做什么？你妈妈会伤心的。哦！我忘了，你去那里是因为你也是个废物。”

“你说这话太过分了！”这是完全不同的声音，来自艾薇.沃林顿。她听到卡珊德拉侮辱他们所在的学院想也不想的跳出来反驳她。

“瞧瞧赫奇帕奇的这群人，一个麻瓜种，一个使用魔法都气喘吁吁的废物和一个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的小傻瓜，”她转向丹尼尔轻蔑地说道：“或许你也应该去哪里。不是吗，小偷。”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们！”一直忍受着的丹尼尔爆发出咆哮。

“你们在做什么？”充满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卡珊德拉进一步的嘲讽，斯莱特林的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被丹尼尔的声音吸引过来，“我希望不是在吵架。”

“没有，教授。”莫尼亚立刻说到。

这位肚子滚圆的教授狐疑地看着他，“那你们快点去吃早餐吧，不要都在这里站着。”

卡珊德拉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他们只好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注目下朝礼堂走去。

“她跑的真快！”艾薇恨恨地小声嘟哝着。

礼堂的天空阴云密布，看样子今天的天气不怎么样。各个学院的人并没有按照昨晚的位置坐，每个桌子旁都能看到不同学院的人坐在一起。

“这边！”萝宾朝他们挥舞着手臂，“你们干什么去了，来的这么晚。”

丹尼尔看到他们就想要悄悄溜走，但是阿莫斯却抓住他的手臂，邀请道：“和我们坐在一起吧。”然后不由反驳的拉着他坐在了格兰芬多的长椅上。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都聚集在他们自己的长桌旁，那里也看不到一个其他学院的人，丹尼尔并不是很想和他们坐在一起。他的这一举动引来不少其他学院的侧目，但很快他们就收回视线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了。

“她可真是过分。”听阿莫斯说完发生在走廊中的事情后萝宾很气愤，她用叉子狠狠地戳着盘子中的香肠，嘟哝道：“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

“深有同感。”阿莫斯认同她的话，同时给自己的盘子里盛了一些炒蛋。

就在大家动手去拿自己喜欢的东西时，扑扇翅膀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一群猫头鹰从学生们头顶掠过、盘旋着寻找自己的主人，然后将信件或包裹扔到他们身边。

一只棕褐色的猫头鹰为凯文带来了卷成桶状的报纸和杂志，然后停在桌上伸出那条绑着皮袋子的腿。

“你们没有猫头鹰吗？”萝宾正在拆自己的包裹，那是个四方的盒子，里面装满了零食还有一条裙子。她只看了一眼就把盒子扔到了桌子下面。

“我妹妹对动物毛过敏。”阿莫斯看着半空中穿梭的影子，“如果有什么要寄的我可以借用学校的猫头鹰。”

“我不擅长照顾动物。”凯文已经付给猫头鹰一个西可和几个铜板。他订购了一堆杂志和报纸，预言家日报、女巫周刊、魔药月刊、巫师先锋报等等摊开在他面前的桌上，盖住了装满煎蛋的盘子。

“这是什么？”艾薇拿起一份封面花里胡哨的杂志，那上面用反写的英文字母拼出来《唱唱反调》的标题。

“那上面什么都写。”凯文正在研读预言家日报，“有些文章还挺有意思的。”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双眉纠结在一起，不出声的念着报纸上的内容。

莫尼亚微微抬头，倒着看到了他正在看的内容的标题“位于XX公园的雕像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起了踢踏舞”。

“择夜布施魔……”凯文嘟哝着,“一个激进的魔法社团，其成员在……”

尽管他的音量很小但是大家还是听见他说的话，丹尼尔浑身一震，面包掉进了汤碗中，燕麦粥溅了出来。

“嗯……我们得快点去上课了。”他慌乱地把盘碗推到一边，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站起身。这时一个高年级的拉文克劳朝他走来。

“嘿，我们得谈谈。”那个女生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对他说到。她和丹尼尔长得很像，有着一模一样的红棕色头发和棕色的眼睛，但她凸出的颧骨配上汹汹气势显得很不好惹。

“这是我姐姐。”丹尼尔似乎恨不能立刻原地消失一样。他不愿过多地解释，飞快地抓起书包跟随他的姐姐离开了

“丹尼尔！”阿莫斯看着他的背影喊道：“草药课别迟到。”对方没有回应。

所有人都看着丹尼尔，没人注意到有一只深色的鬼鸮缓缓落在莫尼亚面前，爪子上绑着奶油色的信封，用银色的‘P’字火漆封住。

莫尼亚不情愿地拆开了信，只看了一眼就把它夹到了书里。他抿着嘴唇，一股痛苦难过的情绪从胃里翻滚着涌上来。

“真不敢相信第一天的第一堂课就迟到。”阿莫斯一边跑着一边嘟哝，“我还提醒丹尼尔不要迟到，教授会说什么？”莫尼亚、阿莫斯和艾薇在去往温室的路上遇到了一连串困难。

先是动来动去的楼梯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楼层，然后一个爱恶作剧的画像故意给他们指了错误的道路，更不用提皮皮鬼——他们真切的见识了霍格沃兹最邪恶最调皮的鬼魂。

最后还是胖修士出现，威胁要去找血人巴罗来它才离开。可是那时他们已经迟到很久。

莫尼亚赞同他的话，心更加沉甸甸的坠着。那封信将他对在霍格沃兹生活的期待送入谷底，而第一堂课迟到（板上钉钉的事）则补上了最后一击。

他无法不去想那封信，那上面写满了关切的词汇，他几乎能看到母亲的脸。那张美丽的脸上只有冷漠，那双嘴唇轻轻开合着，吐出一个沉重的单词，‘失望。’

“我真的对你很失望。”最优美的口音说出最令他害怕的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