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在前说明,关于聂家刀灵有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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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明玦看着在半个时辰前还是及腰马尾的金宗主,在现在剪了个及肩短发,且穿着普通甚至是外门弟子服饰并戴着围巾的样子,十分的想说一句:不巧。
现在的金光善简直一点作为兰陵金氏宗主的样子都没有!而且根本都有些不像是金光善了……
众所周知修仙人在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后,相貌是会停留在年轻时全盛的样子的。
而眼前的金光善真不愧是生得了一张好面皮,原本还穿着宗主服的时候,或许他人都不会很甚在意的看着金光善的脸。但到了现在,穿着弟子服并剪了个短发的金光善,比起一个已有孙子的中年人,更像是个普普通通的兰陵金氏的某个青年弟子。
看着眼前跟自己站在一起比,都要被不明情况的说一句自己更加年长的聂明玦又一次有了十分想说的一句话:你谁啊?
说实话,如果刚才金光善不回答,或者说不承认他是金光善的话,或许聂明玦还是有一定几率会以为眼前的人只是金光善另一个长得特别特别像金光善的私生子。
可惜某个憨批承认了。
所以现在的金光善正十分尴尬的面对着聂明玦一动不动的审视。
真是不知道聂明玦盯着他在想什么呢。
金光善心里痛骂着聂明玦能不能快点走,同时无聊的盯着聂明玦的看,就在两人对视几分钟后,金光善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说聂宗主.....您有事吗?”
他的声音将聂明玦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却是没想到聂明玦的第二句话却是,“你真的是金光善?”
“..........”
“我也可以不是。”
金光善沉默片刻后说道。
“只要聂宗主你觉得现在在你眼前的这个我只是个纯纯出来散步的,长得像我的金家弟子就可以当做我不是金光善了。”
“那不一样还是吗?”聂明玦表示自己不是很懂他这句话想表达的意思。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金光善叹了口气,“我是金光善啊。”他抬头看向聂明玦身后的路,又转头看了眼校场,最后低头看了看再往下的地方。
很显然聂明玦会出现在这里也只是路过,毕竟金家的校场也很特殊的建在了中高处的台阶附近。
今日是清谈会的最后一天,金光善明知故问道,“聂宗主这是要回清河?”
“不,是去栎阳。”
金光善一愣,拉着围巾的手放了下来,眉头微蹙的看着他。虽说他确实是放下了一句说‘期待聂明玦查出真相’的话来,也其实并不是真的很想让聂明玦自己去查。
毕竟依他浅看霸下的情况,长则得一年半,短则近一年的存活时间,就是他预估的聂明玦能有的最大极限了。何况先前还有孟瑶那迟疑不定,一会是清心音一会是参着乱魄抄的清心音在,怕是‘温情’来了都不一定能回天乏术的救一下。
“亲自去?”金光善又问。
“有什么问题?”聂明玦看着金光善这明显带有不悦问题,也蹙了一下眉头。
“哈哈,当然没问题。金某只是觉得聂宗主你真的是太有责任心,太惊讶了而已。”金光善有些纠结的笑了笑,拿起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肩。
每当他苦恼的时候都会这样,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
他从‘金光善’的记忆中得知了这里的聂怀桑只是个喜爱山水墨宝的聂家武力负Max的二公子,和自己那边就算武力不精,也是科技点拉满的‘聂小二爷’完全不一样。
要是再过个一年时间,聂明玦英年早逝了,这边的聂怀桑可就——
该说是这里的聂明玦过于心大了,还是该说他过于正直了才导致于现在的他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未来吗?
一些宵小之辈确实不会明目张胆的舞到他的面前,但暗箭难防的道理,聂明玦应该也是清楚的才是。
就像是这里的自己一样。之前他是不清楚孟瑶与聂明玦的恩恩怨怨的,但在得到了‘金光善’记忆后,他就彻底清楚了这是因为这里的自己想要仙督之位就必须先做掉聂明玦。
金光善抬眸看着聂明玦的脸,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早上满脸变扭的在关切着自己让自己出门小心些的‘聂明玦’。他不是爱心泛滥的人,但是面对亲人好友,可真的是不一样的。
说实话真要他在这里呆上几年的话,‘金光善’想要的仙督之位,他金光善可不要。
他思考着,行动先于大脑的动了起来,往身后的校场里走去,在聂明玦疑惑的目光下转身对他招了招手,什么都没说的示意人跟他过去。
在现在这个四下无人将近饭点的时间里,聂明玦看不明白金光善的举动,虽还是跟了过去,却早已戒备起来,即使他认为金光善若是与他交手了,赢的也必然会是他。
来到校场门口时,金光善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备用的扇子,向下一甩手就将其插到了地里,一瞬间校场内的场景就自扇子起向外扩张产生了变化,将周围包裹成了茫茫一片白色。
“这是......结界!?”
聂明玦睁大眼睛愣住了。
校场很大,若是想设结界,那所需要的定然是极大的灵力输出!就算是他也会多少吃力,却见金光善点头的样子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聂宗主。”
金光善也没往校场里再走一些,直接从袖中的另一个乾坤袋里掏出了两把极为宽敞的棉木椅放在地上,顾自盘腿坐了上去。
“金某想和您单独聊聊,不以宗主的身份,只是以我自己来谈。虽然抛去宗主身份外,金某似乎就什么都不是了。”他对着聂明玦摊了摊手,“别站着了,坐呀?”
眼前的金光善实在是与聂明玦所熟悉的金光善太过于不同了,一时间,聂明玦自己也没想到得竟就这样听话的坐了下来,并问道,“不以宗主的身份……你想聊什么?”
金光善并上扇子指向霸下。
“刀灵。”
“什么?”
聂明玦把金光善会说的话题全猜遍了都没想到他会提这个,“为什么?”
“聂明玦你说实话,你是当真感觉不到霸下如今的状态吗?”金光善撇嘴,又无奈道,“还是说你真的已经被刀灵影响到分辨不出佩刀的状态了?”
“霸下的状态?”聂明玦奇怪的看了一眼霸下,又看向眼前从刚才就开始用扇子不停敲肩膀的金光善,“霸下的状态一直都很稳定,只是刀灵不稳。霸下本身并没有问题。”
这次奇怪的变成金光善了,他敲肩膀的动作一顿,问道,“刀灵侵蚀主人的神智,常见的就是促使用者走火入魔,最终走向死亡。可你真认为,一开始被侵蚀的就是你的神智了吗?”
聂家弟子练刀,千百年前早亡的缘由几乎全是所谓的‘刀灵侵蚀’、‘刀灵的影响’。到了近几年才有聂家人发觉最根本的原因是出在了‘刀具身上的戾气太重,先侵蚀了刀灵才再是刀灵难承,直接侵主’的渐进关系。
真当是刀灵害主吗?
可谁又是每家刀灵都这么损的啊!
“你的意思是——”聂明玦将手搭上霸下,凝重的低头看去。
“聂家刀法本就容易引得戾气在刀身上。人之初,性本善,而灵之初何不能以性本善?”
“别对聂家的刀灵就区别待遇啊!真要说是刀灵影响了你的神智的话,可就真是个毫不关心自己刀灵的主人了。”金光善思考着措辞,“所以金某的意思是,先被侵蚀的是你的刀灵,不是你。你好好想想,最开始拿到刀的时候,刀灵是什么样子的?”
“这不可能!聂家祖上至今留下来的所有关于刀灵的记载中都没有这样的说法。”聂明玦站了起来,手依然搭在霸下上,紧紧攥着,显然并不是面上这般半点都不明白的样子。
“怎么不可能?你先把手从刀上拿下来,坐下。”金光善抬头特地叹了口气,“可惜了聂老宗主过世的早,他应当是已经发觉了的?”
他这话说的也没错。毕竟在他们那个世界,近几年发现了这点的也是他们那里的聂明玦的父亲,聂老宗主。
“我爹他——”
“别激动——”金光善低下脑袋,抬头都抬得脊椎酸了,“我金光善现在和你说的关于我对聂家刀的了解要是有半点虚言,我天打雷劈,好吗?别激动。”
像是‘天打雷劈’这样的毒誓,放在普通老百姓身上,或许最多只是运气变得背一些也就得了的,但只要是修仙之人说出来的毒誓,基本都是随时能够应验出来的。
见在印象里就很怕死的金光善这样发誓的聂明玦,也冷静了下来,放下霸下的同时也鄙夷的看着金光善,差点就再一次问出‘你真的是金光善吗?’的话了。
“你先听我说。现在蓝曦臣跟孟瑶还在为你弹清心音吧?”
聂明玦点头。
“那你觉得有用吗?”
“有所缓解。”聂明玦如实答道,“随着次数变多,刀灵的影响也逐渐变小了。可一旦暂缓一段时间不听,倒是会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影响到我,且情况愈来愈重。金宗主有何见解?”
“你现在的情况说好听点是叫缓解,说难听点就是——”他从座位上跳了下来,一边试图用境界压住聂明玦不动,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展开扇子横面挥向聂明玦的脖子,然后在一掌距离前停留了下来。
“扇子是刀灵侵蚀你的速度,然后清心音来了——”他将扇子以十分艰难离开的样子缓慢往旁边拉,而不是后方拉。
“促使人走火入魔的速度变慢了,越听越慢,然后清心音消失了——”金光善重复了最开始的动作,这次扇子只是距离聂明玦有半掌距离,“阻力也就消失了。你瞧,更近了。”
“所以清心音并不是在缓解,而是在尽着最大的可能性拉住那把足以算得上能杀了主人的刀灵,只是在吊住刀灵呀……”金光善说完便跳回坐位继续盘腿坐下了。
冷汗从聂明玦额间流了下来。刚才他确实是狠狠的被对方修为之高的威压给定住了,那股感觉甚至能与几年前的温若寒比肩,根本就不像是金光善能放出来的力量。
在金光善离开后,聂明玦说出的第一句话在金光善的意料之外,正常人的情理之中。
“你……不是金光善。”
聂明玦盯着盘腿坐着、戴着纹有金星雪浪家纹的白围巾的中长发青年沉默了。被聂明玦突然提出了身份质疑的金光善也沉默了,许久后,他问道,“那你觉得我是谁?”
又是一阵沉默。
“一个纯纯出来散步的,长得很像金光善的金家弟子?或者私生子?”聂明玦脑海里蹦出来了先前金光善说的话,在重复完后聂明玦自己都有些觉得他似乎有点被刚才的威压给震傻了,赶忙晃了晃脑袋。
“真可惜——”金光善闻言假装遗憾的笑道,“我是金光善,一种如假也包不了换的真金光善。”
“哈哈......”聂明玦干巴巴的扯出了一个笑,差点冰封的气氛变得暖了起来,“聂某还剩下多久时间?”
金光善也不隐瞒,直接道出了自己最开始的预估。
“长则有一年半,短则一年。所以真的很不推荐你自己去栎阳查常氏,更何况,我估计的还是靠着清心音维持并不使用佩刀的情况下。你若再用霸下,用不得半年,定会进入一个随时面临走火入魔的阶段。不过当然,这只是以金某对聂家刀的了解所估测出来的结果,并不绝对准确。”
“除了清心音可有其他缓解之法?”
金光善看着聂明玦颇有些期待的目光,很不忍心的挂起了微笑,真诚的对着他眨起眼睛,却是一言不发。
“我知道了。”聂明玦有些失落低头。
说实话,金光善其实挺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小辈的,更何况人家做人还耿直正义,直言快语得谁不喜欢?反正他很看得好就是了。
“不过如果你想要的结果不是缓解刀灵、脱离生命危险,而只是有意识的活下去的话,倒是有个歪法子。”金光善灵机一动,想到了另一可能性的存在,“但我想你应当会拒绝。”
聂明玦看着他,等待着金光善说下去,“有一种人是不受刀灵影响,并能继续用早已被戾气侵蚀过的刀行动,并化其为力量的。”
“难道说……是死人?”聂明玦震惊的说出了心中猜想,得到了金光善的点头,于是他继续猜道,“莫不是用.......鬼道?”
金光善继续点头。
“目前金某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一个了,除非再稳妥一点的,就只剩下少用霸下多听曲的法子了。这种恐怕你甚至会想不如借用鬼道吧?说起来,我还不清楚你对鬼道的态度呢?”
“我对鬼道没有绝对的态度,但用鬼道害人的宵小之辈,聂某必诛之!”
闻言的金光善眼睛一亮,顿时心情豁然开朗了起来。
“好!就喜欢这样的态度,好极了!”
他像变戏法般从手中的扇子中又变出了把小扇子,并在聂明玦眼前展了开来,上面白底黑字赫然写着一个‘好’字。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金光善站起身来,向聂明玦做出了对方并不理解其意的握手姿势,“金某全名金光善,是兰陵金氏的宗主,但来自几千年后的未来。你可以把我直接当做另一世间的人,至于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恕不能透露。而现在重现介绍的原因,也只是我相信你而已。毕竟我跟另一世间的明玦关系可好了呢?”
聂明玦看着突然就变得十分亲近的金光善伸出的手,迟疑过后握了上去,“多谢金宗主信任聂某?”
“哈哈——”金光善爽朗一笑,“其实我觉得我也该谢谢你,不过并不是这里的你,而是我认识的那位聂明玦。”
“本来在我那里今日也是清谈会的,在开始前我见到‘你’了,他让我今日出门要当心,或者尽可能的不要出门,不然就有可能会发生一些并不愉快的意外。结果我说他,他们小辈就是爱看一些玄乎的,没听劝。结果好了——上午就一个大意掉到这世间来了。”
“不过解决办法已经有了,运气好的话我再待个12年绝对就能回去。”金光善收回了手。
“运气好的话?12年?”聂明玦一边觉得是不是金光善一下子变得话多了起来,一边想着12年到底能不能算作是运气好。
“对,可能运气差点就是16年了。”
也就是21世纪的一年半。
“你难道不着急回去吗?”聂明玦问道。
金光善摆摆手,“害……不着急。急了也回不去,不急也回不去~急了搞得心情不好,我自己也难受,没必要为难自己。”
聂明玦觉得有道理。
“你现在的情况,我刚才说的就是唯二的解决办法了。你要是对鬼道的解决办法有兴趣,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反正无所谓,你想让我帮你的话,我绝对帮你。”金光善保证的说道,“也不必担心我会找薛洋来。谦虚的说,鬼道我略会一些,做法交给我就够了。”
“那不谦虚的说?”聂明玦想起了之前那差点可以比肩温若寒的威压,不禁寒颤了一下。
“虽然不及魏先生,但是把你整成温宁那样,且看不出来是凶尸还是能做到的。”
“就这样告诉我真的好吗?为什么要帮我呢?”聂明玦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金光善面对这样的问题也疑惑了。
“你都说在鬼道方面,诛宵小之辈了,我又不是宵小之辈,告诉你我会鬼道后又不用怕你来砍我。至于帮你,应该也不需要理由吧?如果你愿意认为我能够算得上是靠谱的长辈的话,你让我帮你多少次都没问题,只要是金某能做到的。”
“再说了打底金某都是要待上12年的,全当认识一下你也是值得了的。”
“靠谱的长辈吗?”聂明玦喃喃重复道,随后点头,“我明白了。将来若是金宗主有需要聂某的地方,聂某也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哎,别。好意我就心领了,如果真想帮我的话,你对你三弟好点就行了。”金光善思考片刻,“还有就是让我看看你的刀就可以了。本来看校场就在眼前试图约你打一架看看霸下状态的,一开始以为你比明玦难沟通些,看来是我想错了,你人挺好的。”
说完他伸出手,示意把刀给他。聂明玦也没再顾忌的递了过去,金光善只是拿起刀用灵力探了探,又抬起来细看了几眼就还回去了,开玩笑似的说道,“要是清心音能够对刀有用的话,事情也就好办了,可惜了。”
收回刀的聂明玦将霸下放进刀鞘,“孟瑶他......”
“嗯?”金光善疑惑的看着他。
“我难道对他不好吗?你叫我对他好点。”
“虽说我也是金光善,但在这世间,其实也算得上是你们三尊间的外人了。我不是孟瑶的父亲,我是金光瑶的亲兄。你们的恩怨是非,我并不了解。”
金光善向聂明玦解释了两个世间的细微差别。
“或许是爱屋及乌吧?我见不得孟瑶伤心。你也不愿意见到自己的亲弟弟过得不好吧?即便这里的他不是我的弟弟,是那位的儿子也一样。”
“你们先前的争吵我是听了一会见你快打起来了才出去的。他说他怕天怕地还怕人,天地我不知他具体指的什么,但人我应该能依稀猜的到其中有你,有我,还有金夫人。”
“虽然现在我来了,相关兰陵金氏的事也得到了金夫人批许会着手管一些,想必之后在金麟台就不会有人明里暗里的去害他了。但在金某没来之前,宗里事务几乎管理的都是孟瑶,做得不好会被这里的我骂,做得好了也不过连句夸赞都没有。”
好一个心甘情愿的廉价还做的好的劳动力啊……
“金光善他成天往青楼里跑,金夫人拿他没办法,气就全撒在孟瑶身上了,做得事情几乎全都是这里的我的命令,很多都是你认为伤天害理的,金光善你见不到不是吗?”
金光善看着聂明玦逐渐蹙紧的眉头。
“你只能见到孟瑶,但他不奉命行事,金光善可就不要他了。对于此间的我来说,他无非是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弃子。私生子众多,孟瑶不过其中最出类拔萃,还好掌控的一个。”
“孟瑶的母亲孟小姐对他的寄望应该就是认祖归宗大差不差些其他的。”
“现在认祖认了,宗也归了,名也改了。叫金光瑶而不是金子瑶的原因想来聂宗主也明白。千辛万苦费那么大心思登上了金麟台,到了如今地步。但我看了这里我的的记忆……哈。你猜怎么着?孟瑶在他这居然只值四个字。”
“唉——不提了~”
金光善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模仿得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只能说是一模一样。如果忽略掉他眼下的愤怒的话,确实是这样的。
“真是有够恶心的。”他犯恶心的皱眉说着,“我并不熟悉孟瑶如何。只是以记忆来看,我看不懂他到底又是想如何。”
“孟小姐对他的期望算是完成了也可以说是半崩不崩的补上了。他现在想做什么,我尚且不明了。”
“他是个人才。”聂明玦不否认。也只是个人才。
“可惜他的目标注定了他的才能并无善处可用。现今做的事情也都是金麟台上那些个‘我’让他做的事。”金光善摊了摊手。
做的什么事情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金光善更是清楚细节以及一些个聂明玦绝对无法容忍,也绝对不能让其知晓的事情。
“抱有的期待越大,跌的就越惨。他尚且还对金宗主抱有希望。”
聂明玦启唇想质问些什么,在听到对方的后一句话后又将话咽了回去。
“人总是在对面自己相执着的事物上是最不清醒的。”
“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聂明玦当然也一样看不懂孟瑶。从清河到兰陵,再到岐山再回兰陵。这一路从下往上走,到现在到底是依然在平稳增长着还是摇摇欲坠,谁都看不明白。
孟瑶的话,真真假假。他聂明玦分不清楚,也无心再去分清楚了。
“这一朝歧路,我就没见他孟瑶回头看过!”
回头看?
他要怎么看啊?又能怎么看呢?
金光善不经意笑道,“一步错步步错——至少现在孟瑶还没做出什么太伤天害理的事情。以往的回头看去,虽有遗憾,却也是局势所迫。旧账经不起折腾,为何不拭目以待下现在呢?金麟台往后我自会整顿,薛洋的事情待这次查完,若确有其罪,定血债血偿。”
“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
“别的金某不提,就论品行,我还是挺端正的。”
金光善朝聂明玦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
聂明玦干看着没说话。
“不过我说这些也没有其他意思,你们三尊好好的就行了。”金光善拍了拍聂明玦的肩,“三尊结义,要做佳话。可不要关系不和,最后闹成了笑话。你要是放心我,栎阳的事情我安排人去重查,你还是安排一下未来的计划比较好。”
“栎阳我会派弟子前去,我回清河管怀桑练刀。”聂明玦表示了拒绝。
“二公子不是不愿练刀吗?”金光善奇道,也不再提自己派人的事情,反正他也对此也并无所谓,查到了就行。
聂明玦冷哼了一声,“既然时间不多了,他不愿也得练了。”
“可这样强求来的练,不会有什么效果的吧?”
聂明玦看着笑吟吟的金光善,挑眉道,“这么说你有办法?”
“他不是喜欢墨宝么。就告诉他练刀半天可以为他买喜欢的墨宝。不想练,肯定也会去练的。只不过......”金光善用扇子遮住了下半张脸,眼睛笑成了好看的月牙形,“在墨宝上砸下的银钱就得多了。”
“会有效果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回清河的路上记得也买一件佳品墨宝带回去。拿着那墨宝跟你弟说,不会没用的。”金光善顿了顿,“不过就算无用,也当是送二公子的礼物,也是不错的。金某猜想,聂宗主应当从未送过他山水墨宝吧?”
别说是送了,他聂明玦能不烧了那堆墨宝就算好的了。聂明玦沉吟片刻才道,“好!”
“嗯哼,真好啊。”金光善捧哏般在一边鼓掌,一边并撤掉了座椅。
现在这段时间出去吃饭的巡逻弟子也该回来了,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一起去吃个饭吗?本宗主请客。顺便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不知聂宗主可否赏个脸呢?金某有相关于这时间的事想询问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