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现代科技的力量,我们可以通过各种方式拓宽自己的视野,甚至实现所谓的“看见身后之物”。无论是通过镜子、摄像头还是虚拟现实技术,人类总是试图突破自身的生理限制,以更加全面、深入的方式感知这个世界。
然而,当“视觉盲区”变得透明,要么是故事,要么,目击者所站位置非口中所言。
这次,西城衙门面临的是一个扑朔迷离的案件。
在日出的金色光芒中,案件发生在一个狭窄的巷子里。清晨的寂静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破,打破了巷子的宁静。当差役们匆匆赶到现场时,只见一位惊慌失措的目击证人,脸色苍白,颤抖的手指着地面上的混乱。
目击证人的描述非常详细,他描述了犯人的衣着、身高、发型,甚至他的走路姿势和说话时的习惯。然而,正是这些详细的描述让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因为随着证人的描述,每个细节都似乎指向了不同的嫌疑人,让差役们无所适从。
在这个案件的迷雾中,凤舞,西城衙门的捕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清楚,这个案件并不简单,而证人提供的详细信息却似乎将他们带入了一个更加复杂的迷宫中。
无奈之下,凤舞想到了一个人——王若愚。
程晓军是一个看似普通的目击者,然而在这起刑事案件中,他却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案件发生后,他如同一个装满豆子的竹简,急不可耐地将自己所见的一切倒了出来,迫切地想要为案件的侦破贡献一份力量。他的描述详细而生动,仿佛自己就是案发现场的亲历者。
相较于程晓军的急切,平时善于言辞的王若愚此刻却显得有些沉默。她手中拿着画笔,时而停顿,时而挥毫泼墨,仿佛在试图捕捉住自己心中的某种感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若有所思,仿佛在看透程晓军所说的一切,想要寻找其中的破绽。
然而,王若愚并没有直接指出程晓军在说谎。她有着自己的方式,一种通过画笔和想象来揭示真相的方式。她将程晓军所说的案发现场在自己的脑海中构建成一个三维空间,试图替代程晓军“看见”那个时刻的一切。然而,随着她越来越深入地思考,她却发现依照程晓军的描述,自己仿佛是在面壁而立,无法看清案发现场的全貌。
在这个过程中,王若愚逐渐发现了程晓军说辞中的漏洞。她的画笔也没有停下,而是随着程晓军的话语,在画布上勾勒出一幅幅画面。然而,这些画面却总是无法形成一个完整的场景,仿佛前方总是有一条无形的壁障阻挡着她的视线。她笔下的作案现场开始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不合理之处,这些不合理之处像是一道道裂缝,逐渐揭开了程晓军谎言的面纱。
当王若愚终于确定程晓军在说谎时,她并没有立刻揭穿他。而是以一种冷静而随意的语气说道:“哦,你说当时站的位置,应该看不到身后的。”这句话看似随意,却如同一道闪电般未中了程晓军的心。
程晓军开始慌张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急切地想要解释,想要为自己辩护,但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紧张。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在为自己的谎言辩护,但他的内心却越来越恐惧,仿佛知道自己已经被王若愚看穿了。
而王若愚的画笔也没有停下,她继续在画布上勾勒着。她的笔跟随着程晓军的话语,时而跳跃,时而停顿,仿佛在试图捕捉住程晓军谎言中的每一个细节。她的画作开始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以理解,仿佛是一个充满了矛盾和不合理之处的世界。
每当画到山穷处,王若愚便会冷静地询问程晓军更多的问题。这些问题仿佛是一根根针,试图刺破程晓军谎言的泡沫。而程晓军则像是一口有缺的缸,水溢而下,他越来越努力地想要填补自己谎言中的漏洞,但他的内心却越来越恐惧,仿佛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王若愚的审视。
最终,在王若愚的冷静审视和画笔的勾勒下,程晓军的谎言终于被彻底揭穿。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而无力,他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微弱。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王若愚看穿了,自己的谎言已经无处可藏。而王若愚则站在一旁,眼神冰冷而深邃,仿佛已经看透了人性的所有谎言和虚伪。
程晓军紧闭着眼,身处昏暗的房间中,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他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的内心充满了纠结和挣扎,他知道,他所面临的这个问题,将决定他未来的命运。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和思考,程晓军终于缓缓开口,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坚定:“把办案的喊过来录口供,我,我只是从犯···…”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房间中炸开。程晓军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如同雷霆般震撼人心。他的决定,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然而,程晓军的神情却异常平静,仿佛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他明白,说出这句话,意味着他将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但他也深知,这是他走向正确道路的第一步。
王若愚听到程晓军的招供后,眉头微皱,她深知这个案件并不简单。她果断地吩咐道:“去把凤舞找来继续办案。”她知道,凤舞是一个经验丰富、办事果断的办案高手,她是解开这个案件的关键人物。
很快,凤舞就赶到了审讯室。她看着程晓军,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她明白,程晓军的招供虽然重要,但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她需要继续深入调查,找出更多的证据,确保案件的真相大白。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凤舞带领下属日夜兼程地展开调查。他们走访了现场,调查了相关证人,搜集了大量的证据。在凤舞的带领下,团队成员们克服了种种困难,最终成功锁定了真凶。
当真凶被成功抓获并绳之以法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程晓军也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他知道,虽然他曾犯错,但他也为案件的侦破做出了贡献。而凤舞和她的团队则是真正的英雄,他们用智慧和勇气为社会带来了正义和安宁。
这次成功破案之后,他们没有按照惯例在衙门门内举杯庆祝,反而选择了一个更为轻松和低调的聚会方式。他们邀请了王若愚一同前往,那是一个他们熟悉且常常光顾的酒馆,充满了他们共同的回忆与情感。
酒馆内灯光昏暗,却透出一种温馨的氛围。他们围坐在一张桌子旁,几杯美酒下肚,气氛渐渐变得热烈起来。
酒过几巡,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王若愚的手绘嫌疑人画像。
之前,他们已经见过王若愚手绘的嫌疑人画像,
那些画像,每一幅都仿佛有生命一般,人物的神态跃然纸上:凶狠的目光、阴鸷的表情、狡黠的微笑、贪婪的**·…尽管画像与真人相比并非百分百的相似,但那种神韵,那种气质,却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画中人的内心世界。
这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十分惊讶。他们好奇地询问王若愚,是如何做到仅凭第三人的只言片语,就能对陌生人的相貌进行如此准确的还原的。这种能力,简直是神来之笔。
王若愚微微一笑,开始讲述自己的绘画之路。她坦言,小时候学画时,她追求的是画得像,每一次听到别人的夸赞都会让她心生欢喜。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绘画理念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当我开始跟随师傅办案时,我意识到绘画的用途远不止于表面的相似。"王若愚轻轻地说,“穿上这身官服,我肩负起了正义的责任。我开始更加注重根据见证人的证词,去还原嫌疑人的神态。因为在我看来,一幅画像的真正价值在于能否传达出画中人的内心世界和精神风貌。”
王若愚轻轻地打了个比方,进一步解释她的绘画方法和认知。她说道:“就好比说,每一个见证人对嫌疑犯的认识和描述,参照的标准可能都是不同的。比如说,有一个男子站在你和我面前,我说他长得黑,你却认为他白。这是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审美和观察角度都有所不同。如果过于固执地纠结于这些细节,我们可能会耗费掉大量不必要的时间。”
“因此,我更倾向于采用更具体、更形象的描述方法。”王若愚继续说道,“比如,我会关注嫌疑人的眼神、动作和神态,通过这些具体的细节来刻画他们的内心世界。这样,即使不同的人对同一个嫌疑人有不同的描述,我也能够从中提炼出最真实、最准确的特征,将其呈现在我的画像中。”
她的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深思。他们开始明白,原来绘画不仅仅是一种技巧,更是一种理解和表达世界的方式。而王若愚,正是通过这种独特的方式,捕捉到了嫌疑人的神韵和气质,为案件的侦破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随着夜色的加深,酒馆里的氛围也越来越热烈。大家纷纷向王若愚敬酒,感谢她为案件的侦破作出的贡献。而王若愚则谦虚地表示,这只是她应尽的职责和义务,她只是尽自己所能为正义事业贡献一份力量而已。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他们开始理解,王若愚的绘画技巧之所以如此高超,不仅仅是因为她精湛的技艺,更是因为她对人性的深刻理解和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这场聚会持续到深夜才结束。大家都感到收获颇丰,不仅对王若愚的绘画技艺有了更深的了解,也对她那种对正义的执着追求和对人性的深刻理解感到敬佩。他们知道,这次聚会将成为他们一生中难忘的回忆。
在不远的将来,王若愚因其特殊能力而闻名遐迩——她可以根据人们零碎的记忆碎片来复原人的外貌。这种能力不仅令人惊叹,更在多次案件侦破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某日的黄昏时分,王若愚被紧急召至一桩恶性伤人案件的现场。一名小女孩,眼中满是恐惧,瑟瑟发抖地坐在病床上。经过长时间的折磨,她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只能提供零星的线索。
王若愚轻声安慰着小女孩,试图从她那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找到施暴者的影子。小女孩紧皱眉头,似乎正在努力回忆那个可怕的场景。她颤抖地吐出一个字:“猪。”
王若愚瞬间领悟。她知道人类往往潜意识里用动物来形容某个人的特点。这个“猪”字,无疑揭示了一些关于施暴者的生理特征。她迅速勾勒出一个肥胖的身影,面部轮廓较为扁平,嘴唇厚实。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小女孩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每当她醒来,王若愚都会轻声询问,从不强迫她回忆。她的画笔在纸上轻轻游走,时而停顿,时而疾驰,仿佛在捕捉那些若有似无的线索。
随着夜幕降临,王若愚终于完成了她的作品。那是一张充满惊悚与真实感的肖像画。她静静地等待着验证的时刻。
当小女孩从昏睡中醒来,第一眼看到那张画,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颤抖地指着画上的脸,尖叫道:“叔叔,就是他!”声音充满了恐惧与确定。那一刻,王若愚心中的怀疑瞬间烟消云散,她知道,她又一次成功地通过记忆碎片找到了真相。
西城衙门又一次立了功。
某个王府内。
“王爷,那咱们还继续查王若愚么?"朱黎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打破了静谧的书房氛围。他微微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疑虑,目光落在坐在书桌后的男人身上。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眼神深邃而遥远,仿佛穿越了时空,注视着某个遥远的地方。他手中握着一支精致的毛笔,笔尖在宣纸上轻轻滑过,留下一行行隽秀的字迹。
“不知道她见到本王的时候,本王会在她的笔下呈现怎样的神态?”男人自言自语,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又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朱黎微微一愣,没有立刻理解王爷的话中深意。他微微皱眉,试图从王爷的语气和表情中捕捉到一些线索。然而,王爷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