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桑榆晚 第14章 异地恋

小小自从和赵晨谈恋爱后每天心里都像被灌了蜜一样甜。

这是小小的第一段恋爱，虽然两人都已经早早接触了社会，但两个少男少女对情感依旧青涩懵懂。

但正是这样纯净且羞涩的爱情，才弥足珍贵。少男少女没有复杂的心思，他们只知道，我喜欢你，我和你在一起非常欢喜，我希望你平安开心。我希望天天见到你。

小小比较粘人，明知道赵晨白天上班比较忙，还总是一遍遍看手机，希望赵晨能抽空给自己发个信息。有时候几个小时看不到信息就会独自生闷气，也赌气从不主动给赵晨发信息。

赵晨一下班就来陪小小，小小独自生闷气他也摸不着头脑。但小小也很好哄，两人一起吃个饭，一起手牵手逛逛公园，小小就可以立马原谅赵晨。无论何时小小对赵晨都是满心满眼的心疼。

赵晨始终是温润木讷，小小只要跟赵晨在一起世界就充满安宁。

赵晨每个月工资不高，朋友比较多经常一起聚餐，赵晨总是买单的那个，所以每个月工资就月光。他的钱没花在别处，全都是和朋友一起花了。

赵晨很大方，他和人相处就是因为开心，心思单纯，没有多余的心眼。所以他这样简单真诚的人，身边就会有三种朋友，一种是觉得赵晨善良好说话想占便宜的，一种是几十年不变赤城交心的朋友，一种是贵人。

赵晨这样真诚没有复杂念头的人，会被人占便宜，但是人生的贵人从没有断过。很多成功的人喜欢这样真诚简单的人，赵晨与人相处从不会去算计得失利益，他的眼里人没有高贵贫贱之分。正是这样才能结识很多厉害的老板，并且相处起来不卑不亢，不须臾奉承，没有刻意逢迎。

即使赵晨手头经济并不宽裕，他也依然花钱大手大脚，今朝有酒今朝醉。即使真的身无分文他身边的朋友都会去照顾好他的。赵晨不会一贫如洗靠朋友接济，他包容着身边人的缺点，体谅着身边人的不易，不会轻易向朋友开口借钱。钱花完了就努力再挣，反正也从不负时光，一直都在勤恳挣钱。

赵晨花了400多买了一束蓝色妖姬送给小小。这是小小第一次收到花，一边心疼钱一边欣赏着美丽的蓝色玫瑰。这是小小人生中第一次收到花，她欢喜极了，小心翼翼把花放好，每天都要看好久。

小小也是第一次把赵晨带到了自己的宿舍。

小小只要见到赵晨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赵晨身边四周欢欣雀跃地跳动。小小对相熟的人话特别多，一直在赵晨的身边说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赵晨就坐在宿舍的椅子上微笑着看着小小，赵晨话很少，静静地倾听着。

小小絮絮叨叨向赵晨介绍自己的宿舍，介绍窗外的小区，就是这样平凡的事情，小小只要向赵晨叙述眼睛里总是充满着闪耀的光。

房间很小，只有一把椅子放在床边，小小坐在床边，赵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这样面对面，小小依旧是个小话唠，欣喜地拿起床头的娃娃向赵晨介绍：“看！这是我本来打算自己在网上卖的，我可喜欢这个了，挑了很久，不过现在快递没谈好，快递成本比较高……”

小小话还没说完，赵晨亲吻了过来。炽热轻柔的一吻，让整个房间霎时间寂静。

小小羞涩低眸，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渐渐充斥到耳根，脖颈。

温暖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赵晨笑意盈盈。赵晨把小小的双手握进自己的掌心。阳光在两人抬眸间穿过，不知是否太阳照射的原因，小小的脸颊红得像苹果一样。赵晨再次垂眸深深亲吻了小小，小小感受着赵晨双手的温热变为炙热。

两个多月的暑假即将结束，小小要去西洲市上学了，而赵晨依旧在莱湖市饭店后厨打工。

两人对于即将长久的分别都心照不宣，没人去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但是都默认异地也不代表分手。

分别的那天，赵晨送小小到火车站。在火车站前面的广场，两人依依不舍，小小不想进候车室。直到拖到距发车时间的最后二十几分钟，小小终于拖着行李走向了候车室。

进了候车室在门口小小走到一边回头望向赵晨。赵晨也向前跟了几步，目送小小。小小本来想装作若无其事，可是直到回头看到赵晨的眼眶红润，眼里像是闪现着泪花没有落下，满眼尽是对小小的依依不舍。

小小从不轻易去相信一个人对自己的情感，即使和赵晨在一起了，也总是心里各种不确信他对自己的情感。总是纠结：“赵晨没有疯狂追求过自己，赵晨上班不经常给自己发信息……”就这样总是从两个人相处的细微之处患得患失。

然而此刻，小小真真切切看到了赵晨目送自己眼神中的不舍，真实感受到了赵晨对自己强烈的爱意。小小虽然难舍心痛，但也欣慰至极，对赵晨喊：“回去吧，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西洲市是新一线城市，城市文明建设发展，经济发展，一派欣欣向荣。凌小小虽然没有考上本科，但是西洲市职业技术学院，在全国大专院校中也是非常不错的一所大专。正是看到了希望，凌小小的学习劲头也增强了很多。小小早早打听了这所学校专升本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大家文化成绩底子也不是特别差。

刚搬到大一的宿舍，凌小小惊喜万分。怪不得说南方城市经济好，连大学宿舍条件都不错。四人一间，每间宿舍都有独立厕所洗浴，还是独立阳台晒衣服。每人每个床铺下都有独立的衣柜和学习的桌子，空间非常充裕，宿舍干净明亮。

凌小小对宿舍非常满意，对舍友也非常满意，另外三个室友都是西洲市所在省份的“本省人”。三个性格温婉的南方丫头，极好相处。

第一天班级同学在教室相遇是班主任组织的。不是上课，就是大家互相认识，互相介绍。凌小小惊奇地发现，市场营销专业班里大多数都是南方“本省人”，“外省人”同学人数大概占班级总人数的五分之二。

凌小小因为从小的贫穷敏感自卑，班级里大多数南方“本省人”同学对自己虽然礼貌相待，但是总感觉和他们有很大的距离，所以很少主动和同学交谈。

也不怪小小敏感，南方的“本省”孩子，大多数都是含着汤匙出生的。他们的家长基本做生意很多年了，“本省人”很会做生意。他们的孩子们到了学校，富贵气十足。且不说佩戴的首饰和日常护肤品小小没见过，看那一身名贵穿着跟小小几十块一件的衣着比起来也让人自惭形秽。

凌小小的自卑是隐忍不易被人察觉的，小小自尊心强，她只需要上课好好学习，空余时间在图书馆好好看书，就不会有任何同学能看不起她。最易被人看不起的反而是那些不懂努力进取只知道趋炎附势的人。

时间久了，凌小小长了一层坚硬的外壳。对不熟悉的同学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自然这些同学也跟小小没办法开启话题。对于熟悉的同学，可以在一起谈天说地，无话不说。一起去兼职，一起去聚餐，一起去食堂，一起去教室上课。

小小跟自己的三个室友就关系特别好，虽然有时候室友也会发出惊奇：“你怎么买19块9的鞋子穿？鞋子穿不好会伤脚的。”但是小小能听出她们是善意地关心自己。嘿嘿一笑，没觉得穿着廉价的衣服有什么丢人的，衣服又不脏也不破。她自己毫不在意，也自然没人能影响她的任何情绪。

大一军训，欢乐异常多，班里能歌善舞的同学不吝啬展示才艺，校园的生活五彩斑斓的精彩。

小小每天都和赵晨通话聊天，相隔几百公里，俩人的感情比之前在莱湖市的时候更加浓烈。都说异地会让情感变淡，甚至很多经不起考验的情侣彼此互生怀疑导致争吵不断。又或者相隔两地，有人耐不住寂寞会新生其他念想。

然而，凌小小和赵晨对彼此的思念，一天比一天更甚。两人自从分别后，好像才真的体会到“生命中缺少你每一刻都很难熬。”他们确定了，彼此是对方的唯一所挚爱。生命中有了你，其他所有异性都黯然失色。

小小和赵晨每天的聊天都非常甜蜜。小小以前无理取闹的脾气也少了很多，是因为心里非常信任赵晨的对自己的情感了，有了信任自然少了很多争吵。

两个人每天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却一聊能聊两个多小时。赵晨会对小小说：“多吃点饭，多吃蔬菜水果，吃完饭喝点牛奶，晚上被子盖好……”赵晨木讷，说不出甜言蜜语，每天就是把小小当孩子一样，对小小的日常生活一一关心嘱咐。

小小被赵晨宠成了孩子模样，每天美洋洋喜滋滋地灿笑。时常露出娇宠态对赵晨说：“猪，你是暖暖的猪，猪我很想你，猪我最喜欢你了，我只喜欢你，猪你是我的，猪我要抱抱……”聊天中尽是肉麻让人骨头酥软的撒娇话语。反正小小确信赵晨就是宠自己爱自己，自己也就毫不掩饰对赵晨的喜欢。喜欢就多说，喜欢就让对方知道，两个人要一起甜蜜。

进入大一的第一个月比较忙，先是劳累的军训，军训结束后大家都忙着报各种社团。报了社团就更忙了，每天除了上课就要参加社团活动。图书馆比较大，小小又借了很多书。

稳定下来后，已经是小小和赵晨分别了一个多月了，思念已经到达了极限。周五下午上完课，小小买了张火车票“西洲市到莱湖市”。小小要去莱湖市找赵晨了。

从大学城到城站火车站需要坐地铁一个小时。从西洲市城站火车站到莱湖市火车站慢车需要四个多小时，其实两个城市相隔不太远，也不近。每次小小都是早早收拾好行礼周五上完课就出发坐火车去找赵晨，慢车火车票不贵，40多块钱。

偏偏凌小小是个墨迹的性格，有次到了西洲市城站刚好晚了一步，火车已经发车了。小小在候车室非常焦急失落，毕竟等了一个月眼看就要见面了，所有的欢喜一瞬间化为泡影。

候车室一个负责的工作人员从办公室立马出来，简单询问了小小的情况。拿过小小的手中的车票，顺手在车票上写了改签下一班发往莱湖市的火车。迅速安排小小到指定的候车口，就这样小小上了十几分钟后的下一班火车。如果，现在各行业部门，能真的像这样“以人为本，为人民服务”，即使各人使用小小的权利，也不会扰乱管理秩序的，这才是人性关怀。现在一点小事就有繁琐的审核环节，保证工作不出错的情况，却让办事人员冰冷无常。

晚上11点多，小小才到莱湖市。赵晨早早就在出站口等着了。小小奔跑向赵晨，一个大大的怀抱贴向赵晨。赵晨紧紧抱着小小，对失而复得的宝贝不舍撒手。

赵晨骑着电瓶车，小小坐在后面紧紧搂住他的腰，脸贴在赵晨的后背上，隔着衣服手一会捏捏赵晨的肚皮又轻轻拍拍把衣服抚平。“爱一个人时好像不只在宝马车里笑才能幸福。”

赵晨和他的同事一起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朝南的大主卧是同事和他女朋友一起住，赵晨自己住朝北的一间小卧室。这个朋友外号叫“大头”，他们一直叫他大头。

他们租住的是老破小的小区，走楼梯到五楼，打开沉重的铁门，一间小小的客厅只能放下一张吃饭的桌子。左手边是一间朝南的主卧，右手边是一个小厨房和一间朝北的小卧室。

房间里灯光昏暗，但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赵晨知道小小要来，白天提前就买好了菜，都在锅里热着已经烧好了。

大头见到小小热情欢喜，看来他们平时跟赵晨处得很好。四个人有说有笑吃着夜宵，狭小的房间里非常温暖其乐融融。

吃完饭，赵晨领着小小进入了他的小卧室。大头情侣俩人躲在自己卧室门后喜滋滋看着偷笑赵晨。

赵晨安静温和，房间里像一个女生收拾得一样。东西很少却都摆放整齐，房子虽然老旧，桌面地面被打扫得干净明亮，就连床上被子也都叠放整齐干净。小小作为一个女生自叹不如，自己的桌面从没整齐过，床铺像狗窝从不叠被子，小小认为被子晚上又要伸开弄乱睡觉，干嘛早上还要去折叠它，不是浪费时间吗？

赵晨的卧室很小，大概5个平方左右。靠墙放着一张小床，床头一张老式沉木头桌子，房东留下的老家具。这样小的一个房间异常温馨，就像赵晨的人一样暖。

赵晨轻轻拉小小坐在床边，轻声对小小说：“我给你打洗脚水泡泡脚。”夜已深，他压低了声音，手指摸了下小小的脸颊，眼里尽是宠溺。

洗完脚，赵晨把洗脚水倒了，把小小的袜子连同自己的袜子一起拿去卫生间洗了。小小暖洋洋看着赵晨进出房间，心里像被塞了棉花柔软甜蜜。

小小不习惯在别人家里洗澡，而且家里还有外人，所以简单去卫生间洗洗脸，用湿毛巾擦拭了下身体就躺床上了。赵晨的床也像他人一样柔软，床单被子还有很好闻的味道。

赵晨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休闲衣裤，站在床边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他皮肤白，洗完澡看起来清香干净。大眼睛长睫毛，这皮肤这明亮的眼睛让小小羡慕很久。赵晨把另外一条干净的毛巾铺在枕头上，晚上用吹风机会吵到朋友睡觉。小小呆呆地看着他，从床上站起来紧紧抱着赵晨。小小把脸蹭到赵晨的脖颈，她深深闻着赵晨身上好闻的味道，不自觉用嘴巴轻咬了一下赵晨的脖颈，她觉得赵晨很好吃。

赵晨轻轻抚摸着小小的头，呆站着让小小随意在脖颈轻咬。小小觉得有丝甜甜的味道，伸舌轻轻舔舐着赵晨的脖颈。

赵晨抱起小小去关灯，房间漆黑一片。小小被赵晨包裹着躺在他的身下，赵晨亲吻着小小的唇。小小觉得他的舌尖也很甜，同样吮吸着给他回应。

赵晨动作轻柔，怀抱里软软的。小小躺在他的怀里说：“猪，你是软软的猪，你是暖暖的猪。”赵晨不说话把小小搂得更紧了。

每次见面的两天时间都过得飞快，小小感叹：“怎么时间这么快，又要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