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惴惴不安的跟着她家夫君,自大殿一路跟寝殿也未敢凑上前去,一来觉着委实亏心,二来觉着委实丢脸!她家夫君坐到矮榻上板着脸朝她看过来,威严的道了一句,“过来。”
她委屈巴巴的扁着嘴挪蹭过去,也未敢如往常一般没骨头似的歪进他怀里,只规规矩矩的站在榻边,闷闷的耷拉着脑袋,兀自琢磨该如何同师父交代今日发生的事!
两个团子受伤只是瞬移间的事,那马车冲过来的时候街中央正站着个小娃娃,就在她去抱开小娃娃的空档,她家闺女已是英勇的救下了另一个小娃娃,唔,说起来,她家闺女这股子侠义的劲儿,还真是跟她娘亲一模一样!唔,不对不对,是像她爹爹!与她爹爹一模一样!倒是那臭小子,就知道看热闹! 她当时便该将臭小子丢出去救人才是,这样有她在一旁看着便也能万无一失了!
丹房里被二哥和妹妹笑得窝火的小白狐若是知道娘亲在这样想他,他定然是连哭一鼻子的心都有了!当时他确实是想去救那站在街中吓傻了的小娃娃,但他的动作哪里能赶得上他娘亲快呢!而妹妹要救的那个小娃娃他也瞧见了~也不是来不及救~就是不想救~左右妹妹会去救的,他可不想抱什么女子~
墨渊反手幻出药膏,微微蹙着眉心瞧着身前又在跑神的小狐狸,耐着性子等了半刻也未等到这心大的小狐狸回神,不禁暗暗抽了抽嘴角,伸手拉着小爪子带进怀里,轻轻淡淡的揶揄,“这时时处处都能跑神的毛病,真是万万年都未曾变过……”
白浅一下子跌进人家怀里才恍然回过神来,一时有些惊喜又有些受宠若惊,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板正的俊脸,“嗯?”什么没变过?闯祸么?唔……
墨渊意味深长的瞥一眼迷茫的小脸儿,指尖沾上药膏轻轻抹上额间的红肿,心疼的微微敛了眉,又着实无奈的哭笑不得,掌心按上小额头不轻不重的揉着,似笑非笑的慢条斯理道,“堂堂上神竟被凡人打的挂了彩,还真是出息……”
她蓦地一噎,讪讪的扭了扭身子,挫败的长叹了一叹,“唉~寡不敌众~那妇人一下子叫出来上百家丁,我又要护着团子,一时没能顾得过来~”
他垂眸在她身上扫一眼,抬眼看向垂头丧气的小脸儿,语气轻飘飘的,“不会跑?”
她再讪讪的清一清嗓子,爪子抓上他的衣襟扭巴着,心虚的垂着眉眼嘟囔,“是想跑来着~没来得及~~”
她原本是真的想带着团子躲了算了,但团子,咳,但他们家的两个小团子就坐在一旁卖菜的小摊上,一边往那些人的脑袋上扔着菜叶子、一边扯着小嗓子给她助威鼓劲儿……边上的百姓还直呼喊着打得好……
咳,她一时打的畅快,便也忘记跑了~若不是有人喊着官差来了,她懒得招惹麻烦,估摸还能再打上一会儿~
他意味不明的再瞥她一眼,“可还有旁的伤处?”
她抬起头看着板正的小白脸,呆呆的眨眨眼,忙不迭的点头,煞有其事的皱着眉头道,“有!”起身拉着他便往床边走,“身上伤了好几处呢!师父得好好帮十七检查检查~”
他不禁抽了抽嘴角,好笑的挑了眉,本还担心她有旁的伤,现下瞧她这幅小模样便也放心了。
她急吼吼的拽着他脱靴上床,似是生怕他会反悔一般,殷切的在他对面跪坐好,忽闪着大眼睛乖巧的等着他来给她脱衣裳检查伤处,对面的小白脸却没有半分动作,只严厉的道了一句,“自己脱。”
她娇羞的忽闪一下眼睛,再忽闪一下眼睛,可怜巴巴的抿了抿唇,闷头扒上了自己的裙带,早知他会让她自己脱,她方才便一下子扑上去好了!唔,怕是也不行,他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说不定她还没扑稳当便先被他给丢出来了!唉,也不知这般牺牲色相,能否哄得她家夫君消一消气~
她扭扭捏捏的将身上的衣裙脱了一件又一件,直脱得只剩了小肚兜并小裤,她家夫君也未有半点反应,她也脱不下去了,她这身上本就没有伤~
对面的小白脸许是看出她在犯难,轻飘飘的问了一句,“伤呢?”她郁闷的皱着鼻子,气汹汹的拉上大手一把塞进肚兜里,哼,他明明知道她的用意,还要故意这样问,坏死了!唔,她都脱成这样了,他也不说过来亲一亲抱一抱她,莫不是,瞧她瞧得腻了?
覆上身前的大手乖乖的动也未动,她登时就是一阵委屈,委屈的眼圈都红了,爪子勾上他的脖颈,软着身子往他怀里蹭,哀哀戚戚的幽怨道,“伤在里面呢~你好好看看!~”
其实他在看到她身前挂着绣着她的小心肝的小肚兜时,便忍不住笑了,只是她未看到。
他喉头不自主的滚了滚,方才看着她羞怯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时便是情动不已,现下她再这幅模样往他怀里蹭,他又哪里受的住……一手覆上她后脑,寻上诱人的小嘴儿,一手托着腰肢轻柔放平,掌心稍重的一路按揉到滑腻的绵软,心下好笑又喜爱,这小狐狸是越发的不知羞了,竟是想要色/诱他?
她厚着脸皮毫不掩饰情动的哼唧着,一颗七上八下的狐狸心终于又落回了肚子里,爪子颤颤的摸索上他的腰带解着,忽地想起什么又忙不迭的施了小法术将衣物去了个干净,唔,虽现下瞧着他倒像是不恼她了,但免得他突然反悔,还是,咳,还是先吃了才踏实!
他微微一怔,蓦然失笑,
(晋江不让描写的一段)
身下好不容易寻到的温存又退开,她懵懵的忽闪一下眼睛,恍然就明白了,怪不得她一直觉得哪里不大对,原来记仇的小白脸还在恼着她,原来这是在有意罚她呢!~
她登时一股子委屈又涌了上来,撇着小嘴儿幽幽怨怨的呜咽,“师~父~~”
小娘子这一声勾人的埋怨意味再明显不过了,他含笑吻上怜人的小嘴儿, (晋江不让描写的动作)笑意沉沉的哑声问,“知错了么?”
她小口小口的急急喘着,眯着水雾濛濛的软眸瞧着抿着坏笑的小白脸,定定瞧上几瞬,卖力的抬起脑袋一起咬上他肩头,恨恨的自肩头直啃到耳畔,委屈又郁闷的撇着嘴哼唧,“知错了~”
想起今日发生的事,也委实觉着是自己的过错,平白害得他担心,她心疼的啄上他的侧脸,亲上甜滋滋的小耳垂,软软的含糊着呢喃,“师父……十七知错了~~”
(晋江不让描写)沉笑着哑声含糊,“下回再想出去打架,带上为夫……”
……
翌日,白浅上神托着软绵绵的身子起了个大早,打算亲手做一顿丰盛且充满爱的早膳来补偿昨日受伤的两只小团子,但鉴于自己的手艺时常会出现偏差,保险起见这一餐她还是跟在她家夫君后头帮忙便好!
其实她家夫君本是让她多睡一会儿,言无需她帮忙的,但她觉着不亲自动手便不能体现出她对两个团子的疼惜爱护以及自责之情!
寝殿院子西南角的老桃树下,三只白嫩嫩的小团子扒在石案边沿上,瞅着远远走来端着饭菜的他们娘亲,三只小脑袋慢慢的凑到一起……
小白狐两眼冒光,“你们看,娘亲又被爹爹罚跪了!”
小金龙一脸迷惘,“不会吧~爹爹那么疼娘亲,怎么舍得罚娘亲跪?”
小白狐一脸嫌弃,“说你没见识你还不爱听!你看娘亲的腿,走路轻飘飘软绵绵的,每回我被大哥罚跪完,走路都是娘亲这个样子!”
小金龙若有所思,“那爹爹真是太过分了!娘亲这样的美人儿娘子,爹爹怎么能舍得罚跪呢~”
小白狐,“……”
小金龙她二哥,“……”
罚跪不罚跪跟是不是美人儿有关系?唔,或许也有,他们家的小美人儿就从来没有被罚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