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寝殿里,飘出阵阵清甜的嬉笑声。
床榻上,白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爪子捧上又凑近的俊脸推开,“师父!~别闹了~我还没说完呢!”
墨渊笑意沉沉的看着红扑扑的小脸儿,宠溺的浅啄再次印上粉白的玉颈,“不必说了。”
她痒得咯咯直笑,挣扎着蹬蹭小脚丫,缩着脖子躲开酥/痒,爪子推着他退开一些,气喘吁吁的软声道,“为何?~子阑师兄为了胭脂,将半身修为都给了离镜那孩儿,可见用情至深,胭脂也是个纯真善良的好姑娘,只可惜生错了地方,我们与擒苍的恩怨不能……”
他骤然吻上喋喋不休的小嘴儿,情动的深深痴缠,那会儿见她做这副打扮时,便已是悸动不已,这小狐狸惯会点火,又颇不自觉,委实气人的紧!
她忽闪着湿漉漉的黑眼睛,急急绵绵的喘,鲜艳的唇瓣羞涩的抿着,爪子拍上他肩头,甜腻腻的娇嗔,“说正经事呢!~坏死了~”
他低低的笑了笑,又眷恋的啄了一下小鼻尖,指腹摩挲上与七万年前一般无二的娇颜,低沉的嗓音微哑,“待除了擒苍,再议十六的事,那胭脂毕竟是擒苍之女,倘若他们现下成婚,难免日后不会因此生了嫌隙。”
她呆愣了一瞬,爪子捧上清隽的面庞,明亮的大眼睛里盈满了崇拜的小星光,认真的恳切道,“还是师父想得周到!十七先替子阑师兄谢谢师父!”
他好笑的挑眉瞧着她,这没良心的小东西是分不清孰近孰远么?竟要替十六谢他?他眸光沉沉的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淡淡道,“你打算如何替你的子阑师兄谢为师?”
她定定的瞧着他摆出了一副威严模样,恍然想起适才在大殿的一番醋论,脑袋里蓦地灵光一闪,笑眯眯的抱紧他的脖颈,使力与他调换了位置。
他挑起眉心看她,她柔柔的笑着伏在他耳边,压着嗓子细声细语的道,“十七帮师父更衣~可好?”未等他应声,她已坐起身,爪子熟稔的攀上了腰带。
他挑眉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小娘子,那明艳的小脸儿上堆满了坏意十足的笑,他扬起手臂枕在脑后,语气淡淡的揶揄,“为师若说不好,小十七可答应?”
她抬起媚态盈盈的眸子瞥了他一眼,唇边抿起得意的笑,手上慢慢的摩挲着解去腰带又扯上外衣的衣带,娇软的语气里含着一丝幽怨,“那两万年里,十七都没有服侍师父更衣过,委实遗憾的很呢~”
他垂眸瞧一瞧已扯上里衣的小爪子,看得出来,他的小十七确实很遗憾……
她解开最后一条衣带,垂涎的爪子在健硕的胸膛上抓两把,狡黠的眸子闪着亮晶晶的光彩,她现下是司音的模样呢~且还是男儿身~这般,咳,这般调/戏/师父,真是想想都觉得激动不已呢~
她缓缓的伏下/身子,暧昧的浅啄一下他的鼻尖,柔柔媚媚的轻语,“师父~十七今日~可好看?”
他垂眸看一看那平坦的小胸脯,他并无特殊癖好……
她瞧着他不答话,笑眯眯的拿爪子抚上他的脸,兴致勃勃的柔声唤,“墨渊~”
他扬了扬眉梢,手扣着纤腰缓缓摩挲。
她眨巴眨巴眼睛,见他不为所动,便更是斗志昂扬,试探的小声唤,“渊儿?”话一出口,忍不住咯咯地娇笑出声,唉~当年做司音的时候,她可是没这个胆量如此调/戏/师父呢~
他抽了抽嘴角,眸色暗了暗……
她瞧着他依旧不为所动,不死心的挪着身子往他跟前凑了凑,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柔柔软软的再唤,“阿渊~”
他不动声色的深吸了口气,沉稳的心跳越发激昂……
她看着他还是这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不禁微颦了眉,定定的注视几瞬,霍然起身扯开自己的衣襟又变回女身,此时穿着司音的弟子服,若是将师父吃干抹净了,倒也算全了她那两万年深埋在心底的小心愿了~
她再次软趴趴的贴上他,两只爪子柔柔的捧上他的脸,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唇似有若无的贴上他的唇,拿捏出自认最娇媚的嗓音轻唤,“渊……”觉出他吐息蓦然深重,她得逞的笑了一笑,亲昵的描摹上他的唇……
他喉头不自主的滚动,微敛了眉,抚着细腻的小脸儿推开,深深的吐息了一回,无奈的勾起嘴角,含笑的嗓音低哑的惑人,“时辰不早了,你的师兄们还等着拜别你这个小师娘呢。”
她哼哼唧唧的扭了扭身子,埋头咬上他的唇,含糊着埋怨,“师父明知……十七……最怕被师兄们拜了……”
唇齿间甜腻的肆意的胡搅蛮缠,他无声的叹了一叹,一手覆上纤柔的背,带着她转身将她困在身下,挑起眉心意味深长的看着这越发会点火的小狐狸。
她撩/拨的正起劲,蓦地被压倒有些不大乐意,既是她要将师父吃干抹净,自然是她压着,咳,她气呼呼的瞪着大眼睛看他,却在幽深的眸色里瞧见了柔软的怜爱和无奈的隐忍,心头忽地软软的疼,手抚上他的脸颊,抚上他发,轻轻的笑了,自打他们成亲后,他便一直戴着她先前雕的小狐狸簪子,今早她在榻上与他束发的时候,笑着调侃他堂堂战神成日里戴着个狐狸簪子委实不大像话,他却是一副不以为然。
她抚上簪头的小狐狸,雕工不算精细,用料也太寒酸了,改日还是再重给他雕一支吧,指尖捏着簪头轻柔的取下,墨发如瀑般垂落,软软的拂在她脸颊,她依恋的贴上清香的发蹭一蹭,手指穿进发丝里覆上他的后脑,似是抱着婴孩一般,缓缓的推着他贴上自己的唇,缠绵间再一次将他推倒,顺带念诀去了相隔衣物,鼻息间得到一声沉重的闷哼,她悄悄的笑了,挪蹭着趴到他耳边,绵软的语调携着甜腻的笑,“师父~十七尚有一式未学得仔细……师父可否教与十七……”
……
翌日一大早,两位上神便腾云亲赴了九重天。
白浅是本欲昨日便来寻司命的,奈何昨日她同她夫君忙着品鉴了数个她喜欢的,咳,体式,又逼着她夫君也说了数个他喜欢的,而后惊喜的发现他与她喜欢的竟是同样的,于是惊喜之余,她便拉着他将他们共同喜欢的皆品味了一遍,最后两人又就此细细的进行了一番钻研探讨与总结,忙完时已是夜色浓浓。
九重天,司命星君的府邸外,两位上神现出身形。
白浅笑得温婉娇柔,纤纤玉指抚上她夫君的衣襟理一理,又拂了拂衣摆,甜腻的柔声道,“师~咳,夫君,我这怕是要忙上个把时辰呢,夫君不如去夜华那坐坐,唔,待一个时辰后再来接十七,可好?”前尘往事尽散,她如今已同他成婚,她很希望这一世夜华能真正的放下,师父养护他十几万年,等了他十几万年,他到底是师父的同胞亲弟弟,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看到他们兄弟二人能多亲近一些。
墨渊抬手为他的小娘子理顺被清风拂落的鬓发,大手顺势覆上温柔的小脸儿,心底是沉静的温暖,淡笑着柔声的应,“好,为夫也正有此意。”他的小十七是懂他的,她知他看重夜华。这世间有形形色色,历过疾风骤雨却依然能纯净如初才是最珍贵的,他的小十七便是如此。
一句温柔含笑的为夫,将她的心窝子添得满满当当的,她娇羞的甜笑着,依依不舍的拉着他的大手摇了摇,踮起脚尖欲亲他一下又忽的顿住,唔,不可,此举若是被人瞧见了,免不得要言,战神之妻举止轻浮,不可不可!
他含笑看着忽然垮下来的明艳小脸儿,伸手扣上纤腰,缓缓低头吻上娇艳的唇瓣……
她陡然一惊,忽闪着大眼睛动也不敢动,这若是推拒,是不是有损师父颜面?这若是不推拒,会否,会否显得战神夫人不够矜持?不够娴淑?哎呀,先前阿娘是如何教她的,她怎的都想不起来了!跑神间唇上忽的被咬了一口,她习惯的拍上他胸膛,他含笑放开她,她羞恼的咬住唇,凶巴巴的留了一句,“回去再与你清算!”而后娇笑着转身,盈盈而去。
他抬手抹了抹嘴角,垂眸淡淡一笑,负手转身,悠然而去。
两位上神的卓然身姿消失在云蒸霞蔚之间时,琉璃金瓦的宫墙后露出了一颗脑袋。自此之后,继昆仑虚大婚盛况的八卦后,一则战神与娇妻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流言便在四海八荒之中大肆的流传开来,而九重天中略知白浅上神不能再孕育子嗣的女仙们再一次碎了一地的芳心……
……
次翌日辰时,风轻云淡,林麓幽静。
令羽立在山门口眺望远山已有小半个时辰,自他上了昆仑虚便未曾见昆仑虚有过女子,今日十七竟设宴邀了诸多女仙,他隐隐的忧着,可莫要出什么事才好啊……
众师兄回族里方一日便收到了昆仑虚的急诏,只两个字,速回!虽说他们不过才离了昆仑虚一日,现下收到这诏书亦让他们慌了神,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师父断不会如此急着诏回他们!
他们匆忙赶回,便瞧见山门口迎他们的令羽满面愁容一脸凝重!
他们急急迎上前去,焦灼的急声询问,“老九,发生何事了?”
“九师兄,是师父出事了还是十七出事了?”
“十七又离家出走了?”
“哎呀九师兄!你倒是说话啊!”
令羽难言的瞧一瞧众师兄,幽幽的道,“师父和十七倒是没未出事……”
众师兄登时松了一口气,疑惑的道,“那是何事,要这般着急的将咱们叫回来!”
令羽再同情的瞧一瞧众师兄,复幽幽的叹道,“师娘交代了,让你们先回房换上弟子服再去莲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