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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我 第24章 宴上

作者:而是虚词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6-08 13:18:17 来源:文学城

沈倚危之前知道明月生活的艰难,却不想竟被家人如此苛待!

他声音有些颤抖,手指越来越用力,把明月攥的有些疼,“你竟受了这么多苦……”

沈倚危压着心头的怒气,轻声对明月说:“不要留在齐国公府了,你想做什么我替你去做。”他知道明月在调查一个人,原本他是不想插手的,可他不能容忍明月被这样欺辱。

明月本来就不准备留在齐国公府,今日迎面撞上殿下,再想按原计划离开恐怕不行了。

所以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轻轻点头:“嗯。”

见明月答应,沈倚危脸上多了些笑容。

他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走出两步,回头看明月,“还不跟上?”

李明珠见明月要跟着四皇子离开,连忙阻止道:“殿下,明月是我的庶妹,恐怕不能让殿下随意留在这里。”要真把明月留在这里,明月还不知要在四皇子面前怎么说她。

即便是为了不让明月留在四皇子身边而强调亲缘关系,李明珠话里的重音依旧落在“庶”字上,想让殿下觉得明月身份卑贱而远离明月。

明月轻挑眉,卖她的时候不吱声,现在想起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来了。她刚要说话,就听殿下问道:“是吗?”

“可明月的身契还在本殿手里,你们齐国公府是在卖女儿吗?”沈倚危说起谎话来眼都不眨,若不是明月自己拿着身契,恐怕也要相信了。

李明珠不敢再争辩,怕给国公府招来污名,“是明珠记错了,明月并非臣女的妹妹。”但她仍怨恨地盯着明月。

沈倚危在座位上坐定,明月如两年前一般,在殿下身侧站着,神色端庄,听得殿下说:“随意攀污本殿的掌事女官,齐国公便是这样教你的!”

李明珠不明所以,她没招惹哪个女官吧,“殿下明鉴,明珠一直安分守己,未见过殿下所言的掌事女官。”

京都权贵身边的下人也是有些身份的,如四皇子这等身份,李明珠自不会犯傻去招惹他府里的女官。所以,她回话极为笃定。

沈倚危抬手,听雨便把掌事女官的腰牌送了上来。

听雨对明月说:“殿下向来是说话算数的,明月姑姑。”听雨奉上腰牌,随即改了称呼。

这两年的时间,别人不知,听雨却是时时与殿下在一处的。殿下念着明月姑姑,却又别扭的很,只让人暗中护着。

如今明月能回到殿下身边,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听着这久违的称呼,明月伸手接过腰牌来,屈膝朝沈倚危行礼,“奴婢定不负殿下所托。”她还有事做,不可能长久留在殿下身边,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她似乎只能接受。

沈倚危对她微笑,点头。

一切总算回到正轨了。

明月虽不知殿下为什么还把这位置给她留着,但她既然在这里,就该做好掌事女官该做的事情。

离开殿下以前,明月是认真学过皇宫礼仪规矩的,现在时隔久远,但明月依稀还能想起来些,所以并不胆怯。

在殿下的示意下,明月走到李明珠面前,“李大小姐礼仪学的差了些,坏了规矩。殿下仁慈,愿意让嬷嬷再教一遍,李大小姐请移步。”

明月不卑不亢,像是真在传达着殿下的意思般。然而她是在揣度着殿下的意思,自己下了命令。

李明珠虽为国公府嫡女,在皇子面前,也嚣张跋扈不起来,只得跟着下人去了后边。

明月再次站回到殿下身侧。

沈倚危朝明月招手,让她附耳过来,问道:“怎么不报仇?”他把处置李明珠的权力给明月,就是想让她出口气。

明月恭敬答道:“奴婢不敢因私废公。”在其位谋其政,她要报复李明珠,自可去想别的办法。

沈倚危看着明月的脸,无声笑了,明月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刚想退开,就听他压低声音说:“因私废公?两年前你抛下本殿离开都能说是因私弃公了吧。”他语气松弛,让人抓不准他说这话到底是真心还是玩笑,明月也不敢随便应对。

明月看不清殿下提起这件事的意图,她本来为了听殿下说话就半矮着身子,如今便卸了腿间的力道跪了下去。

她仰头,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殿下,“当年之事,奴婢任您责罚。”

沈倚危手指点了点瓷杯,“起来服侍。”

明月才回到他身边,他不能让明月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

明月谢恩后站起来,但她知道,殿下不是放过她了,只是现在不打算和她计较。

御史家的林小姐打量着明月,心中有了猜测。

两年前四皇子回京后的传言大约不假,那位让四皇子牵肠挂肚的侍女大约就是这位明月了。

这样漂亮的女子,殿下又那样在乎,以后必然不会只是个女官。

想着父亲在临出门前对自己的千叮咛万嘱咐,林小姐在座位上纠结了一番,还是走上前去,“四殿下,臣女在家中做了幅画,请您鉴赏。”

画卷展开,苍翠挺拔的山石现于眼前,怪石嶙峋,可看出作画的人确实功力深厚。

沈倚危看完,赞道:“这画不负林小姐的才名。”他说着,停了一瞬,“只是,这角落里的,是半轮月亮吧。”

日月怎可同时出现!

沈倚危淡淡地看过去,等林舒解释。

那月亮已经画的足够隐蔽,若是不熟丹青的人,只会把那一角月亮当作没处理好的颜料。但林舒会把这画在四皇子面前展示,就是笃定了殿下可以看出她在画中隐藏的心思。

月亮虽隐于一角,依然追随着太阳。

林舒向来随性淡然,人人都说林舒是京都的月亮。

她长相是清冷温柔那一挂的,品行才学整个京都也没人比的过她,性子看起来温和,实则冷淡,很少有人能和林舒交心。林舒的处世之道便是随心自在,始终和人保持距离。

京都中不论是贵女还是公子,都和林舒关系不错。但他们也清楚的知道,林舒就像夜空中高悬的月亮,看着不刺眼,光却是冷的。

很多人想摘下这轮月亮,但也只是想。

不言而喻,画中的月亮,便是林舒自己。

这画向沈倚危传递了个信息,那便是,京都的月亮已经心有所属了。

沈倚危说:“你放心,之前林御史所提之事,本殿会与他再商量,陛下那边亦然。”

日前,昭灵帝要为沈倚危择妃,最看重林御史的女儿,带有暗示的簪子赐到了林舒手中,让林舒好好表现。而林御史得此机会,立刻去拜会了沈倚危,当时几乎与沈倚危敲定这桩婚事。

一直以来林御史都在为自己女儿的婚事发愁,林舒养成了这么个自在性子,京都中人提起林舒没有不夸赞她才华和性格的。可却也没有哪家公子敢来林府提亲。

得知陛下准备撮合四皇子和林舒,林御史那叫一个高兴。四皇子的为人品性林御史都清楚,虽是皇子,却没什么坏习惯。

再者,女儿总算有着落了,还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亲事,林御史当然不会放手,他让女儿抓住这次机会,和四皇子好好相处。

也是因此,林舒才会提前得知今日赏花宴的目的。但林舒志不在此,不论是现在的皇子妃还是将来的皇后,都不是她所求,也不愿被规矩束缚,与父亲说不通,她便只能自己想些办法了。

好在四皇子不计较她的行为,还愿意帮她。林舒听见四皇子的话,让下人把画收起来,拜谢道:“多谢殿下。”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

沈倚危朝林舒颔首,“放心。”

林舒得了四皇子一诺,面上浮现浅淡的笑容。

因为林舒在沈倚危这里借着赏画之名停留了许久,其他小姐觉得四皇子和林舒相谈甚欢,便着急起来。

礼部尚书家尹小姐见画卷收了起来,赶忙说:“臣女准备了曲子,望与殿下合奏。”

沈倚危掀起眼皮淡淡看向尹思雨,按着父皇的意思,这次宴会是为他择妃准备的,因此他要尽量去配合受邀女子。

他不愿意,却也只能勉强自己。

沈倚危表情虽没变化,明月却能看出殿下有些不耐烦了。

沈倚危朝远处看了眼,昭灵帝派来的人还在盯着。他站起来,应道:“好。”

昭灵帝此举,名为关心,实则不过是想看他还受不受控制。

可偏偏,沈倚危现在还不能违逆昭灵帝。

今日邀来的这些女子,名义上是任他挑选,实则也只不过是昭灵帝做样子给天下人看的。

他的正妃父皇已经定下林舒。

昭灵帝选择林舒不是因为林舒高洁的品行和名声,而是知道,林舒此人随性淡然,清冷疏离,沈倚危拿不下林舒的心,林舒亦不会把家族助力带给沈倚危。

看看,他的父皇多好的算计!既得了名声,还要握着实实在在的好处。

明月发觉殿下心情不好,她顺着殿下的视线,看到了两个太监打扮的人。

明月心下微冷,陛下看起来极为宠溺殿下,做足了表面功夫。甚至其他皇子都没有的选妃宴,昭灵帝暗戳戳也给沈倚危办了这么一个。

可若陛下当真对殿下好,便不会以各种名义逼迫殿下做事。

两年前,殿下养伤未回京过年,陛下为了表现他对四皇子的思念,在宫宴上好一通表演。

最后却让殿下落了个不孝的名声。

若真是父子情深,昭灵帝岂会舍得殿下被百官攻讦弹劾?

明月不想殿下勉强他自己,之前两年,她一走了之没能帮助殿下,现在,她可以做些自己该做的事了。

在殿下走向尹思雨时,明月问道:“不知尹小姐准备的是什么曲子,我也好派人去取乐器。”

尹思雨视线落在刚才为李明珠取来的琴上,答道:“不劳烦明月姑姑,我用这张琴就可以。”刚才见到殿下对明月的袒护,尹思雨对明月也客气的很。

沈倚危转头问明月:“你可有手熟的曲子?”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微微笑了起来。

明月自离开殿下,就一心扑在赚钱上,根本没练过琴,她面上有些心虚。她尤记得殿下那般认真地教她学琴,从指法到音律,即便她没什么天赋,也学得了些皮毛。

她低着头,小声答道:“回殿下,《秋风词》还算熟悉。”《秋风词》是入门练手时殿下教她的曲子,练过不止百遍,可到现在,她能拿出手的也只这一曲。

这样的回答在沈倚危意料之中,他知道这两年的时间明月都在做什么,沈倚危“哦”了声。

然后,他让人把松风送过来,指尖压在弦上,随手拨了两个音,询问道:“尹小姐,本殿与你合奏《秋风词》可好?”

这样简单的曲子,偏四皇子已经提出来,尹思雨不好拒绝。

沈倚危和尹思雨各自坐在琴前。

明月依旧在殿下身边站着,她发觉殿下的动作很慢,像是给她示范一样,她能看清楚殿下指间的每一个动作。

尹思雨也发现了殿下的意图,为了让四皇子高兴,她有意放慢速度。在尹思雨心中,明月不过是个婢女,就算将来被殿下收作妾室,也威胁不到她。

明月认真看着殿下的指法,片刻,曲子停了。

沈倚危问:“想起来了吗?”

明月点头。

沈倚危站起来,给明月让开位置,“你来弹一遍。”

明月在殿下的眼神示意下,开始寻找感觉,流畅的旋律在明月指尖流泻出来。尽管两年没有碰琴,但那时她最常练的便是这首曲子。

能弹成这样,明月知足了。

沈倚危凝神听着,视线依旧凝在明月身上。

弹完之后,明月耳中才听到一些人的窃窃私语,“四皇子刚刚说过已经把这琴送了人,明月怕是要惹怒四皇子了。”

到这时,明月才想起,殿下确乎说过已经把松风送人的话。

但她因为手下熟悉的感觉,竟没想起这一茬来。

那议论声并不低,沈倚危听到了。

他对明月说:“弹的不错,看来之前教你的东西没忘了。”

明月福了福身子,“谢殿下夸赞。”

既然殿下不提松风的事,她也没必要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沈倚危说:“虽然东西没全忘了,可还是得勤加练习。”

明月点头应是,脸上是得体的笑容,心中却埋怨自己,她当初就不该给自己挖这么个坑,现在好了,把自己埋了。

她又不是靠弹琴吃饭……

听雨在殿下的示意下把琴抱了起来,送了回去。

剩下的时间,沈倚危和林舒交流比较多,他总得应付陛下。

宴将散时,明月陪着殿下去了男子宴席那边。

小路上,沈倚危对明月说:“前边有你的熟人,你现在要见他吗?”

熟人?明月不记得自己在京都有什么熟人。

看到明月愣怔的模样,沈倚危拧巴的心情舒展几分。

见明月想不起这号人来,沈倚危似乎很高兴,他故意提醒道:“会试第一那位。”随后沈倚危偏头看着明月,“你不是和他关系匪浅吗?”

明月这才反应过来,“阿泽呀,我有些日子没见过他了。”

听着明月这么亲近地叫另一个人的名字,沈倚危莫名升起股酸意。

他停住脚步,“你自己熟悉一下府里,不要跟着我。”前边就是男子宴席,沈倚危突然很不想明月见到越泽。

明月不知殿下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遵循命令便是。不过,殿下会提到越泽,想必早就在关注她了。

殿下的身影在小路尽头消失,明月没有在府里闲逛。皇子府那么大,若她真按着殿下的意思去转,一会儿把自己走丢了恐怕都不知道怎么丢的。

她走到后院,李明珠保持着屈膝的姿势,手中端着一杯茶。

嬷嬷教导她:“手再抬高些。”

李明珠腰酸背痛,她素来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训导,装作不小心失手,上好的白瓷在地上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立刻趁机放下手来,一边揉着手指,一边娇弱道:“嬷嬷,明珠实在是太累了,您让我歇会儿吧。”对皇子身边的人,李明珠可不会耀武扬威。

明月走过去,嬷嬷朝明月见礼,“明月姑姑。”

明月颔首为礼,“嬷嬷,李大小姐的规矩先学到这里吧。”

几个教礼仪的嬷嬷退出来,李明珠扭头看明月,“要你假好心!”

明月冷声,甚至没多看李明珠一眼,道:“李大小姐莫多心,我不过是怕你脏了殿下的地方。”

李明珠压迫惯了明月,被这庶女如此冷语相待,不止是脸色不好看,手也跟着扬起,就要落在明月身上。

明月一把抓住李明珠的手,“今日殿下办宴席,我不想让你太难堪,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说罢,明月将李明珠的手重重摔下。

李明珠揉着因为被明月甩开而失力阵阵酸痛的胳膊,狠狠瞪着明月,却不敢再说别的。

李明珠跋扈惯了,却并不傻。她明白现在四皇子是明月的靠山,不会再傻乎乎地往枪口上撞。

明月让人送走了李明珠,便有人引着她去自己在四皇子府的房间。

她推开门,看见的便是那张殿下说已经送人的松风。

明月讶然,刚刚殿下是让听雨去送的琴,殿下已经送人的东西出现在她这里,让殿下知道,不止她没好果子吃,恐怕听雨也得受罚。

听雨以前毕竟帮过她不少,明月把门关上,回头问给自己带路的丫鬟,“殿下现在在哪里?”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殿下在哪里,听雨就该在哪里。

她得赶紧让听雨把琴搬走。

明月急匆匆往前边男子宴席那里去,走回到刚才停留的那条小路,明月想起殿下刚才的话,大约是不想她到男子宴席这边。

所以她招手唤了个丫鬟过来,给听雨传个话。

听雨过来后,明月小声对他道:“殿下的松风,你怎么送到我那儿了?快些着人抬走吧。”

听雨没想到是为了这件事,他笑说:“你忘了,殿下早把松风送给你了。”

明月:“啊?”她怎么不知道!

但听雨总不至于骗她,所以明月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晚些时候我去谢过殿下。”

该去感谢的,明月默默想着。

她没在府内逛太久,也没有插手殿下府内的事务。

殿下虽说把掌事女官一职给她留着,可她还不清楚殿下的意思,也不该就这么去插手府内事务。

殿下需要她做什么,自会有指示。

明月将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准备接殿下的传召,她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

等到下午,殿下才着人来叫她。

她已经换上了掌事女官的服饰,去到前边的会客厅。

还未走到屋里,就听到殿下冷漠的拒绝声,“明月是本殿的人,你想拿银子换?齐国公夫人还真是卖女儿卖出经验来了。”

然后就是齐国公夫人赔笑的声音,“殿下误会了,明月是臣妇的女儿,臣妇怎么也不会让她流落在外的。”齐国公夫人的话听着情真意切,像是多怜惜明月。

明月在外边驻足,停了片刻,还是迈进屋里去。

“殿下。”明月大约知道殿下叫自己来这里是为什么了,齐国公夫人来这里找她,她当然得来见一面。

有殿下在这里,她不担心。

明月和殿下行完礼,又看向齐国公夫人,福身,“夫人。”

沈倚危朝明月招手,“明月,过来。”

齐国公夫人眼睛看着明月,目光中除了紧张还有着急。明月的身份一直被齐国公夫人藏的很好,可明月要是留在四皇子这边,难免会与一些权贵见面,到时身份暴露,整个齐国公府都得遭殃。

沈倚危对明月说:“我记得你是被家人卖了的,我没记错吧?”

明月答道:“是,自被卖出之日,明月便与齐国公府没有关系了。”对齐国公夫人,明月只有恨,没有一丝亲情。

沈倚危一摊手,对齐国公夫人说:“夫人请回吧,明月的话你也听到了。”

齐国公夫人脸色难看,要是她不能把明月带回去,恐怕后患无穷。

“四殿下,明月总归是齐国公府的骨血,如今她已经及笄,以国公府小姐的身份也好议亲。”齐国公夫人言辞恳切,希望能打动四皇子,让他松口。

沈倚危却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夫人的意思是,明月留在本殿这里,是委屈了?”

齐国公夫人忙道不敢。

沈倚危轻蔑笑了声,“本殿的人,自有本殿来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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