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二十三年十一月
○丙申朔。钦天监进《弘治元年大统历》,上御奉天殿受之,给赐文武群臣,颁行天下,乐设而不作,百官常服行礼。
○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徐溥辞内阁之命,且乞致仕。上曰:“卿学识老成,特兹简用,所辞不允。”
○太子少保兵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尹直再乞致仕,不允。
○巡抚宣府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张锦乞致仕,不允。
○丁酉复除四川布政司·右参政王进于山西,四川按察司佥事许晟于山东,广东佥事杨泽于福建,俱以丁忧服阕也。
○戊戌以进士郑寯等二十人为给事中。寯、林廷玉吏科,祝俓、王玺、叶绅、郑宗仁、魏玒户科,胡瑞、王纶、孙孺礼科,张朝用、刘孟、杨瑛、卢亨、鲁昂兵科,胡金、季源、韩祐刑科,庞泮、柴昇工科。
○鲁王、周王、辽王及镇安、宣宁、通渭三郡王,乞诣阙朝贺。上各贻书止之。
○巡抚顺天等府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彭韶、巡抚山西·右佥都御史左钰乞致仕,不允。
○革京通等处仓场总督太监二员,京通二仓及淮安徐州临清三仓监督内官七员,俱天顺元年以后增设者也。
○兵部言:“镇守甘肃都督周玉等奏称,瓦剌养罕王屡至赤斤东窃掠,云欲犯甘肃。近与罕慎缔亲,又遣使随哈密使臣奏欲入贡,此其情皆不可测。请各差通事省谕罕慎辑和诸夷抚绥部落瓦剌,果欲入贡,当从旧路而进,并敕镇巡等官严为之备。”从之。
○总督两广军务都察院·右都御史宋旻奏:“江西流贼千余人,攻破揭阳县治劫掠库银,脱放囚犯,纵火杀人,请合兵剿捕。”事下兵部覆奏以为:“强贼流劫巢穴不定,恐老师糜财无济于事,宜敕两广及江西福建镇巡等官,各精选官军民快人等,于交界地方就粮驻劄,或合兵夹攻,或分路围困,镇巡等官仍各身亲督责相机区画。”从之。
○协守宣府副总兵右军都督府都督·佥事江山乞致仕,许之。
○先是,辽东都指挥·同知刘璇备御宁远,坐贼入境抢掠,匿不以实闻,下巡按御史拟璇充军。都察院以情罪未明,行续差御史覆勘,奏:“璇所部虽有亡失,旋亦追还,兼有斩获贼首一级,情轻律重。”至是,本院覆请。诏:“璇及指挥线纲等免充军,各降一级,指挥朱俊等各赎杖还职。”
○己亥命金吾左卫带俸都指挥·佥事顾玺充左参将,分守庄浪旗手卫·指挥使颜玉,守备西宁。
○命金吾左卫带俸都指挥·佥事孙鉴之子昂,及金吾右卫带俸都指挥·同知窦杰之子永,俱袭原职指挥使。
○庚子巡抚辽东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刘潺乞致仕,不允。
○赐辽府镇国将军豪邽当阳县孔家湾洲地一叚,从其请也。
○户部言:“长芦运司前存积盐课,已得旨召商报中,但正统五年至成化十六年盐课,年代既远,又近例不许越境鬻盐,以故□人益不愿报中,请于原拟之价,各递减银二分。”从之。
○命给晋府·庶人钟鋡子奇浟续婚财礼如例,从其请也。
○吏部听选监生杨玺上疏言八事:“一 崇大化,谓殷周之时,营建祖庙太祖居中,百世不迁,其子孙以世递为昭穆,各有门堂寝室,而墙宇四周其制甚备。我朝太庙之建,以祖宗之神同于一殿,夫父坐子立、姑尊妇卑礼也。今皆坐享,窃恐未安,乞命礼部博求礼制仿殷周营建,以奉岁享,则名分正而大化崇矣。一 尊圣道,谓国学祀孔子所以崇德报功尊圣道也,然以四配言之,其从祀则颜路渊之父、曾皙参之父、孔鲤伋之父、孔弗伋之叔,享祀之之时为子与侄者,列于正殿,而为父叔者顾在两庑,似失尊卑之序。且祭用丁日取阴火文明之象,而大臣奉命至者乃以丙夜二更祀之,殊非其时。又国学非古璧雍之制,亦为阙典,乞于大成殿后别建一堂,以孔子父叔梁纥居中,旁列颜路、曾皙、孔鲤、孔弗祀之,仍乞封号如其子爵。其大臣祭毕,复命许于祭之次日,庶得从容行礼。并请国学周围凿池建桥,以复古制,则所以崇圣道者在是矣。一 肃风纪,谓御史本司风纪之官,旧制尝于进士、行人推官,知县考满,教官及听选监生内选用,故往往得人。近例止于行人、推官、知县,而进士、教官、监生皆不得与,所以求言路者狭矣。乞谕吏部选用御史,仍遵旧制为是。一 重守令,谓守令亲民之官,其职甚重。朝廷每选慈祥恺悌,出自科贡者用之,他途不预。然政有异绩者,往往未久即迁。譬之赤子方乳哺于慈母,而翁姑即以他事委之,则赤子失所养矣。乞敕抚按等官考察守令中有善最者,以礼奖劝。俟九年秩满,然后不次超擢。庶得久任,而民受其福。一 慎选举,谓各布政司三年大比,例用教官以司考校,然布按二司官各举所知用之,不复旌别,未必一一得人。乞谕礼部凡遇乡试之年,请令在京各衙门堂上及科道部属官,推举教官学行老成者,然后聘用。仍如两京例,以翰林院官二员主考,临期疏名奏请。如举用非人,则责归举主,仍追夺币礼示罚。一 便盐课,谓四川盐井煎盐柴薪无地可采,且井眼崩竭煎办甚艰,商人久不得支灶丁,往往有追陪逃窜之患。乞令户部转行抚按等官会议,如一县盐井若干、灶丁若干、岁课若干、该纳过仓粮若干类,造文册七本,分送布政司、府州县并提举盐课司,各执一本。量地远近,灶户自纳,依年注豁,令其煎办货卖,岁以为常,不必召商开中,而边储自实矣。一 通钞法,谓国初钞法,或征商税,或收户口,或赎罪折杖与铜钱兼行。近来各处有司废格不用,一切徵银则钞之。在官而散于民者一贯不能直钱一文,在民而征于官者一贯乃收银二分五厘,亏官损民为甚。乞行天下仍遵旧制,钞贯与铜钱兼行,不许别徵银货等物,阻坏钞法。一 正人心,谓诏旨令罢永昌寺工役,而殿宇门墙辉煌如故,窃恐臣下复进祸福之说,工役再兴,民何以堪,乞拆毁其木植砖瓦等料,以备公用,余地给还军民,或给与国学,前后迁徙小民居之,以示下人知所向背。”命下其奏于所司。
○辛丑吏部·尚书李裕以科道论列乞致仕,允之。李孜省尝援裕为族兄弟,故骤致进用。
○赐宁府·镇国将军觐炼并夫人、鲁府·镇国将军当沕辅国将军当湘、当湟、宁化王府·奉国将军奇<氵隺>、晋府·镇国将军奇湭,诰命冠服如制。
○壬寅户部言:“前命给事中御史查盘两广布政司仓库,积贮颇多,除银两钱钞硝黄等物,仍留本处存贮,其金器珍珠珊瑚鹤顶玳瑁象牙香药蔷薇露之类,请籍取至京,以备供用。”从之。
○庆府真宁王长子寘金□晓因赐其父祭葬,请诣阙谢恩,上贻书止之。
○癸卯罢都察院·右都御史刘敷,以科道论列也。敷,前已致仕,复因李孜省起用,故言者深诋之云。
○甲辰内阁·大学士刘吉再乞致仕,上曰:“卿文学老成,操履端慎,朕方倚任,不允休致。”
○开设浙江湖州府孝丰县,割安吉县之九乡及长兴县之三乡隶之。
○乙巳翰林院·编修刘忠丁忧服阕,复除原职。
○河南布政司·右参议叶萱丁忧服阕,复除福建右参议,巡视矿场。
○起致仕·南京兵部·尚书王恕为吏部尚书,改南京兵部·尚书马文升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南京礼部·尚书耿裕为南京兵部尚书。参赞机务升户部·右侍郎李嗣、刑部·右侍郎程宗,俱本部左侍郎。巡抚·左佥都御史叶淇为户部右侍郎,右副都御史彭韶为刑部右侍郎。
○巡按直隶监察·御史司马垔上疏言:“至治大要,在陛下一心。此心须涵养省察,而《大学》《中庸》二书乃涵养省察之法度也,宜精访天下儒臣之德性端明、学识纯正者数人,朝夕从容讲究,务使理欲昭然。又必时接臣僚访问政治,以其所知所存验之于行。”又言:“圣母之终不能无疑,然太皇太后、皇太后所以保护陛下之恩亦至,似宜少抑悲思,从容审察,弗伤两宫之意。于凡先帝所行,尤当含弘广大,以盖其愆。毋轻信希觊之徒,为己甚之举。”又言:“先帝所用大臣,其间多才行足称任使,亦有谨畏固禄之流,若乃媢嫉奸贪无耻者,不过数人耳。亦望陛下从容审察而去之,不必大为更张,以骇视听。下至贩卖宝石射利之徒,耗费库藏,固可痛惩。然亦望考核首从始末,不致延及无辜。而追徵之法,亦须酌量,轻重毋使小人归怨先帝,是皆陛下孝心之所推也。至如言事之人言虽过当,然亦臣子义气,务为含容方见圣德之厚。其他各处镇守内臣,贻害不小,尤望决意取回。如南京守备,必不可已,亦惟精选廉靖老成者一二人足矣。”命所司知之。
○命后军都督府带俸都督·佥事 卢钦 充副总兵,协守宣府。
○命武功左卫署指挥·同知王宣分守通州。
○丁未敕谕礼部曰:“朕惟古者天子九庙,而祖功宗德百世不祧,其他则以次祧迁有常制焉。恭惟太祖高皇帝 混一区宇,肇正纲常。追祀德、懿、熙、仁四祖,同殿异位,情文具称,列圣相承,昭穆有序。至于皇祖考英宗睿皇帝,九庙已备。兹者皇考继天凝道诚明仁敬崇文肃武宏德圣孝纯皇帝,山陵将毕,升祔有期,当定祧迁之制。矧惟皇妣孝穆慈慧恭恪庄僖崇天承圣皇太后祔葬毕日,宜有奉享神主之礼。尔礼部其会文武大臣,并詹事府、国子监、翰林院堂上左右春坊,及科道掌印官,详稽古制,斟酌情文,议处以闻。务遵典礼,足垂万世,用成朕尊祖敬亲之大孝。钦哉故谕!”
○戊申增设云南景东府税课司。
○己酉南京狭西等道监察御史缪樗等言八事:“一曰勤正学,欲上锐意经术,慎择讲官。居宫苑之时,少居。讲筵之时,多撮其要语揭诸座隅。凡方术不正之书,骄奢淫逸之事,悉屏不御。二曰择正人,谓迩年士俗日偷苟趋利禄,辅相台省鲜克得人。如内阁·学士尹直、礼部·侍郎黄景,俱奔竞憸邪,妨贤病国。都御史刘敷、通政司·参议陈琬、太仆寺·卿李温、少卿林凤、大理寺·丞宋经,俱夤缘阿附,进不以正。侍郎万翼、通政张苗、太常寺·少卿牛纶,俱恃势幸进。尚书杜铭、鸿胪寺周暠、府尹于冕、掌国子监事太常寺·卿徐琼,俱贪恋忘归。乞并投远方,或放归田里。其致仕餋病等官,有素著名望者,亦乞以礼起用。三曰复旧制,谓《皇明祖训》内官之设,止于供事内府。今地方机务边城要地,及钱粮课办市舶等事,内官率多干预。乞敕廷臣议处,凡在外镇守分守守备内官,照正统年间原设者,斟酌去留。南京守备,止择清谨者一人,与文武大臣共理留务。余各关各局量留二名监督,虽内府库局衙门,亦乞俱照原额设官,禁其收受钱粮,不得刁艰需觅。凡有公务,一从该部干理。四曰务节俭,谓迩者宫掖之间,颇尚玩好,弃千金仅易一珠,献才宝輙沾一命。镇守守备内官征歛民财,远市珍异花鸟,进贡络绎于道,乞躬行节俭以先天下。凡百玩好,悉皆斥绝。五曰慎名器,谓迩者贿赂途开,廉耻道丧。曲艺贱夫,玷于清班,权门厮役,授以京秩。乞敕吏兵二部通查中外文武大小官员,除发身正途及征战有功者,余一切革去。军民匠医,责归本役。六曰一政令,谓皇上嗣位之初,颁下明诏。如盐课不得求讨,地土不投献。取回添差官员,停止额外织造、进贡之类。远近传诵,人人称快。第恐嗜利小人阴结近习,巧为奏请。万一得遂,其奸将使纶綍反汗,前弊复生。乞戒近臣不许朦胧奏行,违者治罪。七曰饬武备,谓承平日久,兵玩将骄,猝有缓急,何以济用。乞敕两京兵部及各处抚按等官,将内外将领多方推选,惟求实效。其有失机误事者,必罪不赦。内外军旗舍余役占买闲者,悉令退出。精壮者,时加操练。老弱者,量与轻差。军三民七科派除遭运城垣军器外,余悉禁止。官有剥害,必治以罪。其该用从人,照文识皂隶事例,定与军余,轮流更替。内听兵部,外听按察司,并附近府州验拨造册备照。八曰斥异端,谓迩者憸邪之士,每假方术游惰之民多投释老甚至番僧夷种接迹中华上渎先皇售其邪说,遂致崇侈名号,大创法场,糜费财力,乞将一切左道冒寇之徒,悉置典刑。其原系中国者,编籍为民。系外夷者,屏归本土。禁止左右,不得诡词引进。创盖寺观,仍敕两京礼部并各处抚按等官,将中外寺观并僧道名籍,一一查勘照例量留。其不系古迹不守清规者,悉令拆毁还俗。”命下其奏于所司。
○庚戍命故·定西侯蒋琬之子骥袭侯爵。
○礼部·尚书周洪谟上疏言:“御制各寺观碑记及遣祭谕祭各王府并大臣文字代言之臣,多有用字讹谬者,宜令改正以示将来。又近日撰先帝谥议,有阴寓诋毁之意,宜逮治万安等罪,以为人臣欺罔不忠之之戒。”上命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同翰林院会议,以为:“洪谟所奏,止是指摘文字一二异同,非有关于朝廷大经**,使其言皆是,亦何补于治。况言多纰缪,徒为烦渎。”洪谟曰:“御制太学碑云:‘在宫城之艮隅。’宫城当改作都城。”议以为:“自古帝王所居之城,或曰皇城,或曰帝城,或曰宫城,或曰禁城。随人所称,初无分别。今国子监在皇城东北,碑文所言宫城即皇城,也不必再改。”洪谟曰:“御制灵济宫碑云:‘在宫城之西。’当改作皇城之西。‘民庶苍惶’,当改惶为黄。”议以为:“宫城之西,即皇城之西也。古韵惶字注云惑也,恐也,遽也。又苍惶,亦作黄皇。然则苍惶、苍黄,古人通用。”洪谟曰:“御制东岳庙碑云:‘辅神之贵者,皆肖像如其生。’古昔圣贤曾生人世,可言肖像如其生。今东岳辅神非曾生人世者,当改为如其式。”议以为:“此类贵神,世传皆有姓名貌像,故碑言如是。今洪谟欲改为如其式,不知有何式可肖。”洪谟曰:御制灵明显佑宫碑云:“‘禁城艮隅海子滨。’古者天子所居,谓之禁禁城,指皇城。言禁城艮隅,则是在皇城内艮隅,非皇城外艮隅也。今显佑宫实在都城坎位,不在禁城艮隅。”议以为:“本宫在皇城之北少东,非正北也。”洪谟乃谓:“在坎位,是自谬耳。”洪谟曰:“御制大慈延福宫碑云:‘卜吉址于城东。’城指都城,言城之东,是在城外。今延福宫在都城朝阳门,不可言城东。”议以为:“本宫正在皇城之东,非差也。”洪谟曰:“敕谕百官云:‘文恬武嬉。’出唐韩愈平淮西碑文,按韵府群玉当作熙字。”议以为:“韩愈盖言当时太平日久,将相偷安嬉戏,以致淮西反叛,似用嬉字为优。”洪谟曰:御制龙纹春景诗云:“‘省耕岁岁来东阡。’韵书云:‘路南北曰阡,东西曰陌。’今误以为东阡万里郊圻晴。皞皞古云城外百里为郊,邦畿千里为圻。万里郊圻,是尽天下四海皆为郊圻矣。”议以为:“礼部韵注云路皆曰阡,韩文亦有东阡西陌。又圻字与畿字,同周礼夏官。畿内方千里曰国,畿国畿之外,又有九畿,曰侯、甸、男、采、卫、蛮、夷、镇、番,每畿东西北南各五百里。则所云东阡万里,郊畿皆是。”洪谟曰:“御制祭赵府仪宾崔端文营魂不爽,祭都御史李侃文灵其不爽。按韵书爽者,明也,又差也。今言魂灵不爽,则是魂灵不明。”议以为:“不爽,正不差之意。诗小雅蓼萧篇云其德不爽,韩愈祭竹林神文神无爽其聪明。祭文盖取诸此。”洪谟又言:“中庸合外内之道,及金縢曲礼传注输字巽字,俱宜改。”议以为:“合内外与合外内文,义皆通其。输字、巽字,官板原是纾字、异字。恐近时书坊私刻错写,合行改正。”洪谟又谓:“先帝谥议,游豫绝稀于田猎为诋毁。”然议以为:“论语子绝四注云绝无之尽者,盖绝稀即绝无也。谥议实是称颂先帝圣德,殊无诋毁之意。况谥议系礼部掌行当时百官集议,洪谟何不明言改正,今既进呈,乃妄行陈奏,希恩于己,嫁祸于人。”上曰:“御制文字,既考据不差。周洪谟偏执浅见,妄肆诋毁,本当重治,姑贷之,仍罚俸两月。”
○太子少保礼部·尚书周洪谟乞致仕,不允。
○礼科给事中韩重等言:“礼部·尚书周洪谟赋性迂疏,行事偏执,泥古不达。时宜任情罔循众论,惛耄无为,久瘝庶务,敢挟一己之见闻,妄议列圣之制作。况其所辩特词章之末节,非国家之大体,乞明正其罪,以为挟私欺妄之戒。”监察·御史刘宪等亦以为言,上俱答曰:“洪谟挟私偏执,已夺俸两月矣,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