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宗毅皇帝实录 第78章 明武宗毅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七

正德六年秋七月

○己酉朔，享太庙。

○庚戌甘肃守臣奏：“凉州、古浪二卫所，被虏残害军民，乏食。”命以饷边年例银十万两赈济。

○辛亥给事中叶相言漕运四事：“一 管河等官，浚无法，以致运船阻滞，宜考核。一收粮等官，多方需索，以致运军贫困，宜申禁。一 各仓斛面斗级，夤缘为奸，宜较勘。一 各船原无余积，把总等官巧为迎合，累及陪补，宜令漕运衙门宽恤。”户部议覆，从之。

○壬子仁孝文皇后忌辰，奉先殿行祭礼。遣驸马·都尉马诚祭长陵。

○大学士李东阳上乞休言：“膺至重之任者，必有非常之才，而又济之以有余之力，二者不可缺一。今臣以章句腐儒，甲科常格，兼之子女夭丧，哭泣伤多，眼目昏暗，咫尺之间，莫辨文字，且朝廷之典，年老有疾，制当致仕。庙享之礼，年老残疾，例不入坛。臣之一身兼是，二者使之，居具瞻之地，为百僚之首，虽欲求职之不旷，不可得也。仰祈矜察，放归田里，俾大臣无固禄之讥，国家无妨贤之病。”上曰：“朕念辅导任重，治理关系。卿以非常之才，年未七十，属当更化，实切倚毗，迩称疾求退，已有旨慰留。如何复为此退托？非朕所望于卿者，宜亟起视事，以慰朕怀。”

○阜成关外贼四十余人，夜掠居民，杀牌甲常礼 等。巡城御史以闻，且请各城关外增设逻卒。命：“停巡捕官俸，责限捕贼。礼 等给棺殓，仍恤其家。”

○甘肃守臣会奏：“土鲁番速坛阿黑麻之子真帖木儿羁留已久，宜厚其宴赏，转令哈密送回，以杜后患。”兵部会官议谓：“真帖木儿父死兄存，其去留亦不足以系虏情之向背，不若纵之回，仍请敕谕其兄速坛满速儿及哈密忠顺王 速坛拜牙 即令修政睦邻，永通职贡。”从之。

○命：“羽林卫·带俸·都指挥·佥事 杨义领五军营·右哨管操。”

○癸丑升礼科·都给事中于聪为山西·布政司·右·参政，南阳府·知府 张维为山西·按察司·副使，刑部·主事 陈霆为山西·佥事。

○复除广西·按察司·佥事 刘道立 为山西·佥事。

○甲寅南京·吏部·尚书 张澯奏：“臣自筮任至今三十余年，位冠六卿，阶登二品。岭海仕籍，近代所无，布衣之荣，于分已极。况臣学非经济，冒陟显融，腹满犹食，涂穷不返，必至伤败，乞赐归田。”上曰：“卿侍朕春宫有年，学行素著，近具乞休，已有旨勉留，宜仍旧供职，所辞不允。”

○南京·坐营·都督张海当进圣节表。守备·太监黄伟以流贼 方炽，请留 海备御，而以南宁伯毛良代进。良不欲行，因奏海罪。下兵部议谓：“良不直。”诏：“责良，仍令进表。”

○乙卯升贵州·布政司·左·参政朱玑为贵州·按察司·按察使。

○山东·按察司·佥事 杨节先为刑部·员外郎，差直隶决囚索贿于顺德·知府 郭纴以馈瑾。至是事觉，令巡按御史逮问，坐降二级，别用。

○丙辰太监张永传旨：“宁夏底定，皆天地百神眷佑所致，未申告谢。迩者，四方灾旱相仍，盗贼继起，荼毒生灵，朕心惕然，礼部其择日遣官祭告。”于是，遣英国公张懋、新宁伯谭祐、会昌侯孙铭各祭告天地、宗庙、社稷、山川；礼部·右·侍郎李逊学 祭告天寿山之神；其钟山之神及天下岳镇、海渎，俱令守臣祭告。

○太宗文皇帝 忌辰，奉先殿行祭礼。遣驸马·都尉崔元祭长陵。

○吏部·尚书 杨一清陈陕西边务八事：“一 宁夏官军投托各将领，以避征调，多至千数百人。今太监张弼、总兵杨英、仇钺、史镛退出军伴差操，请奖励为边臣，劝仍令巡抚官清查着伍。一 宁夏湖滩往年为各官占据，英、钺既以归官，请置籍稽考，以杜复归私门之弊。一 寘鐇投托家人三十五户，请发高桥儿等驿及兴武营守御千户所，走递当差。一 宁夏岁贡红花三千余斤，种灌锄采动用军丁千余，运送车辆粮廪几四千里，请停免。一 灵州千户所为宁夏喉襟，内有山，后归附土民、土达，上下交征，无所控诉，宜令环庆兵备兼管灵州，即州治为衙门，令其练兵理狱，抚安土人。一 庆阳、安边、二苑草场弃地，宜招募土人给地籍名，使报效杀贼。一 汉中西乡县东南有盐场，关西南有大池霸，俱离县三百余里，流民啸聚。请于二地，添设县治，抚流民以安反侧。其通江巴县东乡等处，去汉中颇远，宜添守御千户所，招募逃移并茶徒矿徒，以实戎伍。一 正德五年以前，拖欠沿边粮草多已徵，在官而未起解，或已起解而委官，及大户未纳，宜令抚按官、督守巡有司，核实监追。”入，上嘉纳之，弼 及 英等赐敕奖励；寘鐇家人发充军；环庆兵备，令兼理灵州；川陕添设衙门，待地方稍靖，总制官议处以闻；其余事，宜下所司议。于是，户兵二部议覆，多从一清言，且推行于边镇，惟红花贡如旧。

○革辽阳分守内臣。从镇巡官奏也。

○丁巳降浙江·都司·都指挥·佥事 刘曰□永为指挥·同知，坐贿逆瑾也。

○贼破枣强县。知县叚豸死之初，贼薄城。豸率众捍御，斩贼二百余人，首领一人，贼怒攻围益急。阅三日，城陷，豸身中数矢一枪，犹嗔目奋臂呼，曰：“杀贼杀贼。”知不可为，乃赴水死。贼怒杀其首领者，遂屠其城，死者四千八百余人，绝者五十余家。时参将宋振驻兵县东门，与贼对语，不发一矢，贼寻引去。事闻，赠豸太仆寺·少卿，赐祭一坛，仍录其子为锦衣卫，世袭百户。既而科道劾振纵贼，令戴罪自效。

○戊午升南雄府·知府 王启为贵州·布政司·左·参政。

○己未慈圣康寿太皇太后圣旦节，赐群臣宴于午门。

○升湖广·布政司·右·参政刘挺为右·布政使，监察·御史阎睿为浙江·按察司·副使。

○庚申兵部覆监察·御史蒋瑶等所上七事：“一 重将权谓：军旅之际，非威不行，偾事者，宜即斩于军门。二严门禁谓：门卒困于索占，请命巡城御史查点。三清役占谓：禁兵之设，所系甚重。近权贵役占，动以千计。如军器局旧额军匠六千余人，监督内臣二人，今添设内臣六十余人，人占军匠。三十一局如此，他可知也，乞以各监局所占军士充伍。四多应援谓：黠贼横行，几一年师出无功，宜分将骁勇，以为后继。五 专责任谓：诸将自分彼此，动失事机。如贼已入山西，而张伟尚拥师山东，坐观成败。请无以境土为限，责其成功。七节冗费谓：近年传升官员及投充校尉、军匠不可胜数，糜粮月以万计，请敕兵、工二部查革。”得旨：“近来建言者，多浮泛不切。该衙门不论可否，一概覆奏，徒为烦扰。今后似此者，不必覆奏。”

○辛酉升山西·按察司·副使陈凤梧为湖广·布政司·右·参政。

○兵部覆尚书 柴昇等所奏：“操江官军，宜令选练。其有私役，及拨送势要者，罪之。如例大小教场，并神机营官军，宜阅实取其年力精壮者为首拨，免其工作；稍次者为次拨，非工作奉旨者，不许擅役快船夫甲验户佥充。仍禁约进贡人员，求索财物，违者治罪。其进鲜进贡等项，守备官如旧例给扛；给与船只，科道并兵部委官察之，不许虚增数目。及多索夫钱重，为民害马。快船应付，惟进贡供应，及钦差、内臣、镇守武职、封王正副使、皇亲、公侯、驸马、伯、南京各堂上官进表者给与，著为例；此外奏讨者，罪之；若守备内臣数多，请上裁。”得旨：“守备官生事害民者，已有旨禁约。如彭恕招权网利，其尤甚者，其革之，令南京·御马监·佥书。余悉如议。”

○夜，金星犯左执法星。

○壬戌命提督仓场·户部·右·侍郎邵宝 回部管事。升巡抚·河南·右·副都御史邓庠为户部·右·侍郎代之。

○升刑部·署员外郎吕和为山东·按察司·佥事。

○总督漕运兼巡抚凤阳等处·左·副都御史陶琰以老疾乞休。上以琰居官清慎，不允。

○癸亥元节遣驸马·都尉蔡震、樊凯、崔元分祭长陵、献陵、景陵、裕陵、茂陵、泰陵，文武衙门各分官陪祭。

○遣仪宾周钺祭景皇帝陵寝。

○遣内官祭恭让章皇后陵寝。

○山东盗连破武城、乐安、阳信、沾化、海丰、青城等县，攻乐陵·知县许逵，败之而去。

○先是添设都御史，巡抚福建、汀漳、江西、南赣、广东、南雄、惠潮七府，及湖广郴州。至是，以广东韶州府与郴接境，亦隶焉。

○甲子升荆州府·知府 边贡为山西·按察司·副使，提调学校。

○总制·江西·都御史陈金等奏：“参政吴廷举轻率督兵，攻靖安贼寨，为所败，官军多死者，请逮治。”诏：“廷举且免逮，革冠带停俸，令戴罪自效，待事宁之日以闻。”

○兵部奏：“近闻强贼 刘六等由湖广、江西，自南而北，踰山东长清、齐河等县，直抵霸州，复往山东而南。强贼 杨虎等由河南、山西，自西而东，踰曲周、威县直抵文安，复往河间、泊头、庆云，亦由山东阳信、海丰而去。往复纵横，如蹈无人之境。请命提督·都御史马中锡、总兵官张伟将、参将李瑾、指挥冯安所领京达官军，不必分调，悉令统领，随贼所往，督同官军民快相机剿杀。其参将宋振、都指挥庄鉴所领官军及达官舍余，亦宜量贼缓急，相机调用。及移各镇巡官各督守巡、守备及府卫预选兵快民壮操习，各村集镇店佥点火甲防守。”诏：“如议。”

○工部以尚书 柴昇等奏：“请取回织造太监乔忠、吴经。”不允，其随从人役，有营私害人者，令守备太监黄伟指名奏闻。

○乙丑大学士李东阳复上乞休言：“自屡告请以来，病日深而忧日至。况老而无嗣，只影自随，宗祀之责，惟臣是任。然此一身一家之私，犹不足言。陛下绍统有年，前星未耀，乃祖宗亿万载社稷之寄，所系甚重。昔 孝宗皇帝 亲凭玉几，发纶音，早定大婚，永图至计。臣面承顾命，夙夜于衷，比之寻常，情实倍万，责任之重，无过于臣。臣所当言，亦无急于此。若复因循隐默，苟利目前，臣恐一旦溘先朝露，无以见先帝，误国之罪，万死莫赎。伏冀上念承传之重，俯怀翊戴之勤，高拱清穆，深居禁密，朝奏以时，饮膳以节，以保圣躬，以延嗣续。尤望悯衰朽之质，理难久长，察忠恳之言，止于如此，俾之休致，以尽余生。”上曰：“朕览卿奏，具见忠受至情。卿受遗先朝，辅导朕躬，见今天下多事，正宜同心佐理，何忍舍朕求去？宜强起视事，副朕倚毗至愿，以仰答先帝顾命之意，不必再辞。”

○改南京·户部·右·侍郎邓璋 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巡抚河南。

○诏：“旌表节孝，有司必公举卓异者以闻。其寻常及妄诞者，禁之。核既实，俟丰年，官给银三十两付其家，令自树坊表，并复其家二丁，终其身。”从礼部请也。

○兵部请定升赏格，募有能擒斩刘六、刘七、齐彦明、杨虎、李隆、朱千户有名贼首者。军民人等，即授世袭·正·千户，赏银一千两；文武职官，升三级，赏如之，武职准世袭，文职免官后子孙世袭百户；贼党，免其本罪，升赏亦如之；若贼首自相擒斩者，亦免罪，仍奏请升赏。从之，且令胁从自首，及自解散者，免本罪，仍复二年。

○户部·左·侍郎陈勖卒。勖，字时勉，山东单县人。成化辛丑进士，授户部·主事，历迁员外郎、郎中，廉平颇著，擢通政司·右·参议，寻迁右·通政，命阅实山西、宁武等三关边务，转左·通政。正德丁卯，为太仆寺·卿。明年，为户部·右·侍郎，值逆瑾窃柄，不善阿顺己，衔之。会御马监请官清核牧马草场，意非瑾出，而瑾所建玄明宫亦侵其地。时勖适被命，乃益见猜怒。事竣，勖上章乞罢，进左·侍郎，给驿以还。瑾败复起，仍旧官提督太仓，后改莅部事。辛未卒于官，以子工部·郎中策请，得祭葬如例。勖，性坦夷，历官无大建白，而奉法勤慎，鲜有败事云。

○丙寅礼部言：“旧例学校乏材处，许他县人补充生员，比乃有冒籍入学者，甚坏士习，宜令各提学官查核。如边卫夷境远方山县，或初立学校，人材鲜少，或止有府州县学，而无卫学；其卫所人材果堪教养，及提学官摘拨，充增补廪者，仍旧存留，起送科贡；若人材众多处，本地自有学者，乃或搀入别学，虽由提学拨送，亦宜覆试，果学已成者，发回本学，计所补廪，增月日依次出身；其学无成冒籍者，俱为民。”遂著为令。

○益王输银一千两，助江西军饷。守臣以闻，赐书褒之。

○四川·夔州府·獐子溪骤雨，山崩水涨，大石漂流，坏城郭陂池。

○丁卯命常德卫·指挥·同知周辅守备郴桂，以都指挥体统行事。

○盗破河南武安县。知县梁敏政率众追捕，身被重伤。参将戴仪督兵，擒斩十人，盗遂遁，从临洺关去。都指挥丁杰不即策应，巡按御史张麒等劾之，下其议于所司。

○戊辰辽东锦义二城，天鼓鸣。

○己巳以兵荒免河南开封等府，郑州祥符等州县，宣武等卫所，税粮有差。

○贵州镇巡官奏：“贼首蓝么、方四等转入石阡，掠据屯寨，将趋凯离，则播州罹其荼毒。若出偏桥，则辰沅岂能固守。请令四川、湖广镇巡官，督土兵应援，及助军饷。”兵部议：“从其请。”得旨：“责诸镇巡及总制者，令并力灭贼，以安地方。若再怠玩误事，重治不贷。”

○昏刻，土星犯平道星。

○庚午诏：“免山东灾伤，及被贼残破州县岁俵马匹。”

○福建·福州府，地震有声。

○辛未升户部·右·侍郎邵宝 为左·侍郎，光禄寺·卿杨潭为户部·右·侍郎。

○怀仁王 聪淑奏：“盗攻霍州，亲督将军成型、仪宾孔凤等御之，贼乃退。请如潞蒲二州，添设守御官军，及修筑城池，且为图以献。”得旨：“怀仁王保卫城池，其功可嘉，写敕奖励。添设守御官、军镇巡官，其议以闻。”

○壬申命：“闲住·后府·都督·同知白玉，万全·都司·署都指挥·同知陈勋，山西·行都司·都指挥·佥事 姜义，协同坐营管操。”

○升宣府·右卫·百户姚信为署指挥·佥事，属副总兵张俊 驻霸州等处，协同剿贼。信尝充大同·副总兵，降百户。有荐其可用者，故有是命。

○兵部言：“贼 杨虎与刘六、刘七合，复至文安，密迩近郊。宜令参将王琮不必回京，副总兵张俊，都指挥桑玉，各速领所部驰赴霸州、文安、大成等处，会琮剿杀。若贼未灭，不许擅回，仍令团营提督内外官选精锐，以备调遣，及京城内外巡捕衙门并通涿等处守备官，一体戒严。”从之。

○癸酉兵部·尚书 何鉴言：“直隶河南、山东，盗贼纵横，非京营军所能制。宣府、延绥二镇游奇兵数多，且迩来边警稍缓。请调副总兵许泰、冯祯，游击将军郤永各领所部。泰、永千人由居庸关至涿州，祯千五百人由紫荆关至保定，听提督官调遣。人赏银二两，所过有司给刍粮，各将仍禁约军士，毋令扰害地方。”从之，调边兵自此始。

○贼二三千人自称刘六等攻破南宫，执知县孙承祖，毁县治，放狱囚，又掠宁晋皇庄。事闻，兵部请停二县掌印，巡捕官及守备指挥孙怀 俸，责限督捕，且言：“各处军民子弟，有谙武艺者，宜令提督巡捕官招募，令其立功，一体升赏，毋为贼用。”从之。

○涿州男子王豸者，足有涅剌龙形，及人王字。太监张永以为妖异，捕获以闻。兵部·尚书 何鉴，因请加永恩典。下廷臣议，永复辞，不允。于是鉴及吏部·尚书 杨一清等议，以永劳迹重大，不加恩典，无以表其忠荩，不谅所请，无以诚其谦德。得旨：“永有功固让，再加禄米百二十石，赐敕褒扬。”指挥郑玺等以缉捕功升都指挥者二人，指挥三人，千百户六人。永兄弟皆已封伯，至是欲身自侯。至以刘马儿三保太监为言，辅臣辩二人者，非身受，永意沮，乃佯为辞免。廷议因而成之，又方为同类者所忌，故不遂。

○广西·思恩府以岑浚之乱，既更设流官，守臣议：“请知府而下，设同知一人，清军兼督粮，通判一人，捕盗；附郭设县名凤化，知县、典史各一人；白山等十四堡，改编里甲；革府知事，改设照磨一人，司狱一人；府学，增训导一人；及设阴阳、医学，迁古陵驿于荒田堡，即名荒田驿；南海等四堡，选置头目及招集原额土军，令通判管领防守，岁贡银炉马匹；土官已革，宜寝。”下兵部会议，俱从之。

○贼千余骑至阜城县，焚其东南二门，入城虏掠，复入献县焚，虏而去。

○甲戌升刑部·左·侍郎张泰为都察院·右·都御史，总制陕西、延绥、宁夏、甘肃等处军务。泰辞，不允。

○改建工部文思院于东城·明时坊。以旧置地卑沮洳，不便造作，故也。

○乙亥改太仆寺·卿郑宗仁 为光禄寺·卿。

○初，盗破山东·日照县，指挥童鼎不能御，知县李茂亟登楼呼，指挥石璠策应，璠遂开门遁。事闻，诏：“璠、鼎、茂，俱令巡按御史逮治以闻。”

○盗攻江西·临江府，佥事 戴敔、知府 吴宗周等御之，为所破。总制·都御史陈金以闻，且劾敔 等。诏：“姑宥之，各停俸戴罪自效。”时已调两广土军未至，复令促之。

○陕西成县、礼县、洮州卫，四川绵州，俱地震。

○丁丑升刑部·署郎中陈邦器为山西·布政司·左·参议。

○都给事中张王□赞、监察·御史李廷梧等各劾奏：“提督军务都御史马中锡，惠安伯张伟，巡抚·都御史萧翀、李贡、边宪、王璟，参将李瑾等，坐糜粮饷，军威日损。都指挥桑玉战辄败亡，且纳盗赂。乞将中锡等降敕切责，瑾、玉重加究治。”下兵部会议：“请更遣将官二人，领兵策应，御史一人纪功，户部发银十五万两以备粮饷。”得旨：“瑾、玉、宪、翀 停俸，并中锡、伟皆降敕切责，令杀贼赎罪。若再无功从，重治之，余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