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宗毅皇帝实录 第7章 明武宗毅皇帝实录卷之六

弘治十八年冬十月

○壬子朔，享太庙。

○遣内官祭司井之神。

○甲寅升陕西·左·布政使柳应辰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整饬蓟州等处边备，兼巡抚顺天等府地方。

○朝鲜国王 李遣陪臣如中枢、府事 成洗名等进香，别遣陪臣户曹、参判权仍孙 等赍进表文、方物、马匹庆贺，并赐金织衣彩叚等物有差，以大丧免宴，命辽东·都司宴之。

○泰宁等卫都督孛来罕遣头目脱罗台等贡马，赐金织衣彩叚绢布有差，亦宴于辽东·都司。

○鲁世子当漎薨。讣闻，辍朝一日，命有司祭葬如例。

○礼部覆祠祭司·主事 彭缙 奏：“请令天下提学官，严督各学会，提调正官考访。在学生员，列为三等：以学行兼茂者，为上；学不逮行者，次之；若行不逮学，或有行而全无学者，居下。籍记于公，俟学行有进，以次迁之，提学官每遇岁考参据，以为进退。”从之。

○辽东·三万卫·指挥·同知侯恺、副千户赵兴、铁岭卫·指挥·佥事 张镇、百户饶徵，各坐守备不设，应谪戍，以情轻律重宥之，降其官一级，带俸差操。

○乙卯兵科·给事中王珝 言：“学士张元祯被劾见留，久不入谢，乃因万寿圣节，具奏先行入慰之礼，谄上希恩，非馆阁大臣体，宜罢归田里。”章下所司知之。

○给大兴、宛平二县养济院孤老男妇，绵布人一疋，共四千四百疋。

○户部言：“临清商税每年折银几三万两，而宣大边储告乏。请将今年及明年以后商税，俱折银解边预买粮草，俟边事稍宁，仍旧兼收钱钞，解山东收贮支用。”从之。

○户部以淫雨为灾，运军到湾留滞苦甚，米应输京仓者，请令京通各卫官军临船水兑，石取脚价一钱，在后米至湾者，量拨天津卫仓寄收，石取脚价一钱五分送太仓。都御史张缙 等复言：“所取脚价太重，且明加耗米，免晒米折席米，及兑支不尽之米，俱难赴京仓输纳。”户部议：“原定脚价，仍各免其十二，加耗等米俱听输通仓，无米则石输银五钱。”从之。

○户部言：“顺天府近年添泒牺牲所，岁收稻草六千包，牛多不食，徒费供输。宜令如旧，止供榖草五万束，具稻草每包徵银五分解部，以备边需等用。”从之。

○命武平卫·指挥·同知石玺驻扬州，协同备倭，以都指挥体统行事。以巡抚·都御史张缙 言：“总督备倭，都指挥常驻江南，若淮扬有警，远莫能济。”故也。

○罢镇守·狭西·武安侯郑英，升都指挥·佥事 曹雄为署都指挥·佥事代之，专在固原防守。都御史杨一清劾英不职，而荐雄可用，故也。

○夜，流星如盏，色赤光烛地起自轩辕西行至五车，尾迹化为白气，良久散。

○丙辰升左·给事中艾洪、邹轩，俱为都给事中。洪兵科，轩刑科。右·给事中张弘至、赵士贤、许天锡，俱为左·给事中。弘至吏科，士贤兵科，天锡工科。

○哈密·忠顺王 狭巴卒，立其子速坛拜牙 即为忠顺王，给冠服、彩叚、盔甲、弓箭等物，命都督奄克孛剌仍掌哈密卫印信，偕都督写亦虎仙 协力佐之。

○命京营·参将神英、李俊、张澄，游击将军李杲并原领京军一万回京。以宣府虏遁，故也。

○虏入镇夷·守御·千户所境，杀掠官军。都指挥刘经以援兵不至，督战死之。指挥韩杰、亦麟、陈缙 失机当坐死；胡良等守备不设；镇守·太监杨定、监枪·太监沈让、总兵官刘胜，号令不严，而让、胜 领军逗遛，尤当罪。巡按·狭西·御史杜旻上其状，诏：“杰等准拟；良等逮问；定、让、胜 姑宥之，令戴罪杀贼；胜 仍夺俸两月。”

○刑部会官录重囚于朝，得情可矜者十人，可矜疑者十三人，具狱上请。诏：“皆宥死，发边卫充军。其杀人者，仍杖之百，乃遣。妇人，杖而释之。”

○午刻，日生抱气，及左右珥色赤黄鲜明，良久散。

○丁巳升湖广·左·布政使朱钦 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山东地方。

○转山东·右·布政使张泰为狭西·左·布政使。

○改给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学士杨廷和父母四品诰命。廷和之父春，由行人司·司正升湖广·按察司·佥事致仕，以其第三子兵部·主事 廷仪考满，偕其配叶氏已拟授五品诰命矣。至是，廷和迁秩会恩，诏言：“故事两子当封，从一高者请改给。”乃有是命。

○科道交章言：“寿宁候 张鹤龄恳辞引盐，给与原价，物论稍平，而庆云候 周寿及商人谭景清、马亨等所奏买者，未见裁革停止。揆之事体，似有异同，恐非不偏之法。万一俯恤下情，其买补已完，曾经告验，未得秤掣者，仍给变卖，亦庶乎其可也。”户部覆奏谓：“景清等假托皇亲声势，缘买补而侵正课，实亏国利，宜酌量科道所拟。各商未曾买补者，给还引目价银，其买补已完，运至秤掣处所者，并给与盐斤价银；或谓上令已行，不可中止，亦当暂停商课，待变卖官盐，足以济给赏之用，然后议之。”上犹念景清等艰难，恐其失所，如前旨给之引目，听其以渐买补，但令巡盐御史严加禁约，不许假托皇亲之势，违者罪之。

○寄住毛怜卫·女直林脱脱等乞入贡，礼部覆议：“听每岁五人入关。”从之。

○已未奉祧熙祖皇帝 神主，遣驸马·都尉樊凯祭告太庙。

○庚午以守备·固原·署都指挥·佥事 陈善充狭西·固原等处·游击将军。先是，宁夏守臣请：“复设将官，统领狭西游兵。外以策应花马池，内以保障固靖。”兵部移文狭西·巡抚·都御史杨一清议处，一清言：“宁夏花马池、兴武营、清水营直抵高桥等处，乃套贼入寇之门户。而其钞掠之利，则在于环庆、固原、安会、静宁、隆德诸处，以监牧马匹在焉，且土汉杂处，易于生变，一失保障，则腹心受害，根本动摇。游击之设，往来防遏，所以攘外而安内也，宜复设便。”因荐善可用，遂用之。

○辛酉先是，礼部上《梓宫发引仪注》，自辞灵至虞祔等祭，荣王俱在陪列，既而王以疾奏免。礼部请以驸马等官，代捧神帛朝祖。上曰：“朝祖捧神帛，朕自行，其具仪以闻。”于是，礼部上《朝祖仪注》：“午门内，行遣奠礼毕，灵驾进发，宫眷还宫，上随送至端门外少驻。太常寺先设香烛，执事官先设褥位于太庙中香案前，内侍官先设幄次于庙街门外。上入，易黑翼善冠浅淡色袍服。导引官导，上诣神帛舆前跪，太常寺礼官跪于上之左，奏：‘请孝宗敬皇帝 朝祖。’上俯伏、兴，诣舆捧神帛，由庙街左门入，至太庙跪置于褥位，兴立于神帛后。赞跪，上跪，礼官跪于上之左，奏：‘孝宗敬皇帝 谒辞。’上俯伏、兴、五拜三叩头礼毕，上跪捧神帛兴，仍由庙街左门出，至舆前安奉讫，上仍易衰服，礼官跪奏：‘请灵驾进发。’上随送至承天门内，梓宫少驻。内侍官导引，上诣梓宫前，行五拜三叩头礼毕。礼官跪奏：‘请灵驾进发。’上哭尽哀，内侍官导引，上还宫。”

○征西·前·将军·镇守·大同·总兵官·都督·佥事 吴江上乞休。兵部言：“江清慎善抚士卒，累经战阵，未可听其辞也。”上曰：“江才望素著，可勿辞，宜用心镇守，以副委任。”

○巡按·浙江·御史车梁 言：“杭州·西湖周围三十余里专蓄水，以溉濒河千项之田。近年，豪右不思前贤，凿引开浚之意，往往侵占以为园圃。地荡种植桑柘、茭藕，蓄养鱼、虾甚者，塞而为田，筑而为居。又欲固为已业，则于册内捏收佃税，给帖影射，官府因循，莫能禁防。水既湮塞，所仰溉之田，乃尽荒芜，其为害不小。乞察究所侵，悉以还官，其所报佃税，查有空闲田地，给之补纳，湖面之湮塞者，则支帑银之可用者，佣工开浚，务复旧额以利民。”工部覆议，从之。

○荫巡抚·云南·右·副都御史林元甫子有恒，为国子监生。以三年秩满也。

○工科·都给事中王缜 言：“近者，太监张永请改筑通州·新城，工部以民穷财尽，兴役为难，而陛下又欲户部，会官再议。盖轸念营卒，停止工作，已有成命。今兹之议得，非欲诏旨之行，以惬舆情乎？夫新城之筑，已久未闻他虞，乃无故而劳费，诚非急务。况泰陵之役方举，京营士卒未得息肩，乞寝其请为便。”工部覆奏，从之。

○壬戌升河南·按察使顾源为湖广·左·布政使，山西·右·参政刘璟为山东·右·布政使。

○赐肃王 沉香、片脑、木香、檀香诸药，因王请也。

○命忻城伯赵槿岁禄如其伯溥，例本色折色，中半兼支。

○赐翰林院·学士张芮母太恭人戈氏祭葬，以经筵及春官侍，从恩也。

○宥致仕·巡抚·贵州·右·副都御史钱钺分守靖州；参将·署都指挥使刘英罪黜为民，谪贵州；兵备·副使周凤戍近卫。先是，普安州·土官隆畅既老自以疑忌，杀其应袭子隆礼 妾适乌二子隆珀、隆王□答。有米鲁 者，亦 隆畅妾见，疏谋杀之以争袭，土夷阿保、阿佑阴附之，遂各相攻。隆畅寻以米鲁 魇魅死时，英守备都清，抚按官檄令勘处，英索适乌金银数百两，俾其母子管事。米鲁 复集夷兵，攻劫不已。弘治十二年，钺巡抚贵州，与镇守少监杨友，议征 米鲁 等，以邀功赏。英领兵败于阿仙硬寨，会凤至，亦索适乌金赂数百，乃与英进兵擒斩阿保 等。福佑听抚，凤复受其赂，许不复追捕。钺因奏张其功，且言：“米鲁 窜匿沾益州。”请令云南镇巡官捕之，说友 及总兵·东宁伯焦俊 皆奏如所云。友、俊 各索适乌馈谢后，适乌屡告 米鲁 等戕害，钺若弗闻者，乃进厚赂，钺许以复用兵。米鲁 寻杀 适乌并虏其二子以去，钺欲进剿，又恐云南兵先入，功不归己，乃与友、俊 议缓师期。十四年春，始令按察使刘福统兵以进。凤为福佑所胁，辞病不行。福至阿马坡，贼夜夺营，官军大败，自都指挥吴远 以下死者甚众。事闻，乃以南京·户部·尚书 王轼 提督军务，而令钺致仕。轼 未至时，贼兵围布政使闾钲于安南，友、福及 凤救之，钲得出，遂大饮。会贼兵猝至，杀 福，执友 去。凤独以豫觉走免贼，遂陷平夷。轼 督兵分路进攻，米鲁 势蹙始出，友 其党亦杀，米鲁、福佑以降。于是，巡按·御史黄珂劾钺等启衅失事，钺等亦饰词奏辩。朝廷凡再遣御史、郎中等官，按验得实。时友、俊 已死，钺、英、凤逮系至京，法司论三人罪，俱当谪戍边卫。有旨：“复令会兵部议。”谓：“钺、英部下皆有擒斩功，与其罪略相准，凤则罪浮于功议上。英、钺仅革职为民，凤亦改附近卫。”

○癸亥裁革真定府、定州及顺德府、邢台县税课局。以卫史、叶永秀 奏：“钞课数少，亦令州县带管。”故也。

○命宁山卫·都指挥·佥事 周隆领秋班官军，备御大同。

○甲子升广西·按察司·副使姜绾为河南·按察使。

○木邦军民·宣慰使司·宣慰使罕列法遣陶孟刀塞珀 等贡象马、金银器，赐彩币绢布有差，回赐罕列法及其妻锦叚彩币。

○命延绥·游击将军·都指挥·佥事 姜汉充副总兵，协守延绥地方。狭西·都司·都指挥·同知戴钦 充延绥·游击将军。

○乙丑以孝宗皇帝梓宫将赴葬山陵，遣保国公朱晖、驸马·都尉樊凯、惠安伯张伟祭告天地、宗庙、社稷。

○命驸马·都尉蔡震护丧，赐之敕曰：“今奉孝宗敬皇帝梓宫安厝泰陵，朕以嗣守宗社，祗循旧章，不敢有违。尔为国戚，礼宜护葬，凡山陵道途祭奠，及一应丧事皆以属。尔必钦必慎，用副朕意，故谕。”

○敕太师兼太子·太师·英国公张懋 曰：“兹奉梓宫，安厝山陵。凡防护及执役、官旗、军校、夫匠人等，俱宜遵守法度，不许沿途伤人田苗，及纵放驴马作践，亦不许假以炊饭等项名色，擅到人家搅扰，及抢夺柴草等物。如违轻则听尔量情惩治，重则奏闻区处。尔须竭诚效力，尽心管理，毋或须臾怠忽，有负委任，尔其敬之慎之，故谕。”

○丙寅遣官祭思善等门，并桥及诸神庙。

○是日昏刻，上具衰服，诣几筵行告辞礼。

○丁卯梓宫发引。上衰服，诣几筵行启奠礼。梓宫升龙輴，上哭随至午门。梓宫升大舆，上行遣奠礼毕。灵驾出端门外，行朝祖礼，梓宫由午门、中门出至承天门，上辞还宫。梓宫出大明中门，驸马·都尉蔡震护丧，文武百官衰服步送至德胜门外，不系执事分送官，祭毕回。沿途皇亲及群臣命妇，各祭如仪。

○是日昏刻，梓宫次清河。

○戊辰梓宫次沙河。

○己巳梓宫次凉水河。

○庚午梓宫至山陵献殿，遣驸马·都尉马诚、游泰、黄镛、崔元、林岳祭告长陵、献陵、景陵、裕陵、茂陵。工部·侍郎李鐩告后土之神，新宁伯谭祐告天寿山之神。

○是日午，奉孝宗敬皇帝梓宫葬泰陵。是日，题主毕，驸马·都尉蔡震奉神主，诣献殿行安神礼如仪，遂行初虞礼。

○辛未神主行沿途所至，行再虞、三虞礼。

○壬申行四虞、五虞礼。

○癸酉神主至京，将入城，行六虞礼。文武百官具衰服，奉迎于德胜门外。上衰服，奉迎于午门内，遂奉神主至几筵，行安神礼毕，上行七虞礼。

○甲戌以孝宗敬皇帝 祔庙，太常寺奏：“祭祀斋戒”，鸿胪寺请：“升殿”。传旨：“免升殿、视朝。”令该寺具本来闻。

○是日，行八虞礼。

○乙亥上素翼善冠素袍服腰绖，御西角门，百官行奉慰礼。

○是日，行九虞礼。

○丙子上仍素冠服，御西角门视事。

○是日，行卒哭礼。

○以明日神主祔享太庙，上亲告几筵，遣驸马·都尉樊凯告太庙。

○丁丑奉孝宗敬皇帝 神主祔庙，上亲行礼如仪，百官陪祀。礼毕，奉神主，还几筵。

○狭西、甘肃天鼓鸣。

○戊寅免朝。

○己卯上黑翼善冠浅淡色袍服黑犀带，御奉天门，百官行奉慰礼。是后，始鸣钟鼓、鸣鞭，文武百官奏事，如常仪。

○是日，早朝退。上御文华殿，召内阁臣三人、总兵官六人、六部尚书、都御史至前，谕之曰：“国有大丧，加以边事，卿等久劳。”各赐文绮三袭，仍赐饮馔而退。

○大学士刘健等言：“人君之治天下，必先讲学明理，正心修德，然后可以裁决政务，统御臣民。故累朝列圣，嗣位之初，必大开经筵，每月三次，令翰林春坊讲说经史，公卿大臣分班环听。又于每日传令儒臣讲读，使工夫接续，闻见开广。百有余年太平功业，皆由此致。仰惟皇上昔在春宫，日勤讲学，尧舜孔子之道，固已得其大纲。先帝顾命臣等，惓惓以进讲。为念向来梓宫在殡，圣孝方殷，万几之外，不遑他务，臣等窃恐圣心未有所系，深以为忧。今山陵事毕，祔庙礼成，即欲请开经筵，但殿宇高广，天气向寒，且事体重大，礼仪繁盛，仓猝之间，似难举事，欲姑俟明年，又恐旷日持久，有误圣学。伏睹先帝初年，日讲常至，岁暮不辍，臣等拟于十一日初三日为始。伏乞圣明遵照先朝事例，每日御文华殿暖阁，令臣等两次进讲，则圣学可成，太平可致，实宗社万年无疆之庆。除经筵事宜，俟明春别请，今将《日讲仪注》条上：一 伏睹皇上在春宫讲读《论语》、《尚书》，各未终卷。今合于每日接续讲读，先读《论语》五遍，次读《尚书》五遍，讲官各随即讲明，讲毕各官皆退。一 讲读后，皇上裁决政务有暇，即看字体。随圣意写字一幅，不拘多寡。俟午讲时，臣等恭看进呈。一 近午初时，讲《大学衍义》、《历代通鉴纂要》，讲毕各退。一 每日各官讲读毕，或圣心于书义有疑，即问臣等，再用直解，务求明白。”上曰：“朕以哀疚，故久辍讲。今闻卿等述先帝顾命，知讲学诚不可缓，其如期举行。”

○庚辰以旱灾减免南京锦衣等四十二卫，屯粮有差。

○命江西·都指挥·佥事 单暠把总运粮。

○辛巳钦天监·五官灵·台郎孙锦 言：“今年九月内，连三夕雷鸣，及恒星昼见，乞务修省之实。”事下，礼部·尚书 张昇等言：“星雷之变，乃上天仁爱之至。陛下宜深思先帝付托之重，朝夕勤政，勿事无益，信任忠良，屏绝奸佞，躬揽乾纲，慎重明器，惜财爱民，用贤纳谏，仍敕文武臣寮，各省愆咎，恪恭厥职，兴利除弊，庶天意可回。”上是之。

○詹事府·掌府事·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张元祯乞致仕。上曰：“元祯已累有旨留用，宜用心供职，毋复辞。”

○升右·给事中尚衡、张良弼 为左·给事中。衡户科，良弼 礼科。给事中倪议、张维新、陶谐为右·给事中。议户科，维新礼科，谐工科。

○南京·户部奏：“南京各卫所，岁支户口食盐，宜如例验口纳钞，遣首领、文职赴运司领回，听科道等官照名给散。革富室贪官，通同包揽侵分之弊。”从之。

○给事中杨一渶劾奏：“太监刘琅，贪恶显著，不可使守要地，贻害蓟州，乞取回。”上以琅既致仕，姑置之。

○肃州·右·参将·署都指挥·佥事 吴鋐以诏例实授改注狭西·都司，列衔支俸。

○江西南安府、大庾、南康、上犹及赣州府、兴国、瑞金、雩都、信丰诸县，自夏六月至是月，瘴疠大作，官民多死亡者。建昌府、广昌县，大雨雾凡两月，民病且死者相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