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高黑球听得南浔这般一句之后,一记重拳未是砸下,将头一转的,朝着南浔看去,“哪来的小子,敢来这多管闲事?”
“这位大哥,我,我,那个,那个,在下念想,这云阳派向来也不是那甚有资财的门派,这诸位大哥或许也是没带那么多盘缠的,是故,这诸位云阳派的大哥,或许也不是有意要冲撞高大哥您的。嗯,高大哥,您先消消气,要不,这云阳派诸位大哥的买路钱,就由在下来出,高大哥您也高抬贵手,手下留情,今日就先罢手,您也得饶人处且饶人,您看这样可好?”
“什么?由你来出,好,好啊,嗯,不过,这群孙子这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好声的跟他们说,他们却是不听,非是害得我们高老弟动手。既是如此,既是劳烦我们这高老弟动手、花力气了,那现在这价钱嘛,可就要改改了,不是先前那每人十两银子了,现在,是要他们一人一百两银子,这云阳派现有三十六人,总共加将起来,是那三千六百两”,便于这时,南浔话音方刚也是才刚落的,但听得那身着棕色衣衫之中,一瘦白尖腮、长有那么一撮小胡子之人说道。
“什么,一人一百两银子?三千六百两?你怎么不取抢啊?”南浔亦也又还未发话,五行门中一弟子听得这瘦白尖腮之人如是这般狮子大开口后,不禁出言即也是又再的道了。
“抢?哼,我们做山贼做强盗的,本来也就是抢!”只听这瘦白尖腮之人又道。
“对,对,我们本就是山贼强盗,本也就是抢!”那高黑球听得这瘦白尖腮之人说完之后,附和也是道说。
“我们师父好生同你们言语,你们却是这般的蛮不讲理,我看你们才是那蹬着鼻子上脸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只听那五行门中,另一门人亦是忍不住的,出言而道。
“哦?这么说,这位小兄弟是也想会会我高老弟喽?”只听得那瘦白尖腮之人一语又道,而这般言语之后的,“呵呵”又是个两声蔑笑。
“是啊,小兄弟你这是是也想着会会在下吗?”高黑球听得这瘦白尖腮之人一语而后,即也是又附和着的再道了,看着这般之情形,这高黑球像是极其信服这瘦白尖腮之人似的。
“这,这”,这五行门弟子见得这高黑球未用那半盏茶工夫,便即将着这三十余名云阳派弟子给尽皆制住,知道自己修为远不及这高黑球,不是其对手,是故一支吾的,即也是不知说甚了,心下只也是还在那的暗想,倘若此时自己要强,同着这高黑球比试一番,自也是没那胜算,但此时这高黑球这般咄咄逼人、前来挑衅的,自己若是怯了,不去应战,未免也是折损五行门的面子了。因而一时之间,这五行门弟子只也是觉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了。
“好,好啊,既然这位高大哥还未尽兴,那就由小弟同高大哥再切磋上几招吧”,便于这时,那五行门人也还在那为难着的,只听浔阳这般一句的,持着长剑,缓缓上前走将而出,立于那五行门人之前了。
浔阳于这五行门中,年纪虽是尚小,但其先前多与南浔呆于一起,多得南浔亲自指点,是故其于那剑术上的造诣,在现今的这十余五行门人之中,却也算是那首屈一指的,远胜于其他五行门人,且,浔阳此时见得那高黑球等人出言挑衅,心中有气的,亦即也是想欲为五行门出头了。
“哟?又来个不怕死的,好啊,好啊,老子我今天就拿你们这群不要命的小贼好好你的练练手,好生的活动活动筋骨”,只听得那高黑球又道。
“好啊,那在下就好生的领教一下高大哥的高招。”
“好,好,小贼,看招!”这高黑球一边说着的,蓄力于拳,一记重拳朝着浔阳右腹便即而来。
这高黑球来拳甚猛,但这浔阳看着却是不怎急、亦不怎慌的,瞧准了这高黑球重拳来势之后,长剑缓缓而出,一招黄麟土行剑的“万里封疆”,朝着这高黑球的胸前“天溪穴”即也是就点去了。这高黑球赤手空拳而来,浔阳持着长剑而去,虽说这高黑球身躯甚大,手臂胳膊也是甚长,但其手臂胳膊再长,也是长不及浔阳那长剑,故而此时这高黑球重拳还未及至浔阳近前的,浔阳长剑已是近到高黑球之身,离着高黑球那“天溪穴”不及那一寸了。
高黑球如此个一看,心知若是自己这一记重拳向前再是砸去,自己这一拳也还未砸到浔阳之身的,浔阳那长剑便即也是点中自己那“天溪穴”了,是故忙即这便将那重拳也是一收,随后将身又是个一侧的,将浔阳这一剑给避将开了。
这高黑球的动作,着实也是矫捷的紧,但见其一个转身之后,即是立又定住,而后一记重拳的,朝着浔阳头顶,直也是又再击来。
浔阳看这高黑球瞬息之间,非但避将开了自己这一剑招,且还瞬息变换招式的,又再攻将了上来,实是不可小觑。这般暗想着的,抬眼向前又是个一瞧,但见这高黑球的这一拳乃是自上而下斜砸而来,而这高黑球身材又是极其魁梧的,比着自己高出了两头还多,他一拳砸下之际,那腋下正好却也是有着那么一虚处,似也是周护不怎住的。念到这后,浔阳长剑疾出,“歘”的一剑,朝着高黑球这腋下也是点刺而去了。
其实,不管是这高黑球先前对阵之人,还是适才那云阳派众人,皆也都是那大人,身材虽说比这高黑球小些,但也小不太多,但,这浔阳年纪尚小,此时身子还未全然的发育长开,身材相对个略小上一些,因而其所观之处,与着那常人也是有所个的不同了。而,于这之时,以着自己这身姿之“优势”,将着这高黑球腋下之破绽,也是给瞧出了,长剑剑尖忙即一抖的,即这也是点将去了。
这高黑球忽而见得浔阳长剑点至自己腋下破绽之处,心下登时大惊着慌,此时一拳,更是不敢砸下,忙即向后又是个一收,迅疾而退。
不过,这说时迟那时快,浔阳半点却是也不迟疑,施着那轻功,随即向前又是跟了那么的一步,而后只就又是剑光一闪的,那么一招玄武水行剑的“指点江山”,顺势亦是又再而出,长剑疾点的,“嗤”那么一声,将这高黑球腋间的“渊腋穴”给刺中了。
这高黑球腋间“渊腋穴”被浔阳给刺中,甚觉吃痛,“唉哟”一声的,即也是个惊叫出来了,一边痛叫着的,忙也是又再向后跃了数步。
浔阳倒也是不乘人之危,见着这高黑球败招而退,手中长剑,这便也是就停下,不再进前了。
“敢问阁下,乃是江湖哪一号的人物?出在何门何派,尊师为谁?”那高黑球后退站定之后,向着浔阳,一施礼的,这便也是问道说了。听其此时之言语,比之先前,却是客气的多了。
“在下浔阳,乃是五行门之人,尊师乃是五行门的南浔掌门。”
“哦?五行门?南浔掌门?怪不得,怪不得,那适才阁下所使,自便也就是那五行剑招了。”
“正是”,浔阳暗喜而道。
“江湖皆传,五行剑法以那五行之意入剑,非但剑招繁复多变,精妙飘逸,且那五行之力亦是能够相合相生,是故这五行剑招使将出时,剑力极盛,因此之下,这五行剑法亦是被誉为我中原武林之中仅次于那武当太极剑的当世第二剑法了,而五行门的南浔掌门剑法更是精妙至极,江湖少有,近数月间,连挫蜀山九重阁经房、万岭箐林崖、牛轱岭牛重、江潜宫曲燕矶等江湖好手,阁下既是南掌门的弟子,那剑法自也是精妙无伦了。”
“不敢,不敢。”
“既是如此,那在下也真是不能再这般的自大狂妄、目中无人了”,那高黑球说着,便即将着身后那两柄开山大斧,拿将了出来,一手一个,若是那两大半石盘般的,极之唬人。
“高黑球,这五行剑法精妙至极,务必也是要小心”,便在这时,只听得那身着棕色衣衫、瘦白尖腮之人,出言提示道。
“好,好,谢五哥提醒”,那高黑球应着的,施着轻功,“歘”一声的,即是奔至到那浔阳身前来了,朝着浔阳一斧自右劈去,“这位公子,那我再是来喽!有劳公子再赐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