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黑瞎子?!你,你”,那高黑球听得云阳派鹤山如此称呼自己之后,登时之间,大是怒愤,眼中欲也三要喷出火来一般。
原来,这高黑球身材魁梧,肤色黝黑,毛发又多,样貌又甚憨厚,是故先前人们都将其比作那黑熊,称其为那“黑瞎子”,而亦正因为这高黑球憨厚不怎机灵,故而自小便即受了那不少凌辱、戏弄,直至其长大之后,学了武艺,手上有了那好多条的人命了,这便也是才没人喊唤他“黑瞎子”了。但,谁又知,而此之时,在这华山之地,高黑球竟却也是又听得这云阳派的和善这般唤起自己这一带着那幼年阴影的外号来了,是故登时间的,即也是就愤怒恼恨至极了。
可,这鹤山对此却是不知,但见其长剑那么个一抖的,朝着高黑球左胸,疾便是就刺去了,剑招虽说不上是有多精妙,但出剑却也是极快的。
这高黑球身材虽是庞大,但那四肢却是极之灵便,行动也是敏捷的很,只见其脚微一滑,将身向侧,微又是那么个的一避,即也是就将着这鹤山来刺的一剑,给避将过去了,而后又见得鹤山的这一剑,“歘”一下的,贴着高黑球之身即也是就过了。
鹤山见着这高黑球身材如此之魁梧,完全也是没想到其身手竟是会这般之矫健,一剑刺空之下,不由心下即也是生了那么的一惊。而其心惊之下,忙即将那剑尖回转,想着要再回剑去削这高黑球的那左肩。
“嘭!”可,便也就在这时,那鹤山一剑而回,也才方刚回了那么一半,只听这么“嘭”一声的,小腹竟是便就中了那高黑球的一记重拳,而后,整个人连人带剑的,直便也是就飞将而出去了。
云阳派众人看得,尽皆大惊,多数之人也是都还未看清,怎生鹤山一剑去刺向那高黑球的,反却被这高黑球给击中了。
那云阳派之人自是不曾想到,这高黑球侧身躲避开了这鹤山刺来的这一剑之时,微是个一瞥的,见着那鹤山长剑向上而刺,小腹之间却是露了那么的一破绽,是故而后未等那鹤山回剑削至,蓄力于拳,直便也是就击出了,“嘭”一声的,直是击在了鹤山的那小腹之上。由于,这高黑球怨恨鹤山唤其“黑瞎子”,心中恼怒至极,故而此时拳上乃是运上了十成之全力,再加这高黑球身姿魁梧,膂力本就极巨,是故这般一记重拳之下,那鹤山连人带剑的,登时之间,亦这也是就飞将出了。
“嘭!”而,便也就在这时,那鹤山也还于那半空,尚未落下,于那半空之中口含鲜血、吃着痛的,只见那高黑球施着轻功,人影一晃的,快步即也是就跟将过去了,待得那鹤山向下而落之际,“嘭”的一记重拳,又再击出,直是打在了这鹤山胸口之上。
“哇!”那鹤山先前受了高黑球一记重拳之后,口中已是含血,只是强忍着的,不去喷出,可谁曾想,这瞬息之间的,胸口却是又再受了这高黑球的一记重拳,如此之下,再是忍将不住,一口热血,“哇”一口的,这即也是就喷将出了。而后,但只又听得那么个“嘭”一声的,重重的即也是就摔落于那地上了。
“师兄!”
“师兄!”
“鹤山师兄!”
那云阳派众人见得鹤山被这高黑球两计重拳的即是打吐了血,一个个的,惊声而叫了出来。
“你这厮,你再叫,你再叫啊!”那高黑球说着,又是一记重拳,打在了那鹤山脸上,这高黑球一拳力道何等之巨,一拳下去,那鹤山两颗门牙,便即给其打碎了,一颗飞将而出,一颗却是直是咽了下去。可,这高黑球一拳下去之后,还不解气,出拳亦是那不停的,“嘭”、“嘭”、“嘭”的,接连又是三拳,猛即砸下,砸得那鹤山口鼻皆都乃是喷血,右眼亦是陷下去了。
“住手,你这山贼,快住手!”
“师弟们,我们跟这人拼了!保护好鹤山师兄!”
“好,好!我们跟他拼了!”
那云阳派众人一边喊着的,皆是拔出长剑,将着那高黑球给围将起来了,挺着长剑、直指着这高黑球的,这便也是就要攻将上来。
“嘭!”可,便也就在这时,那云阳派众人一个个挺着长剑,欲攻却也乃还未攻的,但见那高黑球人影一晃的,迅疾欺身上前,一记重拳又再而出,直是击在了一云阳派弟子腹上,但听那“嘭”的一声,这云阳派弟子,亦是像那鹤山一般的,连人带剑,直是飞将出去了。
“上啊,我们上!”那云阳派众人见着他们还未去攻这高黑球的,便又被这高黑球给快拳拿下制住了一同门,心中尽皆更是大惊,且一个个的,亦是在那的心想了,此时若是不快些的将这高黑球制住,势必也是非得给其反制住不可,于是这便皆都施着那云阳剑招,或削或刺,或挑或斩的,招呼起那高黑球来了。
可,这高黑球虽是高大,身手却是矫健的很,轻功极佳,招式似也是甚精妙的,但见其左一闪右一避,即也是就将着那云阳派众人来攻之剑轻松至极的给避将开了,而后,只就又见其那么个左出一拳,“嘭”一声的,飞出一人,右又再出一拳,“咚”的一声,那云阳派众人之中,则是又再倒下一个,前后又是快疾各出两拳,“呼通呼通”,接连又是再倒四人。是故,便就如是这般的,未过半盏茶工夫,那三十余名云阳派之人,尽皆也是被这高黑球一人给尽皆的打倒在地了,三十余人倒在那地上,“唉哟唉哟”,痛声哀叫,呻吟不止。
这高黑球打倒了云阳派众人之后,“哼”个一声的,即是朝那地上又再吐了口痰,而后又即也是朝着那鹤山再是走将去了。但见其又一手抓起那鹤山衣襟,将这鹤山拽起,口中骂道说了,“狗贼小子,你再叫啊,你再给老子叫啊”,另拳伸出,这也是就又要一记重拳砸下。
“这个大哥手下留情,得饶人处且饶人呐”,南浔自那马车之中,掀开车帘,看到这高黑球又要一拳砸向那鹤山之后,心想如是这般下去,鹤山迟早也是会给这高黑球重拳砸死不可,是故忙即也是出言说道、替着那鹤山求起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