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南平,我等找寻你多时,一直找你不到,没想到你竟然在此,同你这‘好弟弟’在说悄悄话,给你这‘好弟弟’送信,哼,我教中之人皆说信你不得,不能收留于你,神主亦还不听,现今人赃并获,我等现就拿你回去,交与神主、议王发落”,便在这时,只听一人之声,悠悠传来。
南浔听得一人之声突然传来,且便似就在近处般,是故忙是循声瞧去,只见于那自己周身两侧的房舍屋顶之上,竟是不知何时,已是站了那么的八个人,这八人皆乃是那身着黑色软甲,头戴乌黑面罩,如此个一看,便也是就知皆乃是那东清教中之人了。
由是之下,南浔不禁吃惊暗道,自己只顾着同大哥言语,竟连有人偷偷来至,亦也是都未能发觉的,不过,也真是幸好这八人只也是就偷偷来至,并未暗中偷袭,不然自己这般毫无防备的,自便也是就凶多吉少了。
而,便也就在这时,南浔也还在那惊愕着的,这八人“嗖”、“嗖”、“嗖”的,便即也是从那屋顶之上,飞奔而下了,飞下有声,落地却是无声。南浔这般个一看,于那心内随之也是就想了,哦,这八人的轻功这般了得,也真是难怪自己先前并未有那半分的察觉了,嗯,他们轻功既是这般了得了,那武功自也是不差,自己自也是要小心为是了。
南浔也还正这般想着的,那八人缓缓而前的,离得南浔等人也是更近了,南浔抬眼,细细那么个瞧去的,却见这八人皆乃是那身着黑色软甲,便就同着自己先前所见东清教之人,也是一般无异、无那甚差别的,但,在这八人肩处,却似是比那先前所见东清教之人,也是皆都多绣了那么一只海东青的。而这八人肩处那八海东青,颜色也是都不怎个相同的,分乃是那正红、正白、正黄、正蓝色、镶红、镶白、镶黄、镶蓝八色。
“哦?那议王们对我南平也还真是看中的很呐,竟劳烦八旗使亲自驾临”,那南平微一笑的,便即回道。
原来,那建州女真,乃是有那一军制,名曰“八旗军制”,乃是由那正红、正白、正黄、正蓝色、镶红、镶白、镶黄、镶蓝八旗组成,这八旗军由那八旗主统领,战力极强,于那辽东,时时同着大明将士征战,不已不休的,更是于那萨尔浒胜了明军,由是威名大震,且,这八旗军时常于那辽东,或是越那长城打谷,烧杀掳掠汉民,由是这八旗子弟尽皆也是都甚富裕的,故而那建州女真,多也是都愿入这八旗为士为卒的。
而,这东清教,便即也是就仿着这八旗军制,将那教众一分为八,并由那衷心向教的八大高手统领,而这八位统领,便即也就是那“八旗使”了。这最初的八旗使,乃是由那东清教初代神主辉罗炆奕精挑细选、千挑万选而出,个个皆都是那一等一的女真高手,修为不下于中原名门的掌门亦或帮主。
只不过后来,那初代神主辉罗炆奕之长子、东清教二代神主辉罗沣载因修得了那白虎门予的假五行真经,练将之后,有些个的走火入魔,觉自己上当,带着那么二旗使去那白虎门找那华陵算账之时,这二旗使因同那白虎门的柱惊四剑拼力而斗,两败俱伤,那柱惊四剑三死一残,而这二使亦是一死一伤,待得后来,华陵以那五行剑斩杀了那因练假五行真经以至走火入魔的辉罗辉罗沣载之后,便即将那最后一受了重伤之旗使亦是给斩杀了,是故,那东清教之八旗使便即也是就余其六了。
再至后来,那辉罗炆奕的二子辉罗琪禛承了那东清教神主之位后,便即同着那诸位议王,一同又再重新选了教中二高手,编入至了那八旗使之伍,这新的二使,虽说修为不及先前二使,相较于其余六使,亦是差些个的火候,但这二人武学修为亦是颇深,于那中原名家的掌门、帮主相比,亦也是不怎分那伯仲的。
“我教中之人皆觉,你这奸贼,绝非是那寄人篱下之人,你之所以来我辽东,也无非就是想着避祸而已,绝非是那诚心拜入我教。且,你们汉人诡计多端,汝更即是那心思难测,说不定也是包藏祸心、有那甚阴谋的,欲要谋害我教中之人什么的,现今这般看来,果也就是如此,你这于此处暗通你这狗贼弟弟的,自也是想着将我东清教之机密泄露而出了。今日我等便就为我神主、议王除了你这恶贼,以绝我东清教之后患。”
“八旗使皆乃是那才智超群之人,为何亦也是同那诸位议王一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那般狭窄之心胸来窥测我南平?我南家遭那中原武人的洗劫残杀,几近灭族,那大明朝廷得知之后,非但不替我南家主持公道,竟还将我南家给直接的抄家了,更亦下令要株连数族,这个,天下之人,人尽皆知,我南平乃是那走投无路,无处可去,这也是才来至了这辽东,普天之下,也就唯有东清教肯收留于我,也只有我教神主,肯接纳我,南平我岂又是不知?我南平感激不尽,乃是一心一意要追随神主,这,这又怎会有假?我南平心内感激神主的很,时时刻刻亦是想着要报答神主,这又怎会那有假?我南平为神主寻得那还魂丹,为神主划策出谋,神主对南平亦也是信任有加,众旗使对此自也是知。众旗使为何不信神主,却是要站于那诸议王一侧,跟那诸位议王一般的,以那恶意揣测我南平、排斥我南平呢?难道,八旗使亦也是心向那诸位议王,而非我神主?难道…”
“大哥,你,你...”南浔听得南平这般说后,虽说是有些言语未是太过明了,但也是知大哥此时乃是已彻底投了那东清教的,登时之间,几欲出言相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