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盛文李夏章祎等人再次聚齐已经又过了一段日子,天气迅速炎热了起来,这是星城的特色,季节之间毫无过度,打得人措手不及。
李盛文全程对李夏殷勤备至,让章祎看得牙酸,龇牙咧嘴地直呼酸臭,转头一看江白也顺着手喂骆洛吃水果。
谈恋爱的人呐,章祎拿起一杯烈酒边喝边感慨:“你们收获的只是一个对象,失去的可是自由啊!”
“我心甘情愿,”李盛文这段时间仿佛做了半永久笑容,随时随地露出大白牙。
“对了,我这段时间要去学校拍毕业照了,机会难得,哥哥姐姐们都有空去吗?”李盛文从对李夏的百般照顾之中终于抽出空问他们。
“我是闲人,这种大事岂有不去之理,”章祎抿了一口酒。
“我也是,”骆洛举手。
“那就说好了,就在5号,位置到时候发。”
“时间过得可真是快,”章祎又拿起一杯酒,说起话来老气横秋:“我还记得盛文刚学会说话还不利索的时候,那时候我和小洛天天打架,他臭小子见我就揍,骂我欺负他姐姐。”
“那时候我就想要趁着你还小,赶紧收服了,不然长大了万一比我高打不过就很麻烦。”
几人一齐笑出了声。
“所以你们现在谁比较高?”江白问他。
两个男性顿时谁也不认输异口同声:“我高!”
“别吵,站起来比比,记得脱鞋。”李夏好事,立即给他们腾出了一片空间,叫他们背靠背比一比。
结果最终还是章祎高出一两公分,他得意至极:“怎么样,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
“大哥厉害,大哥以后不用担心打不过我了。”
“那是,”章祎拿起一杯酒递给他:“咱哥俩喝一杯,敬岁月如梭。”
李盛文接过来一饮而尽。
朋友聚会尽兴而已,差不多就各自回家去了。
过几天后再见,李盛文的学校声名赫赫,毕业季随处可遇在拍照的毕业生,李夏骆洛同行,一路同行,阴雨天也有人撑着伞拍照,可见其恋恋不舍。
离别的氛围十分浓郁,令人无法视而不见。
两人进来时说说笑笑,很快被这略带悲伤的氛围影响,回忆起自己当年毕业时的种种,当年的同学已经大多断了联系,不过最重要的朋友,总归是能一直在身边的。
走到的时候略晚了点,雨暂时停了下来,李烨夫妻两人衣着端正,在一旁看着,连章祎今天都收拾了一下,穿了西装,班级的大合照已经拍完,同学们各自在找自己相熟的朋友拍照。
两人走到的时候正有一个女孩走过去找李盛文,眼神羞涩,耳朵已经红透:“我们拍一张照吧!”
李盛文瞥了一眼李夏,她只是笑着点头。
骆洛还特别不嫌事大小小声在她耳边说话:“我好像记得盛文被封了个系草?隐约听说过,看来桃花朵朵开哦。”
果然一位女同学拍完之后,又有人上前来合照,时机特殊,李盛文不好拒绝,于是依次配合。
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有空和家人拍照,他身上穿了灰色领口的学士服,面目清秀身材高挑,备受青睐也是正常的事。
和父母拍完照后李盛文拉着李夏的胳膊:“我们拍一张,”他露齿一笑,小声在她耳边说:“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谢谢你来。”
“我如果不来,恐怕还有几十上百个女同学要和你合照呢。”
“你吃醋啦?”
“是又怎么样?”
“那太好了。”李盛文说完之后笑得尤其灿烂,手上搂着李夏的肩膀,面前是骆洛在端着相机,她也不指挥两人,手上咔咔拍,捕捉着两人说悄悄话的神情。
结束后李烨夫妇终于走上前来:“来拍一张大合照吧。”
李夏自然接过相机,决定自己上前给他们一家人拍照,却被李烨叫住:“夏夏也过来。”
骆洛笑得十分奸诈不怀好意:“夏夏你的表情可要摆得好看一点,全家福这种照片,我舅妈可是要放在家里挂着的。”
她着重咬了“全家福”这三个关键字,然后欣赏从来天不怕地不怕做什么都有游刃有余的李夏耳朵瞬间变得通红,而李盛文再次伸手搂住她的肩头,坚定看向前方。
又是每天暴雨倾盆的季节,上一年似乎连下了几十天雨,下得人心情抑郁,今年不知道是否依然如此。
大概是因为日夜有温差,又天天下雨,空气似乎都变得黏黏糊糊,惹得人烦躁不堪。又到了流感的季节,黎芮在医院路过儿童区看了一眼,里边人满为患,免疫力稍低的人,在这个季节都容易生病。
自己家的骆洛想必也要小心一点。
这样想着她就打了个电话给骆洛。
骆洛此刻在办公室里,她名义上是厂长的助理,实际上实事都有其他人负责,只不过忙活的过程中向她解释一番,偶尔才会实操一下。
黎芮的电话打过来,一听声音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是不是生病了?”
“还没有,”骆洛的声音有点嗡嗡的,按照以往的经历,这就是生病的前兆。
说的是“还”,也挺有自知之明,黎芮失笑,问她:“医药包有没有在宿舍放一份?”
“我放在车里呢,过来的时候江白给我检查过,您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嗯,凡事有备无患。”
两人聊了聊就挂了电话。
骆洛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下楼准备把车里的医药包放到宿舍去,以备不时之需。
路上遇到张叔,他自从上次知道骆洛的身份后就没有再提起过向她介绍自己儿子的事儿,也是因为骆洛性格温和诚恳,张叔待她如同自己家的后辈。
譬如此刻,两人打了声招呼,而后从身后拿了些洗好的李子给骆洛:“尝尝,这是我家里外地亲戚寄过来的蜂糖李,可甜。”
骆洛试了一口,正是应季的水果,清甜。
回到办公室和陈晨两人迅速光了盘,她本身不太舒适,嗓子已经有了初步的提示,一口气吃多了水果后越发不舒服,想了想从医药包里把感冒灵拿出来吃了一包。
到了半夜果然人开始不太对劲,骆洛醒来的时候也忍不住感慨一声果然不出所料,温度计一看,已经烧到了39。
凌晨3点,正是大家都在熟睡的时间,这种时候打扰谁都不太合适。
她吞了一粒退烧药,心想或许坚持到早上是没有关系的,可是烧没有退,连意识都在慢慢变得混乱,一身冷汗。
一直挨到4点,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打了个电话给隔壁的陈晨,对面显然还在熟睡之中,第一个没有接,第二个才接起来,说了声:“喂?”
“来救我。”她声音已经低哑得很难听,加上这半夜时分,天光未明。
陈晨给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发生什么了?”
她俩房间就在隔壁,立马起来去隔壁敲门,骆洛拖着身体起来给她开,看上去已经满脸病态的潮红。
陈晨一时手足无措:“我要做什么?woc有药吗?带你去镇子上的诊所怎么样?”
骆洛虚弱地摆了摆手:“吃过药了,没什么用 ,开我车,带我回附二。”
陈晨一直知道她身体不太行,过来前也被李烨叮嘱过,她立刻去隔壁换了衣服连夜带她回城。
折腾到天色亮起来才成功在医院躺下,一测额温,已经将近40,人也一直昏昏沉沉,陈晨惊魂未定,守在床边等黎芮到了才回自己家休息。
骆洛再醒过来已经是中午,照顾她多年的徐阿姨被黎芮叫了过了,按以往的习惯,做好了病号餐带过来。
黎芮侧在门口:“我昨天就觉得不太对劲,这回你可得好好谢谢陈晨,给她吓了好大一跳,估计是没见过有人感冒也这么急。”
骆洛摆摆手不想开腔说话,她也要说不出话来了,手机好久没回消息,江白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