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可不怎么干净,原以为它是全身白毛,背脊灰毛杂着黄。用白猫洗洁精洗后,竟变成黄毛杂着灰。室友开趣说,你再洗两遍,准能洗白。我问为啥。他说,白猫洗洁精呀。又一室友看我小心翼翼把盆里的温水撩上猫身,蹲过来侃到:“我说凌群,你一大老爷们学什么小女生,你见过有几个男生爱猫的。”我刚想说,刘诗贯就爱猫,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好像我爱猫是受他影响模仿他似的,咱不想跟他以及他那只贱妙妙有任何联系。“宛雪爱猫,我爱屋及乌,不行吗?”
室友们一个个奸笑着翻我白眼,做出恶心的样子。这帮小破孩,感情的事他们怎会明白,自怜饱经沧桑的我依旧保持着风情万种的心灵。
总不能猫~猫~的这样叫它,得取个名字。它来了后就一直萎靡不振的窝在我怀里,我摸着它软软的毛寻思着。小黄,小灰?俗。儿子,宝~?它是公是母我还不知道呢,我举起他,仔细看了看,嗨嗨,小歪歪,跟我一样,是公滴。我在哪发现的他,浴室。浴浴?室室?别扭。对了,我拾起它时貌似在个井盖上。盖儿?盖儿?盖儿!ok,就叫盖。
这小孩挺给我省钱,喂它鱼呀虾的,它舔舔后竟不吃。这是猫吗,还是非吃老鼠不可?看它总一副慵懒呆板的样子,我实在纳闷,当初它是怎么看上花里胡哨的我的。
过了几天,尹庚进宿舍找我,说工委历届举行的“一家亲”晚会开展工作了,晚会内容是组织少数民族学生与我们这些学生干部在一起游戏娱乐。今年正是20年庆祝,要大型一点,所以想着让学生会和团委的也来帮我们工委参谋参谋。
尹庚边说边盯着我的盖,“这猫,不怎么精神。”
我眨眨眼,把它从桌子上抱过来,炫耀的说:“我家盖不是不精神,是太乖了。”
“不是,”尹庚伸手把盖从我怀里举过去,端详一番,“你看它眼屎粘稠,瞳孔涣散,瘦成这样,怕是生病了。”
我跟着仔细瞧着,打趣说:“原来庚哥竟是兽医呀,这小词儿整的,说的真文学!”
“我是觉得你家猫实在不像妙妙一般精神,觉得不对劲。你还是找个动物医院看看去。或者你问问诗贯,诗贯当初养妙妙时没少花心思研究猫。”
“还真的。那正好我去跟他说下咱工委晚会的安排,让他支持下?”
“OK,就这样。”尹庚拂拂盖儿的头,微笑着走了。
要进屋了,我正襟一下。也不知怎么,我每次见到刘诗贯,心里总是有些小紧张,大概是因为他那只贱妙妙惹得。刘诗贯这个人,一身正气,好像他身上围着一圈光环,穿再低调的衣服也扎眼。要说帅吧,也不算帅,总之没我帅;说俊吧,是挺俊的,小白脸一个,但还是没我俊。那为什么我就觉得他脱俗而又充满贵气呢,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培养出来的。不过我坚信,女生们还是爱我这种邪魅英气型的男生,所以我也没什么可嫉妒他的。
我敲了敲门,听到请进后,脑子竟一闪念出现妙妙的身影。妙妙没有出现,看来我和它的缘分终于尽了。心中一块大石彭的落下,踏实啊。
我开了门,进屋,看到刘诗贯打着电脑,妙妙在电脑旁趴着,不在意地抬眼看了我一下。我心想,猫就是猫,没过两日就把它的“情人”我给忘了。
“诗贯副书记,好啊。”我知道我冲他笑的很傻。
“好,什么事?”他温和的说。
“呃,我们工委要举办‘一家亲’晚会,你知道吧?”
“了解一点,怎么了?”
“上头派我来向你们求援,我跟你说哈@#$%^!@......”我滔滔不绝地讲述我们伟大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