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滚!痴心妄想!!!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你配吗?!说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觉得侮辱了癞蛤蟆这个词!”夙玉裘睁开眼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瞪着他,破口大骂,身体也微微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
反正他现在恨不得立刻上前把县令给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丢去喂狗!
“哎,你个下贱胚子,看老子不弄死你!”伴随着这句怒喝,县令那张原本就狰狞的脸变得更加扭曲,充满了暴戾之气。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夺过身旁侍卫手中的鞭子,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向他抽去。每一鞭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如同毒蛇的嘶叫般在空中回响,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他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足以发泄自己的愤怒,于是又抬起脚,朝着夙玉裘的肚子猛踹过去。
“呃嘶……”现在的他除了疼痛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脑袋也因为疼痛有些嗡嗡作响,晕乎乎的……
恍惚间夙玉裘觉得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夜晚,那时的疼痛与现在无异。
“大人……这……这怎么说也是国师那边的人,这要是弄死了,怕也是不好交代不是?”先前执鞭的侍卫担忧的开口。
县令听了只是冷哼一声,倒也是停了手,讥讽地道:“要不是本县令看上了你这张脸,就你这副德性,本县令早就把你这张脸给划烂打肿……哪里说罢转身
把鞭子丢在了地上,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后一把甩在了夙玉裘的脸上。还容得你现在在这里叫唤?”
“洗干净,送到南屋。”县令说完便转身离去。
“是。”两个侍卫把吊着已经昏迷的夙玉裘的绳子给解开,将他放了下来。见他已经昏迷这两人便架着带去了清洗。
当然,所谓的清洗只是连人带衣服的丢在水里将血迹洗掉,在草草处理了狰狞的伤口后随意的包扎了下。
而后套上了一件干净的衣裳送去了南屋。
……………………………………
“兰乌花啊兰乌花,兰乌是朵美人花,阜城里有兰乌花。
兰乌是朵大红花,大盗来把兰乌采。
采啊采啊采不下,连根拔起带回家。
兰乌花啊兰乌花,兰乌是朵美人花,人人都爱兰乌花。
兰乌花啊有多少?大盗全部带回家。
兰乌花啊兰乌花,兰乌是朵美人花,阜城里有兰乌花。
兰乌是朵大红花,再见已是大白花。
兰乌花啊兰乌花,兰乌是朵美人花……
……”
孩子们唱着阜城里独有的童谣,他们稚嫩的声音随着黄昏的微风四散飞去。
夙玉裘再次醒来时是在不知哪的床榻上。只见县令那张恶心的脸离得他极其的近,他忍无可忍地怒呵一声。
“滚开!!!”一道怒吼声把枯枝上的鸟儿惊的四散奔逃。
“小东西还挺烈啊……正好本县令有的是时间陪你玩……”县令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其出声。
“唔!唔唔唔!”夙玉裘奋力反抗县令的禁锢,眼睛终于忍不住泛起泪花。
要交待在这里了吗?也许……这就是命吧……无所谓了,也不指望有谁能来救。
“吵死了,别打扰国师大人用晚膳!”县令随意扯下一块布塞进了夙玉裘的口中,堵住了他的声音,防止国师大人注意到这的情况。
“小美人~你就别挣扎了,现在是你和我的时间~”说着县令就开始扒起了夙玉裘的衣裳。
夙玉裘此时是呈“大”字形被绑在床榻上,动弹不得,手腕因为反抗被擦出了血迹。
县令的手在他的身上不断抚摸,夙玉裘心里直犯恶心,恨不得把他所触碰到的皮肤给割下!
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好害怕……害怕……
夙玉裘眼神渐渐黯淡无光,就在他要放弃反抗时,一个通报打破了这种场面。
“县令大人,国师大人有事找您,请您尽快前往会客厅,莫要让国师大人多等。”门外响起的通报声解救了夙玉裘。
“啧,麻烦转告一下你们国师大人,本县令马上就来。”说罢他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
看了夙玉裘一眼后大步离开南屋,朝着会客厅而去。
见此,夙玉裘松了一口气,暗暗在心里给了夙愈恭一张大好人卡。
还好还好,还好,差一点点就贞操不保了……他倒是没想到这县令竟然有龙阳之癖。
夙玉裘身体因为方才的紧张与恐惧有些僵硬了,他便活动活动手,忽得发现控制住双手的绳子不知怎么的断开了。
于是他赶忙把脚上的绳子也解开了,生怕晚了那县令回来了继续对他行苟且之事怎么办?他伸手抹掉了脸上的眼泪,脚刚落地就瞥见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张纸条。
他拿起一看,上面的内容大致是:左侧三列四格,左转一右二左四,交与国师。右侧二列一格,将桌案上的雕像放置上方,转左四右二左四,按下去,走暗道来到会客厅指控县令。切记做完一切后将纸烧掉,烧干净些。
看完,夙玉裘眯了眯眼,这是国师的字迹。说刚才的那戏不害怕是假的,县令那猥琐样一点都不像装的,吓死人了,他还以为真的要交代在那了。
不过既然他们要演,自己就陪他们演,好好地演,有戏的话自然就有看戏之人,至于是谁,有几人,是什么身份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戏要真,要戏中人也以为是真的才能让看戏之人信以为真沉沦其中不是吗?
夙玉裘照着纸上的步骤操作后,果真如纸上写的那般。他找到了几本账本,信,以及赃物的所藏地的位置。
他翻阅了一番,果真是重要的指控物件。
虽然他不知国师和县令究竟要做什么,但还是配合着他们演戏吧,可能他已经有些相信国师了。
毕竟现在他对国师来说还是有大用的,这让他安心了不少,他更愿意相信相互利用的关系信任,而不是那种其它虚无缥缈的关系。
他进入暗道,借着里面微弱的火光前进着。
“呵,原来这些年被吞的银两都藏在这儿啊……诶,这封信好像有些独特。”说罢夙玉裘边走边观察了一番
后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着几行诗:
山雨蒙蒙竹复覆,河柳迎风水涟漪。
月皎如玉子时明,归去藏珍子寅来。
“三玉山……看来应该是今晚的交易,也不知能不能追回这些被贪的银两。”说着大致理了一下这些物品的
内容后也没走多久就到了暗道口,在出暗道口之前夙玉裘将纸条烧了个干净,一点灰都没留下。
但这出口……嘶,怎么在茅房旁边啊!是因为会客厅的小门离这儿近吗?
“嘶......肚子好疼......”夙玉裘突然捂着肚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他紧咬牙关,脸色苍白如纸,强忍着疼痛,心中暗暗告诉自己:“算了,再忍一忍就好了......”
他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快步向着会客厅的小门走去。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肚子传来的刺痛感。
他心里清楚,刚才被踹的那一脚一定不轻,说不定现在肚子上已经出现了一大片青紫。
背上潦草处理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他有些颤抖的手推开会客厅的小门,叫了一声。
“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