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好像在躲着陈逸,大家都发现了,陈逸自己也发现了,都是同一个新兵连出来的战友,陈逸以为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惹到他了,也没去问原因,但总归心里有些不舒服。陈逸想找时间问问景铄。
已经六月份了,六月份的河北已经有点热了。每天的日常就是站哨,打扫卫生,训练。转眼一个月,七月了,院子里的草都开始长高了,每天的任务就是浇水拔草。听说会有一部分人会带去驻训,陈逸想去,他还没去过呢,张晨阳也想去,主要是这么久了,也没有什么事情,感觉自己要憋坏了。也不能外出,每天跟一群大老爷们儿玩有什么意思。连里的文件下来了,这次的驻训不带新兵,这可把张晨阳郁闷坏了,不过也好,又少了几个人。
“集合。”是连里吹了集合哨了。
带去拔草了要,不知道是什么习俗,院子里的草不能高过沿边。张晨阳心想,那怎么不弄些假草呢,全是这乱七八糟的活,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保家卫国也没有,服务人民也没有,每天服务一些草。真是草草草草。
张晨阳干着干着就发起了牢骚,陈逸没觉得有些什么,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在家也拔草,比这干的还多,年纪大了点,他就和哥哥一起,哥哥会帮他多干一些。哥哥说,男子汉,不能喊累,不能喊苦,他想他哥了,每次干完活,他哥就会给他买个好吃的,他就能开心一天。
张晨阳看着充满干劲的陈逸,大家都在偷懒,只有他埋头苦干,别人叫他歇一歇都不肯。可是总有失算的时候,陈逸割到手了,虽然不深,但是开了口子,第一个着急的是景铄。景铄立马跑过去。
“没事儿吧,陈逸。”血唰唰的流着。景铄跟班长打报告说带他去医务室包扎,班长也同意了,就走了。
正是两个人没有别人打扰的时候,陈逸问道:你是不是讨厌我呀?
景铄被问的一脸闷:讨厌你什么?
“那你怎么最近不理我呀?”
景铄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跟你说我他妈喜欢你吧。景铄打着马虎,说没有,是你想太多了。
陈逸也不说话了,景铄知道陈逸这性子,肯定又觉得是自己的错。立马哄着“没有昂,你想多啦,好好的,我带你去医务室。”
陈逸心里的阴霾好像散了一块,但也未见晴天。
包扎的时候要先消毒,军医给他俩拿了消毒水,说“没有伤到骨头,回去拿着绷带缠一下,别碰水。”
景铄拿着消毒水和绷带走了,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给陈逸处理伤口,其实已经不流血了,但是消毒液喷到的时候,陈逸还是瑟缩的躲了一下。
“疼,先忍一下。”
陈逸点了点头,一言不发。让陈逸难过的还有景铄,突然的不理自己。景铄看着陈逸发红的眼角,轻声说:“怎么这么爱哭,一会儿就不疼了,说完还吹了吹伤口。”
哥哥以前也这样做,陈逸的眼睛更红了,景铄揽住了他,只允许你靠一会儿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