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依依被顾涟予带回了顾家,而顾涟予似乎为了调教贺兰依依,索性根本就不为了贺兰依依搞那些特殊的照顾还有优待,那个秦仲看到自己家的少爷对他心心念念这么久的姑娘还是这么一副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态度,都为那个顾涟予捏了一把汗。
秦仲倒是还记得,那个顾涟予在没有得到贺兰依依之前是一副怎么样的失魂落魄的状态,怎么这到手了倒是这样提上裤子就不怎么认人了?
顾涟予示意,那个秦仲就揣度到了顾涟予的意思,就找人为那个贺兰依依安排了她需要休息和留宿的房间。
“少爷,这贺兰姑娘就随便安排了?”秦仲对着顾涟予小心翼翼地请示。
顾涟予瞥了他一眼,现在的顾涟予满脸都是酒足饭饱后的得意与自满,他似乎是有些飘飘然,因为他在贺兰依依身上找到了自己的自信,而且贺兰依依这几日对他的态度让他倒是很是开心。
“随便安排。不必要太过周到!”顾涟予用那水盆里温凉的水将自己的手指细细洗净,然后就拿起一旁的细软的丝绸擦手。
“怎么,还不去?”顾涟予正眼看向一旁的秦仲。
“小的就是不懂了,少爷您之前不是对这个贺兰依依很上心的吗,那时候为了这个姑娘吧府里头的其他的小姑娘都送走了,天天就搜罗着那些长得像贺兰依依的小姑娘过来,怎么现在……”
秦仲的话没敢全部说完,因为那个顾涟予的眼神就杀了过来,那眼神中藏着秦仲看不懂的一些,他从没在顾涟予脸上看到过得其他的神情……
“少爷我就是害怕,您毕竟对那姑娘那么上心,要是这么对她,把她弄跑了,或者说把她弄伤心了,她不见了,或者不听少爷您的话了,岂不是,还是少爷您到头来难受。”秦仲颤颤巍巍开口,对顾涟予说着,听起来他的话倒是那么一会儿事,似乎全全然然为这顾涟予考虑,其实是秦仲就是不太明白,现在的顾涟予的态度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他挖根刨地一点,有利于之后他伺候这个小祖宗。
只要顾涟予说明白了他自己的想法,这个秦仲就能通过顾涟予的言语推测顾涟予接下来的动作和想法了。
“贺兰依依这个女人,这么对她才更好拿捏,如果我让她看出来本少爷对她那么上心,她这个女人怕是会想到如何对付我了,现在这样,让她在一个本少爷看得到的地方带着,让她自己以为她对我无关紧要,或者说,让她觉得自己是随时可以被取代的,那么她就会踏踏实实,诚惶诚恐地留在我身边。”顾涟予对秦仲这么说着,秦仲衣服恍然大悟的模样,果然顾涟予的心思还是有些时候比较让人捉摸不透的。
“贺兰小姐她应当是不会离开少爷你把。”秦仲开口道。
“那也未必,现在那个欧阳彦秋还在监牢里,我还有拿捏贺兰依依的手段,但是如果欧阳彦秋有一天离开了监牢,贺兰依依或许就不会留在我身边了。”顾涟予的剑眉蹙起,嘴唇紧紧地抿着。
“少爷你拿捏那个欧阳彦秋不就好了吗?贺兰小姐既然已经是您的人了,她就不会再有别的心思了吧,毕竟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想要一女二嫁啊……”秦仲又道。
“贺兰依依可不是那种姑娘,我看她也不是一个把整洁看得那么重要的女人……能栓住她的办法,或许只能用那种办法了。”
“少爷您想要……”
“去,吧张神医请来,我需要他给我开些方子!”顾涟予对那个秦仲吩咐道。
闻言,那个秦仲立马就照着顾涟予的意思,去差人吧张神医请来。然后几见一个小厮快步来到秦仲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话,那个顾涟予似乎看到了底下人的动作,并且看到了秦仲脸上的表情的变化,似乎是又有了什么事情,然后就见这个顾涟予撂下手中的茶碗。
“怎么,又有什么事情了?”顾涟予神情倒是没有不耐烦,因为他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所以心情十分的不错,对待秦仲和手下的人都和善亲和了许多,除了对待贺兰依依……
“薛小姐差人来问,问那个配方好了吗?”
“又来问?怎么,她就是那么不耐烦,就那么舍不得她的心上人在牢里多呆几日?”顾涟予轻声哼了一声。
秦仲见状倒没胆子回答,就候在那一边,想着一会儿顾涟予就会给他个确切的答复让他去怎么搪塞那薛玉宁。
“告诉她,配方还没拿到,让那个欧阳彦秋继续呆在牢里吧。”顾涟予幽幽开口。
秦仲:“是。”
“还有,把那秋兰馆那间屋子里的东西搬回来了吗?”
“都听从少爷您的吩咐,在您和贺兰小姐离开之后,那间屋子里的东西一件不辣的都搬回了,里面的东西也没有打扫,是不是要……”
“不用,那些东西都放到贺兰依依的房子里,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她不准离开那房间一步。”顾涟予嘴角带着笑意,秦仲看不出来顾涟予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对待贺兰依依,他倒是有些可怜那个女人了,但是作为顾涟予的贴身管家,他还是会吧顾涟予吩咐下来的所有事情都事无巨细地一一照做。
“贺兰依依怎么样了?”顾涟予又问道。
“人还在昏睡着,刚回来的时候,属下差人把她放在了少爷的房间,是不是还要把她送到刚刚少爷说得,后院里。”
闻言,顾涟予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就是那一双摄人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丝犹疑。
“先让她睡着吧……”
“那少爷现在先用饭吗?”
“好啊。”
贺兰依依也不知道自己和那个顾涟予在一起**了几个日夜,倒是自己之前从没有过得经历,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怎么晕过去的,她只知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装饰装潢都十分的讲究,屋子里的所有的物件摆件看起来就都不是凡品,她身上的衣衫脏污的衣衫已经被换了下来,换上了一件摸起来料子就十分昂贵的轻薄锦绣华服。
贺兰依依闻着这个屋子里的清淡的雅香,觉得昏沉沉的头变得清醒了一些,这里不用思考就知道肯定是顾涟予的家,那个秋水镇无人敢闯入的顾家。
贺兰依依撑起自己的身子,刚一想要下地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一阵的酸软,连忙扶住一旁的桌沿才不至于跌倒在地,却没想到一双有利的大手一把就拖住了她的腰。
那一股让贺兰依依这几日十分熟悉的气息就瞬间萦绕在她的周围,果然一抬眼就看到那个顾涟予的熟悉的脸。
贺兰依依的身子还是一瞬间的绷直了。
“顾小公子。”
“依依,你怎么一醒过来就这么的不让人消停。”顾涟予盯着贺兰依依的脸,手在贺兰依依的身上似有若无的轻拂。
贺兰依依身上的寒毛一阵倒立。
贺兰依依还是一把推开了顾涟予,自己努力扶着一旁的桌子,她的身体还是十分虚弱的,这几日的醉生梦死,这几日的颠鸾倒凤,让她身体虚弱极了,还没有正经的吃饭喝水甚至在顾涟予的故意为之之下,她都没有好好睡过一个整觉。
她觉得顾涟予就是在折磨她,在这些细碎的时光里,想要把她一片片撕碎,把她的自尊自我,连同她的羞耻心一点点捏碎……
“顾小公子,能给你的,我都给了,你还想要我怎么呢?”贺兰依依开口无喜无悲的说道。
“我可不觉得你把能给的都给了。”顾涟予看着贺兰依依,面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他从成年开始,经历的那些女人多多少少干净地不干净的,来自青楼的或者是来自普通人家的,他都见识过的,床上功夫了得的,还有那些青涩的,该见识过的他都见过了,但却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么惦记,念念不忘,这种念念不忘又不只是心理上的,还有身体上的,她就是那么对他有着极强的吸引力,似乎就是天生为他营造的给他最想要不停得到的嘴契合的另一半。
听见了顾涟予的话,贺兰依依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就那么好像全然没有了其他其他选择或者说全然没有了其他的挣扎,就那么一扯,就把自己的衣衫扯开了。
“那顾小公子,任君采劼。”
见到贺兰依依如此,顾涟予心中的某种**再一次被点燃,就见他起身来到贺兰依依面前,一个吻就落在了贺兰依依的嘴唇上,那个吻横冲直撞,独属于顾涟予的气息就那么再一次灌满贺兰依依的口中。
贺兰依依觉得自己应当做些什么反抗,这几日的予取予求让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真实的诉求,可是也该是时候和顾涟予谈一谈了。
顾涟予抱着贺兰依依回到了床上,上衣刚刚脱下,突然,顾涟予就觉得脖颈处一凉,随即就见那贺兰依依手中拿着他房间里,被他藏在角落的,用来房子突发状况而准备的匕首,那匕首带着冷寒的光芒,在顾涟予温热的身体上,显得那么的刺目。
“贺兰依依你想要杀了我?”顾涟予语气与刚刚一同无二,甚至他都没有一丝丝的惧怕,就那么大摇大摆地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手上的动作甚至都没有停,就那么揉捏着贺兰依依那张白皙的脸。
可是贺兰依依的手就那么在他醉心于别的事情的时候握起了匕首,悄无声息地在他醉心的时候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顾涟予,这么多天了,还不够吗?真的还不够吗?你答应我要救他的,难道你就是打算拖死他吗?”贺兰依依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目光微微泛红,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沾染着泪水。
“当然不够了。”顾涟予说道:“不过你也要放心,他是死不了的,他绝对是死不了的!”顾涟予还是不惧怕贺兰依依夹在他脖子上的匕首,他知道,甚至说他窥探到了贺兰依依的身体跟他是一样的。
他们是嘴契合的一对,可惜他们遇到彼此的时候,已经被欧阳彦秋占据了先机,现在欧阳彦秋就横在他们二个人之间。
“那你说什么时候才够,你要几次,多少天?或者说,你要我怎么做?”贺兰依依终于是问出了这句话,她需要向顾涟予要一个准确的,有希望的一个承诺。
“很简单,我要你怀上我的孩子!”顾涟予看着贺兰依依轻轻说道。
贺兰依依闻言,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想要?”
“对,我想要你怀上我的孩子,直到你怀上为止,我一定会放出欧阳彦秋,否则……”
“否则什么?就算是有人出手,我也会阻止他离开!”顾涟予淡淡笑着,看着面前的贺兰依依,他看到贺兰依依的胸膛剧烈起伏,看到贺兰依依的眼瞳中挣扎与愤恨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就是他怎么也看不明白的一种视死如归,壮士断腕的凄然。
“好,那你就努努力,我也全力配合。”贺兰依依将手中的匕首扔到地上,主动迎上了顾涟予。
半月后,欧阳彦秋被从监牢中放了出来,而当他离开监狱之后看到的是薛玉宁守在监牢之外,而那他一直寻找贺兰依依却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欧阳彦秋虽然再次拒绝了薛玉宁,但是那个薛玉宁还是跟着欧阳彦秋,将他送到了秋兰馆,现在的秋兰馆被官府解封了,但是因为里面有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人打理,已经落满了灰尘,之前他被羁押带走的那些凝华膏也被官府的人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欧阳彦秋来到秋兰馆的内院,看到被搬空的工作室,神情恍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欧阳彦秋前去李牧之所在的商铺,却得知,那个李牧之自从收到了京城李家送来的家书,前去京城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那锦绣也不知去向,而那锦绣居然离开了也有了近一个月的光景。
欧阳彦秋看着物是人非的秋兰馆,他布置在外的所有眼线人手竟然也在李牧之离开后全部无影无踪,是生是死甚至说是不是被人利用他都是一无所知。
欧阳彦秋此前和李牧之做了完全的计划,想要通过这一次揪出幕后的大鱼,但是他们居然还是低估了当年那件事幕后之人的势力……现在的欧阳彦秋没有耳目没有帮手,就如果当年他被赶回秋水镇,孤身一人,什么都没有……
贺兰依依呢?那个来到他身边,那个陪着他,让他让下心防,把所有的秘密所有的东西都交予她,托付给她的那个他的爱人呢……
这一次欧阳彦秋可以失去一切,但是独独他不能失去贺兰依依!
他通过一切手段,甚至是不惜回到了欧阳家,再次见到了柳红衣,本想要从柳红衣那里得到贺兰依依的线索,却竟然从柳红衣的嘴里得知,贺兰依依居然成了顾涟予的人!
“彦秋啊,当初姨娘就跟你说过,那个乡村来的农妇不是一个好人,你看,你出事没几天,她就爬了那个顾小公子的床,你以为你为了她不惜离开我们欧阳家,不惜不认我,不看你的妹妹,可是结果呢,那个小贱蹄子不是还是想要攀高枝!”柳红衣喝着手里头的凉茶,摇着自己的扇子,就那么看着面前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的欧阳彦秋。
欧阳彦秋在刑牢里受尽了酷刑,身上的伤还没来得及处理,就那么拖着一身的伤,和一身的病痛出来寻找贺兰依依,没想到居然得到了这样一个接过。
欧阳彦秋是不信的,就见他听到了柳红衣的话,一巴掌排在了手边的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震了又震,里面的茶水撒了出来。
那一旁的柳红衣被突然盛怒的欧阳彦秋吓了一跳,而那欧阳彦秋似乎是急火攻心,涨红了脸,不停地咳嗽起来。
柳红衣连忙起身去为欧阳彦秋顺背:“不是姨娘在背后说什么,而是这都是秋水镇人人皆知的事情了,你以为你那个贺兰依依是一个什么忠贞的女子吗?我以从一开始就看出来她不是一个安守本分的女人,毕竟哪儿有一个好人家的姑娘还没过门就呵男人在了一起,她啊看你进去了,就觉得自己生活没了指望,所以才选择那顾小公子!”
“你闭嘴!依依不是这样的人!”欧阳彦秋咳的脸色涨红,但是目光炯炯,就那么瞪着柳红衣,柳红衣好像是不怕欧阳彦秋突然爆起,继续着也没有估计欧阳彦秋此时此刻的心情,似乎是巴不得吧贺兰依依贬的一文不值。
“她怎么不是这样的人了?秋水镇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个顾涟予,他可是从你被抓之后,走到哪儿都带着那个贺兰依依,还有人看到他光天化日之下,和那个贺兰依依在轿子里面欢好呢!那秋水镇第一的酒楼,特意为那个贺兰依依留了一间房间出来,就是为了方便那个顾涟予每次出去应酬之后和来了兴致,和那个贺兰依依在里面苟合!你以为那些事情都是空穴来风吗?”柳红衣继续说道:“对了,今日,那顾涟予就回到那个酒楼,你自己大可以去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欧阳彦秋闻言之后,拔腿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