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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向阳花 第4章 促膝谈心

作者:三号毛毛球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3-11 19:50:38 来源:文学城

赵希婷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最近冬天她感觉腿部旧患有些疼痛,特意选了工作日休一天年假,白天的时候来的。她已经做完治疗进电梯,门马上要关进,却没想到又开启了,阳跃出现在眼前。

阳跃进电梯后只是看着她,并没有向她搭话,两个人一左一右地靠着电梯。这个不足三平方的空间里弥漫着暧昧和沉默,过于微妙的气氛让赵希婷不自在的压着嗓子咳嗽了几声。就在此时,电梯猛地失速直落近两层楼的高度后戛然而止,楼层按钮的灯全熄了,阳跃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一步跨到了赵希婷身旁,将她护在了怀里。

赵希婷还来不及惊慌,阳跃就已经放下双臂,轻声说了句“没事了”,她低低“嗯”了一声,不敢去看阳跃的眼睛,声若蚊蝇地又补了一句“谢谢”,然后又觉得这样扭捏的自己有点儿不够光明正大,便提高音量说了声“谢谢!”

阳跃笑了,他说:“知道了,小事一桩,不用这么郑重其事。”说完,他按了电梯的应急按钮求救。

“不好意思,电梯出现故障了,现在无法运行,刚好卡在了楼层之间,我们已经叫了维修人员,必要时会叫消防,电梯里空气流通,请你们耐心等候。”医院的服务人员这样说道。

两人松了口气,阳跃回到刚才的位置,认命地盘腿坐下。

“反正没什么可做的,我们聊聊?”阳跃说,他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在,双眸在昏暗的光线下熠熠发光。

赵希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了在了地上,低着头,视线盯着电梯地板中间的暗红色的五角星。

先是安静了那么一会,阳跃首先发问:“你认识刘润宇,看上去很熟的样子,我看他都拍你的肩膀了?”

他真的超级介意这件事的。

除非她主动,不然他根本就不敢碰她一丁点,那个刘润宇凭什么动手动脚的?

赵希婷这才抬起头来,充满疑惑地看着他,刘润宇?这是他的第一个问题?

他的表情看起来超级严肃的。

她想起来上次体育中心的交流会,刘润宇在上午的赛事结束后跟他姐姐聊了一会,她刚好在旁边谈了几句话,拍她肩膀了吗?她想不起来了。说实话,要不是谈话期间刘润宇劝她重新来做治疗,她今天可能也不会来。

赵希婷回答:“刘润宇?我认识他姐姐刘润宜,他只是见过两三面而已,这间医院就是他介绍给我的。他不是你队友吗?干嘛一副很嫌弃他的样子?”

阳跃哼了两声,“因为他就是一个讨厌鬼啊。”孩子气地回答让赵希婷忍不住笑了。

“那你是怎么认识刘润宜的?”阳跃又问。

赵希婷犹豫了几分钟,才回答:“我有时会写一些东西发到网上,她给我写过的故事画过插图,就认识了。”

阳跃积极地掏出手机,问:“什么故事?在哪个网站?我想看看。”

“就是一些不怎么样的恐怖故事,没必要特意去看。”赵希婷急忙拒绝道,看起来是打算一点也不说出来。

“为什么?”刘润宇不满地皱眉,说:“大家都能看,为什么我不能看,而且我最喜欢看恐怖故事了。刘润宇她姐,你知道她哪里毕业的吗?库伯高级科学艺术学院。她都给你故事画插画,故事里肯定有点东西。”

阳跃的话让赵希婷更不好意思开口了,她怎么能说出来那些恐怖故事源于她梦里的一些人被困在了狭小肮脏的厕所里的一些场景。她根据这些场景添了一些凶杀、鬼怪和冤案之类的恐怖元素,编成一个个小故事,因为题材相近,她时常投稿的网站给她编成了一个系列的恐怖故事。

这个系列的故事不火,却一直持续有人看,让她赚了一些零花钱。不知道为什么刘润宜会看中这些故事,还为其中的一些故事画了插图,而且她的画意外地与她的梦境相似,有些地方简直就像躲在她脑海一角偷窥她的梦境一般,将画面用照相机拍下来一样。

她的画里总有一个沾满蛆虫的丑陋不堪的怪兽,或在明处,或在暗处。

“就是我做的一些梦,没什么稀奇的。”赵希婷凶巴巴地说,“我不会说的!”

阳跃放下手机,问:“你常做恐怖的梦?”

赵希婷无意间透露了自己的事,含糊答道:“有段时间常做,现在不怎么做了。”

再一次陷入沉默。

阳跃隔了一会,小心翼翼地轻声开口问:“是吃了药以后才不做恶梦的吗?”

赵希婷“咻”一下把视线射向他,充满防御性,“什么药?”

阳跃不自在地活动了一下手脚,不过还是坦然地直视着她,说:“就是在你以前住的地方茶几下头有个抽屉里面放的药,我上次收拾的时候看到了。”

杜洛西汀和碳酸锂。

一看名字就不是家中常备药,他看到了,还上网查了。

“个人**懂不懂?”

“是我不对,”阳跃说,“不过是你,我很难控制自己去了解。”

阳跃的话让赵希婷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他的话,生气还是挺生气的,但无法否认他任性却真挚的话已然成功撩动了自己的心弦,语塞了一会,赵希婷嘴硬地谴责道:“不要以为说这种话就能掩盖事情的本质。”

“我知道,我没打算掩盖,我没有告诉过别人,只有我自己知道。”阳跃小心翼翼,字斟句酌,不动声色地观察她情绪的变化,才又问道:“所以是吃了药之后才不做梦了吗?”

看来他是不会放弃的。

赵希婷叹了一口气,苦笑回答:“相反,是停药之后才不做的,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吃药的时候阶段性的时做时不做,停了药之后一直没做。”

“你停药了?自己停的?”

语气中显而易见的担忧,表明了他绝不仅仅是查阅了一下资料。

这下轮到赵希婷心虚起来,确实是自己擅自停的,她知道这种做法愚蠢且危险,没有正面回答,说:“我吃了好几年了,每天都吃,我不想再吃了,那两种药滑过喉咙的感觉让我恶心,更不要提如果一天忘记吃药身体出现的副作用。”

或许是她的表情过于阴郁和痛苦,阳跃没有继续问下去。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做康复?”阳跃又问。

“凭什么都是你在问呀?”赵希婷总算是意识到了这场对话里阳跃占据着主导性的地位。

阳跃扬起嘴角,说:“那你问,我还怕你一点儿都不问我呢。”

“你跟刘润宇有过节吗?”

好吧,两个人都绕不出一个刘润宇了。

这个问题正中阳跃的心靶,是他一段不太愿意在她跟前提起的过往。

“是跟你之前在H省省队的事有关吗?”

“你知道?”

赵希婷见阳跃笑得得意,意识到又无意透露了自己曾经查过他的资料的事。

“爱说不说。”

“那些都是非常无聊的事,”阳跃说,“H省省队的体育局的老大,跟我爸在政见上有很大的分歧,在他上任后,我们队里的教练和队员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不仅我训练受阻,也对我的人身安全造成损害,我之前七次受到比较严重的伤,有四次是发生在在那之后的,训练和比赛过程中受到的撞击明显比之前的次数要多,力量也厉害得多。”

“队员里面,就是以刘润宇起带头作用,不仅如此,他的现女友,严莉,之前就以我对她做出了性骚扰和非礼的行为对我提出诉讼,即使后来撤诉了,但因此导致我被禁了一个赛季。”

“事情越来越无法控制,我不得不退出省队,接受了Z省省队的邀请,这才恢复正常训练,两年后才进入了国家队。”

阳跃娓娓道来,赵希婷认真听着,才知道在网上简短的几句话下面,竟几乎是这个人职业生涯的陨灭的可能性。

赵希婷在网上看到的“被揭发的事实”的描述跟阳跃所说版本完全就是硬币的正反两面,无法兼容。

网上所查到的就是一个被娇惯的官二代在省队里胡作非为,后来终于被揭发混不下去了,他当官的父亲开始运作将他塞进别省的省队,继续做职业运动员,后来甚至被选入国家队,而受过伤害的人看着他继续活跃只能无奈舔舐自己的伤口。

“跟网上说的差很多吧?”阳跃自嘲地笑了,“我进了国家队以后,因为之前的传言已经传的很广了,加上刘润宇又比我先进国家队,刚开始一年多我根本就是个隐形人,大家都不跟我说话,教练也经常明里暗里地警告我,我都忍受下来了。最后还是……”

阳跃顿了一下,酸溜溜地说:“还是你觉得最厉害的斐疏狂开始正常跟我交流让大家也慢慢接纳我了。”

这其中过去的时间也有三四年吧。

他居然都默默忍受下来了。

“你真的那么喜欢这项运动吗?”

“我因它而生。”铿锵有力,充满自信。

他在事业发展最好的时间段里遇到了种种挫折,有些甚至已经到了足以毁灭他的地步,他却顽强地抗争着这些来自命运的恶意。灵魂炽热而坚韧的阳跃,怎么会不吸引人呢?

没有提及的绝望和困难让共情能力强的赵希婷鼻头生出了酸意,她垂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轮到我问了吧?”阳跃说,“为什么微信不通过我的好友邀请?为什么从来不回我短信?”

是因为不喜欢我吗?阳跃最想问的那一句没有问出口。

“还用问吗?”赵希婷理所当然地回答,“你看起来就不像是只想跟我做朋友的样子,你有女朋友啊!”

原来不是不喜欢我。

阳跃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这是一个问题咯。”阳跃狡猾地说,“因为你不加我的原因不是不喜欢我。”

“这是两回事。”又来了,赵希婷再一次无所适从,发现他对付女孩子的能力可不弱。

“介入别人的感情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它会摧毁受伤那一方对感情的信任感,后遗症是很久的。”赵希婷认真地说,“蔓莹她没必要经历这些。”

赵希婷并不知道她在说话时,黯淡无光的眼神,紧绷的脸部肌肉,被阳跃尽收眼底,那一刻,无名之火让他脱口而出问道:“你经历过吗?”

阳跃觉得这个问题愚蠢至极,可惜已经无法收回了,感受到发出声音的喉头那微微颤抖的震感,他不知道自己期盼什么结果。

这个问题将两人原本就暧昧的气氛逼至一个巅峰而后急转直下。

阳跃察觉到赵希婷似乎在片刻间就冷了下来,她开始将情绪的闸门关闭,她设立起防线来。

“对不起。”他下意识地道歉,“是我越线了,原谅我,别像之前一样。”

阳跃近乎哀求的语气,惶恐的神情硬生生卡住了赵希婷即将关紧的心门,留下了一道缝隙。

不知道为什么,但阳跃感受到了她身体在用力,就好像她被困住了,她在无力和无助地痛苦挣扎着,她在呼救。

她带着隐忍的悲伤安静地坐在地上,不发一言。

“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她久久后才开口说道,“我爸……他,习惯性出轨,我妈,很偏执,很疯狂,很歇斯底里,她的情绪,没有地方发泄,孩子是她唯一的宣泄口。她明明是受害者,不是吗?”

这是她生病的原因吗?她看起来无助又绝望,像一个被丢弃在汹涌人潮中的一个小女孩一样。

赵希婷把头往后靠在了电梯的墙面上,说:“我真的觉得出轨的人太恶心了。”

阳跃忍下过去把她抱入怀里的冲动,说:“我不是这样的。”

赵希婷哼笑一声,说:“可是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来呀,我觉得很困惑。”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就想要平静的生活而已。”

我已经能扰乱你的心了吗?

阳跃解释:“我跟蔓莹不是简单的分手就能处理的问题,但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从来就没想过瞒着她或者瞒着你做什么事,我……”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话。”赵希婷打断他,说:“我没有兴趣。”

阳跃露出难过的神情,低下头。

赵希婷看到他这个样子,心想,他私底下看起来跟赛场上真的很不一样。

等他再抬起头来时,他已经恢复如常,他开口说:“轮到你问了。”

赵希婷认为他们已经说开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把这种事情处理的恰到好处,她决定开启一些无关要紧的话题,她想了一会,问:“你去过灵芝山看日出吗?”

阳跃摇摇头。

赵希婷想起了之前看日出的情景,面部线条都变得柔和起来,说:“挺好看的,我建议你去看看。”

阳跃没有接话,而是耐心等待着。

赵希婷慢慢开口说道:“我以前认为像日出这么壮阔的景象,一定是要完完全全的大自然才能配得上,可是太阳即使是在城市的水泥森林里冉冉升起时,也并没有减少看到它的震撼,照样会美得让人落泪。我的意思是,很多事情,如果亲身体验过,真的会美好的不像话,哪怕稍纵即逝。”

阳跃掏出了手机,打开视频软件,搜索“灵芝山日出”,点开其中一个。

空灵而优美的女生哼唱轻音乐响起来,是山田豊的やわらかな光 (柔和之光)。

“你看到的是这样么?”他将手机屏幕转向赵希婷,赵希婷靠近他,蹲在他面前,虽然隔着屏幕,虽然角度不太一样,但是昔日的画面已然呈现在她眼前,她深深的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叹了口气,“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是无法能用任何语言都形容出来的。”

阳跃从她如星光般的双眸里体验到她所说的美丽,即使她并没有看向他。

这个女人,应该无法臣服在任何人的脚下,她不会属于任何人的,即使他最后能拥有她,她的灵魂都归自己所有。

也许是感受他的注视,赵希婷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

这是他们靠得最近的一次。

没有火光四射,没有势均力敌,两个人通过心灵之窗探究着彼此灵魂的最深处。

她看到的宛如初升的日头一般坚韧而火热的灵魂。

而他看到的是隐藏在森林深处,如平静而幽深水潭一样充满悲伤的灵魂。

赵希婷双眸渐渐充满水汽,她在水汽凝聚成团前撤离了自己的眼神。

阳跃不敢拦住她重新回到对面坐下。

刚才发生的事在他们内心引起的震荡是不容小觑的,两个人隔着漫天的迷雾里遥遥相望。

“我很少关注过外面的世界。”阳跃笑说,“我会去看的。”他将手机向下放在了地面,没有关掉,音乐继续播放着。

她在有音乐的情况下会更放松一些。

“轮到我咯,”阳跃温柔说道,“你家里有几兄弟姐妹?我家有两个,我和我哥。我哥大我七岁,他叫阳腾。”

“我家,五个。”赵希婷忽然笑了一声,“四个女儿,最小的是弟弟,我排在第三。”

可惜,此时的阳跃并不能体会,短短的一句话里未表露出来的是几近杀死过赵希婷的痛苦根源。

人的一生中,永远无法摆脱“父母”二字。

任何人不爱你,假以时日,你都可以复原,唯独父母不爱你,从一开始就摧毁了你,从你终生无法解脱。

阳跃又怎么能了解呢?

阳跃从小就备受父母宠爱,甚至连同父异母的哥哥对他疼爱至极,加上他天资聪颖,一路取得的成绩不俗,偏爱从来就不曾远离过他。

他是无法想象这个女孩在成长的过程里不断反复地去求证她的父母是否爱她,最终绝望,并且说服自己不需要父母的爱了。

如果他能察觉到她此刻的脆弱,坚决地抱住她,也许赵希婷就无法拒绝他,但是他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他只是看着她。

真是个笨小孩。

赵希婷忍不住笑了。

幸好他什么都没做。

“你除了运动,就没别的爱好吗?”

阳跃说:“肯定有啊,玩游戏,购物,蹦迪,赛车,摄影……”他挠挠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些都是只懂皮毛,不精通,纯是玩票性质。”

一听就是属于贵公子多姿多彩的业余生活。

“阳跃,”赵希婷说,“我呀,一无所有。”

她见阳跃不是很明白的样子,解释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除了我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没有比外面的乞丐好多少的,你明白我意思吗?我无法对你的任何方面有任何助益。”

“我不需要你帮助我什么。”阳跃态度认真又真挚。

赵希婷难得温柔地朝他笑了,说:“你想想你一路走来,除了你自己自身的努力,你的家庭给了你多少支持。你父母会老的,哥哥也会有自己的家庭,你不能一直指望他们呀。你野心勃勃的,以后你的路怎么走会更通畅,到达的目的地会更高,你没理由不知道。”

他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阳跃没有回应她的话,低声说:“又轮到我了。”

时间嘀嗒嘀嗒地在倒数,他俩似乎都预感到了剩余的时间不多了。

阳跃喉咙被无数的问题堵住了,一个接一个争先恐后地想蹦出来,最终他开口问道:“我想知道,让你停药的直接原因是什么?”

药肯定不是突然有一天就让她恶心的,不舒服的感觉也不会是一次两次的,她停止吃药了,肯定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她觉得自己不需要药物的帮助了。

在某些方面,他锐利的可怕。

赵希婷没有过多的迟疑,平静地说:“嗯,确实是有原因的。”

“我决定不要我的父母了。”

见阳跃目瞪口呆的模样,赵希婷扑哧一声笑了,说:“当然不是说跟他们断绝关系,他们联系我,我还是会好好跟他们交流的,他们要什么我能给的也会给。但我不再勉强自己了,没钱了就说没钱,不想回去就说不回去,我不会再期盼他们什么了。”

电梯在此刻启动起来,往下运行了两三秒,两人听到外边传来的声音。电梯停下来,叮的一声门开了。

医院的行政人员和维修技术人员在外头等待着。

阳跃愣在原地,他好像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这样的话,他满脸不可置信。

赵希婷先走出电梯。

分开的时候,他向要交代什么一样,对赵希婷说:“我要出去比赛了。”赵希婷朝他竖起两个大拇指,说:“加油哦!”正想转身离开时,阳跃又说:“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还有,我最近出去比赛日程挺长的,你要坚持来,遇不上我的。”

赵希婷心一缩,原来他都知道。

赵希婷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她收到一条刘润宇发来的消息,‘今天去医院了吗?晚上出来吃饭?’

什么?

赵希婷直觉就是他发错人了,他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他从来都没有向她表示过什么,怎么今天突然抽风了要约她出来吃饭?她知道刘润宜不在市内,所以肯定不是跟刘润宜一起。

‘可以吗?婷姐。可以的话我就订位咯,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吃饭时间应该挺充裕的,还可以看一场电影吧?’

‘最近有个新上的电影我非常想看,可以麻烦你陪我去看吗?’

信息一条接一条的蹦出来。

可是,好像他有女朋友吧?叫什么莉来着?

她无语至极,对这项运动的男运动员的印象分扣了大分。

又收到一条信息。

这次是沈蔓莹。

‘希婷姐,可以见一面吗?’

她成了香饽饽,每个人都想见她。

‘我好像坚持不下去了,我好累,我不知道怎么办?求求你,见一面吧,我好久没见你了。’

赵希婷叹了口气,给沈蔓莹回复了,然后再以此为借口拒绝刘润宇。

刚关掉手机的屏保想把它放入包包里,手机又震动了。

赵希婷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摁开手机。

是阳跃发来的短信。

是她站在路口拐角处低头看手机的背影。

看起来像是坐在车上拍摄的。

“比赛顺利,臭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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