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却不依不饶,向前迈了一小步,继续说道:“师姐,这玉佩对我意义非凡,是我入门时师父赠予我的,若是丢了,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你再仔细回忆回忆,会不会是你不小心错拿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娇柔的目光在江岁的住处扫视了一圈,仿佛认定了玉佩就在此处。
江岁被她这副颠倒黑白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驳斥道:“梦瑶,你莫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我江岁向来光明磊落,岂会稀罕你的玉佩!你这般胡搅蛮缠,到底是何居心?”
梦瑶见江岁动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转瞬即逝,紧接着便泫然欲泣,抽抽搭搭地说:“师姐,你怎么能如此凶我?我只是想找回玉佩,你却这样对我,是不是心里有鬼?”
江岁听闻此言,怒极反笑:“我心里有鬼?梦瑶,你莫要在此贼喊捉贼!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比谁都清楚。”
梦瑶哭得愈发伤心,她用衣袖半掩着脸,哽咽着说:“师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可我从未想过与你为敌。你若真拿了玉佩,悄悄还给我便是,为何要这般羞辱我?”
江岁气得双手紧握,关节泛白:“我再说一遍,我没拿你的玉佩!你三番五次来我这儿寻衅滋事,到底是想掩盖什么?还是说,这又是你陷害我的阴谋诡计?”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弟子路过,听到屋内的争吵声,不禁驻足观望。梦瑶见状,趁机哭声更大,还故作柔弱地往江岁身上靠去,嘴里念叨着:“师姐,你就算讨厌我,也不能这样污蔑我呀……”
江岁侧身避开,眼神中满是厌恶:“你离我远点!别以为有人来了,你就能得逞。”
待那弟子走远,梦瑶缓缓收起眼泪看向云深:“师傅,别的房间都找过了,就师姐的房间没找过。”
云深微微点头,目光转向江岁,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江岁,让梦儿进去找找吧,若是真在你这儿,也免得大家误会。”
江岁心中一凉,她没想到云深竟然如此轻易地听信梦瑶的话。
“师父,我已说过多次,我并未见过她的玉佩,为何您执意要让她在我房里翻找?这是对我极大的不信任。”
江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委屈与不甘。
云深皱了皱眉,语气略显冷淡:“只是找个玉佩,若你心中无鬼,又何必阻拦?”
江岁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下唇,沉默片刻后,侧身让开了房门:“好,既然师父不信我,那就让她找吧。但若是找不到,我希望梦瑶能给我一个道歉,并且日后莫要再这般诬陷于我。”
梦瑶迫不及待地走进江岁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起来。
她故意将东西翻得乱七八糟,还时不时地发出一些声响,似乎是想以此来激怒江岁。
江岁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双手紧握成拳,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找了许久,梦瑶突然说了一声:“找到了!”
她高举着手中的玉佩,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那模样仿佛是一位凯旋的英雄。
江岁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大声喊道:“这不可能!我从未见过这玉佩,你是故意陷害我!”
云深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他看向江岁,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责备:“江岁,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江岁心急如焚,她冲上前去,想要查看那玉佩:“师父,这其中必定有诈,请您仔细查验,这玉佩绝非我所有!”
梦瑶却迅速将玉佩藏到身后,躲在云深身旁,怯生生地说:“师姐,你为何还要狡辩?这玉佩明明就在你的房间里找到的,难道是我自己藏起来诬陷你吗?”
江岁环顾四周,看到屋内被翻得一片狼藉,心中明白这是梦瑶蓄意设计的圈套,但此刻她却百口莫辩。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师父,我对天发誓,我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查明真相。”
云深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江岁,你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失望。”说完他拿出剑,“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以免你再祸害师门。”
江岁瞪大了眼睛,满眼的惊恐与绝望,她连连后退,声音颤抖地喊道:“师父,您真的要如此绝情?您仅凭这莫须有的诬陷就要杀我?”
云深持剑步步逼近,神色冷峻:“事已至此,你还不知悔改,妄图狡辩。那玉佩在你房中寻得,便是铁证。”
江岁泪水夺眶而出,她慌乱地解释:“师父,这是梦瑶设下的圈套,她故意将玉佩藏于此,想置我于死地啊!您怎能被她蒙蔽?”
此时,一旁的梦瑶假惺惺地拉住云深的衣袖:“师父,师姐或许只是一时糊涂,您再给她一次机会吧。”可她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与期待,巴不得云深即刻动手。
江岁看到梦瑶那副嘴脸,心中的愤怒如火山喷发:“梦瑶,你这蛇蝎心肠之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云深却冷哼一声:“休要再污蔑梦儿,你犯下大错,还不知反省。”
说罢,举剑便刺向江岁。江岁躲避不及,眼看剑刃就要刺中自己。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当”的一声,一把匕首挡住了云深的剑。
只见那神秘面具人再次现身,他冷冷地说:“云深,你如此冲动,可别后悔。”
“你谁啊?”云深皱着眉头,一脸警惕地看向那突然出现的神秘面具人,手中的剑并未放下,依旧横在身前,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
面具人微微仰起头,语气带着几分不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今日错杀了她,定会追悔莫及。这所谓玉佩之事,不过是那心怀叵测之人精心设计的一场阴谋罢了,而你,却被蒙在鼓里,还傻乎乎地要当那刽子手。”
云深眉头皱得更深了,眼中满是怀疑:“哼,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妄图混淆视听。玉佩就是从江岁房中找出,人证物证俱在,她犯下错事,我清理门户乃天经地义之事。”
面具人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天经地义?你可真是糊涂至极啊,云深。你不妨好好想想,以往江岁的为人如何,她可曾做过这般下作之事?再看看你身边这位,看似柔弱无辜,实则一肚子坏水,你被她表象迷惑,却要错伤忠良。”
一旁的梦瑶见状,忙躲到云深身后,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娇声说道:“师父,这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肯定是和师姐一伙的,故意来捣乱,您可别信他呀。”
江岁在一旁焦急地喊道:“师父,您就听他说说吧,徒儿真的是冤枉的啊,您不能只听梦瑶一面之词呀!”
云深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看着面具人。
“你莫不是喜欢上你的徒弟了?”面具人微微眯起眼,目光中透着一丝玩味,那语调里也满是调侃之意,“所以才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任由那别有用心之人在你眼前搬弄是非,却对真正无辜的江岁不管不顾,甚至要狠下杀手啊。”
云深听闻此言,脸色瞬间一沉,恼怒地呵斥道:“休得胡言乱语!我所为不过是秉持门派公正,清理门户罢了,岂会有你说的那般荒唐心思!”
他握剑的手都因这愤怒而微微收紧,似是想以此来掩饰内心被戳中痛处后的慌乱。
一旁的梦瑶听了这话,心中也是一惊,她偷偷抬眸看向云深的脸色,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悦,却又赶忙低下头,扯着云深的衣袖,娇嗔道:“师父,这人好生无礼,这般污蔑您,您可不能轻饶了他呀。”
江岁则是一脸震惊地看向面具人,她怎么也没想到面具人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不过此刻她也顾不上多想,只是急切地对着云深说道:“师父,您冷静些……”
云深一股灵力直接击向江岁:“你给我闭嘴!”
江岁躲避不及,被灵力击中胸口,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瞬间从她口中喷出。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云深,眼中满是痛苦与绝望:“师父,您竟真的对我下此毒手……”
面具人见状,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身形一闪,瞬间来到江岁身边,将她扶起,同时一道灵力输入江岁体内,稳住她的伤势。
他抬头看向云深,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云深,你简直丧心病狂!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伤害自己的徒弟,你定会后悔的!”
云深也微微一怔,似乎自己也没想到会出手这么重,但他很快就被愤怒掩盖了内心的一丝动摇:“这是她自找的,她犯下大错,还敢与你这来历不明之人勾结,就该受罚!”
梦瑶在一旁假装害怕地拉住云深:“师父,别气坏了身子,师姐或许只是一时糊涂。”可她心底却在暗自得意,事情正朝着她期望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