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眸光肃冷,可即便是在生气,她依然清丽动人,妖娆性感,真丝吊带睡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高贵中带着几分慵懒,却又有种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越脱俗。
沈承风看的愣住,他起身抱着枕头,挡住自己精神的某处,扬着一张倨傲的俊脸走过去:“哼,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
乔然眯起眼睛,她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她想看这个男人哭泣求饶,让他尝尝求而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儿!
她朝男人勾了勾手指头,扬起一抹明艳动人的笑意。
“过来坐,放心,姐姐会很温柔的。”说完,她伸手从床头摸出了一副冷光闪闪的铁铐。
沈承风:“……”
他当然也忘记了,这是前几天他自己网购的,到货之后还没来得及用呢!
乔然冷森森地笑着,拿着铁铐缓缓逼近他,趁他愣神猛地将他推倒上铐,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十分顺手。
“你要干什么?”沈承风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不许反抗,否则我就让你奶奶无家可归。”
乔然磨牙道,一边捉起他的双手铐在床头,轻哼一声,忽然下手狠狠握住“哔——”
“呜!”
沈承风蓦然瞪大眼睛,深邃的眼眸里生生挤出了一滴泪花,“疼……”
“你能不能给个痛快?”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想的美。”
乔然微微倾身凑近他,玉指勾起他的完美的下颌,迫使他直视自己,“这才到哪儿啊,你就受不了?”
沈承风磨牙,脸涨得通红,“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求我啊。”
“求,求……姑奶奶,叫你姑奶奶行不行?”
“求我也不给你!”
乔然给了他一脚,鄙夷地说,“没想到这么快就投降了,没意思。”
她将人从床上拖下来,开了他的手铐,无视他精神抖擞的某处,直接将人踹走:“去外间睡!要是敢趁我睡着进来,你就死定了!”
卧房是套间,只是外间除了冰冷的书桌书柜,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睡……
沈承风抱着枕头和薄毯,神情愈加悲愤,“喜怒无常的女人!”
好在他刚刚机智地装作投降的模样,不然还不知道要被折磨到什么时候。
他将地毯拖到墙角,裹着薄毯戚戚怨怨地躺下了,一边幽怨地盯着里间,想他好好的一位阳光帅气又纯洁大学生,以后就要折在这个坏女人的手里,沈承风就感觉到来自命运深深的恶意。
啊,美貌果真是原罪……
男人深深地叹息。
翌日一早,六点整,乔然几乎准点醒来,一夜安眠,心情甚好。
洗漱完毕,乔然从里面走出来,瞧见那蜷在墙角依然酣睡的男人,眸光一寒,大步上前一脚踹去。
“几点了还睡!起来干活!”
乔然冷睇着一脸懵逼的男人,睡地上算什么,这才刚刚开始,接下来还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干什么活?”沈承风揉了揉乱发,不小心碰到被砸伤的地方,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先下去换药,然后把庄园内的草坪给修了。”
不多不多,也就五千多方。
乔然凉凉地丢下一句,转身哼着小曲儿下楼吃早餐。
她手中拿了个小本子,决定要好好想想,把整治沈承风所有能想到的法子都写下来,一个个的实施!
私人医生梁洛一早过来给沈承风换药,进门就感觉到今天的气氛跟以往有些不太一样。
乔然正春风满面地吃着丰盛的早餐,举止优雅,神态高贵傲然,一双黑亮的瞳仁顾盼神飞,她的身上有一种复杂却不相矛盾的美,静时清纯脱俗,动时妖娆性感,点点淡妆已是勾人心魂,叫人移不开眼。
梁洛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轻松愉快,以往她总是冷言冷语,面上没有半分笑意。
再一看今日的霸道总裁,梁洛又惊呆了。
男人的面前只放了一碗清粥,一碟水煮小青菜,脑袋上的纱布歪歪斜斜地挂着,英俊的脸上满是幽怨悲愤,一改往日冷峻摄人的姿态,此时一言不发,埋头扒粥。
“他的伤还没好,所以得吃清淡点儿。”
乔然见他频频打量沈承风和她之间的伙食差距,微微一笑,轻声解释。
“呃……沈太太真是细心啊。”梁洛笑笑,将医药箱放下,坐在旁边等霸总吃完。
昨天晚上沈承风出事他是知道的,事发当时林镇就给他打了电话,他那时在外地,半夜里才赶回来,当然,沈承风的状况林镇也告诉他了。
他们都是跟了沈承风多年的老人儿,自然也知道这种事情泄露的后果,目前除了私人医院那边和他们几人,并没有别的人知道沈承风的真实情况。
所有的消息,都被乔然封锁压下。
包括沈氏集团和沈家本宅那边,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按理说,这么做是为了沈承风好,可梁洛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尤其是乔然的状态,别说是担忧难过了,她恨不得满脸写着普天同庆鞭炮齐鸣啊!
沈承风把碗底都扒了个干净也还没吃饱,管家赶紧上前接过碗准备给他添饭,不料乔然一个冷眼扫过来。
“赶紧过去换药,没看人家医生都等半天了吗?”
闻言,沈承风幽怨地起身,走到梁洛面前,低下那乱蓬蓬的大脑袋。
梁洛微微抽了抽嘴角,“啊?没事没事,先生您还是吃饱了再……”
“快给他换药吧,他一会儿还要做大脑复健呢。”乔然笑的一脸温柔。
大脑复健?那是个什么鬼?
梁洛一脸茫然,作为一位医生,他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感到羞耻。
刚给沈承风换完药,林镇就来了。
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笔挺肃然,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浑身上下充斥着禁欲俊雅的气息。
嗯……沈承风带出来的人,基本都是这种道貌岸然的风格。
“太太,公司和沈家本宅那边已经安排好,就说先生去国外出差了,暂时没有人起疑,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五天后是股东大会,月底又是沈家本宅每月一次的聚回,若是突然取消,老太太联系不上先生,恐怕……”
林镇低声跟乔然汇报,一边忧心忡忡地望着正在拉着梁洛说悄悄话的霸总。
“放心,我心里有数。”乔然不屑地勾起嘴角,她明里暗里跟沈承风斗了那么多年,还会害怕那群老古董吗?
“那先生的病……”
林镇意有所指,梁洛虽然是他们的私人医生,但也管不到脑子这块,还是得请相关专家来看才好。
乔然放下餐具,拿起软巾拭了拭唇角,面色平静如常,“我已经联系了国外一位靠谱的脑科专家,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帮我盯着公司里那群老东西的动作就行。”
“是,太太。”
林镇颔首应道,乔然不仅是沈承风的太太,更是沈氏集团的副总,并且这个头衔并不是沈承风凭空给她的,而是她这几年凭借自己的手段和能力一步步爬上来的。
所以,她说没问题,那肯定没问题。
此时,沈承风见乔然的注意力没在他身上了,便悄悄拉住梁洛的袖子,压低声音问他:“哥们儿,你也是被那个女人抓来的吗?”
梁洛愣住,他想了想,决定跟他站在统一战线,方便了解他的病况。
他重重点头:“是啊,难道兄弟你也是?”
沈承风一听,仿佛找到了组织,激动地拉着他的手:“我欠下巨款,被那个可怕的女人强掳至此,受她百般刁难,还要我以身抵债!不过,就算生活如此艰难……我也劝你千万不要想着逃走!”
梁洛:“为什么?”
沈承风指了指自己刚换好药的大脑袋:“你没看见我的头吗?逃跑的下场!”
梁洛:“……”
好家伙,这些莫名其妙的桥段都是从哪里来的?霸总的脑子果然坏掉了,梁洛鉴定完毕。
乔然上楼换衣服的时候,林镇走过来问梁洛,“先生情况怎么样?”
梁洛表示:“他已经沉浸在角色扮演中无法自拔。”
林镇:“……”
林镇忽然轻叹一声:“乔总虽然讨厌先生,但我想应该不会真的害他,毕竟这么多年的情谊在。”
梁洛似笑非笑,“你确定是情谊,不是仇意?”
林镇:“……”
乔然换好衣服下来,正准备跟林镇一起去公司时,管家突然快步上前,低声道:“太太,二房太太来了,人已经到了庄园门口!”
“什么?”
乔然微微皱眉,二房太太就是沈承风二叔沈珩的老婆。
沈承风年幼时,双亲死于一场意外,沈氏集团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他那位二叔把持着,虽然沈承风长大后费尽心思拿回了实权,但二房那边依旧不死心,专注夺权数十载。
乔然跟这位二婶并不亲近,私下里除了每月月底例行去沈家本宅聚会,基本上是不来往的。
她这个时候招呼都不打一声匆匆过来,怕是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
“梁洛,把沈承风带到酒窖去藏好。”乔然说,然后带着林镇大步走出客厅。
刚出门就瞧见一位中年贵妇从一辆扎眼的大红豪车上下来,正是沈珩的老婆,陆巧韵。
她虽年过四十,却保养相当好,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身材丰腴饱满,凹凸有致,穿着一套Donna Karan的春季高定,颇具风情,却又不失气势,就是脸上的粉有点厚。
“然然。”她下车之后,扬手朝乔然热情地打着招呼,笑的见牙不见眼。
乔然:“……”
跟她熟吗?搞得好像老朋友见面似的,这么着急地跑来,恐怕就是想帮沈珩查探沈承风的情况的吧。
“二婶,找我有事的话,派人告诉我一声就是,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跑来一趟?”乔然站在大厅门口,面带微笑道,就算心里讨厌,脸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陆巧韵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番,眼前的女人依旧那般肤白貌美,明媚动人,气质高贵,天生的美人胚子,衣着虽然简洁低调,但一看面料的质感就知道是极为考究的,从头到脚挑不出一丝不妥。
“然然还是那么漂亮,要我说啊,你比承风投资的那些电影女明星可好看多了,我要有你这种外在条件,早就不在公司拼命了,随便演演电影还不就大红大紫了,肯定比在公司里轻松多了,对吧?”
陆巧韵半开玩笑地说,一边径自往客厅走去,一双滚圆的眼睛四下乱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乔然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轻笑一声,缓缓踱步在她身后。
“二婶真会说笑,如果二婶对演戏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给您安排一些角色,虽然您这个年纪偶像剧是演不了了,但演演什么深宫怨妃的角色应该没什么问题。”
闻言,陆巧韵的脸色僵了僵,她干咳一声问道:“怎么没见承风啊?我来想找他商量点事情呢。”
“承风出国出差了,怎么,您不知道吗?”
乔然一脸意外地看着她,顿了顿又道:“这样吧,您直接跟我说也是一样的,不管是公司的事还是家里的事,我跟承风是共同体,没什么隐瞒对方的。”
“哦,出国了?”陆巧韵微微眯起眼睛,粉厚如霜的面=脸上挂着关切的假笑,“可是我昨天听说他好像在片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