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厌恶死亡,难道那不是一种赐福吗?
“源于人类对死亡的恐惧和厌恶的特级咒灵。”
青年跪在地上,刚诞生的他脑子还很混沌,只是感觉到有什么挡在他前面了,便抬头看去。
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黑色长发,戴眼镜儿和一个蓝色长发,脸上有缝合线的……同类。
“绿色眼睛啊,真好看。”难亘感叹道。经难亘这么一说,真人便弯下腰好奇地凑近,盯着青年的眼睛看。他从中看见了青年眼中的迷惘和他自己的模样。
“哈哈,的确很好看。而且跟我们一样具有人类的外表呢。”
难亘一皱眉,伸手勾住真人的后衣领,将其拉开远离青年。“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我不需要你起名字,我叫厌青。”青年晃了晃混沌的脑子,一下清醒了不少,站了起来顺便拍开难亘伸出来的手,看着难亘和真人的眼中充满了的不屑之情。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五条悟手下偷出来的!”真人抗议道,并且挣开了难亘的手。
这句话一出,厌青还算收敛了一些轻蔑的情绪,但不多。问:“五条悟是谁?他很强吗?”
强……吗?这不应该是个问句,应该是个肯定句,难亘想。于是解释道:“他是最强的,肯定能杀掉你的哟。所以足以证明我们的诚心。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一起毁灭术师?”
“切。”厌青再次直白地表达自己的鄙夷,而后就是明确地拒绝,“我才不需要和一起。还有,那不叫毁灭,那叫赐福!”
站在后面的真人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不断有贱贱的笑声嘴里流露出来。厌青看向真人的眼神更加厌恶了,“他什么意思?”
“啊~真人,麻烦收敛一点好吗?被想拉拢的咒灵拒绝了,这一点都不好笑。不是吗?”
难亘颇为无奈,真人真是太难管了。“不好笑吗?”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真人还是收敛了一些,但也不多。
那若有若无的笑声停止后,难亘才重新开口说正事儿,“死亡等于赐福,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不过你都拒绝了,就随便你啦。之前救你的忙就算作你诞生的祝贺了。”
“真人我们走啦。”
“等等。”
在难亘即将消失他在眼前时,厌青及时叫住了难亘。“你能告诉我怎么变得比那个叫五条悟的还强,我就加入你们。”厌青语气和眼神都万分坚定。
他要变强,成为最强的,然后把死亡的恩赐带给所有人类!
真人本以为难亘会同意,或者说一些大话来诱骗这个看起来大脑完全不发育,小脑发育不完全的咒灵。但令咒灵意外的是,难亘眼神一沉,直截了当地告诉厌青,“抱歉,我不知道这种方法。而且我也不认为有这种办法。”
“那谈何……毁灭术师?”
逗他呢?厌青感觉自己受到了戏弄,牙咬切齿看着难亘,恨不得现在就将其碾碎。难亘在厌青如刀子般的眼神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做任何事,不要一味靠蛮力,靠脑子才是王道。而且我不希望你们取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进步,就去作死挑战五条悟。面对死亡是可以激发潜能,但也有可能是真正的死亡。”
难亘再次上下打量了厌青一番,在心中叹了口气。他讨厌只懂蛮力的生物,更讨厌无意义的牺牲。
就比如,漏壶他们的死,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任重道远啊。不走吗,难亘?”
“再见,提醒一句,千万别做无意义的牺牲。”
“我加入你们。”难亘一笑,还不算冥顽不灵。“但谁是老大,实力说了算!”说完,不等难亘反应,厌青就发动了攻击。
“你们慢慢打,我先走啦!”
“真人!”难亘勉强躲过,扭头就看见真人跑了,无语和无奈两种一起涌上心间。
“枯萎之诗!”
“烦死了!”他讨厌的事还要多加一条——讨厌一切麻烦的事和物!
“无尽欲焰!”
……
“宿傩大人的灵魂被压制在东京咒术高专伏黑惠的体内。想要解封的话,需要把伏黑惠带到指定地方。”说话的是里梅,在新宿决战宿傩被压制后,侥幸逃脱,在逃亡的途中遇见了从美国回来了难亘。
难亘要毁灭术师,而里梅想救宿傩。宿傩解封,必定要和五条悟分出高下,刚好可以为难亘的计划提供战力。所以他们一拍即合,明摆着互相利用对方。
“宿傩,他又是谁?”厌青问。他实在不理解,怎么会有这么多所谓的同伙!说到底还是实力不够。想到实力,厌青不善地看了眼窝在单人椅上的难亘。
难亘一手撑着脑袋,腿上铺着一本杂志,时不时翻一页。但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作为这个团队的首领,里梅,真人,厌青都在等待他的回话。“呀,难亘回话啦……”真人躺在沙发上催道。这样的日子让他感到无聊,要不难亘管着,他真想再……眼中泛起寒光和滔天的恨意!
半晌,难亘才回神没有接里梅的话,反而自顾自说了句:“我昨天感受到了七渊的咒力残秽。”
又来一个?!七渊?厌青一皱眉,不满道:“等等,七渊又是谁?!”
里梅也是眉头一皱,立马询问道:“七渊?是那个据说诞生在古坟时代的强大诅咒吗?”
“啊……他居然这么老吗?”这下子难亘彻底回神了,有些震惊地看着认识七渊的里梅。
看到难亘追究的目光,同样怀有疑问的里梅,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平安时代见到过他,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而且我所知的七渊未必是你口中的七渊。”
“不管是不是,都引起了我的兴趣呢。里梅你专心寻找解开封印的办法,我保证在你找到之前,把宿傩抢过来。”
“抢?抢不过诶。”真人真诚发言,难亘瞬间无语,严肃道:“安静点!”
……
“疼!”
第八次被打飞出去,望月尽决定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趴一会儿。渊和他一并飞出去的,倒下后立马爬起,蹲在望月尽的身边,等待望月尽的指令。
“尽君,有进步,不错!”夏油杰真心实意地夸赞。望月尽则在心里吐槽,进步当然大了,每天都累死累活的。
“快点起来吧,一直躺在地上不好。”
“好!”望月尽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脸上挂着被夸赞后的笑容,“夏油先生,对于昨天我的提是怎样想的?”
夏油杰原本还在笑,可听见望月尽说的事情之后,立马沉了脸,神情与昨天一模一样,阴沉得要滴出水来。“尽君,这种事下次就不要说了吧。我不想回高专……”
“那好吧。”望月尽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失落,依旧笑嘻嘻的,“我尊重夏油先生的一切决定。”
尊重一切决定吗?当你得知我是屠杀非咒术师的诅咒师也会尊重这个决定吗?夏油杰藏好眼中的没落之色,扯出一个和平常无异的微笑,“谢谢,尽君。”
剩下的周末是望月尽过的最舒服的一个周末。因为这次夏油杰也放任他睡懒觉,因此,他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夏油杰都出去逛了一圈儿,回来了。
“啊!”望月尽突然想起一件事,慌忙地爬了起来,换衣服,洗漱……“尽君,你这是……”在一旁观望的夏油杰表现出疑惑。“我明天就要走了,而且以后出任务,我不知道我周末能不能回来。我还给你买好吃的东西!”
“其实,我不用吃饭的……”
“那也要交交电费什么的,我虽然走了,但夏油先生还要在这里好好生活的!”
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夏油杰只是看着手忙脚乱的望月尽发笑。明明是个温柔且善解人意的的孩子,却一个因为猴子们的偏见一个朋友都没有。
真是令人恶心啊!
“再见,夏油先生。”
从出租屋到便利店的路很静,几乎没什么行人路过。晚上的时候会显得有些阴森,像恐怖电影中,杀人犯会游荡的地方。但白天阳光洒下来的时候,走在这里的时候,会得到一种心的宁静。
望月尽就很喜欢在白天,阳光不刺眼的时候走这条路。
“渊,你怎么出来呢?”
除非有危险,不然渊很少主动出来。难道有咒灵出没?望月尽立马警觉了起来。
正当他四处环顾,寻找咒灵的时候。他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醉酒的男子,一手拿着空酒瓶,一手拿着一把刀。
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他不会要抢劫我吧?”望月尽不想与人起冲突,更不想和一个无法讲道理的酒鬼起冲突。于是慢慢地往后退,想避开酒鬼走过去。
可事与愿违,那个酒鬼早就看见了望月尽。醉酒的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搞点钱,再去买酒喝,喝酒!摇摇晃晃地向望月尽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把钱,钱都拿,拿出来!”
渊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往后缩,避免冲突的望月尽。他没有眼睛,眼睛的位置只是两道上凸的线,“(我来)。”说完,渊便冲了上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一掌拍晕过去。
做完后,渊站定在酒鬼身边,观察是否还有立马苏醒的可能。脚步声响起,望月尽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为什么?”
“(因为他没钱了)。”
没有要苏醒的迹象,渊抓住望月尽的手,带着他走了过去。没钱了,并不是望月尽想要的回答,可他没有继续追问,只在心里默默地思考,以及思考刚才为什么要渊来保护他。
为什么?
交完水电费,带着食物回家,望月尽告别夏油杰,返回高专。他的心很大,一些小小的不愉快都会很快的忘记。
2019年春,入学东京咒术高专第二周周一,一年级新生:望月尽,文野治,水华莲衣正式接到第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