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季椋年走了进来,楚延霆意识到他走进来,放下手中的水杯,抬起眼眸看向季椋年。
“楚元帅,我看那人……”
“这件事情,季上将不用参与其中,毕竟这件事情也是因为我引起的,而且这件事情迟早都会结束的,所以季上将还有什么事情吗?”
季椋年的话被楚延霆打断,随后楚延霆说的话彻底让季椋年明白,这件事情不是他可以参与其中的。
就像楚延霆元帅说的一样,如果有其他人参与这件事情,兴许楚延霆元帅处理的会更加麻烦,想明白之后的季椋年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楚延霆元帅的手下周易棠走进办公室来。
“元帅,这是那人的一点奇怪的动作,我刚好拍了一段下来,这很像我们之前看到过的人。”黎仰西低着身体对楚延霆说到,然后拿出他刚才拍的视频。
视频中,白宁枢正在怪异的舞动着身体,就好似有什么东西附身到他的身体里一般,但是他的眼神却又是正常无异的。
楚延霆眼眸微眯,嘴唇上扬,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
看样子也不是很需要他多做些什么,就有人亲自出来给他送东西来了,也不知道这消息到底是假还是真的,不过即使是假的,那么白宁枢也是肯定与你其中有什么牵连了。
这是,楚延霆才想起季椋年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但是看到季椋年已经等了很久。
“季上将,还有事情吗?”楚延霆抬起头对上了季椋年的眼神。
“楚元帅,我已经没有事情了,我先回去,我还需要看一些文件什么的。”季椋年收回自己的视线,说完便转头离开,刚才与楚延霆元帅的对视,是平常人也不敢看的。
这陡然冒出的冷意,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但是他出来之后,就不再有让人望而止步的冷意了。
季椋年抱着自己的手臂回到办公室,此刻他又想起那个名叫白宁枢的人,他曾经作为楚延霆元帅的手下,为什么此刻会变成这样,奇怪又诡异。
虽说除了自身原因之外离开部队,但是像白宁枢这看起来的情况而言,也倒是像能做出一些事情来的人。
不过现在白宁枢大概是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了,至于他带过来的那些小混混大抵也是要被监视着,所有进入过军队大楼的人都是要保守秘密的,任何人也不行,也包括了楚延霆元帅。
而这个时候,白宁枢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屋外一只小鸟飞过,叽叽喳喳的声音让白宁枢觉得十分吵闹。
现在他进来了,是一场不错的选择,他可算是有机会是让楚延霆完完全全注意到他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然而白宁枢不清楚的是,楚延霆通过房间里的摄像头在不断的观察着他,就像白宁枢所说楚延霆确实是在“特意”关照着他。
精神病院每间房间都是有监控,毕竟精神病人是不可控人员,谁知道在医护人员没有关注的情况下,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而医护人员也能从监控警报,从而第一时间到病人的房间里。
而且一些重症病房,里面的精神病人可是特殊人员,他们不得不一对一看管,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们那些人龇着牙不断挑衅着医护人员。
也有一些特殊人员朝着医护人员吐口水,即使这样,他们也知道这些特殊人员只是为了打发他们走,好要自己逃跑罢了。
所以这也会让医护人员调整好岗位,就会自行回去梳理自己脏兮兮到地方。
白宁枢此刻除了看向那只小鸟,就好像这只小鸟有什么奇异的魅力,不断诱惑着白宁枢走到窗户边,他刚想要伸手伸出窗户外,但是一个问题却在犯难。
那就是窗户是有锁扣,所以他的手只能伸出他的手掌,他的小臂是完全伸不出去,但是这只小鸟好似知道白宁枢在想些什么,小鸟直接飞到白宁枢的手中。
接着下一秒,小鸟拍打着白宁枢不断握紧的手掌,直至小鸟不再拍打翅膀,这才让白宁枢松开手掌,而这可怜的小鸟直接被白宁枢扔在了一楼草坪地上。
白宁枢看着屋外的天空,阳光炽烈,光芒不断照射在他的眼睛,实在是受不了的白宁枢走了进来。
他注意到自己的手掌刚才可是掐死一只小鸟,他直接转身走到洗手间洗了洗手,因着洗手间是定时发放沐浴的东西,所以他的双手此刻全都是怪味,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谁叫他现在是在精神病院呢。
“楚延霆,你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就像今天的我一样。”白宁枢抱住双腿,嘴角露出怪异笑容,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这件事情暂告一段落,此刻的楚延霆他扶着下巴,他想着这件事情的起始,不知想到了什么,楚延霆不自觉的笑出声,但还是一下收回自己的笑声。
“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呢。”楚延霆放下手,随即站起身拿着外套便往外走,他锁住办公室之后,他刚好走到大楼门口,黎仰西也刚好开着车到楚延霆的面前。
而这个时候的季椋年也出来了,最近一段时间周易棠放假回家有事,所以他都是付钱找人办事的,但是因为他是军事人员,所以也不好让人家知道自己的住址。
可他也不得不回家,在周易棠刚回家的几天里,他尚且还能住在办公室,但是他现在可是必须要回家了,在前几天他必须要回家时,他还能顺便收拾收拾自己。
但是最近几天他一直都在办公室忙着,根本就没有时间回去,现在他刚走到办公室,就发现楚延霆刚好望向他。
“季上将,上来吧,送你回去。”楚延霆说的话不容置疑,于是季椋年赶紧加快动作走到车前,坐在了楚延霆的旁边。
而这个时候,楚延霆看着已经把头发抓起来的季椋年,打量了一下,随即收回自己的目光,刚才若有若无的打量,季椋年也注意到了,看来新来的楚元帅也是觉得他长头发实在是不妥。
毕竟上一任元帅就经常说他的头发,但是他觉得男生留长发就像女生留短头发,没什么奇怪的,不过个人愿不愿意罢了,没有人觉得自己可以随意插手别人的生活。
“头发很好,养了很久吧。”楚延霆说完这句话,季椋年震惊的看向楚延霆,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大多数他的上司都觉得他的头发不过是不务正业,以及不知道靠头发做些什么。
“对,楚元帅,我头发养了很久,你还是第一个觉得我头发养的很好的人。”季椋年微微低下头,不再看着楚延霆。
“是吗,我真的很荣幸是第一觉得你头发很好的人,不过是养长头发这件事情罢了,没必要觉得是自己烦恼,有什么事情由其他人说去吧,你做自己就是最好的。”季椋年缠绕着自己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打圈,看样子楚延霆元帅也是知道外面的一些风声。
“好,楚元帅我都清楚的。”季椋年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在前面本来升上隔板,也是知道季椋年坐在楚延霆旁边会跟楚延霆说些话,但是此时黎仰西已经把隔板降下来了看着后视镜中的季椋年。
“季上将,您的住址到了。”黎仰西的不合时宜,确实是有意无意的打扰了楚延霆的感受,不过现在季椋年的家确实是到了,他也不得不放季椋年离开。
“楚元帅,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季椋年眼角略微弯弯的看着楚延霆,眼底带着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他很开心的模样。
“不用感谢,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工作就好,你不是说希望带领好整个星球吗,我相信你是可以的。”楚延霆说完便让季椋年回去,然后他便升起玻璃窗,独留季椋年看着楚延霆的车离开。
季椋年完全没想到楚延霆竟然还能记得他的目标愿望,他像是收到一个棒棒糖的小朋友一般,嘴角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季椋年的快乐,原来有人能记得他的一些事情,是如此的开心。
从小到大季椋年都是在军队长大,也甚少见到自己的父母,直至几年前他收到了不曾见过几面的父母的消息。
是他们身亡的消息,原因是任务失败,被人残忍杀害,这件事情深深地扎在季椋年的心底。
他总以为他现在好不容易坐上了上将的位置,他们为什么不能多等几年,明明他们一家人都很少见面,为什么要出现这件事情。
季椋年即使知道这件事情不免发生,可他们明明就可以看到他坐上上将的位置,他们一定会开心吧,可惜他们再也看不到了。
他总是怨恨父母不见他,怨恨父母不曾关注幼小的自己,他想告诉他们,他很想他们,只是想让他们看看他,只是时间的变化,总会有意外发生。
就像他的父母突然逝世,也想他们没有好好的告别一般,季椋年对这件事一直怀念在心,就好像一根刺扎在心底。
而刚才楚延霆做的事情虽说渺小,但连他的父母的不曾说过,所以楚延霆还是真的第一个人对他说过不一样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