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阁中
一排巧笑倩兮的曼妙女子身姿纤纤,肤如凝脂,正齐齐向上头福礼。
“奴家们请贵人安。”
金陵的美人在整个大梁都是赫赫有名的,尤其是秦淮河畔的女子,个个温柔似水,赛姣花,胜明月,吴侬软语,燕语莺声,难怪历朝历代的文人对这个地方都趋之若鹜。
其中彩衣阁的姑娘们最是拔头筹,所以当梁瑾提及要探讨如何让含娇回心转意时,钟子明就带他来到了这里。
看着一水儿的秦淮女儿,梁瑾清咳了两声,拉了拉人低声道:“我是让你帮我追姑娘,不是玩姑娘,你带我来这里做甚?”
这钟子明揽了最右首的蓝衣女子入怀,摇着扇子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追姑娘,就得先了解姑娘,若说姑娘的秉性脾气习惯等等,自然是姑娘们最了解姑娘。”
梁瑾半信半疑,“真的?”
那蓝衣女子鹅蛋脸,柳叶眉,笑起来两眼弯弯,“这位公子说的真是一点儿也不错,想要追姑娘,就得先明白这姑娘的脾性,她的喜怒哀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投其所好,再加以手段佐之,那自然是手到擒来的。”
梁瑾来了兴致,直起腰板道:“你说的对,继续。”
蓝衣女子咯咯一笑,甩着丝帕道:“奴家叫晗月,还不知公子要追的姑娘是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
他想了一会儿,蒋家门第在金陵还算可以,虽然放在京中就不够看了,“不是小家,也不是什么大族世家,在金陵亦是能叫上名号。”
“那这姑娘的性情是温婉大方,还是娇滴滴的?”
说含娇温婉?
不对,她其实颇有傲骨。
说娇弱?
她也绝不是那种不能自理之人。
在梁瑾印象中,更多的是嫁入王府后的含娇,她为了自己能屈能伸,总是带笑示人,从没有抱怨的。
他听钟子明说,这蒋四姑娘在金陵是有名的娇蛮泼辣,这是她未出阁的性子吧。
这样一个身负其名的女子,却能在嫁给他以后,完全脱胎换骨。
“她...现在应该是有些任性的小女子。”
晗月笑盈盈的,“一个女子不管平日里如何落落大方,但骨子里都是个任性的小姑娘,她希望得到独一无二的偏爱,是那种只有我可以的特殊,要是她开始耍小性子了,其实就是在委婉的告诉你,她想要你现在和她说:我只心悦你。”
梁瑾听的认真,宛如在听一个夫子教学,半分不敢懈怠。
“再有,像公子所言,那位姑娘出身不错,那么就不是寻常金银俗物可以讨她欢心的了,公子必须投其所好,爱她所爱,恨她所恨,若她爱胭脂钗裙的娇媚,那公子就要去搜罗最好的来送给她,还需要懂现下各种时兴装扮,若她爱琴棋书画的风雅,那公子就要去懂琴懂画,熟读诗书,腹中有墨,这些都是保证在见到这位姑娘时,公子能和她有话说。”
“最后,光送东西是不够的,公子还需要去打探清楚她最不喜欢谁,最喜欢谁,若能让她顺心如意了,那么这姑娘定是会感激您。”
听完这一席话后,梁瑾起身拱手,“多谢姑娘指点,若真能事成,我必不吝金银重赏。”
蒋府上,大夫人看着来回踱步的蒋大爷,直揉着太阳穴,心里厌烦。
“行了!你都在这里走了一下午了,这地板马上都要被你踩烂了!”
蒋大爷一向是以大夫人唯命是从,如今也忍不住吼了一声,“那你说怎么办!”
说完以后,他也虚了几分,低声不耐道:“人都去孙家了,她和孙家丫头原本关系就不错,这证据都被她捏在手里,到时真上公堂,肯定偏帮着她,那时我们可就难看了!”
大夫人亦是十分烦躁,手往案上一拍,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实在没辙,那就只能斩草除根了。”
蒋大爷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大夫人冷笑一声,“死人总不会上公堂了吧。”
蒋大爷打了个哆嗦,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的意思,是要杀了四丫头?”
大夫人睨了他一眼,等同于默认了。
这下蒋大爷彻底慌了神,“那...那可是我的亲侄女呀!那是一条人命,那!...”
他说了一半,看到大夫人一直盯着他,便将剩余的话都咽了回去,喉头滚动一下,坐了下来。
“上了公堂,面子里子暂且不说,这么多年贪污的进账,一年比一年贪心,足足有十余万两,你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蒋大爷咬着牙,重重捶了一下桌子,惹得盏中茶水轻晃,“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大房,为了咱们儿子女儿?”
大夫人轻嗤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韩家巷的张氏,洛南大街的小寡妇,这几年你可没少往她们那里跑,又是置宅子,又是替那小寡妇养儿子,可别说什么单为了咱们儿女的话,现在知道四丫头是你侄女了?当初欺占杨氏嫁妆时怎么没想到,到如今这个时候了,又和我在这里谈什么血脉亲情,你们蒋家,还有这个吗?”
蒋大爷估计也没想到,自己的老底都被大夫人抓的死死,缩了缩头,最终妥协。
眼上伤口疼的厉害,今天是篇小短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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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