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别墅。
陆绒局促地动了动,期翼对方能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这是一间专门用来放旧物的屋子。到处堆积着纸箱,纸箱里塞满了照片、书本、零星的小玩具,唯一空出来的角落摆着一张木质的藤椅,陆绒此刻坐在上面。
这间塞在缝隙里,大不能当卧室,小不能当洗漱室的屋子,与豪奢的陆家别墅格格不入的。原本陆绒的父亲想把这块空间和隔壁的客房打通,但风水大师说这是块聚财之地,不能碰,于是这个狭小的、凌乱的空间便保持原样留下来了。
之后几年,成为惩罚陆绒犯错的小黑屋,现在又成了陆之沅恶作剧的地方。
房间在顶楼,倾斜的方格玻璃窗覆盖着一大片绿荫,夏初的阳光从缝隙中洒落,斑斑点点地落在陆绒身上。
陆绒穿着一件女士背心,粉色的,胸前印着草莓图案。
上衣非常小,牢牢裹住陆绒的腰部,只是刚换上没一会儿,陆绒呼吸便急促了,双颊泛出缺氧的红晕。
衣服布料少的可怜,伶仃锁骨和雪白臂膀都暴露出来,关节处透着红粉。
陆绒低着头,羞燥得想哭。
老式相机的闪光灯在头顶咔嚓咔嚓闪了两下,这种声音让陆绒忍不住想躲,可是躲的后果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陆绒僵硬着,如木偶般一动不动地,任由自己这副不男不女样子定格在相片里。
“说了多少次了,怎么还是记不住要看镜头。”
陆之沅放学和同学打了一场篮球,回来没有洗澡就拉着陆绒带这里来,房间不透气,闷热,他额头上都是汗珠。
一滴滚落到相机的屏幕上,他不耐地抹去,审视着刚才拍下来的几张照片。
照片里陆绒曲起一条腿坐在滕竹式的椅子上,穿着最近流行的纯**装,这种衣服是陆之沅偶尔在学校里看见女生穿的,当时他就觉得非常适合陆绒,明明是男人,却又纯又媚。
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但可惜的是,陆绒头垂着,那双最引人怜惜的双目不肯看摄像头。
陆之沅蹲下身子,凑近陆绒,“都拍多少次了,还害羞,再不看镜头,我就把照片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看看。”
陆之沅身上热烘烘的气息一下子闯入陆绒鼻腔里,陆绒双肩发颤。
陆之沅不以为意地哼笑一声,头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拱进陆绒的怀里,他刚剃过头发,发茬又短又硬,像是麦芒一样扎在陆绒的肌肤上,陆绒强忍着没有躲开。
陆之沅掐他的下巴,盯他的眼睛,“又要哭了,天天哭哭啼啼的,烦不烦。”
“最后拍一次,你再躲,我就让你穿成这样去见人。”
威胁完陆绒,陆之沅重新举起相机,嘴里倒数着三二一。
陆之沅被父母宠坏了,说的话一定会做,在陆之沅数到一时,陆绒羞怯地抬起头。
微微发红的双目对上如眼般的镜头,白炽的闪光爆开,陆绒的瞳孔剧烈收缩,一下子什么都看不到了。
相机里那双眼睛是杏核形状,眼皮微微发红,眼珠外层覆盖了一层水光,非常温驯柔软。
陆之沅连连按着快门。
“之沅,这是最后一次了,哥哥马上要结婚了,不能和你胡闹了。”陆绒轻声。
陆之沅目光移到陆绒身上。
“为什么不能?也许秦泞也喜欢看你穿这些衣服的照片,说不定我们两个还能交流一下,怎么把你拍得更吸引男人。”
“秦泞他不会……”让我难堪。
相处多年,陆绒可以立即察觉到陆之沅发怒的前奏,看着陆之沅越发冷淡的眉眼,后半截话陆绒不再说了。
“他不会强迫你穿这样的衣服,还是觉得你不会勾引人?”
“不过还有可能,他看见你这样的照片,觉得你欺骗了他,明明外表那么清纯,背地里却和弟弟拍这种照片,然后一怒之下和你分手。”
“秦泞不是这样的人……”
维护对方的样子让陆之沅怒气更盛。
“你是不是以为,你和秦泞结婚,我就不能怎么着你了?”
陆绒摇头。
手腕忽然被人紧攥住,已经成年的男性具有非常强的力量,几乎要把陆绒的手腕捏碎,陆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你弄疼哥哥了,放开我。”
“妈的,你个私生子,少自称哥哥,老子不是你弟弟!”
隔壁房间传来敲门声,陆平遥喊道:“陆绒,秦泞来了,快点下来。”
脚步声渐远,陆之沅恶狠狠地看一眼陆绒,拿起相机先行离开了。
陆绒缩在藤木椅子上,用另一手去揉被弄疼的手腕,强忍着没有哭,缓了一会儿后,才把身上紧绷的上衣脱去,换上了保守的衬衣,然后从碎掉一半的镜子里打量自己,一直到神情没有异样,陆绒才打开门下楼。
客厅里,唐玉珠听见脚步声立即起身,绕过沙发,走到陆绒的跟前,亲热揽住陆绒的肩膀,“你和之沅在楼上做什么呢?怎么这么久才下来?”
陆绒不习惯唐玉珠这副模样,想躲开唐玉珠。
胳膊被一股示威的力道按了按,陆绒不再动了,乖顺地被唐玉珠带着往前走。
沙发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戴着眼镜,镜片底下的眉眼英俊又温和,看见陆绒,立即有了笑意。
“我们和秦泞正在商量你们的婚礼在哪里办?”
“陆绒,你的意思呢?”
陆绒第一次听唐玉珠询问他的意见,愣了一会儿才道:“我,我听秦泞的。”
唐玉珠道:“这孩子,从小就没什么主见,也幸亏是遇见了小泞,不然被别人骗了还笑呢。”
唐玉珠的话让陆绒的脑袋垂下。
秦泞看见他浓密的黑发那个小小的发旋,已经两天没见面了,想起头发柔顺的触感,秦泞往旁边挪了挪,希望陆绒坐到自己这里来。
不过陆绒有些害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在了唐玉珠的身边。
秦泞幽怨地盯着陆绒。
陆绒没忍住,被他的模样逗笑了。
“伯母,绒绒不是没有主见,他是怕自己的意见会让我们为难。”
“那你大哥的意思?”陆平遥问。
“我大哥的意思是在老宅办,婚后绒绒要和我住在老宅,大哥希望绒绒可以提前适应一下。”
“不过我大哥说了,主要还是看我们两个,我和绒绒也商量过了,打算就在老宅办婚礼。”
唐玉珠这会儿倒是不关心婚礼在哪里办了,“婚后你和陆绒不打算搬出去?”
“嗯,我搬出去的话,就剩大哥一个人在老宅,我不放心他。”
唐玉珠心里都笑了,就秦泩汶在商界大马金刀的手段,一个刚成年的小崽子竟然不放心他,别是看不上陆绒,不打算给他们添置房产,所以才想出来这样的说辞。
陆之沅双手插兜,肩膀上搭着外套,慢悠悠地走到客厅。
唐玉珠叫住他,“之沅,站住,有客人你没有看见,过来和你姐夫打个招呼。”
陆之沅拽住外套甩到另一侧肩膀上,停下,目光落到陆绒身上。
陆绒一见到他,刚才被秦泞逗笑的轻松瞬间没有了,忐忑地看着陆之沅,希望他不要在此时此刻发难。
所幸陆之沅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不善地看秦泞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走出去了。
唐玉珠难堪道:“这孩子,青春期,不懂事。”
秦泞没有放在心上。
“伯母,我就不在这里多留了,我大哥想要见陆绒,今天让我来接他到老宅吃饭,”
唐玉珠和陆平遥送他们出去。
停在别墅外面的迈巴赫,一只轮胎瘪下去。
轮胎被人扎烂了。
作案的小刀就扔在一旁,像是示威似的,凶器都不肯藏。
唐玉珠本来难堪的脸更难看了,找补道:“可能是路过的小孩顽皮……”
这个时间点,附近根本不会有小孩子路过,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陆绒脸有些白。
这地段出入都是私家车不好打车,秦泞联系了保险公司也需要时间过来。
最后陆平遥道:“先开我的车回去吧。”
坐在车上,陆绒有些难过,小声道:“之沅以前不是这样的……就这两年,他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
“男孩子,年纪大了,性格确实会变。没关系,我不生气。”
陆绒的心情没有好转,“以前我生病的时候,之沅摸着我的额头,都吓哭了,害怕我死掉,好吃的东西都会留给我,晚上睡觉会偷偷跑到我床上,如果我不给他讲故事,他就闹……他以前很可爱,很讨人喜欢……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陆之沅性情忽然大变,让陆绒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陆之沅伤心的事情,就连拍那种照片,陆绒被强迫后,也希望陆之沅可以变回以前的样子,可是并没有,不仅没有变回以前的样子,还越来越过分……
繁华的街区一闪而过,很快进入了静谧的富人别墅区。
本来耐心安慰陆绒的秦泞神色越来越凝重,陆绒发觉了秦泞异样,“秦泞,你怎么了?”
攥着方向盘的手泛白,秦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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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笨蛋,弱,会怀孕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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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珩山是个霸总,清心寡欲活了三十岁,没人能入他的法眼。
直到他的养子带回家一个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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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唇小小的又粉嫩,饱满丰盈。
嗯……
霸总喉结滚动,三十岁的老鹿开始砰砰乱撞。
*
发现温郁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接近自己另有目的晏珩山伤心不已,决定冷落温郁几天。
几天后,他问管家,“他知道错了吗?”
“人跑了。”
“什么?!”
*
几个月后,晏珩山终于找到了他的小美人。
温郁腹部隆起,身旁还站了一个男人。
两人正在挑选婴儿用品。
不仅欺骗他的感情还和野男人有了野种!
晏珩山怒火攻心,命人包围商场,围追堵截小美人。
晏珩山决定用言语羞辱他,在床上用各种姿势折磨他,让他每天都下不了床,只能当一个依附他的菟丝花,笼中鸟,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结果,什么都没开始做,温郁先哭出来了。
晏珩山嘴上说,“少给我装可怜。”
却抱着温郁不撒手,拿温郁最喜欢的冰淇淋哄他。
嘴上说要把温郁肚子里的野种打掉,半夜又偷亲温郁的丰润的孕肚。
管家委婉指出他言行不一。
晏珩山冷哼:这绿帽子我戴了怎么了!
*
温郁的肚子越大,晏珩山便越是生气,带着暗恨,在床上折磨小美人时,忍不住对肚子骂两句小野种。
管家拿着小美人的孕检报告,说出真相。
“孩子其实是您的。”
晏珩山:“……”
*
文案是攻视角,正文是受视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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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