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点点 第33章 第 33 章

3月10日：

我六点五十醒了一次，然后把今天的闹钟关了，梦见和妈妈在收拾东西，我似乎准备来学校，后来到奶奶家，梦见奶奶家周围来了一个男的，没怎么注意，我收拾了一会东西去后院玩，梦见初中的两个同学，刚开始很像光遇的遇境水边，一个一个排着队一起搞怪，后来就是追逐，然后玩累了，其中一个朋友a帮我整理我乱糟糟的衣服，我就想互帮互助，帮助我另一个朋友b整理，但是b的块头突然很大，我帮她擦后背她嫌弃我慢，我被凶了，但是愣住了忘记了生气，后来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到屋子里，离开的时候没跟b说，我觉得我应该是生气了，后来到屋子里我找不到我的袜子，我就说我的袜子去哪里了，凶了一下奶奶，奶奶说你自己老是乱丢你自己找不到怪谁，后来我又愣住了，然后说对不起，真诚的道歉了，然后奶奶和姑姑又开始说，说附近来了一个男的，应该是我的准未婚夫，让我以后去多找找，我说凭什么我老去找她，她一整天很忙没有出门，咋滴了，我就也很忙 不行吗，九点四十我醒了，意识回笼，睡不着了，脑子里距离完全清醒的半朦胧间开始控制不住响起音乐“得不到的就更加爱～”后来肚子疼去厕所，然后发呆的时候想起来那个男的似乎是草莓。

这是我早上跟阿羽说的我的梦，和刚醒时的一点活动轨迹。

昨晚三点半才睡，熬夜了，刚才想了想为什么我们聊天到那么久。

八点的时候我们照例挂机，收完老奶奶的馒头十根蜡烛后跑了雨林，紧接着去了云野，插个题外话蹭图还是真的很快乐的，在雨林到云野又到霞谷的中间，不知道哪一句的妥协和开放，我把心扉开了点缝隙，希望山谷猛烈的灌进风。我还是觉得后面有一点点偏离最开始，我说你最开始的时候那样有点尖利的分析我都没觉得你会生气或者我们无法收场，你这样的平静我反而不安，后来她说那晚后来就很平静了，然后看了我的日记更平静了。后来她也开始跟我实话实话，觉得面对的我和日记的我很不一样，而她感觉日记里的我才是真实的我，我懵了一瞬，我担心她认为我在骗她，我问她从哪里开始觉得，她说是日记里那句“但我还是喜欢今天...”我不知道她是否又以为我还是想念耳朵，还是放不下耳朵，但是我慌张了，一直到云野大殿，我都有一种无力感，似乎再怎样抗辩也无济于事。此刻想来，我当时也是乱了阵脚吧，担心一个重要的人对自己失望，乱了阵脚，却没想到还有一种可能对方没有表清明义，没有表明清楚明确的含义。

稍有进展，还好不是说我的那些放下都是假装，只是觉得和她一起的时候我还算快乐，但是日记里的时候我反而没有那么开心，我就说本来我一个人的时候就是静默，大意是这样，类似，我已经想不起昨天具体的语言了，然后她说这样她有点挫败，应该是挫败。我说已经很好了，不然不触发我的时候，周围环境我没参与的时候，我是不开心，触发了我还是不开心，所以这种情况已经很好了，至少触发的时候我变成了反应，开心，虽然底色还是失落，沮丧，不真正开心。

后来沉默了很多，霞谷结束后去禁阁，九色鹿，暮土，我突然沉默过多，也许需要给对方时间想，也许是突然感觉过多解释对我来说负担了，总也是我不能去先想到所有情况然后解释，希望对方思索一会儿然后询问我我再在指明的方向讲清楚。又去了雨林神殿烧红石，于是转回归巢，躺在随风荡漾的大片粉色小花里，互相沉默，凝神思索。

已经想不起来转了多少念转到耳朵，我也想不起来在归巢最开始讨论着什么问题，不过和耳朵认识，确实是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和命中注定的相处娴熟，控制欲和占有欲的拉扯，两个神经。

阿羽说：

“我感觉就是刚好各取所需，现在生意结束了”

“我感觉像暂时地满足自己和对方需求过了一段日子”

“两个老板的生意”

“自己肯定也要有，但是你自己不够的时候，别人也没有，说不定你就又要做错题了”

“尊重，支持，坦诚，责任，依赖，包容等，可以照清自己，是自我认知和自我接受的结果，可以推动自己和他人向更好方向发展”

说的很好，这一次经历，是让我学到点什么吗。已略微不想提这些事情，不想让这样的东西占据我的脑子，应该是舞蹈、音乐；文字、电影；树木、云彩和风。就是美。

躺着，看归巢的光影变化，风大，形状也逼真，当时画面凌晨、中午、黄昏、黑夜，几乎聊了两个更替，其中有一次黄昏的时候我记得我们互相站着，某一瞬我也似曾相识觉得曾经和阿羽这样站着说着话。

我们说了很多，不谈外人的时候像两个小朋友的幼稚对话，感受到满满的温暖，中间我们身边串过来两个小黑，躺了一会黑子跟我们点火，最后他们走了，我只记得，我好像说了很多废话，不过最后还是稀里糊涂的搞明白一些东西了。

很多时候，后来想起，我不记得我和青苔和木头和耳朵相处的内容，我记得我们因为小事吵架，各自不在频道，现在想来我很苛刻，因为这样小的事情吵架，因为这样小的事情做理由来增加或减下对感情的砝码。应该都目的不纯。或许不合适的人最开始相处就可以看出端倪，真正合适的人怎么会一有矛盾想的就是自己被误解了所以想逃避、就觉得自己要留住对方就要被迫妥协，真正合适的人应该都是一有矛盾想的都是解决吧，而错的人，一相处就是矛盾、误解、怀疑、逃避，不想听对方说话，担心对方言辞的真假，我也是很奇怪，这时候就像烂人和烂人凑到了一起，神经和神经遇见，两个人都变的奇怪，试探、自私。

后来我们好像说了一些：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做朋友，友情的门槛很高，因为境遇，机缘巧合，才做了朋友，再后来就话题终结，要下线的时候场景转换到了黄昏，那一刻我突然想一个人发会呆，不过太晚了，我退出游戏闭眼凝神，三两分钟就脑子所有想法一齐不受控制的往外跳，自己推理演绎情节，我怕这样我睡不着，于是费力睁开眼，才知道自己是快要睡着了。

—

今天中午的时候吃了一碗不好吃的鸡丝拌面，他送了一根火腿肠，发呆的我接过碗之后很惊讶，不过只是卖相好颜色，难咽的很，你说这个面怎么可能做的不好吃，只有一个可能，它的配料实在是油，发腻没有辣味的油裹满面条，我是服气的。剩下半碗实在吃不下，想起超市买东西，一种囤东西的感觉，买了之后和朋友拿快递，等待间隙和阿羽聊天，被她提醒也调动热情拿完了快去买了一箱牛奶，我买牛奶的时候朋友又回去拿了一个快递，说它刚刚到，所以再折返一次，于是我付过钱等待。中午吃饭等朋友吃完的时候和阿羽聊天，又向她问起耳朵，（我开始想草率结束了，也许中午没睡觉吧，我现在不想想一点需要我动脑子的事情，不想耐下心来认真记录，啊！

我说刚刚吃饭前看了一眼游戏，看到耳朵说要淡游的小船，于是和她说我要拉黑我添加的她朋友的光崽号，同时告诉她如果她选择拉黑我就把装扮换回最开始我们认识的样子，然后把给我的备注改成新朋友，我没告诉她的是，如果她不这样换装扮我就会拉黑她，也或许再也不会像木耳卖号退游一样，偶尔点开她的星星看一看。跟阿羽聊，我说耳朵最后不想跟我瞎唠了主动结束话题，她说应该是因为我和之前对耳朵明显态度不一样，耳朵感受到了；我想起来那一天晚上耳朵急匆匆找来问我一个答案，问我为什么叫她耳朵，哪有为什么，真的只是灵光一闪当时心情不错也认为这个名字适合此情此景，所以叫了，或许吧，也许真的有什么含义，但是我也不记得了。我想起来《左耳》，“情话说给左耳听”，煽情，小耳朵左耳是失聪的。不会破镜重圆，因为真的就没有镜。

后来我们谈会不会有的人底色就是黑的，“但是你对她这不是还留有一些美好嘛，我感觉我一发表就像在反驳你，然后你就会替她辩护，然后我就更讨厌她”，我想起我之前虽然不想再言青苔，我也觉得他不好，但是我自己一边在说他不好的时候还是有一部分在给他辩护，我并不了解完全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全景这件事情只有老天爷知道，所以我想因为我不能完全知道这样的景况，拿出百分之九十九来揣测他是恶意，剩下留一分，让天来决定他是否恶意。算了，不管如何，事到如今，我不想再做错题了。

一个人还在搅缠满口不辩真假的言辞，我有点倦了，我想把不好的人清除我的世界，下一次，要这样的人没有进入我的世界的资格。就像木头，我现在想起来开始生气，当问题大于人的时候，我就要解决人了，别说为什么解决人，如果人行了怎么可能问题会大于人了。

下午回到宿舍听播客跑图，跑的虚脱了，“不止读书”7，讲邓安庆的书，这里面他说了两个东西：一个是有人小时候就有自我，知道自己长大了要做什么；一个是小时候（少年）就才意识到有自我这种东西。才知道自我这种东西的人，不知道方向，就容易堕落，因为再怎么样下坠也是一个方向。我当时在想，哪一种好，我又是哪一种，很不巧我是第二种，有一天突然抬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产生迷茫，开始想自己要做什么；可是不了解都有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都喜欢什么，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我才知道我喜欢把时间填满，喜欢注意自己的呼吸，喜欢揣摩自己的想法，喜欢构造什么假的东西把它建立，喜欢想象和感受，喜欢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