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结束,楚沫抱着书包走出考场,撞见了同样出考场的陆晨洲。后者招了招手,朝她走过来。
“答得怎么样?”他问。
楚沫反问道:“物理最后一道大题第三问?”
“四分之三倍根号三。”
楚沫舒了口气,回答道:“还不错。”
陆晨洲笑着,一如既往的沉静语气:“那太好了,你要是也在一班,就能每天见到你了。”
楚沫一愣,问道:“你说什么?”
“不,”男孩子摇头,“什么也没说。”
楚沫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窗外在答物理的时候就已经阴沉的很,现在出了教学楼,竟然已经开始下雨。秋天的雨向来来去匆匆,毫不讲道理,还没走到楼梯尾雨滴就已经豆大了。
两个人躲在屋檐下,楚沫看着屋檐之外的雨幕,一时有些唏嘘。
“带伞了吗?”陆晨洲问道。
“没有,天气预报告诉我今天没有雨。”楚沫扭头看过去,陆晨洲手里拎着一把折叠伞,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陆晨洲注意到她的视线,笑着摇了摇手上的伞,“我的生活常识告诉我,天气预报向来不可靠。”
他伸手撑开伞,看着楚沫,“走吧,被天气预报坑了的楚沫同学。”
两个人撑一把伞,尤其是和自己喜欢的男生撑一把伞,这感觉很奇妙。
陆晨洲的伞很大,能很轻松的容纳两个人,两个人因此仍保持这正常的距离。
她一时竟有些叛逆的想着,要是伞再小一点就好了。
已经很晚了,学校对面的店铺亮着暖洋洋的黄色光晕,店里的商品琳琅精致。校门口挤满了来送伞的家长,或是等着好友的学生。
陆晨洲问道:“要走东门吗?我可以带你出去。”
学校的东门一直只允许老师和车辆通过,楚沫扭头朝东边看了一眼,空旷的有些冷清。她说:“不用了,挤一挤也挺好的。”
两个人也汇入人群中,随着人流流向马路对面。在雨伞的遮蔽之下,没有人认出他们是谁,他们就像学校里随处可见的普通情侣一样,撑同一把伞,淋同一场雨。
饰品店放着音乐,路过的时候能听清歌词:
“Cause all that I need is this crazy feeling
A rat-tat-tat on my heart
Think I want it to stay”
饰品店的光亮堂堂的洒在两人身上,楚沫忍不住把视线从握着伞的手悄悄挪到那张被光勾勒描绘的侧脸上,在后者捕捉到她的视线后又狼狈的以“看到店里的头饰很漂亮”为借口为自己开脱。
陆晨洲像是没有听出她拙劣的谎言一样,认真的看了看橱窗里的饰品,问道:“是那个满天星的发夹吗?”
楚沫哪里知道店里有卖什么东西,敷衍着嗯了几声,就拽着陆晨洲走。生怕再晚两分钟就会露怯。
陆晨洲被她拉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