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妙之旅 第67章 67

s用商瑞瑞的名义入职test，与此同时召开了一场盛大的新闻发布会，宣布了test的最新研发成果——名为Brian s 的脑机系统及穿戴设备。

笙箫在介绍s之后退场，将展示舞台全权交给s。这是s想要的效果，也是周鹿鸣同意的结果。

被邀请到现场的知名媒体报刊都在用镜头对准台上这个看起来不过20岁的年轻小姑娘，在重磅宣布她加盟并且主导研发技术部门后引起巨大轰动，当下的人们心里都是一个念头——test是疯了吗？破罐子破摔？怎么会找这么一个不明来历的女孩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

于是当笙箫离场留下s之后，台下蠢蠢欲动的记者们纷纷将自己的话筒递上质问。

“请问您成年了吗？”

“请问您的学历是什么？有没有发过sci的期刊论文？”

“您和小周总是什么关系？和笙箫总又是什么关系？您觉得您凭什么能担任test的首席技术官？”

一连串不怀好意的问题接连而出，一个比一个尖锐。s看着镜头中倒影着的无数的自己，脸上挂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娴静笑容。

她同时也窥见了躲在暗处的笙箫和小周总，她们好像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s戴着隐形耳机，早已将偷窃的技术倒背如流，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利用ai系统来给自己做即时检索和提醒，以免自己说错话。

如果周鹿鸣打的是让自己当众出丑的主意那她恐怕要落空了，因为自己研发的ai会协助自己完成这场扮演少年天才科学家的演出。

即使所有的技术成果都是从国外偷窃的又怎么样，以自己出色的黑客技术没有人能看穿或者阻止她，更没有人能揭穿自己伪造到天衣无缝的身份和履历。

s开发的ai叫做“小怪物”，她甚至懒得用心起更适合的名字，对她而言ai只不过是一串冰冷的字符，永远不可能和人类建立感情联系，这也是她背叛和厌恶成为数字生命体的李理的主要理由。

笙箫抱着手臂冷眼旁观，对身边的周鹿鸣说：“我好想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了，如果你直接拒绝她肯定没现在这场戏好看。”

周鹿鸣说：“她能应付。”

笙箫质疑：“她一个黑客怎么可能懂生物技术......”

周鹿鸣：“她不需要真的懂，只要让人觉得她懂就可以达到目的。”

笙箫暗自咬住了后槽牙。

s此时见人群平静下来了之后才缓缓开口回答问题：“大家好，我叫商瑞瑞，我的确很年轻，也没有出色的学历，但是我的发明能拯救test——所以小周总和笙箫总才会不遗余力地高薪聘用我担任首席技术官负责研发部门。”

底下有人举手又要接着提问，但是s不理会他而是继续：“如果大家对我的背景有疑问的话，可以搜索一下我的英文名——”

她报了一个名字，底下的人纷纷用手机搜索。

笙箫也低头去搜：“不会吧，她居然是某国生物技术研发中心的负责人？这不可能，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号人物圈子里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这一定是她伪造的履历。”

周鹿鸣赞同她的推论，可s实在太狡猾，因为涉及到敏感的机密信息，该研发中心的人员信息确实不会对外公布更不会由外部的人去查证。

有个记者提出疑问：“请您回答两个问题：第一，我们要怎么验证你的身份？第二，你现在已经彻底脱密不受任何束缚了吗？”

周鹿鸣瞥了一眼笙箫：“是你的人？”

笙箫：“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

周鹿鸣一笑了之，不置可否。

s说出了另外一个英文名：“这位学者大家熟悉吗？她可以从任何一个生物学论文期刊商找到第一著作者的名字，而她的英文名是我的化名——她的名字完全由我的名字倒写而来。”

人们纷纷恍然大悟，确实是这样！

笙箫愣住：“这位学者不可能是她......”

周鹿鸣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位学者现在已经销声匿迹找不到人了。”

笙箫捏紧拳头，咬牙切齿：“是s窃取了她的身份！”

s将笙箫愤怒的表情看在眼里，更加得意高兴：“至于你们问的第二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正式回应——我已经度过了脱密期并且和实验室达成离职协议外出工作，因此我才会召开这场新闻发布会，高调宣布入职test成为首席技术官。”

test的新闻发布会通过网络视频快速传播，人们纷纷讨论起名叫商瑞瑞的天才少女。李若也在观看直播，与此同时，她还在炒菜。

安心焦急：“主人姐姐，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怎么还不为所动啊？她本来就对周鹿鸣有兴趣，现在可直接跑到周鹿鸣面前拯救test，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她们日日相处，你小心被戴绿帽子。”

李若正放下锅铲，夹起一片卷心菜尝了尝，真是美味。只要按照菜谱和步骤一一照办出来的菜品的味道就不会差，所谓的厨房杀手只是懒得研究，动手能力又差，像自己这样做出来的菜完全可以拿得出手。

“着急什么，我这盘菜已经做好了，咱们该端上桌面了。”李若将炒卷心菜装盘，亲自端上桌，回头看了眼正在直播的视频画面，随意地和安心说：“切断s和她的ai的联络信号。”

安心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好的，主人姐姐！”转念一想，“可是这群记者已经被s蛊惑了，我们怎么让她出糗？”

李若说：“咱们精明的小周总可不会被人轻易蛊惑......”

安心：又是狗粮，嗝，好饱。

回到发布会现场，s在ai小怪物的帮助下应对自如，胜券在握。看着时间差不多了，s告辞说：“今天的发布会差不多可以结束了，往后有更多问题，可以期待下一场发布会——我保证下一次再召开发布会的时候，我们test的脑机产品一定已经成熟可以大规模上市销售。”

底下的摄像机摄影镜头仍旧对着她一顿狂闪，快门声音不断。s优雅从容地下台，从今天开始她不但能光明正大出现在阳光下，而且是全国都瞩目的热门人物。

这种感觉真好啊......

“等等——”人群中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声，大家心里原来觉得这人是来找麻烦的，可是等他们纷纷回头看到出声者之后一个个困惑极了——为什么test的大金主小周总现在要喊住商瑞瑞？难道这俩人之间真的有猫腻？还是说，小周总作为大老板要当着众人面进一步表达对商瑞瑞的支持和感谢？

一直陪着周鹿鸣的笙箫现在也纳闷，但她发现小周总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好像有人在给她发信息，发信息的人还有个备注名——“磨人精”。

磨人精？

笙箫的眼睛缓缓眨动，思考出来一个答案——磨人精肯定就是李若。

周鹿鸣在万众瞩目中开口询问：“我有个问题，请你具体阐释脑机接口技术的四大关键技术。”

人群议论纷纷，这是新闻发布会又不是脑机技术科学论坛，小周总难道要当着一群门外汉给商瑞瑞宣传造势？犯不着做到这种程度吧？

在观看直播的行业领域专家却觉得对于像商瑞瑞这种天才少女，问出这种外行人都能通过简单搜索回答出来的问题，有必要问吗？

商瑞瑞见到是周鹿鸣在提问，停下来面带微笑：小怪物，答案是什么？

小怪物没有反应。

商瑞瑞心里一颤，再次询问：脑机接口的四大关键技术是什么？快点回答！

隐形耳机里一片静寂。

商瑞瑞这才觉得不对，小怪物一直没有出声，难道被人黑了？众目睽睽之下，她总不能和其他人一样拿手机搜答案吧？这和之前的天才少女人设严重不符！

人群里也开始有质疑声。

周鹿鸣皱了皱眉，继续提问：“商老师可能太专注科研忽略了基础分类，那么我换个问题吧，这个问题其实在您刚刚提及的某国实验室的重点研究项目以及您化名发布的论文中都有提及甚至是核心——ECoG的全称是什么？”

商瑞瑞一头冷汗，浑身不受控地颤抖。她只是一个黑客，怎么可能知道这邪门的专业词汇？！小怪物，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我？！

看到商瑞瑞的表现在场的所有人以及观看网络直播的人都同时发出了质疑——所谓的天才少女人设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什么她连这么简单基础的问题都无法回答？无论是脑机四大关键技术还是ECoG的全称都可以通过互联网搜索出来，为什么她连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商瑞瑞瞪着周鹿鸣，好啊，这一切都是你设计陷害我的对吗？假装被胁迫接受我入局，顺水推舟让我担任首席技术官，然后让我在大庭广众下出丑。你将我抬上顶峰高位，又推我下台......

你好狠呐，周鹿鸣。

李若这时候又给周鹿鸣发了一条信息：小周总，我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周鹿鸣低头回：喜欢，但托你的福，我不得不动用周氏集团托住test的股价。

李若：放心，我不会让你失去对test的控制权。

周鹿鸣：你要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李若发来一套关于脑机接口系统的报告和说明，并且附言：小周总，我才是test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