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一道人的大腿吃痛,“你为何拧我?道爷我又没说错!”
这小姑娘长得挺讨喜可爱,下手居然如此之重。
谢拂雪面不改色:“就是提醒你杀生太多影响飞升。”
湖一道人:“……”
说的竟让他有种对狐狸精心生愧疚的感觉。
红狐并未收手,“少在这里油腔滑调,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黄狐的四条尾巴幻化天然的屏障,挡住红狐的攻击:“已经给他们教训了,何况,你当真觉得誉郎一点错都没有?”
红狐的愤怒消失变得沉默。
趁着它们在交谈,湖一道人提着剑要结果这些狐狸,长剑却被谢拂雪夺去:“数万年才出来的极寒神铁,被你用来做宰杀牛羊一的厨具,真是浪费。”
湖一道人气得脸多了些细纹:“快把东西还给道爷我!”
“不行,除非你回城里别再管这件事。”
谢拂雪审视着长剑的剑身,上面刻着吞噬妖魔的神兽图案,使得这把剑势不可挡,煞气很重。
湖一道人爬起来:“小丫头做人不能如此无赖。”
谢拂雪挥舞着长剑,“老实说,我有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人类。”
湖一道人:“……”
怎会有如此巧言令色诡谲的女子!
谢拂雪一转眼发现狐狸们不见了,不愧是最聪明的动物之一,这就听到她的潜台词,互相不为难才能共存。
长剑落在湖一道人的脚边,被他心疼地抱起来:“丫头,你独自去找画皮妖太危险了!”
谢拂雪回头看着比她也就长五六岁的人,“我师父和黑脸叔叔都在,没什么好怕的。”
古代的人怎么都喜欢自称为长者。
湖一道人并未泄气:“既然我都来了,自是要把事情查个做仔仔细细。”
谢拂雪瞄了眼他腰间用金箔镶嵌的袋子,“怕是为了阴家赏金而来。”
“你师父没教你看破不说破?阴家那么多黄金,我用救人换取报酬很正常。”
“那你还仿造了我师父的驱妖符呢。”
“胡说,我那符纸可是根据陆判传画的。”
湖一道人无奈摇头,和这个小丫头说话就是费劲,没准还会把他给绕的不明就里,到最后还会被占便宜。
谢拂雪笑道:“你别是被卖书的人给骗了。”
湖一道人不理她。
到了狐狸坡南方,气候已经变得阴凉偶有鸟兽出没。
谢拂雪拿着宝贵的传音符:“师父,你和黑面叔叔还好吗?”
没人回应。
湖一道人愣愣的看着东前方,陆酩酊和墨执用法力维持阵法困住了画皮妖。
谢拂雪跑过去:“师父,你和黑面叔叔有没有受伤?”
陆酩酊睁开眼,笑道:“吃苦头的是墨执。”
见谢拂雪很是狼狈,他又给了些药让她服下缓解内外伤。
墨执冷哼。
谢拂雪感激地说道:“谢师父。”
身体的灵力恢复的还算好,便去给墨执疗伤。
起初墨执还很别扭地抗拒,但是为了制服画皮妖才没坚持。
湖一道人问道:“你二人这就把画皮妖给拿住了?”
陆酩酊不置可否:“废了我和墨执很大的劲儿。”
墨执不屑去看陆酩酊,让谢拂雪坐在自己身侧休息。
“那阴家姑娘呢?”
湖一道人看了附近都没有看到阴花,心里顿时觉得这赏金怕是拿不到了。
陆酩酊说道:“得问这画皮妖。我们来的时候,就没看到阴花姑娘。”
土地潮湿很难生火。
谢拂雪拿了个法宝充当夜灯,光照亮了捶胸顿足的湖一道人:“道爷我的黄金万两!”
墨执冷淡道:“先想着如何活。”
湖一道人觉得浑身发冷,“既如此,把画皮妖带回去好交差,赏金咱们对半分。”
在场的三人默契地摇头否决。
湖一道人急的干瞪眼:“不是,他是个妖怪啊,不杀他也不带回去,难不成等他成仙啊!”
“野路子就是野路子,一点都不遵守道士的职业操守。”
湖一道人还想说狠些,瞅着画皮妖那恐怖的模样只觉得脖子后面最冷。
谢拂雪忍着快困死的睡意:“首先,我们不是你这种以赏金为主的道士,谁说捉妖就要杀?那当年的辛十四娘都能成仙,为何别的妖不行?”
辛十四娘也是狐狸。
后面的剧情肯定和狐狸大幅度相关,得继续加强和狐族的友谊。
不能让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湖一道人无语住,蹲在那不想回的那么快,更不想被阴重金责怪,一分钱没得到还要被骂很不合理。
谢拂雪调整好状态,悄悄给陆酩酊和墨执运功疗伤。
穿过来之前,说原主被画皮妖伤了没用常春花,而是用了功力和特殊法子治好了这副身体,那她也该报答两位的恩情,岂能眼睁睁看他们耗尽法力。
阵法之中的画皮妖睁开赤红的妖瞳,双臂一振冲破数道金光加持的法眼,趁机抓住谢拂雪:“谁敢追过来,我就杀了她!”
谢拂雪反应过来:“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掏出我的心脏,剥了我的皮给你换个新皮肤?那你记得给我画淡妆啊,我对一些脂粉过敏,用的颜料胭脂一定要精挑细选。”
“还有啊,你这么喜欢变成女子,不如去投胎跟阎罗爷说,你想做个倾世美人,总比这么麻烦要好。”
系统大大让她来聊斋,别是用来做人质和皮肤兑换碎片的?
画皮妖靠近谢拂雪的脸,看着她抖个不停的睫毛:“说这些想拖延时间?”
有一瞬间,她竟然觉得画皮妖目光暗藏慈爱。
“哈哈哈怎么会,我是觉得你为了变美在所不惜,倒不如想个省力的法子。”
谢拂雪让陆酩酊他们别担心,先拖延一下说不定还有转机,要是没有直接死了,还能去问系统究竟是怎么个回事。
陆酩酊与墨执并肩挥着剑,“放了我徒弟。”
画皮妖看了眼发出动静的山坡,“不可能。”
湖一道人早就躲起来,他可不想被牵连。
天光熹微,狐狸坡的树木和绿草颜色显得鲜亮。
画皮妖提着谢拂雪的后脖子飞起,被一道笔直的长袖绑住,接着长袖里无数根银线玻璃出来纠缠他。
秋容冷冷道:“放了谢姑娘。”
阮小崎背着昏迷不醒的阴花,紧张道:“你快放了我谢姐姐!”
被绑着的画皮妖挣扎几番,将人放在肩头上伸出鬼魅般的利爪撕碎长袖,飞向晨光未散开的天空。
秋容说道:“小崎,你和陆道长送阴花姑娘回去,以免途中遇到不测。”
阮小崎慌张道:“可是秋容姐姐你……”
墨执将湖一道人揪出来:“有我和这个江湖骗子在不会有问题。”
“谁是江湖骗子了!你再说一句我把你黑脸打成白脸,呜……”
湖一道人被墨执噤了声。
陆酩酊观察阴花的伤势,说道:“阮小公子,你就随老道回阴家,稍后我会让大徒弟去帮忙。”
这次出来的目的是救阴花。
有秋容在,小雪儿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阮小崎这才带人往回走。
湖一道人含泪挥别阮小崎背上的人,他的赏金就这么便宜给了个毛头小子!
狐狸坡白天视野很好,秋容闻着异香追到了西北的方向。
这边的山坡不多,到处是野果和一条不深不浅的河流。
秋容忽略了狐狸的叫声,在河流的对面看见了画皮妖和谢拂雪。
谢拂雪气息微弱且快要昏睡过去,若是再次被画皮妖伤了心脏,只会有无力回天的后果。
秋容召唤出一枚玺印,从而变化出一张张书页形成巨大的四面墙,再利用从朱尔旦那借来的判官笔在书页写写画画 。
画皮妖惊恐地看着立体的字画,拎着谢拂雪就跟玩似的:“我当是谁能驾驭地府的判官笔,又能将普通的书页变成生死薄唬人,原来是个鬼仙。”
“千年前抓我的还是个黑判,现在换了个貌若天女的鬼仙,是要使用美人计?可惜啊,你不符合我的心头好。”
周遭的空气停滞了会,有点让谢拂雪难以呼吸。
她怎么觉得画皮妖不着急跑路,还有心情调戏秋容?
没想到秋容已经成了鬼仙,肯定是积累了不少的功德。
秋容来到画皮妖的前方,神色淡然:“放下她,你也该跟我回去领受责罚。”
画皮妖不愿退让:“我想起来了,六百年前我跟你和这个姑娘在兰若寺见过。”
秋容抿住双唇:“劝你别再执迷不悟。”
六百年前,她不知道要抓的就是画皮妖 。
一时没注意到小谢被他打的受了重伤,魂魄不知散去何处。
连地府和天界都没有影子。
画皮妖张狂的笑道:“鬼仙大人是怕我会再次杀了她?你若放了我,这事便算是过去了。”
就连鬼仙都有在乎的人,何况是那些超越三界六道的存在。
秋容面色凌厉地画了两条路,“生路和死路选一个。”
画皮妖说道:“倒不如你给自己选。”
地府为了抓他多年来都没有放弃,现在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秋容发现判官笔的墨所剩不多,“你到底还有还何怨气未消?”
终究不是属于她的法宝拥着很费力。
画皮妖的爪子放在谢拂雪的心脏,“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了,倒是你把这姑娘当成了什么才是关键。”
他的怨气岂是这些年就能消退的。
秋容望着快没意识的谢拂雪,“她是人,不曾和你有恩怨,你又为何纠缠不放?我的职责是带你回地府,你再这样,天道也不会放过你。”
在她眼中的谢拂雪是个可爱有正义感的姑娘,无论是不是和小谢相似,她都不可能让谢拂雪被画皮妖利用。
画皮妖的妖瞳转为漆黑色,“我听他们说你叫秋容?那你应该知道凡人的因果惩罚,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便宜了。”
他将手放在谢拂雪肩膀上再扣住,“而我公西誉,即便是将来会万劫不复,也要看着那些恶人虽不能绝后,也要他们世代不得安宁 !”
秋容冷静地看着自称为公西誉的画皮妖,传闻一千五百年前有个绝世美男名为公西誉。其人堪比潘安,美如壁画中的神仙,其人更是自带异香,引来男男女女的追随和钟情。
她实在无法将据说后来差点成仙的公西誉与之并论,当年多么风华绝代的人何以沦落为妖邪?
“我说,大爷你这是要把人活活催眠死?看你上了年纪我不跟你废话,自觉地去地府接受改造,还能安享晚年,你搁这祸害人,人岂会不针对你?”
谢拂雪被冻得一下清醒过来。
不指望心灵鸡汤说服BOOS,但是把她当悠悠球晃来晃去很没有安全感!
公西誉凝视她丝毫不惧怕自己的眼睛,“你若想认我这个大爷也是可以。我正瞅着以后没人给我送终,毕竟狐族的小辈都不知道我。”
“啊这,现在的男狐狸精占便宜占得这么直接的吗?!”
谢拂雪恨不得飞起来打他要害,可是看着他身上寒铁打造的锁链,不用想都知道生前受了怎样的虐待,难怪那两只狐狸这么护着公西誉。
秋容侧身忍住笑,见到谢拂雪精神十足也就放心了,。
至少公西誉暂时不会伤害这个人质。
公西誉凝视小山坡,“此刻不占更待何时?”
谢拂雪:“……”
要不是立场问题,她真的很想邀请公西誉加入打野小分队。
公西誉缓了会消耗的心神,聚齐内功冲破墙壁正要离开被一双手拽住锁链。
锁链上的寒气和符文被催动,导致他整个躯干凝结成冰。
谢拂雪见他这么痛苦停止念符文,拉着锁链的劲松了点再定魂符将其镇住。
公西誉神色痛楚不肯求饶。
秋容趁机用判官笔最后的墨水将生路移过去,擦掉唇角的一丝血,“你本命不该绝,又被人用残忍术法对待,差点就要永不超生。待我查清楚你的来龙去脉,自会和十殿阎罗说明白。”
美貌有时候不一定能得到善待。
公西誉嘲讽地望着她不愿说话。
得到自由的谢拂雪着急地问道:“秋容姐姐你没事吧?”
一定是为了救她被公西誉所伤。
秋容将公西誉交给了赶过来的墨执,柔声道:“小伤而已,回去内调就好。只是我的身份要对外人保密。”
作为鬼仙处理地府与鬼魂安置问题,被凡人知道必定会麻烦不断。
谢拂雪点点头看向仿佛心如死灰的湖一道人:“那他算是外人吗?”
秋容微笑:“相信这位先生不会多言。”
湖一道人嘴里念叨:“道爷的黄金,道爷的名号……”
谢拂雪:“很好,我方才什么都没有问过。”
她还是很担心秋容的伤势看了很久才不紧张,回去得跟师父多讨一些药。
狐狸坡的狐狸出现并未过来。
黄狐说道:“天意如此。”
红狐看着已经离开的几人,“我是怕九郎伤心呐。”
多少年过去孽缘尚未了断,更别说是公西誉的下场会是怎样。
路上,墨执为了不引人瞩目将公西誉放在镇妖壶中。
“这次还得谢秋容姑娘帮忙。”
“大家都是为了公事,墨执先生不必想太多。”
“当年是墨执有错在先,还望秋容姑娘海涵。”
墨执想起往事心有内疚。
昨日之前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错,而现在看着秋容的处事方法,才发现他是真的有点刚愎自用,且太过冲动。
秋容只是看着吃干粮果脯充饥的少女,轻声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何况秋容当初也是怨气重不够理解先生的处境。”
墨执面带愧色地点头。
虽不愿听陆酩酊乱七八糟的看法,但是那人说得对,秋容绝对是个可以办大事的人,有助于他们负责处理自己所不能及的事。
晌午时分,谢拂雪等人带着公西誉回到姜家。
朱尔旦见到他们连忙赔罪:“朱某本想支援师妹和秋容姑娘,路上遇到燕道长有事耽误了。方才听传音符里受已经抓到了画皮妖,朱某和师父甚是欣慰。”
他又关心了谢拂雪的伤势,看她还能有说有笑才和人一起去了客厅。
秋容将判官笔还给朱尔旦:“这次多亏了朱公子曾借给秋容的判官笔。能抓住公西誉都是大家的功劳,还有谢姑娘以身犯险,辛苦的是诸位。”
朱尔旦和墨执没有及时赶到是常事。
狐狸坡地势像个迷宫,没有一点道行的人是无法走的得出来。
墨执要照顾湖一道人。
朱尔旦又总是事情缠身。
这些都是可以理解。
谢拂雪将讨来的药给秋容,“秋容姐姐这些可以以备不时之需。”
秋容被她的笑容感染到:“多谢。”
两人说完话,便听到墨执和陆酩酊因如何处置公西誉争论不休。
就算是喜欢做和事佬的陶望三也会觉得头疼,“陆道长,墨执先生,不如把他送到地府审问吧。”
留在姜家没用。
送到阴家岂不是在自找晦气。
陆酩酊与墨执异口同声:“不行!”
互相厌恶的对彼此不予理睬。
湖一道人恢复精神提议:“送到阴家,得到赏金大家都有份!”
墨执瞪了他一眼,便自觉地离开姜家。
这破地方道爷还不稀得来。
阮小崎做了午饭招待陆酩酊师徒三人与墨执,瞧着谢拂雪很喜欢自己的菜开心不已。
陆酩酊一高兴喝大了:“要我说,就得送给地府的那些判官,反正他们只需要审问提笔,再送到阎罗那复审,之后一碗汤就可以解决。”
哪像他和墨执每天烦着怎么捉拿妖魔鬼怪,还落不到一句好话。
成日里见惯了那些凡人的各种嘴脸,说实在的和地府的百鬼并无区别。
墨执只顾着吃饭不再和他争执。
陶望三见他们没吵起来,说道:“这公西誉怨气很重,当年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变成这样定是含恨而终。”
朱尔旦筷子一顿, “陶兄的意思是让他解怨再送到地府?”
秋容赞成道:“这样做倒是省去阎罗后续找麻烦,毕竟给怨鬼解决怨气,也是我等职责的部分。”
没有外人在,公务上的事情不必隐瞒得太死。
墨执想了会才说道:“既然如此,就该了解他心结所在。”
陆酩酊奇怪地看着他,最后才开口:“也好,不过还得请秋容姑娘知会下轮转王。”
秋容点头应承下来,饭后消失在餐桌。
谢拂雪想着没自己什么事,可以猫起来歇会恢复法力。奈何阮小崎拉着她在客厅问东问西,不是饭菜合不合胃口,就是问喜欢什么菜系。
下次可以请求系统大大安排一个美食系统。
阮小崎见她快要昏昏欲睡不忍心再继续问,忽然看到墨执将公西誉放出来,魂魄被定魂符和结界禁锢住。
谢拂雪见公西誉似乎很虚弱,问道:“师父,他这是怎么了?”
之前嘴皮子耍得很溜,现在倒是跟个弱小无力的小鬼一样。
陆酩酊碰除了寒铁锁链上的符文将其融化,才让公西誉神色好些,“都是这寒铁上的镇鬼符所导致,再被束缚个百年,他就要魂飞魄散。在那之前,想必通过邪术修炼成妖才得以留在世间。”
“只是他应该很清楚这样做的风险很大,不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是不可能这样做。”
他又看了眼朱尔旦。
朱尔旦神色坦然:“早就听说,有一个美男子叫做公西誉,出身狐族,与同族的辛十四娘喜爱修仙。他比辛十四娘似乎早点入尘世,不需要多久名声大噪,引来无数人争夺。”
狐族向来诞生美人。
公西誉的出现要么国泰民安,要么是被妖魔化成了乱国祸水。
谢拂雪用刚学的容貌修复法给公西誉恢复容貌,咒语念完不见其效,干笑道:“是我学艺不精。”
聊斋里有公西誉这个人?
还是个比小倩那些狐狸负有盛名的狐狸。
谢拂雪看了眼自己,她想她应该早点适应这种设定。
公西誉魂魄上的寒气减少了点,沉声质问:“你们这样与当初害我之人有何区别?”
谢拂雪说道:“在于可以还你公道,可以让你了却心愿,你这样漂浮在世间借着报仇的名义,伤害不曾见过你的人就是公平?”
就算道德绑架也该绑的合情合理些。
公西誉如此愤怒,无非是想让他们动一时的恻隐之心放了他,好去找阴家和王家算账。
“呵,他们才不无辜!你可知那阴重金和王生棋的前世做了何等龌龊的事!”
公西誉的法力减弱,眼里都是不能报仇的不甘。
阮小崎和他对视:“那阴重金的女儿呢?难道她也该被你折磨而死?”
公西誉的语气不再强硬:“她与有妇之夫来往,非要逼人休了妻子,难道是善类?”
墨执冷冷道:“阴花和王生棋的事与你何干?休想混淆视听作为你害人的借口!”
屋子里的压迫感增强,使得公西誉无力辩驳。
陆酩酊笑道:“墨执啊你冷静些,这里还有没投胎的两只鬼,把你的神通收着点。”
墨执拿出自己的法器:“那你说如何处置?这种妖孽也要酌情处理,你让死在他的手里的人情何以堪?!”
一番发问让陆酩酊没了胜负心反问。
谢拂雪疑惑道:“师父,他既然修行渡劫为何变成这样?遭人嫉妒也不该狠毒至此,逼他从妖变成鬼再成妖。”
公西誉见身上的寒铁锁链消失,妖瞳转为深红色:“少在这里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