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没事了!太好了,给我担心坏了!”云今被陆衡抱的有些喘不过气。
她轻拍陆衡,道:“陆衡,我喘不上气了,你放开我。”
陆衡看着云今大口喘气的模样,在一旁笑出了声,转而认真解释道:“安安,那日听到你落水昏迷不醒,我很是担心,可父亲接到圣旨要去中州,我实在无法推脱只能陪同。我在中州很快处理完了任务,便快马加鞭赶回来,还没到云府,就看到你在路边买酒,看来这是身子好全了。”
云今听到如此认真的话,一时停下脚步,她望着陆衡风尘仆仆的模样,以及疲惫的脸庞,
想到上一世他也是为了云家灭门后保全自己,奔波说清,为了求得一线生机放下身段。想到这些,云今觉得鼻子一酸,她看着陆衡,郑重的说:“陆衡,一直以来,谢谢你。”
陆衡看着云今认真道谢的模样,揉了揉她的头,道:“傻丫头。”
车里的人看着街道上的两人的背影和云今脸上纯真的笑容,顿时觉得有些晃眼,冷淡的吩咐道:“走吧。”锦之和寄风不知缘由,只得快速驱车离开了。
陆衡带着云今来到河边,买了一盏河灯,问道:“可有什么愿望?”
“只有一个愿望,希望家人平安。”
两人一起将河灯推送到了河中,让它随波漂走。
“陆衡,你有什么愿望?”云今问道。
“我也只有一个愿望。”
“是什么?!”
“我不告诉你。”
“那我不理你了!”
陆衡看着云今气鼓鼓的模样,心里暖洋洋的,刚刚一起放河灯的时候,他许愿,希望她能平安。
几日后。
云今身着一身男装,带着同样男装的清瑶和清芷还有府中小厮,一同前往昨日阿巴扎给的地址,本以为今日能够开始自己的计划。可谁曾想,找了一圈只看见留在地址的酒坛却没见到阿巴扎的人影,就连问了周围的商贩也都说中秋那晚是最后一次见到阿巴扎,不过之前听阿巴扎提过要去广济堂抓药。
他生病了要吃药?家里人生病了?还是说这人是骗子?!把定金卷跑了?可为何酒还在这里?难道有仇家寻仇?云今很是不解,钱被骗了是小事,错失了这等好手艺的人,实在是可惜的很。这下计划可是要耽搁了啊!
云今看着小厮找遍这一片都无果,便挥挥手,道:“走吧,去广济堂看看。”
到了广济堂街口处,云今便打发了一众人等,独自前往广济堂。清芷说什么也不放心她一人在外,硬是被清瑶拖走了,云今这才舒了一口气。
打探一个南蛮人的消息,还是不要太招摇,更何况三个女扮男装的人在一块,多少有些太引人注目了,还是一个人前往比较好。
刚进广济堂就被一股草药香气所吸引,不愧是全都城最大最全的药铺,许多稀有药材这里都能买到,不过这价格也是不菲。这阿巴扎应该是要买名贵药材,不然也不会专门来广济堂。
云今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掌柜处,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掌柜面前,问道:“掌柜的,想向您打听点事,不知道是否能行个方便?”
掌柜的看到眼前银光一闪,再看眼前这人出手阔绰,立即笑脸迎上:“贵客,您有何事?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云今看着此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在心里想好措辞,开口道:“掌柜的,最近是否有南蛮人来您这里买药材?”
“南蛮人……南蛮人……倒是有一位!可是位蓝色瞳孔的男人?”
云今听了掌柜的回答,继续问道:“正是!不知您能否详细说说?”
掌柜压低声音,略显为难的说道:“这……贵客您也知道,我们广济堂是全都城最大的药铺,泄露顾客消息这等事我们……”
还没等他说完,云今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到他面前,道:“掌柜的,不瞒您说,那位南蛮人欠我一大批货,如今不知去向,我实在是着急,若是不按时交货给东家,我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还请您通融一番。”
掌柜环顾四周,迅速收下银子,答道:“那人大半月前来过本店,说要买凝血草,您也知,这凝血草虽不罕见,却长在偏地不易得,因此价格略高。我与他说让他半月后再来,或许能有凝血草,他一再叮嘱我要给他留,他一定会来买。本店找了许久才找到一株凝血草,可三日前便是半月期,我也未见他来,便也没当回事,毕竟凝血草是很不愁卖的。只是今日您这一问,我才想起这人来。”
云今听了掌柜的话,深觉这阿巴扎可能是遇到麻烦事了,不然也不会连这凝血草都不要。她向掌柜的道了谢,便离开了广济堂。
刚回到云府,云今便让清瑶带着府内小厮去广济堂,把店内仅有的一株凝血草买来,但是不要暴露身份。她有预感,不管这个阿巴扎被何事牵绊住了,他一定会回来买凝血草,除非他回不来了。因此,只要有凝血草在手,她都有机会让他帮自己酿酒。
现在就等阿巴扎出现了。
夜晚,城西竹苑内。
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把那人带上来。”
锦之得令随即将蒙住双眼,困住双手的阿巴扎从东侧杂物间带了上来。
阿巴扎感觉自己来到了亮处,愤怒叫到:“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绑我?”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何抓自己,他是第一次来都城做生意,自己与他们无冤无仇。中秋那日,那个小丫头包下了他的酒,他他十分开心,准备回去准备好酒等人来取,谁知回住所的路上察觉被人跟踪了,他一时搞不清来人的目的,便不敢回住所去。在外躲了几日,发现没什么异常,以为那日是意外,便打算回家。可谁知,刚走到家门口,就被人打晕,醒来便在一个到处是灰尘的小屋子里。无论他怎么叫喊,都无人搭理他。两日过去,他也饿的没有力气挣扎了。
谢毓朝眼神示意锦之,锦之说道:“前几日,是否有个姑娘找你买酒?”
阿巴扎一听,原来是冲着那个小丫头来的,心里懊悔,早知道不跟个屁大点的丫头做生意,这还无故被牵连。这丫头人不大,仇家倒是挺厉害。只是收了她那么多钱,也不好把她卖了吧。
“没有姑娘找我买酒,”阿巴扎回答道。
谢毓朝玩味的靠在红木躺椅上,“哦?”
阿巴扎听到正前方的声音,明白这位才是主子,便将身体转向正前方,说道:“这位爷,我真不认识什么小姑娘,你们抓错人了。”
锦之不给他喘气的机会,继续问:“那你为何逃跑?”
“废话,有人追你你不跑?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谋财害命啊!”阿巴扎一想到自己躲了几日还是被捉,很是生气。
谢毓朝听到“谋财害命”这四个字,立即一个眼神示意锦之,锦之随即装作满不在意道:“谋财害命?你能有啥财?不过是那丫头买了你几坛酒的钱,你还能有什么钱?”
阿巴扎一听锦之话语里满是不屑,更加生气的反驳道:“几坛酒?她是要了我全部的酒,等她把钱给我,我就有百两……”阿巴扎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你们!”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锦之听到这话也是一惊,所有的酒?那也得有百坛了,这云家小姐究竟想干嘛?他抬头看谢毓朝,等待下一步指示。
谁知,谢毓朝问道:“她可曾让你做别的事?”
阿巴扎一听是谢毓朝在说话,反驳道:“没有别的事!我跟那个姑娘约在今日交易,谁知被你们捉来了,又被你们套出了话,这下生意肯定没了,你们赔我的生意!”
谢毓朝看着阿巴扎奋力挣扎想要冲上前的模样,便挥了挥手,让锦之把人带下去放了。
待屋中无人后,谢毓朝脑海里浮现出了那日在中秋宫宴见到的那个丫头,明明个子不大,年纪不大,为何做的事却很是惊人?总让人觉得她在谋划一个大事,更何况她竟然跟南蛮人做生意,南蛮并不是太平之地,莫不是云家……?
看来这个南蛮人也要盯着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几日这两人一定会见面,且先看看他们有什么预谋吧。
一刻后。
锦之将阿巴扎打晕,丢到了距离都城不远树林里。
希望大家多多点收藏,我一定努力更完!绝不弃更!
(一年新开始,今天开始工作变忙起来了,会议不断,555)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第六章 阿巴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