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喽的命也是命[综英美] 第9章 如履薄冰

看着眼前哭的不成样子的小蜘蛛。

艾布纳也看得出彼得青涩的心还经受不起如此噩耗的打击。

——还是太年轻了。

的确，在艾布纳悠久的打工史里，他也曾经为其他平行世界的彼得·帕克打过工。为了得到年轻的蜘蛛侠老板的认可，他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好同学、好朋友、好搭档的角色。

至于最后的结局，也就是如彼得在梦境中所看到的那般。

总结起来算是——【因公殉职】吧。

但是艾布纳因公殉职的经历，在九十九次的打工史中其实也不算少数。

毕竟总是碰到拯救世界or毁灭世界的老板，他也很难办。

——SOS。

——能力不够，只能用命死扛。

艾布纳都习惯了，吗喽的一生就是这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可现如今更难办的是，艾布纳没有想到彼得竟然会梦到来自平行时空里发生的事情。

——不过也没事，他抵死不认就是了。

“彼得，你只是做噩梦了。”艾布纳安抚地开口说道。

黑发青年摆出知心好哥哥的姿态，从桌上拿了一盒抽纸给彼得。

捧着抽纸的彼得泪眼朦胧地望向眼前面容平静的艾布纳。

他也觉得自己很愚蠢。

因为做了一场噩梦，就在半夜里冲到才认识不久的青年家里哭得一塌糊涂。

可是彼得真的很痛苦，梦境清醒的那一刻，因为那场悲剧而余留的深刻的绝望和悲伤仍然深深地笼罩着他，让他的呼吸都如同深陷海底般体会着在冰冷和黑暗中窒息的痛苦。于是，彼得想到了艾布纳，他无比冲动地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这里，想要亲眼看着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艾布纳。

随着压抑的情绪爆发，对上艾布纳眼眸的那刻，他空落落的心也到了安心的回馈。

“我真的很抱歉。”彼得也觉得他的所作所为一定让艾布纳感到困扰，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说是一场梦，彼得又觉得不是单纯的梦境。

彼得相信着平行宇宙的理论，他也相信在不同的平行宇宙中，会存在着不同又相似的彼得·帕克。

此刻，小蜘蛛不禁陷入沉思，甚至大胆猜想，梦境中如同他所亲身经历的一切一定是在某个平行世界里发生的事情。然而，他也想不明白，为何这段记忆会以这样的方式传递到他的梦境之中。

彼得觉得，这很有可能是一种命运的暗示，在提醒他警惕心魔组织和魔鬼之息，同时也告诫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朋友，绝不能让悲剧再次上演。

尽管彼得的心中十分清楚，眼前这个年长他好些岁的黑发青年，绝不可能是梦境里的艾布纳。但当他看到这个艾布纳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时，心中还是会感到无比的庆幸。

庆幸在这个世界里，艾布纳还活得好好的，没有被卷入那些可怕的灾难与危机之中……吧？

突然之间小蜘蛛又一次寒毛直竖。

一声巨响，门被狠狠踹开，那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如同惊雷。

紧接着，枪声骤起，火舌在黑暗中闪烁。

没有丝毫犹豫，彼得连忙伸手护住艾布纳，两人迅速躲在了当成掩体的沙发后面。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来，沙发的布料在子弹的冲击下绽出一朵朵破絮。彼得的心跳如擂鼓，枪林弹雨中，他耐下心来辨认出有五位入侵者。

彼得的思维飞速运转，却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此刻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来暗杀艾布纳。这些人个个身形矫健，行动敏捷。他们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冷酷的双眼，手中的枪械不断喷吐着火舌，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

房间里的家具在子弹的肆虐下变得千疮百孔，碎片四处飞溅。

“我的章鱼……”艾布纳瞳孔微颤地盯着自己破碎的水缸。

当场暴躁·彼得：“这个时候就别管章鱼了啊！”

彼得也无暇去询问艾布纳知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他紧紧护住黑发青年，在此刻他的心中涌起强烈的责任感。小蜘蛛一心只想要保护好艾布纳，不要让他的朋友再次受到伤害。在这电闪雷鸣的紧张时刻，彼得越发觉得他的梦境是来自平行世界里的彼得的暗示。

那个神秘的梦境仿佛是故意在提醒他。

要在这个凌晨及时赶到艾布纳这里，阻止无法挽回的悲剧再次上演。

枪声戛然而止，那些雇佣兵们走进屋内，开始查收战场勘察是否还有活口。

在他们的眼中，此次的目标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黑客罢了。而那个突然跑进来的少年，在他们看来更是毫无威胁。他们轻蔑地只觉得这是一个极为简单的任务，没有丝毫的技术含量。

“别担心，别担心。”彼得对身边的艾布纳压低声音说道，“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艾布纳都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维持善良的人设，对彼得说，[他们找的是我，你快跑别管我。]

下一秒，艾布纳就看到彼得就像是蜘蛛纸牌般地发射了出去。

艾布纳只看到彼得在沦为废墟的房子里灵活地穿梭着，如同一道闪电。那些雇佣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彼得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蜘蛛侠也已经拥有了不少次数的丰富的作战经验，他的速度极快，让雇佣兵们难以用枪瞄准。小蜘蛛在房间里来回穿梭，躲避着子弹的同时，不断地发动攻击。

没过一会儿，彼得已经利用自己的蛛丝，将雇佣兵们一个个捆绑起来。

横七竖八地挂满了客厅，像极了猎物颇丰的盘丝洞。

“艾布纳，你放心，已经——”

成功解除这场危机，彼得的语气中都是如释重负。小蜘蛛刚想安抚艾布纳，他想黑发青年一定再次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转过头却看到艾布纳正在拿着一个盆去装地上搁浅的章鱼。

“……你就这么在乎这条章鱼？”小蜘蛛满脸复杂。

彼得怎么也没想到，在刚刚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危机之后，艾布纳第一件事想到的竟然是去装章鱼。

“也没有那么在乎。”艾布纳轻轻摇了摇头，“但是还不到时候。”

“什么时候？”彼得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把章鱼放在水盆里，你的卧室里不是还有个鱼缸吗？”

“这只章鱼不配进去。”艾布纳平静地说道，将放章鱼的盆子放在了角落。

“……”彼得不是很懂艾布纳，只是从语气中听出一种又要又嫌弃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凌晨刚从神盾局总部回家的美国队长后一步飞奔而来。骑着摩托车的史蒂夫从很远的地方就听到了猛烈的枪火声，那危险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极为不好的预感涌上金发大兵的心头。

美国队长疾驰而来，速度快得如同闪电。

当意识到看到发生枪击案的现场竟然是在艾布纳的家中时，史蒂夫的眼神中闪过震惊，心脏高悬。无数人在枪声响起后逃窜而走或是锁死房门，只有史蒂夫义无反顾地逆流而上。在看到屋内此刻安然无事的艾布纳和彼得后，史蒂夫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美国队长紧锁眉头地开口问道。

“你不会……也做梦了吧？”艾布纳望着突然出现的同为前老板之一的史蒂夫迟疑地问道。

美国队长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来。

艾布纳看到金发大兵的神情也知道史蒂夫应该没有和彼得一样复苏平行世界的记忆。

——还好，还好。

艾布纳不禁心里松了口气，他也有些怕遇到前老板聚会的修罗场。

“这些人半夜跑来也没说话，就只是开枪，但是被彼得制服了。”艾布纳于是便开口解释道，说到这里，黑发青年也露出了后知后觉的尤为震惊的神情来望向彼得，“所以，你其实是蜘蛛侠？”

黑发青年厚重眼镜框下的双眼瞬间睁大，眼眸中恍若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没错，这就是资深吗喽为了和老板搭戏而培养出来的，信手拈来的演技。

欲言又止·小蜘蛛：“……”你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啊！？

即便是彼得都想说，艾布纳，你的反射弧可是真的长啊。

“对的，我其实就是蜘蛛侠。”对上艾布纳惊讶的目光，彼得坦诚而又愧意地点了点头，“真的很抱歉，在超市里你为了找我而挺身而出，可是我却还误伤了你。”

“你也救了我。”艾布纳点了点头，“那这样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眼眶还微红的彼得听到艾布纳这么说忍不住笑了，他突然觉得这可能就是命运的邂逅。

小蜘蛛的心中想着，命运的巧合始终还是会让他与艾布纳成为好朋友。

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其他的平行世界。

艾布纳始终是他善良而又正义的伙伴，即便大了些岁数也一定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友谊。

美国队长也认出这些雇佣兵的来历并不简单，只怕是因为大意了，所以才会被蜘蛛侠制服。史蒂夫尝试问了些问题，显然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专业的事情还是应该要交给专业的神盾局团队做。

正当史蒂夫联系神盾局的时刻，彼得也陷入深思。

“他们难道是跟着我来的吗？”彼得也想不出自己最近到底是惹了什么仇家。

但是，他的仇家应该是不少。

显然彼得并不认为，艾布纳会和这些冷酷无情的雇佣兵扯上关系。所以很有可能，这些雇佣兵是因为他来到了艾布纳这里，这些人一直潜伏在暗处是为了对他下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彼得的心里瞬间涌起更深的愧疚。

“应该不是。”美国队长也露出了深思，这些雇佣兵显然目标不是蜘蛛侠。因为根据彼得打斗的描述，可以料想的是这些作战经验丰富的雇佣兵根本没有料想到自己的对手是蜘蛛侠，所以才被制服得措手不及。

——难道这些雇佣兵是冲着他来的？

史蒂夫也有同样的猜测，开始仔细回忆最近的种种情况，他想到自己最近确实和艾布纳走得比较近。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那些潜伏在暗处的敌人，为了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试图劫持住艾布纳，以此来要挟他？

一想到这里，美国队长的眼神变得更加凝重。

他深知敌人的狡猾和残忍，如果他们真的是冲着自己而来，那么艾布纳就陷入了极大的危险之中。

如果不是彼得正好在艾布纳的家中，美国队长都不知道艾布纳会陷入怎样残酷的境遇。

“……”艾布纳沉默地望着同时陷入沉思的美国队长和蜘蛛侠。

——你们还真是，一点都不往我身上猜啊。

——要不，你们问问我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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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