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先锋穿到娃综文后爆红了 第2章 第二章 娃综

翌日中午，莫予凡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来电人是“秦哥”。

啊，原主的经纪人秦岭。

秦岭——淮河还能当个分界线，他这个经纪人......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个“分界线”——断原主通告费的分界线。每次的通告一旦结清，他就从中抽取极大一部分，将剩下的交给原主，骗他说这是通告的所有费用，而我们的原主竟然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除此之外，他们还经常给原主接一些讨不到任何人气，反而会让他处于争议风口的工作，比如这次娃综。

再者，这样的经纪人以及指派秦岭给他的经纪公司一般都会在合同上动手脚，而原主应当是没有察觉，或者说就算察觉到了也没办法改变。

想到这里，莫予凡不禁皱了皱眉，等拍完娃综他得想办法解约。

小崽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但还不是很清醒，正在发呆。

莫予凡揉了揉封星星睡得凌乱的头发，才接通电话。

对方：“你他妈......”

“嘴巴放干净点，谁也不欠你的。”莫予凡轻微有些起床气，见对方一上来就这样，他也不愿再给对方好脾气。

一旁的封星星听到莫予凡这充满攻击性的一句，彻底清醒了。小爸是生气了吗？

想着封星星往莫予凡身边靠了靠，睁着他那双大眼看着莫予凡。

莫予凡对他轻声说了句“没事。”

“你，你！”

又来了，逃不过的小说定律。莫予凡没心情再听他说“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一类的话。这就像委托人说了半天一点没说到跟案件相关的情况一样让人烦躁。

他干脆直接转移话题，“有事吗？”

秦岭刚想发作就被莫予凡这一句堵住，不上不下，只能顺着他的问题继续说：“娃综那边对接好了，他们三天后就会去你家直播，别忘了你的任务。”

“知道了，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等会儿！”秦岭那边停顿几秒才继续，“你给我听好了，你——不过是江淮的垫脚石——”

“你也想我好好听话给你家江公子铺路对吧？”莫予凡打断秦岭，没让他发作下去。

通话声音顿时断了，过了几秒才传出：“对，你......”

还没等秦岭说完，莫予凡再次打断他，“那就别说废话，说了半天，只有一句是重点，就跟护食的狗一样。”

秦岭：“你什么意思？”

莫予凡本就打算在开拍前给他找点事做，自然也不打算再给他留面子，直接挑明了道：“意思是，你像狗护食一样护着江淮，只会对着别人嗷嗷狂吠。”

“啊，顺带一提，狗狗比你可爱多了。”

然后不等秦岭和回复就挂了电话。

莫予凡顿时呼出一口气，看小说的时候就想怼他了，舒坦。

平复心情后他捏了捏封星星的小肉脸，看着小崽子疑惑的双眼，莫予凡解释道，“刚刚小爸是在跟一个叔叔打电话，顺带教他做人的道理，小爸没有生气哦。”

封星星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小爸不高兴，那个叔叔一定是个坏人！封星星小朋友暗自握拳，下次见到他一定要让他给小爸道歉！

莫予凡不知道封星星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好像在憋气，两边的脸颊都鼓起来了，忍不住用手戳了戳。

趁封星星没反应过来，莫予凡轻咳一声，“崽啊，你饿了吗？咱们洗漱完去吃饭吧。”

想办法转移完话题，莫予凡一身轻松。

趁着小崽崽自己洗漱的时间，莫予凡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原主的基本信息和结婚协议，毕竟原著正在连载不说，还有过改动，所以他有必要确认一下细节部分。

原主，男，23岁，大四学生，目前正在休学阶段，休学时间一年，下月初到期。嗯，比自己小三岁，年龄倒是正确。但原主这个人浑身透露着怪异：

录取通知书所写专业是 A大金融系，但此时此刻摆在他床头的却是一本《民商法学》，手机浏览器记录也显示原主曾多次登录一些法律网站，原著中也没有特别做细节解释。难道是原文改动或是他引起的“蝴蝶效应”吗？

而且原主本身没有那颗痣。

莫予凡眉头紧皱：麻烦事啊......

餐厅

封闻瑾合上电脑，揉着因处理工作而发酸的脖颈，抬头看了眼又走了一圈的挂钟，起身拿起电脑走上楼。等他在书房开了个简短的视频会议出来时，莫予凡和封念星还没有下楼。

他甚至怀疑对方根本还没有起床。

李管家今早跟他说莫予凡变了许多，这样看来，他不仅是性格有变化，就连生活习惯都有些变化，平时这时候莫予凡已经开始指导封念星做功课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

当李管家第三次来问是否要去叫人时，楼上莫予凡房间的方向响起了关门声。

只见莫予凡牵着封念星不急不慌地走下楼梯，前者的腿不知发生了什么，走路姿势明显有些奇怪。

封闻瑾挑眉，“终于舍得起来了？”

莫予凡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十年以上？”

（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封闻瑾额角一跳：“什么？”

莫予凡尴尬一笑，“没，没什么。”

该死的职业病。

封闻瑾吩咐李管家开饭。

莫予凡走到封闻瑾对面将封星星抱上椅子，两人还轻声说着悄悄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逗得封星星咧嘴笑了起来，而莫予凡看向封星星的眼神纯净，不带一丝瑕疵，相较于之前的他有些......过于温柔了。

封闻瑾眼底一沉，骨节分明的手指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银色素圈。

他原本没打算这么早结婚，但耐不住家里爷爷的催促，甚至对外高调征婚，加上莫予凡的父母主动找上来，封闻瑾也就同意了这件婚事。由此对外他们夫夫二人是通过相亲认识的”闪婚”新人，对内是协议结婚。

婚前封闻瑾找人询问过他的家世情况，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眼前的“莫予凡”疑点重重，他并不相信一个人会在一夜之间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但现在看来，封念星明显更喜欢眼前的“莫予凡”。

罢了，如果这个人对封念星没有恶意，他也不介意将人留下。

逗完儿子的莫予凡抬头猛地对上男人的双眼，那双眼冷冽深邃，好像一眼能看穿人心。莫予凡假装无辜，轻轻一笑。心跳却是加快了不少，他不会是看出来什么了吧？

此时，李管家带着厨师上好了今日份的午餐，并在离开时，对着他们这温馨的一家三口抬手擦了擦他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莫予凡嘴角一抽，他不会又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吃的差不多时，莫予凡适时提出了要带封星星参加娃综的事。

封闻瑾：“可以。”

“你，这就同意了？”

“嗯。但还要经过封念星的同意。”

莫予凡转头一看封星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崽崽眼里好像有点兴奋和迫切？

“去娃综的话可以每天都和小爸在一起吗？”

“可以哦。”莫予凡摸了摸封星星的头，“而且崽崽还能交到很多朋友哦。”

“那星星要去！”

莫予凡看了眼封闻瑾表示，你儿子都表态了，该你了。

封闻瑾道：“知道了，把具体出发时间告诉李管家和蓝姨，他们会帮你们准备行李。”

“不用了，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后的直播应该会让我们自己准备行李，而且......”莫予凡深吸一口气，“我不想搬家。”

封闻瑾：“......”

饭后封闻瑾回了书房，莫予凡则是想要跟小崽崽多呆一会儿，殷勤地表示自己要给他讲睡前故事，结果讲着讲着他差点睡着了。

最后，莫予凡只能被封星星推着回到自己房间“强制午睡”。

回到房间的莫予凡也只是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被噩梦惊醒了。果然还是留下心理阴影了。

左右现在睡不着，莫予凡索性找到一个新笔记本，开始整理故事线，毕竟自己不出意外的话是身穿，为防止之后碰到江淮和白止会仓促处理，甚至死在这个世界，他得做好万全准备。

半个小时之后，莫予凡合上笔记本，准备去找封闻瑾。

他要提前为参加娃综以及之后的解约“上保险”，而这“帮授方”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封闻瑾了。

莫予凡刚出门就碰到了上楼的李管家，对方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

他心想：封闻瑾这人确实有点变态了，谁家好人喝浓度这么高的咖啡啊，而且这才下午两点。

而李管家见到他眼里顿时就发起了光，“莫先生是要去找封先生吗？”

莫予凡刚想否认，就听李管家一句，“那太好了，正好先生要的咖啡也准备好了，就劳烦莫先生帮忙送过去了。”

他只能认命接过咖啡并在李管家乐呵呵的表情关注下，敲响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传出一声有些沙哑的“请进。”

莫予凡关上门，看到封闻瑾正专注于处理文件就将咖啡放在他书桌上，抬眼时顺带瞥了眼他身后的书架——《Modigliani’s Collected Works》（《莫迪利亚尼文萃》[美]弗兰科·莫迪利亚尼 著）、《金融市场利率与流量》（[美]詹姆斯·C·范霍恩著）等等，嗯，可以，这很霸总。

正感叹着，他猛地看到其中一排摆着本《情绪的解析》（[美]保罗·艾克曼 著），心里一跳，不会这么巧吧？

同时，封闻瑾发现来送咖啡的莫予凡在打量自己的书架，特意等了他几秒，才敲了敲桌面。

莫予凡听到声音，瞬间回神，“我来找你的路上遇到李管家，他让我把咖啡递交给你。”

“递交 ”一词用的微妙，不知道的都要以为他俩刚经历了一场商业谈判并且递交成交合同了。

“谢谢？”

莫予凡呵呵一声，“没事。”

谢谢就谢谢，还谢谢？

“还有事吗？”

莫予凡拉开封闻瑾对面的椅子坐下道：“关于娃综，我需要封先生的帮助。”

封闻瑾放下手里的文件，摘下鼻梁上的平光镜。

“感觉你在装逼。”

封闻瑾选择性忽略莫予凡的吐槽，示意他继续。

“你应该知道我跟我经纪公司的关系并不好，且对方多次利用我来捧红一些人，包括这次的娃综。”

莫予凡顿了顿，“所以，我决定拍完娃综后解约。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帮我用合法手段给我的经纪人找点麻烦，让他无暇顾及我。”说着，莫予凡不自觉双手交叉置于桌面上，这是他跟人谈判时的惯用动作。

封闻瑾观察着他的动作，缓缓开口，“帮你安全平稳的度过录制，并在你解约之后放出对方的黑料，包括你们签过的不平等合约，逼迫对方不得不无条件解约。”

看着封闻瑾那双好似无尽深渊的双眸，莫予凡眼底一暗，调整了坐姿，他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好像知道封闻瑾下一句会说什么了。

“你在利用封念星。”

果然！

莫予凡解释：“话不能这么说，毕竟娃综是我见到你们之前就被迫签下的；再者，你我合约上明确约定‘关系存续的两年间，双方应为对方工作提供便利’；最后总结，你不能说我在利用你们解约，这顶多是婚内义务。”

莫予凡直接用了“你们”来表达自己的无辜。

“但你还是找到了我，让我帮你‘添乱’，这并不属于配合双方工作的义务要求。你在利用封念星上娃综，同时利用我与他的绑定关系，让我不得不帮你。综上，你在利用我们。”封闻瑾恶趣味地学莫予凡说话的习惯。

莫予凡看着眼前的男人，最终妥协了，不就是承认自己的盘算么，“好吧好吧，现在看来是这样。”

莫予凡叹了口气，正色道，“但请您放心，我绝不会害小崽......小星星。而且您也希望他能够开心不是吗？由此，这是一次互利共赢的合作。”

良久，封闻瑾盯着莫予凡平静的眸子道：“可以。”

莫予凡再次对上封闻瑾的双眼，这次他发自内心的对他笑了笑，“谢谢你。”

封闻瑾微怔一瞬，但很快就调整过来，并没有让莫予凡察觉到。

莫予凡起身准备走，就听封闻瑾略带威胁的声音传来，“既然你也喜欢那孩子，就别再做‘他’做过的那些事。”

莫予凡房间

莫予凡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却没有移动位置，只是倚在门上喘了几口气。

靠，他果然看出来了。

他虽然察觉到封闻瑾看出来了，却是真的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轻松点破，那句话一定是威胁。但他转念一想，这样坦诚一点也好，至少能搏得封闻瑾的信任。

之后就是希望他能给力点，让他在娃综少点麻烦事了。

其实，这娃综也不是非去不可，他完全可以用封闻瑾给他的“聘礼”跟节目组解约。但他又不敢赌。比如，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能改变剧情到什么地步。谨慎来说，还是要去。

而且，就中午的情况来看，他发觉自己好像只有在封星星陪着的时候才能睡得着，于是，去娃综的理由又多了一项——治好自己的失眠。

莫予凡抚额，权当公费旅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