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先锋穿到娃综文后爆红了 第13章 第十三章 插曲

赵进带着女儿早早来到民宿，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陈佳玥，前者想进自己的微薄之力，帮嘉宾们做顿早饭，后者则是来找导演商议募捐的具体事宜。

两队人在民宿相见，六目相对。

“你不是老陈的女儿吗？”赵进没多想，脱口就是一句，“你是那个‘石矶娘娘’？”

陈佳玥有些尴尬，她原本是想在幕后维系村子的公众号，就留了个网友们的“戏称”给导演组，想想还怪有趣的。没想到村里认识她的小姐妹把她“卖”了，村干部直接找上了她爸，请她全权负责这次募捐活动，她这才不得不跟赵进来个网友“面基”，而且谁让书记给的诱惑太大了呢——

“回头我给你开个实习证明，有公章的那种！”

“昂，哈哈哈，没想到吧赵叔......”

赵进心里先是惊叹又是喜悦，看陈佳玥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金矿。他们村子这些年走出去不少大学生，学了知识回来的也越来越多了。村里的建设归根到底还得看他们这些年轻人。

被赵进这么看着，陈佳玥有些不好意思，“赵叔，你来这也是为了募捐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赵进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做饭呐！

“闺女，你帮我看着小婉，趁他们没醒，我该给他们做饭去了。”

陈佳玥提出要帮忙，赵进果断拒绝，“没事儿，你帮我看着孩子就行，再说了，你不是不会做饭吗？叔有点怕你炸厨房呐。”

谁！谁造谣她！

陈佳玥精准找到民宿沙发区的镜头，压低声音开始输出，“□□！你就是这么宣传你闺女我的？！亏我昨儿还想帮你多买几瓶酒，气死我了！我就炸过一次厨房，又不是次次都炸，我是真没想到啊，爸，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们的革命友谊到此为止了！”

说完她当机立断，拿出手机点开标有“母上大人”的对话框，“哒哒哒”打下一串字，深吸一口气，发送、灭屏一气呵成。

旁边的仝萩婉瞪大双眼看着陈佳玥，爸爸，陈姐姐疯掉啦！

[hhhhhhh笑炸了家人们，石矶娘娘怎么这么搞笑啊！]

[哈哈哈哈不行了，这个村里的人都好可爱啊]

[今早刚关注了陈娘娘，发现她更新了一条weibo：哈哈哈哈！老娘的学分有望了！不会说的就是创公众号的事趴？]

[当代大学生的精神状态都挺好哈]

[笑死了，现在不是应该关注一下陈爸吗？感觉娘娘给太皇太后告状了]

[心疼陈爸一秒钟]

[你不回应一下吗？这事到底有没有剧本？]

这条弹幕一出，瞬间点燃舆论，有人回怼，有人跟风，有人则是趁机煽风点火，企图制造话题，压低节目热度。

陈佳玥直觉不对，昨晚发“疑似剧本”的应该也是他，IP地址都是同一个，这个人到底是追求真相，还是另有所图，她说不准，正巧白止和莫予凡带着孩子们下楼，她便大着胆子把这件事跟他们说了。

“看看ta的主页。”

陈佳玥抬眼撞进莫予凡视线里，怔住了。

是男狐狸精！

“怎么了？”见她没动，莫予凡又问。

陈佳玥回过神赶忙回了一句“没事”，点开那个引流账号的主页寻找线索。

可惜，这是一个昨晚刚刚建立的小号，什么也没查到，但IP地址在溪市。

在本地？莫予凡扫过周围的人，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这一幕被陈佳玥看在眼里，眼神不自觉追着他刚才轨迹看去，却对上了跟导演汇报完情况回来的白止。

“怎么样？”白止问莫予凡。

“什么都没发现，这是个小号。”莫予凡耸了耸肩，“导演那边怎么说？”

“已经发澄清了。”

莫予凡表示自己知道了，让陈佳玥切回直播画面。这次那个账号道：[发澄清了又怎么样？谁知道是真还是假呢？就因为听了个故事就要捐钱，这也太假了吧？说不定那故事也是编的，就是为了博取我们的关注，骗我们的钱，虚伪至极！]

“哦，发澄清了？也就是说影响不大呗。”

莫予凡悠悠开口。

陈佳玥和刚从厨房出来了解完情况的赵进一齐愣住了，看着越吵越凶的网友们心里不停的打鼓。啥意思？这还叫影响不大？

白止挑眉道：“嗯，找人往下压就行。”

“既然没事了，那是不是该吃饭了？我家乖崽早就饿了。”莫予凡转头看向正跟沈逸轩和仝萩婉猜拳的封星星。

封星星不明所以，但还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小爸说他饿了，那他就饿一下吧。

[啊？啥意思？刚才弹幕里吵架他没看到？]

[我也没看懂，怎么就叫影响不大了？]

[大家看他暴露本性了，虚伪的人到哪儿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还有白止也是，找人压下去就行，这不就是纯资本才会干的事吗？他们都很虚伪]

[白影帝说得也没错啊，找人往下压热度，这不是娱乐圈常用的手段嘛？再说，他们也没做什么叭(小声逼逼）]

[啊啊啊，就你不虚伪，就你实诚，你全家都实诚，真服了]

[不就是个公益募捐吗？哪儿那么多事啊，大家都是冲着做好事来的，怎么扯上做人虚伪上了？再说了，你要说别的富得流油的村子伙同节目组骗钱我还信，但红枫村，你有没有了解过这个地方啊？国家都认定的贫困村哎。]

[我跟进过红枫村的教育扶助项目，实地考察过，仝老师（我师姐）的故事是真实存在的，村子的经济发展也是近几年在国家的帮助下才渐渐有了一点起色的。我能证明村子绝对不会有骗钱圈钱的现象]

[说句公道话，红枫村都这样了，他们有钱找节目组跟他们合作嘛？]

[人心都是虚伪的，你怎么知道他们没钱？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都是托？]

[疯了吧楼上，要照你这么说你也虚伪喽。哇，那你一开始就在引流骗人喽？]

[不儿，我怎么没看懂现在的走向？怎么又吵起来了？]

[哎哎哎，有人把虚伪哥扒出来挂网上了指路：!345%ghjk的weibo]

爆料人的weibo同样是一个小号，爆料内容是虚伪哥的大号名称：助理小孙。

“助理小孙，这谁啊？”陈佳玥跟着点开！345%ghjk的weibo，发现“虚伪哥”的真实身份她听都没听过。

“我记得黄导之前的助理姓孙。”白止想了想道。

“孙哥？不是辞职了吗？”说话的是林钰，他跟其他人刚下楼就听到白止和陈佳玥在讨论小孙，他正巧知道这人，顺嘴回答道。

导演组那边，黄国辉的手紧握着流程表，半晌道：“其实不是辞职，是失踪了，对外宣称他辞职了。”

“是么？”莫予凡喝了口水，替封星星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那......你身后那位是谁？”

黄国辉僵硬转头看向自己身后，那是个戴着黑色口罩，头上压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的人。因为防备过于得当，暂时看不出性别年龄。

良久，那人才伸出手，缓缓摘下口罩，起身绕过黄国辉站到莫予凡面前，那正是“失踪”一年的孙德智。

“你怎么看出来的？”他这样问，苍白憔悴的面容加上沙哑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林钰和白止见状，赶忙挡在两人中间，防止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放心，我都这样了，还能对他做什么啊？”

确实，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并不会造成什么威胁，但......

“就这样说。”白止伸手挡在林钰身前。

莫予凡将封星星和仝萩婉交给赵大哥，笑着跟他说了句什么，对方带着所有孩子上了楼；他又让陈佳玥和蓝知卿跟他们站在一起才坐回原位，也就是沙发正中央，双腿交叠，左手向下支撑下颌置于膝盖上，虽是仰视视角，但放在孙德智眼里竟莫名让他感到一丝紧张，他不自觉咽了口口水，“你说不......”

“因为你蠢啊......”莫予凡换了种姿势，轻蔑地看着男人，赶在他张口之前道：“蠢到IP地址都不换，蠢到以为只要降低存在感就没人知道跟拍剧组里会多出一个人，蠢到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像当年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够了！”孙德智表情狰狞地指着莫予凡，“你懂什么！你他妈懂什么！”

不知道是那句话刺激到了他，孙德智甚至浑身颤抖起来。

“你跟黄国辉，还有那个林钰一样虚伪！你凭什么教训我！”

站在莫予凡身旁，白止身后的林钰一脸懵，险些脱口而出一句反驳。

还好有人抢在他之前出声道：“有吗？我只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啊。”

“在你们这群人眼里，所有事，只要不触及你们的利益，都不值一提。你们可以想说就说，想改就改，从来不考虑我们。就跟当年一样，说不用就不用我，就因为他林钰是老板的儿子，那为什么一开始要告诉我会留下我，啊？”

说到这，孙德智忽然癫笑起来，转身指着黄国辉道：“你不是想把这节目搞好吗？我偏不让你顺意，你知道我这一年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吗？啊！而你们这群人凭什么过得这么好？我就是要毁了你，毁了你们所有人！”

“说完了？”莫予凡打了个呵欠，慵懒的嗓音响起，把孙德智直接问懵了。

“你，你什么意思？”

莫予凡嗤笑一声，“说白了无非就是你觉得林钰利用身份伙同黄国辉顶了你的位置，一个助理？”

孙德智琢磨着他的话，几秒后点了点头。

“那你真是傻子他妈给傻子开门，傻到家了。”

孙德智想骂回去，无奈莫予凡没给他机会。

“你凭什么觉得林钰会放着他好好的林家大少爷不当，跑去跟你竞争一个导演助理的位置？”

最终闹剧以孙德智晕倒告终。

队医来看过，确定了是严重营养不良再加上气火攻心导致的，黄国辉才松了一口气，后来，他主动道出了当年的真相。

一年前，林钰被他爸安排到黄国辉身边当助理，由于目的是锻炼林钰，所以林爸断了他所有的资金来源。黄国辉看他挺可怜，又觉得小少爷肯定吃不了什么苦，就把人安排给当时主要负责协助他进行剧本分析的孙德智，嘱咐他多带带林钰。

孙德智当年对林钰确实很好，每次任务都生怕他学不会，自己演示很多遍才敢放心交给他，直到不久后，黄国辉决定裁员。

他承认他当时答应了孙德智会留下他，毕竟他的经验和行事作风都更稳健一些，但几天后，林钰找到他说国内知名大导演吴达峰身边缺个助理，那边工资待遇比他这高上好几倍。

他寻思着，这是个好机会啊。孙德智也跟了自己挺多年了，一直任劳任怨，两人工作上是上下属关系，生活里又是朋友，作为朋友他当然希望孙德智更好。于是，他一口应下了。

至于那个机会，黄国辉本想在裁员会后给他个惊喜，没想到孙德智第二天就失联了。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啊，早知道我当年就不瞒着他了，搞什么惊喜啊。”黄国辉盘腿坐在地上，无脸见人。

“呃，为了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惊吓？”张飞鸿道。

回应他的是众人无语的表情。

“你们干嘛这个表情看着我，我也是为了活跃活跃气氛嘛。”

黄国辉拍了拍张飞鸿的肩膀，“谢谢你啊，老张......”

张飞鸿闭嘴了。

那边，白止盯着躺在沙发上的孙德智道：“哥，你们当时明确跟他说过裁员名单吗？”

林钰想了想回：“没啊，当时会上根本没说过孙哥的名字，裁员名单和续约名单里都没有他，就是为了后面单独跟他说引荐的事。”

白止眯着眼，这人为什么打从一开始就认为黄国辉要裁了自己呢？

“我，我想起来了！”黄国辉现在的助理举着手道，“当时开完会之后，我听到有人说过孙哥小话，大致就是孙哥老了该下台了，黄导在裁员会上没公布他的名字，只是为了给他留份颜面之类的。”

众人了然。

流言蜚语有时真的能把人逼向悬崖。

黄国辉带人去了医院，留下张飞鸿主持大局，张飞鸿一看上午十点，今早的行程算是黄了，只得安排众人做饭。

正巧赵进早饭时只煎了几个鸡蛋，放到中午的饭菜里也无伤大雅。于是，他接着进度大手一挥，再次做了满满一桌的菜。

途中，蓝知卿找到莫予凡，“小莫，你当时应该是故意那么说的吧？我是指毫无影响那句”她后来从陈佳玥那边得知了全貌，安奈不住好奇心，还是来问了莫予凡。

莫予凡扬着嘴角答：“我确实是在激他，他敢在直播里问，必然是想引起关注；至于后面，他既然极度厌恶虚伪的人，那我就想办法让他把我归类进去，这样能更快逼他说出我想听的。比如，他的目的，再比如，他的动机。”

听完他的解释，蓝知卿瞪大了双眼，“厉害。”

“但是，不是有相对柔和一点的做法吗？比如坐下来聊聊？”

“确实可以，但我不想。”而且，就他当时的情况，他可不认为对方有能力做些什么。

蓝知卿心里又想到什么，捂着莫予凡的收音麦道：“那个爆料账号？”

莫予凡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他也抽时间问了封闻瑾，对方同样表示不了解。

她了然，也就没再问下去。

此时，直播间里：

[《我不想》，他好酷，我好爱是怎么回事！]

[我靠，看这段的时候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对对对，我生怕对方突然暴走，报警界面都准备好了]

[莫予凡！这种疯感，kou我好喜欢这种bt啊！]

[他是因为对方不尊重仝老师吗？]

[感觉像欸——那这样真的好酷哎！]

[还他不想，他就没想过有什么突发状况吗？太自信了吧也]

[呃，说实话，这人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啊，再说，现场那么多人也不是摆设吧，而且我看他处理的挺游刃有余的啊，都事先让孩子们上楼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吧，担忧点没错，分析点也没错，总之事情已经圆满结束了，就安安心心看节目吧大伙]

经过这条弹幕的分析，争吵肉眼可见的减少了，同时，#莫予凡疯感#的词条也冲上热搜。

午饭过后

莫予凡把封星星哄睡着后，按照事先跟林钰约好的时间来到民宿的天台，他有些话想对他说。

“凡凡你来了。”

看到对方一如平常的笑容，莫予凡知道眼前这家伙根本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于是调笑道：“看来我这次约你算是白约了。”

林钰不解，“啊？”

“我本想来安慰安慰你，现在看来钰哥你比我想象中要开朗许多。”顿了几秒，他又补充，“褒义的‘开朗’。”

“安慰我？”林钰靠在身后的墙面上，“哦，那个啊，放心，我还没有放在心上......”

“嗯......虽然难过了一瞬间，真的只有一瞬间。因为后来我想明白了，他变成那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的。我问心无愧。”

莫予凡听着他那句“问心无愧”轻笑一声，“没想到我们钰哥性格如此豁达，那我的专程安慰倒显得有些多余喽？”

林钰见状赶忙找补道：“欸，没有啊，你别不信，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内耗的......”

“好了，逗你的。”

两人相视一笑，又聊起当年林爸送林钰去历练的原因，却不知此时，有人正透过天台门缝窥视自己。

那人听完全程，暗骂一句：“聊这么长时间，还以为能听到些有用的，真tm浪费时间。”

转头打开手机进入其中一个两天界面，输入：

【是江江呀：对不起啊孙哥，是我没调查清楚，募捐的事确实不是演的。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小兔道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