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婚车开到新房所在的小区,伴郎伴娘们还有接婚的亲友团们先一步下了车,等候在两侧,等着新郎新娘下车,随即拉响手中的礼炮礼花,迎接新郎官和新娘子走向新家。
白玎玲进屋先与早已等候在门边的婆婆来了个热情地拥抱,屋里屋外也是拥满了亲朋好友,热热闹闹。
给公婆敬茶,接过公婆给的大红包,再接过他们递过来的红枣桂圆莲子甜羮。
白玎玲和肖树涵互相喂着对方吃下甜甜的幸福,白玎玲将桂圆的核吐在肖树涵的手掌里,肖树涵自怀里拿出先前那只红包,将桂圆核放入红包内,再次收进怀中。
卧室里,大红色的床套被褥喜气洋洋,百合花的香气徐徐飘来,床头摆着一个长形的相框,里面裱着的是大红色为背景的三张结婚照,地上紫色粉色的气球装点着新房。
之后白玎玲脱下新娘服,换上便装,和新的家人们一起在附近的饭店用午饭。
下午两点半出发前往婚礼会馆,做简单的婚宴前的仪式彩排。
新娘子再次换上一套长摆拖地的白色婚纱,在宾客们没来前,俩人先在摄影摄像师的指挥下在会馆里拍内景,因为天气冷,白玎玲他们取消了室外公园拍摄。
五点半小礼堂的仪式正式开始,白色的小礼堂浪漫而不失庄重,白建国笑得像个弥勒佛似得,挽着女儿白玎玲的手,将她送到肖树涵的手里。
在亲朋好友们的见证下,俩人站在宣誓台前,永结同心,交换对戒。
简单的证婚仪式结束之后,差不多五点五十分左右,白玎玲和肖树涵再次回到宴会厅,站在漂亮的粉白色树形背景墙前,迎接到来的宾客们,与宾客们一一合影留念。
“小宝贝!过来让玲玲阿姨抱抱!”白玎玲伸手去抱梁娜家的四岁多的儿子。
小娃娃用眼睛探究似得看了看白玎玲,思考了两秒钟后,还是乖乖地给白玎玲抱了,只是抱了不到几秒钟,小娃娃就面无表情地对白玎玲说道:“抱够了哇?”
白玎玲内心受到暴击,平日里这小家伙一见到她就喜欢缠着她,热情得不得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正要向梁娜诉苦,就听梁娜笑着说:“刚才他把你的伴娘当成你了,在她身后一直追着她喊玲玲阿姨。你平时都是一头长发披肩,今天化了浓妆,头发又盘了起来,他认不出你了!”
“原来是我今天化了妆,发型变了,你就不认识阿姨了啊!”白玎玲受伤的心灵恢复,开心地捏着小家伙粉嫩的小脸蛋,知道小娃娃还是非常喜欢自己的。
“你们两个都好高啊!”刘晓雅带着自己五岁多的儿子,一家人也走了过来,与帅气的新郎和漂亮的新娘合影。
今天白玎玲穿着一双高跟鞋,比平时习惯穿平底鞋的她看着更加瘦高。
“新娘子!新郎官好啊!快叫叔叔!叫阿姨!”陈娇带着自己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儿和老公,跟在刘晓雅的身后一起走了过来,而她的后面还有孙静他们一家子。
多年之前都是这帮朋友的婚礼,成了她们每次变相的同学聚会,终于这一次轮到了白玎玲的婚礼,给了大家再次聚在一起的机会。
六点半婚宴正式开始,响亮的婚宴音乐响起,司仪上台拉开序幕,肖树涵一身黑色西装,手拿着话筒自一边走出,唱起一首《爱你等于爱自己》,出现在最前方的舞台中央。
之后聚光灯转到宴会厅的大门这一边,白玎玲也手拿着话筒,出现在二层的楼梯上。
肖树涵唱歌唱得好,白玎玲自觉唱歌容易走音,唱了两句,打个酱油,就拉起厚重的裙摆,从楼梯上款款走了下来。
两个人从宴会厅的这一端和另一端,相互对望着,慢慢走到了一起,两手相握,一曲终了,肖树涵却忘了这一段的说词,白玎玲灵机一动主动往肖树涵的嘴上凑过去。
俩人拥吻着,引来四周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然后继续牵着手慢步走向舞台,今天他们就是这座舞台的主角。
接着肖树涵的姨夫作为这场婚礼的证婚人,手拿稿件,阿姨陪着姨夫一起走上发言台,上台给新郎新娘和宾客们致词。
随后,肖树涵与白玎玲点燃蜡烛,俩人双手交握闭眼许愿,接着切蛋糕,倒香槟酒塔。
等到白玎玲再次换上今天的第三套金闪闪的鱼尾婚纱,大屏幕上正播放着他们俩小时候的照片,之后双方父母走上台致辞,与父母们拥抱。
肖树涵的父亲肖富强代表双方父母框框而谈,比司仪和证婚人还能说会道,给儿子和媳妇送去祝福,送去对俩人未来的盼望。
接着是新郎致词,也不知道肖树涵在家里准备了多久,等到话筒到他手里的时候,他也像他的父亲一样,怀着感恩的心情将此时此刻的所感所想与大家分享。
“感谢各位来宾百忙之中来参加我肖树涵和白玎玲的婚礼,首先我先感谢我的父母,是你们生我养我,才有了今天的我,我要在这里对你们说一声,爸妈!你们辛苦了!”肖树涵又道,“其次,我要感谢我的岳父和岳母,是他们生出了这么聪明,漂亮,可爱的女儿,让我们相遇!”
肖树涵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看着白玎玲:“之后,我要感谢我的妻子,谢谢你这段时间来陪我走过的快乐的时光!”肖树涵略顿了一下又道,“现在只是个开始。我希望今后的每一天我都能带给你快乐!祝我们两个早生贵子吧!祝福在座的所有人开开心心!将我们的喜气带回家!大家吃好!喝好!”
肖树涵提了提气,喊道:“最后我要对我妻子说:‘白玎玲!我爱你!’”
“声音太轻了!再响点!”白玎玲的舅舅起哄声跟着自下方传来。
“白玎玲!我爱你!”肖树涵笑着大喊道,伴着整个空间里想起的热烈掌声和祝福声。
朋友事后问他,结婚紧张吗?怎么看着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肖树涵笑说道:“上周刚去梅城给那边的政府做了汇报,比起都是领导在场的项目汇报,台下的都是亲戚朋友,实在不算什么!没什么好紧张的!”
每场婚礼的程序看着都大同小异,但对每个新人来说都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
白玎玲将手中的手捧花交到伴娘周景燕手里,祝福她早日找到如意郎君,并将此刻的幸福继续传递下去之后,再次换上第四套礼服。
白玎玲穿着大红色中式旗袍,与肖树涵逐桌逐桌地向宾客们敬酒。
酒席到了尾声,也到了**,酒桌上长辈们想出各种花样来“闹”新人。
这边白玎玲拿着红酒瓶,被肖树涵打横抱起,给一桌的宾客倒酒。
那一桌一根香烟白玎玲怎么也点着不了,这一桌长辈们一个个要求新郎官给他们敬满酒,伴郎冲上去给新郎官挡酒,红酒瓶里装得虽不是红酒,但把满瓶子甜腻的葡萄果汁喝下去也不好受。
又一桌子,不知道在杯子里调合了什么,白酒黄酒辣椒酱油好像都有,新郎官肖树涵爽气地一口闷了下去,面色不变,新娘白玎玲看得感觉胃都要痛了。
王玉兰心疼女儿女婿,时不时上去就要救援,拉着自家亲戚不让他们瞎胡闹。
一场婚礼酒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从晚上六点直开到晚上九点多。
十几桌酒席一桌桌轮着敬下来,白玎玲和肖树涵各自的几个小伙伴,不等他们敬酒敬到自己这一桌来,便一起凑上前去,先带着酒杯与他们打招呼。
有宾客开心过了头,同人喝酒喝多了,干脆就在旁边的酒店给他们开了间房。
这样的酒宴对年轻人来说是朋友和同学的聚会,对家人来说是亲戚家族间的聚会。
白玎玲记得小时候父母带着她去参加亲戚的婚礼时,婚宴完了后还要去闹洞房,一些亲戚朋友除了来参观新人的婚房,还要想出各种法子来折腾新郎新娘。
而小孩子们则会爬上新郎新娘子的床,或是钻到床底下,在枕头被子痰盂罐里翻找出喜蛋、花生、枣子等来,欢乐地吃着放在绑着红绳的玻璃器皿里的喜糖。
不过,如今闹洞房的人少了,大部分新人都会把婚宴办在了周日这天,白玎玲他们也是一样,宾客也大多不再打扰小两口的新婚之夜,让他们回去早早休息。
酒宴撤下,客人们陆续散了,父母亲也送完亲戚各自回家,白玎玲和伴娘周景燕换下礼服,脱下硌脚的高跟鞋,肖树涵和白玎玲给周景燕叫了辆车,送她上了车后,俩人这才从婚礼现场回到他们的新房,享受二人的世界。
不过,经过一天的忙忙碌碌,洗完澡后的两个人都已经觉得很疲累。
不知道其他新人的新婚之夜是怎么过的,反正他们两个就是在被窝里甜甜蜜蜜地互相拥抱着,什么也没做得先美美地睡上了一觉,未来的路还很长,有得是时间做许多开心的事,现在养足精神最要紧。
第二天,白玎玲跟着肖树涵去公公婆婆家里吃饭,第三天,俩人回门,去白玎玲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