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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回岁晚 第40章 养伤

作者:棠桡泛月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19 15:44:46 来源:文学城

“你别跟他生气。”枨衔水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劝和道,“我可经不起你们吵架了,一吵架景煦就不想做皇帝,这摇摇欲坠的国祚看得我心慌。”

宓安垂着眸子,他确实很生气,明明因为景煦总不顾自身护着他才吵了一架,明明景煦才答应他不会涉险,可方才千钧一发间景煦还是推开了他,替他挡了一剑。

想起景煦满身的伤,宓安又气又心疼,但更多的还是愧疚。

前世的事总在他心头挥之不去,景煦瞒着他引蛊,替他死去,以至于即便重生,宓安还是战战兢兢,总怕景煦重蹈覆辙。

可是他千防万防,防住了景煦引蛊,没防住赫连修齐这一剑。

笼岱村的村民们躲在暗处偷偷打量两人,宓安没力气应付他们,快步回了小院,搭上景煦的脉。伤得不轻,但好在没有性命之忧,要好好养一阵子了。

枨衔水看出宓安心情不好,好笑道:“我以为你会先骂他——谁稀罕你自作主张,谁允许你替我挡的。”

宓安摸了张纸,慢慢写下几个字推到枨衔水面前,后者低头一看,笑了一声。

纸上写的是:我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倒不是不知好歹,只是你和他半斤八两。”枨衔水也搭了搭宓安的脉,“赫连一死,你体内的蛊毒随时会扩散,很危险。我帮你们制住他不就好了?你们两个真是,净给我添乱。”

宓安心里埋怨他不早说回来帮忙,面上却乖乖点了点头。

方才骗景煦自己能解蛊毒,现在还没过去半个时辰,已经开始感到不适了,宓安看向枨衔水的袖子,后者敲了下他的头,拿出几个玉瓶:“这个你吃,这两个他吃,那个外用。”

虽然碍于天道规则枨衔水不能使用超脱常理的药物,但他的药也是极品的,宓安一闻就知道了,小心翼翼地喂了景煦两颗药丸,又给他的伤口敷上了厚厚一层药粉。

枨衔水瞥他一眼:“你可真不心疼,你知不知道这一瓶药粉要挖多少白及。”

宓安当然知道,写到:回去让暗卫帮你挖。

枨衔水不置可否,又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景煦,说道:“本来回京拿了景煦那块玉佩就能给你解蛊,现在好了,麻烦透了。”

宓安抿了抿唇,写字问他:现在要怎么解?

枨衔水道:“姑师王宫有味药材,加上西岐王室信物和景煦从小戴着的香囊。”

景煦这边就不用说了,姑师已灭,找药材也不算难事,西岐倒是有些棘手,回头恐怕要从那两个不太聪明的王子身上下手。

外面暗卫站了一院,个个面色沉重,宓安写了几个字出了卧房,举起纸让他们看。

——不要摆出这副死了主子的神情,很晦气。

影十三差点哭出来,愁眉苦脸地哇哇叫:“公子!!主子他没事吧!都怪我们没用,要不是我们被阵法困住,你和主子也不会孤立无援。”

宓安又写:你们来了也帮不上忙,今日有国师出手才能取胜。

影十三更难过了:“果然还是因为我们没用!”

枨衔水站在门口辨认宓安手里的字,不由勾起一抹笑,他就知道,出手再隐蔽,也瞒不过宓安的眼睛。

思及此处,枨衔水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他可能又要长白发了。

安抚了自责的暗卫,宓安又坐回了景煦床边,缓缓叹了口气。其实最应该自责的是他才对,景煦武艺高超,沙场上都没受过重伤,却次次为了他命悬一线。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胸口的伤也已经止住了血,宓安又搭了下景煦的脉,确认无大碍才放下心来,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景煦醒来时已是深夜,一睁眼就见宓安趴在他身边睡得极不安稳,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轻轻抚上了宓安的脸。

宓安立刻睁开了眼,起身握住了景煦的手腕,景煦知道他这是在把脉,忍着没有回握他,笑道:“我没事。”

烛火已经熄了,宓安不想去点灯写字,便拉过景煦的手在他手心慢慢写到:你答应我的,不会涉险。

景煦笑容一僵,握住了宓安的手:“脑子还没反应,身体先动了,阿宓看在我重伤未愈的份上不要骂我了。”

宓安因为他受伤太过惊惧,一时失了声,景煦心里很不是滋味:“怪我让你受惊了,你的嗓子……”

宓安又写:无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宓安拉着景煦的手,一字一字慢慢将枨衔水过来的事写给他,写到最后撒了个谎:国师已经将我的蛊解了。

景煦松了口气:“太好了。”

这段时日虽然宓安从没因蛊毒感到过不适,但景煦还是日日提心吊胆,那日宓安又因为蛊差点被赫连修齐伤到,景煦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现在一颗大石落下,他终于可以放心了。

枨衔水端着药进来时就听到景煦这句话,还在纳闷最近有什么好事,宓安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枨衔水了然,帮腔道:“景煦把这个喝了,青疏一会儿记得把桌上的药丸吃了,蛊毒解了也要好好调理。”

景煦看了一眼枨衔水手里漆黑的药汤,转头看向了宓安,眼巴巴地等着他喂,宓安却装没看到,吃了药就起身打算离开,景煦一手接过汤药一手将人拉住:“阿宓去哪?”

宓安拍开他的手,俯身写到:去翻旧账。

景煦一顿,立刻仰头把药喝了,苦得皱起了眉头,委屈道:“怎么是苦的?”

枨衔水狠狠翻了个白眼,指着宓安道:“你又给他喝甜的?说了多少次药做成甜的会影响药效!”

宓安摸了张纸过来,提笔道:骂他,不要骂我。

枨衔水果然又指向景煦:“你也被他惯坏了?药本来就是苦的!等天亮再喝一碗!”

他气冲冲地走了,宓安捧着纸笔也跟了上去,留景煦独自在屋里满怀惆怅。

“跟着我做什么?”枨衔水给自己倒了杯茶,莫名其妙地看着宓安。

宓安拍了拍自己的腰,又指了指他的腰,伸出了手。

枨衔水装傻:“看不懂。”

宓安只好埋头写字:国师拿我的挂饰做什么?

枨衔水喝茶的手一顿,心道这小子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机敏的有些过头了。

见宓安还在看自己,枨衔水移开了视线:“挺好看的,归我了。”

宓安写到:这个雕的拙劣,国师缺挂饰的话我回头再雕一个。

枨衔水道:“我就想要这个。”

宓安看他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甚至后退了一步,枨衔水“啪”一声把茶杯撂到桌上,没好气道:“你再给景煦雕一个不就成了?非要抢我的?”

宓安莫名其妙,明明是他把挂饰从自己身上顺走的,怎么变成“抢他的”了?

“你别太惯着他。”枨衔水将挂饰拿出来看了一眼,又好好收回了袖中,“反正这个是我的。”

宓安的眼神更微妙了,看着枨衔水张了张嘴,又抿了抿嘴,拿着毛笔想下笔又犹豫,直到墨渍洇透了纸背,才写到:景煦和我感情很好。

枨衔水:“?”

宓安又写:你知道的,我们从小相识,我早就非他不可了。

这下轮到枨衔水莫名其妙了:“谁要听你们的恩爱往事?”

宓安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写:我才二十岁。

枨衔水看着眼前的纸,沉默了许久,久到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识字了,这才抬眼看向了满脸警惕的宓安。

枨衔水被他气笑了:“你没事吧?深更半夜的说什么鬼话?”

宓安也觉得好笑,他只是开个玩笑,可没真以为枨衔水对自己有想法,可是对方铁了心要这块雕工生疏实在称不上好看的挂饰也着实奇怪,难道这块石头是什么稀罕东西?但他怎么看这都是一块普通的玛瑙。

枨衔水给了他两个白眼,把人赶回景煦屋里,并警告道:“别打我挂饰的主意。”

景煦在隔壁只能听到枨衔水的声音,宓安写了什么他一概不知,好奇得心痒,见宓安回来,立刻问道:“阿宓和国师聊什么呢?”

宓安坐到床上,拉过他的手慢慢写:赫连修齐的那个挂饰,我拿来了,本想给你,但国师要走了。

景煦好笑道:“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抢我的东西?我去抢回来。”

他说着就要下床,宓安赶忙按住他,趴在他身上往他胸口写字:再雕一个送你就是了。

“那怎么一样。”景煦胸口被宓安的手指轻点着,一时心猿意马,“那可是阿宓雕成的第一个,我就要那个。”

宓安扒开景煦的前襟看伤口,见已经开始愈合才放下心,避开伤口在他身上轻轻写着:那个丑死了,我要送你一个好看的。

“第一个和好看的我都要。”景煦握住他的手,不满道,“我就说枨衔水目的不纯,之前就总偷听我们聊天,现在又抢我的挂饰,他到底想干什么?”

宓安笑了下,他心底有个猜测,但现在还不敢确定。

方才枨衔水喊他吃药的时候,叫的是“青疏”。他记得前世与枨衔水初见,已经是景煦登基五年后,那时对方总是客气疏离地称他“宓相”,重生后大概因为他们两个给他添了大麻烦,枨衔水便总是阴阳怪气地直呼大名,这声“青疏”在宓安听来,着实有些突兀了。

宓安的思绪渐渐飘远,儿时师父教他篆刻,教他制花笺,教他酿酒,初学时的第一个印章,第一张花笺,第一杯酒,都给了他师父。

他的师父祝澜有一双极好看的眼睛,儿时宓安不懂事,但后来回想起,那双眼睛确实不该属于一位老人。虽然赫连修齐处处暗示他就是祝澜,但二人面对面时,宓安丝毫没有熟悉的感觉,尤其连眼睛也十分陌生,让宓安感到非常奇怪。

反倒是枨衔水,他的眼睛明亮清澈,像一汪湖水,也像极了宓安记忆中的师父。

只是前世今生,他几乎有半生岁月不曾见过祝澜了,师父的样貌早就模糊,所以一时也不敢确定。

见宓安出神,景煦捏了捏他的手,安慰道:“赫连修齐已经死了,阿宓的蛊毒也解了,别不开心了。”

宓安点了点头,拉着景煦的手慢慢写到:小时候,师父总让我和你做朋友,先前我以为那是赫连修齐为了利用我除掉你,可如果,他并不是我师父呢?

说不定,我师父是真心想让我们做朋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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