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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绿湖【爱德华弗朗同人】 > 第1章 第一片 爱德华·弗朗

1980年,我出生在格伦代尔市一户普通人家,父亲是一名工人,母亲则在小镇的学校教书。家里在当时那个年代还算的上是富裕。

哦是的,70年代和格伦代尔,要素齐全。我想你们已经猜到了——没错,我和幼年的爱德华·弗朗成了邻居,我们两家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栅栏。

诚实地讲,我并不属于或者说并不完全属于这个时代。我的灵魂来自2023年的华国,原先的我是一个血统纯正的华国人,接受了整整18年的华国教育,结果因为莫名的原因来到了这里,成为了卡洛莱特·琼斯。

有时我感到自己的灵魂裂成了两瓣,一瓣留恋于自己生长了十八年的故土,另一瓣为如今疼爱我的父母愧疚——我无法从心底认同这个时空是自己的归属。我常常感到自己只是一个过客,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驻足在这个时空和地点。

请不必为我担心,我总是个随和的人,能很快适应这儿的新环境,更何况我的家庭和睦,父母也总能包容我。

只是我偶尔会感到一丝寂寞和手足无措。

在我五岁搬家来这个小镇的第一天,见到那个因为营养不良而瘦小的男孩时,我忽然明白了我存在于这个时代的意义。

如今的我依然能清晰地回忆出那日的场景。那是一个温暖的春日,阳光和煦,微风轻拂。当我的父母忙着从轿车上搬出行李时,我扭头看到了静静站在隔壁院子中观察我们的男孩。

他有一头浓密的棕色头发,微微卷曲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曾隔着屏幕见过的墨绿色双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波光粼粼的绿色湖面——这绿色让我想起奶奶遗物里那枚裂开的翡翠胸针,每个棱面都困着段不愿消散的往事。

原来他的眼睛在阳光下是浅绿色的,比照片上的颜色浅——我想。

七岁的他真的称不上有多么英俊,除了那双绿湖般的眼睛,真的很难看出他就是爱德华·弗朗——发尾因为营养不良而微微发黄,发型不加修饰,微长的刘海被随意的扒拉到两侧。面色发黄,嘴唇却泛白。稀疏的眉毛和参差不齐的牙齿。整个人瘦瘦小小的拘谨地站在那。

我看出他对生人的防备,所以只是笑了一下表示友好。他回给我一个含蓄的笑容。

傍晚时分,父母打算拎着礼物去拜访附近的邻居。我原本是不愿去的,可想到下午望见的那双绿眼睛,我鬼使神差地答应父母一起上门拜访。

绕了一大圈,终于驻足在我心心念念的花园前,这时我才注意到爱德华·弗朗——他像被随手丢弃的滑板轴承般蜷在栅栏角落,褪色T恤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淤青——刚刚继父的皮带扣留下的新勋章。指尖神经质地摩挲着磨出毛边的《麦田里的守望者》,书页间夹着半截骆驼牌烟蒂,尼古丁的焦黄正缓慢蚕食霍尔顿的叛逆宣言。当我的影子落在他翻开的书页上时,他条件反射般将书砸向地面,塑料兵人挂坠从口袋滑出,在阳光下折射出廉价的光。

他抬头,我又见到了那双眼睛——一口被墨绿色苔藓覆盖的旧井,它正微微睁大,似乎是在惊讶于我们的来访。

“你好……”

“打扰了,”我又朝他笑了一下“我们一家想来拜访一下附近的邻居。”

他才回过神来似的,笑了一下,然后开始和我父母问好。

我说话的声音并不小,但一两分钟后只有一个女人扯着僵硬的笑容站在了我们面前,那个殴打爱德华的中年男人并未出现,我猜他大概是不屑于和新邻居打好关系。

通过大人们的谈话我判断出面前的女人叫埃琳阿诺·塔福亚,是爱德华的生母。

女人笑着给我们道歉,说欢迎礼还没有备好,然后开始和我的父母寒暄。

她身后屋内的衣帽架上挂着顶歪扭的毛线帽,骷髅手势的刺绣线头支棱着,像在比划未完成的求救信号。后来我才知道,这是爱德华用偷藏的早餐钱给母亲织的生日礼物——尽管最终戴帽子的人总是他自己。

大人们的谈话我插不进去,只能揪着衣角盯着被女人挡住了大半个身子的爱德华。

我的父母看出我似乎很想和这个瘦瘦小小的男孩交朋友,便笑着和塔福亚女士提出让两个小家伙去一边玩。

我以为我终于得偿所愿,能够获得和爱德华的私人交流时间。但这个女人好像完全忽略了背后的爱德华,越过他直接将站在楼梯上好奇张望的男孩叫了下来。

“波比,快下来和新邻居打个招呼。”她热情地向男孩招手。

可怜的小爱德华躲在母亲身后的影子里不敢出声,只能看着女人和男孩的亲昵互动。

我看见他的眼神落在女人轻搭在男孩肩膀的手上,带着期待和羡慕荡啊荡,最终也只能缓缓收回。

“塔福亚女士您好,”我出声打断了正和父母炫耀自家小儿子的女人“我可以和您背后的男孩去一旁的花园里嘛。”我带着礼节性的微笑询问她,语气却没给她留什么余地。

女人微微愣了一下,才想起我指的是谁。随后用有些粗暴的动作将失落的爱德华从她背后扯了出来,“爱德华,和新邻居好好相处。”我听出她语气中夹杂着的威胁和警告。

她的行为够不上虐待,而且又是别人的家事,我的父母都只能撇撇嘴然后继续和女人攀谈。

“爱德华,”我轻轻拉起他的手,带他向花园走去“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他犹豫着开口对我说了第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是太久没有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略显沙哑。

“卡洛莱特·琼斯。”我将名字拆成一个一个字母,告诉他我的名字如何拼写。好像只要这么做了就能让他对我的印象更深刻一些。

说起来有些好笑,我或许是被这副幼稚的躯体影响了,我的思维也有些偏向小孩,我竟觉得我们俩的名字挺般配的,至少音节听起来一样不是吗。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我俩蹲在花圃前陷入了沉默。

他似乎不太懂怎么和人相处,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一会摸摸叶瓣,一会扣扣石质的花圃围挡。

“Eddie,”我不再对着花圃里的泥土发呆,转而望向身旁的男孩“你不介意我这么喊你吧。”

“不介意……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Carol?”

他转头回望我。

没有阳光直射的眸子折出更加深沉的墨绿色,眼中浮着浅显易懂的期望和友善。

“只有朋友才能这么叫,”我忽然很想逗逗他,故而停顿了一下,“所以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嘛?”

“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小爱德华定定地望着我,他的眼睛很大,刚好倒影出我的笑脸。

自那之后我经常跑去找他——有时会搭把手帮帮被赶到花园洗车浇花的他;有时会拉着他偷跑到镇上的游戏厅,在那消磨一整个下午。除此以外我还经常粘着他,陪他上学,接他放学,甚至将自己的晚饭和吃不饱饭的他共享。

我的父母总打趣我,说我是一眼便和他坠入了爱河。但我知道,我不过是想帮帮这个命运多舛的男孩,更何况他还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作为一个阅历近二十年的灵魂,我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对着一个刚上小学二年级的幼稚男孩一眼万年。哦,上帝!那可真是太糟糕了!我可不是一个变态恋童癖!

我们就这样度过了一年,这一年内我俩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小爱德华甚至已经学会了向我求助。我觉得在他心里我已经塑造了成熟稳重可靠的大姐姐形象,这不免让我有些骄傲。但我知道的,我的作用微乎其微……他的身上还是会浮现出那些斑驳的青紫。

一年后我进入了爱德华所在的小学念书,生活也丰富了起来——不再只围绕着爱德华,不再只是爱德华的朋友。

我凭着可爱的脸蛋和友善的性格很快就在学校和小镇上交到了很多朋友。他们总能发现有趣的地方和新奇的游戏来打发我们的课后时间。我维持着自认为的姐姐身份,总是在他们邀请我时顺手捎上小爱德华,希望能让他多和一些人交流,多交些朋友。或许这样也能让那对父母更忌惮些,看在该死的未成年保护法的份上。

每次在爱德华犹豫的时候我都会摆出一副恳求的姿态,眨巴自己的眼睛不停地在他耳边念叨:“求你了,求你了嘛~”。而他总是不忍心拒绝我的,最终半推半就地加入我们。

直到我升上四年级,我记得那天是某个朋友要过生日,将大家约在了湖边的树林里。她是个社交达人,朋友遍布学校的各个年级。

我很荣幸这样的社交达人是我的同桌,她非常喜欢粘着我,总夸我像个天使一样可爱又善良。

生日派对定在傍晚,我粗心大意的将准备送出的礼物落在了家里,便提出让爱德华先去,我则骑着自行车赶回家中。

我记得他用那双眼睛望向我,瞳孔是隔着雾气的森林,隔着溪流的绿藻,让人看不真切。

我感知到他的犹豫,以为他只是不想一个人去到很多生人的地方,于是采取了和平时一样的方式——向他撒娇。他最后还是一口答应了我的请求,转头向着派对地点走去。

我迎着日暮赶回了家,又急忙赶去湖边。

当我赶到时我听到一些不太和睦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打架——湖面波光粼粼,衬得那一圈混乱的剪影更加显眼。

站在一旁围观的女孩忽然爆发,她朝人群大吼道:“够了!都给我住手!你才是那个怪胎!唯一的怪胎!卡洛莱特被议论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的错!”

我隔着人群瞥见泛着金色夕阳的棕发。我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经过,脑中理智的弦忽然被崩断,只剩下一片空白。

我的灵魂飘在空中,看见自己冲进那群人中将唇角充血的爱德华从地上拉起,粗暴地将礼物扔给那个围观的女孩,随后拽着爱德华离开了那片树林。

我的脑子确实是不管事了,甚至将自己的自行车忘在了脑后,只顾拽着爱德华离开。

他紧跟我慌乱的步伐,低着头,缄默不言,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我的五指紧紧扣着他的手腕。我很害怕,害怕只要我的手指松了一点点,他就会随着夕阳消失。

“Eddie……对不起对不起……”一来一回的赶路已经让我身心俱疲,我突然蹲在地上崩溃地大哭起来,只记得和爱德华重复着“对不起”这个词。

哭得迷迷糊糊才恍然想起他们总背着爱德华让我离他远一点,我不以为意,认为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要多和Eddie接触,他们总能发现他身上的闪光点,进而接纳他甚至喜爱他。

事到如今我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小孩子的恶才是最纯粹的——他们不会因为你无声的善良而欣赏你,但他们会模仿周围人的言行去攻击你,哪怕他们无法分辨对错。他们的偏见来自周围所有的人,因此无法正确对待爱德华·弗朗这样一个异类和矛盾体——有着糟透了的环境,却保持着赤忱而善良的心。

我好像成了摧毁他希望的催化剂,是不是我在拓宽他社交圈这件事上过于心急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我脑中不断闪过这几年的零星片段,最多的还是那双含着拒绝和回避的眼。

我突然发现,我从始至终都在以自己的意志行事,强加给他我认为他所需的东西,却不过问他的意见。

我止不住地反省自己,脑中思绪翻飞,嘴上却无法表达,只能重复“对不起”。

我一边愧疚于自己毁掉了朋友的生日,一边又埋怨他们的鲁莽和无知——我很自私,我太自私了……我从没考虑过周围任何人的感受。我分辨不清自己如今的情绪是愧疚更多还是埋怨更多。

“Carol,抬头,”他蹲了下来,努力保持视线与我抬头后能齐平。我缓缓抬头,他的那张帅脸近在咫尺。我俩此时几乎是膝盖贴膝盖地蹲在路旁。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带过的气流。

那汪绿湖深邃坚定而明亮,映着我哭得泛红的脸颊。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该自责的。”

他还是望着我,我却害怕和他对视,移开了目光,转而朝着他脸上的红血丝和右脸上的痣发呆。

不得不承认,爱德华有种魔力。他的安抚让我渐渐归于平静,也止住了自己的眼泪。他的手轻轻蹭过我的脸,带走挂着的眼泪。

他好像忽然长大了,他的灵魂比我的更加成熟稳重,有令人心安的感觉。

“我只是……很抱歉没有注意到……,”我开口,带着刚哭过的哽咽“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其实我很害怕他拒绝我,更害怕他漂亮的眼睛对我露出生气或是不耐烦的情绪。但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瞟他的眼睛。

所幸他只是平静又坚定地注视我,用自己有些沙哑的独特嗓音哄着我:“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现在变成了唯一的朋友,应该是你还愿不愿意选择我。”

你知道的,我的选择从来都是你……

但我不敢说出这句话,我不知道如何去回应他,我怕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于是选择了沉默。

他也没有急着要我给出一个答案或是一定要我给予他回应。只是将我从地上扶起。

“现在我们回去取你的自行车吧,他们应该已经散了。”他看了看渐渐消失在天边的红日,领着我向湖岸的树林走去。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漫步在小镇的街道上,背后是落日红霞。爱德华两手把着车把,缓慢推行。我揪住他的衣角,磨磨蹭蹭地跟着他。

当然,我顶着这样一双红肿的眼睛回家免不了要接受父母的关心,他们围着我问东问西,最终知道了事情经过。

“哦天哪!你是说爱德华为了你和别人打架了!”妈咪捂嘴惊呼起来。

“你冷静一点,”爸爸走过来拍了拍妈妈的肩膀“Eddie对Carol的维护应该只是出于友情。”

我在一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真的,我从未自负到认为爱德华会看上我这样的人。此外,我对他的帮助和亲近可不是出于这种男女之情。

上辈子,姑且可以称为上辈子,我在发展迅猛的华国长大,承担着繁重的学习压力。初三的时候我偶然刷到了爱德华弗朗的颜值向视频,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那是我见过最帅,气质最特别的人。

他身上那种忧郁,身不由己行至末路的气质深深吸引了我。那之后我开始关注他,了解他的经历,观看他的采访,追随他的近况……他将我从现实的沼泽中短暂地救了出来,让我得以喘息。这么说的话,他也能算是拯救了我吧。所以我也想帮帮他。

“Carol!”妈妈的呼唤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哦,抱歉妈咪,你说什么?”

“你又走神了,”妈妈叹了口气“我们在好奇你究竟对小爱德华是什么态度。”

“大概,姐姐对弟弟那种吧,”我耸了耸肩“我也说不清,只是想帮帮他。”

“好吧,”妈妈看上去有一点失望“小爱德华可是长得越来越帅了,如果喜欢的话可要尽早下手哦。”

我看见妈妈朝我调皮地眨了眨眼。

“哦!算了吧妈咪!我真的对他没有那种意思!”我转身向餐厅走去,试图用晚饭扯开这没什么意义的话题。我背对着窗户,自然错过了窗前的人影。

妈妈用眼神向爸爸示意他看看花园里傻站着的男孩,而爸爸只是朝妈妈摆了摆手,“亲爱的,你操心太多了。”

待到夜幕笼罩,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侧躺,对着漏进房间的月光发呆。月光像液态水银从百叶窗的缝隙间渗入,在地板上烙出细长的银色疤痕,随着夜风轻轻抽搐。

“咚咚——”我听见窗户好像被敲了两下,正以为是幻觉时,那双熟悉的眼睛出现在布帘后,隔着玻璃正和我对望。

我快速起身为他打开了窗户。

“Eddie!”我的声音带着惊喜,尽管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单手撑着窗框跳了进来,“我溜出来的,从窗户那。”

爱德华的房间是由一个背光的半地下储藏室改成的,就在房屋的侧面,所以从他房间的窗户溜出来时不会惊扰他家中的任何一个人。

他顺势坐在床边,用那潭还带着寒凉月光的绿湖望向我。我面对他坐下,手指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落地灯。暖黄色的光线环绕着我们,也覆盖了湖面的月光,使得氛围温馨而暧昧。

我们沉默地对坐,时间恍若被一双巨手拉得很长很长。

“明天是周末,我只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别的安排,”是爱德华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有些恼人的沉寂,“呃,我的意思是,”他挠了挠头,“你想和我一起去游戏厅吗,就像小时候一样。”

我瞬间明白了他大半夜傻傻地跑来敲我窗户的原因——向我求和。尽管他不太会表达,但我总是能很快理解他话语所表达的深层含义。他肯定是以为我生气了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歉意,怪可爱的。

好吧,由我来向大家解读一下他的意思——我们还会是从前那样要好的朋友,对吧?

“好啊。”我笑着答应了他的请求,也是变向接收了他有些别扭的求和信号。哦,上帝啊,我可不好在这种时候朝他泼冷水说自己从未生过他的气。

只是还有件事让我稍感不解,“你能别再盯着我的眼睛数睫毛了吗?Eddie。”

“呃,没有你看错了,我在找蜘蛛呢。”微红的耳尖还是出卖了他。

第二天我们去游戏厅疯玩了一整个下午,多数是他在玩,而我在一旁看着。

回家的路上,夕阳将影子拉得很长。我们并肩走着,影子已然交融,分不清边界,亦分不清你我。

“希望你早点意识到……”他的声音飘散在风中,我并未抓住。

“你说什么?”

他没有回话,只是轻轻地用小指勾了勾我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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