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科幻灵异 > 绿茶穿成下堂妻后 > 第113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绿茶穿成下堂妻后 第113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作者:闫桔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1-01-28 01:05:52 来源:转码展示1

晚上林秋曼暴饮暴食, 一个劲往嘴里塞东西。

张氏被吓着了,劝道:“小娘子少吃点,晚上吃太多消化不好, 睡不着。”

林秋曼瞥了她一眼, 没有吭声。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李珣坐在铜镜前瞅脸上的挠伤, 那伤痕委实吓人, 至少有食指长。

老陈在一边碎碎念叨:“郎君也真是的, 没事逗猫做什么, 好好的一张脸划花了,若留下疤,可怎生是好?”

李珣不以为意,“我又不靠脸吃饭。”

吴嬷嬷拿药膏来给他上药,李珣道:“嬷嬷你轻点, 疼。”

吴嬷嬷忍着笑, 说道:“现在知道疼了,早跟你说过猫狗有爪有牙的。”

李珣漫不经心道:“挠人就剪爪子, 咬人就拔犬牙, 多大点事。”

吴嬷嬷没有说话。

第二天李珣顶着那张花脸去政事堂,果不其然,所有同僚都暗搓搓瞅他的脸。

姜阁老好奇问道:“殿下的脸怎么伤着了?”

李珣提笔书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家里养了只奶猫, 才断奶的脾气不好, 一个不慎就被挠了。”

众人掩嘴笑了起来, 李珣也笑。

他下笔极稳,字迹犹如他的人那般端方雅正,一笔一划均是堂堂正正, 堪称印刷模板。

不一会儿御史台的宋致远过来找他,两人离开了政事堂。

宋致远盯着他的脸看了阵儿,调侃道:“五郎的脸莫不是被女人挠的?”

李珣抱着手,瞥他道:“你说哪个女人能有这般大的胆子敢挠我的脸?”

宋致远抿嘴笑,“那得看你是不是使了手段的。”

李珣闭嘴不语。

宋致远正经道:“骊山那边的事查出来了。”

“说。”

“你还记得梨园的春福班吗,梁九儿,贵妃醉酒。”

“怎么?”

“那帮人有来头。”

李珣平静地望着远处的红墙绿瓦,没有说话。

宋致远继续道:“中秋那晚梨园园主被当街杀害,想必就是他们那帮人干的,先前梨园应该是他们的窝子。”

李珣偏过头看他,“骊山狙杀,也是他们干的?”

宋致远:“暂且还没查清楚,但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顿了顿,“目前这帮人到底替谁办事还没弄明白,不过春福班已经在京里潜伏了两年,只怕暗地里与京中朝臣是有往来的。”

李珣闭目沉吟片刻,方道:“且盯着吧。”

宋致远皱眉,“不抓?”

李珣摇头,“就放在眼皮子底下养着,拿他作饵,我得好好瞧瞧,京中哪家的皮子又发痒了。”

“若是逮住了,又当如何?”

“皮发痒了,剥了便是。”

“……”

李珣偏过头看他,淡淡道:“剥皮嘛,你最拿手。”

宋致远翻了个小白眼儿。

李珣又道:“华阳打算开办民间艺馆,倒是令我意外。她改变了许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比往日沉稳不少。”

宋致远背着手没有说话。

李珣:“她怕是想明白了一些事,一个女郎只要活明白了,你便哄骗不过来了。”

宋致远:“五郎提醒,我都记下了。”

李珣“嗯”了一声,宋致远又忍不住打量他的脸,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八卦心,试探问:“你这挠痕……真是女人挠的?”

李珣转身走了,“我何时近过女色?”

宋致远打脸道:“你别不承认,当我眼瞎么,你怕是把林二娘给看中了。那就是个泼皮混子,又野又烈,一般的郎君压不住。”

李珣倒也没有反驳,“你怎知我压不住?”

宋致远:“你自然是有本事的,但她跟其他女郎不一样,软硬不吃的主儿。若你太过强势,则易被折断,若你纵容,又野得没法驯,不易拿捏分寸。”

李珣抿嘴笑,露出浅浅的酒窝,意味深长道:“人玩人才有意思。”

宋致远指了指他,“你压根就没把她当人看。”

李珣:“她也没把我当人看。”

宋致远愣住,李珣不紧不慢道:“狐狸一样的狗东西,她琢磨些什么,我心里头清楚得很。”

这话宋致远听不明白,李珣也未解答,自顾回政事堂去了。

当天下午林秋曼把何世安找了来,她太了解李珣的手段,只要发了话,执行的效率是非常迅速的。

何世安心思敏锐,瞧她脸色不对,试探问:“二娘怎么了?”

林秋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笑。

何世安心中有些忐忑,隐隐有种预感,但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林秋曼盯着他上下打量了许久,才说道:“其实刚开始,我是没瞧上你的。”

何世安:“……”

林秋曼垂下眼帘,心里面到底还是不痛快,“你说我为什么没在跟韩三郎对簿公堂后就遇到你呢?”

何世安笑了笑,温和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林秋曼点头,“糟心事。”

何世安已经猜到了几分,“可是因为……晋王?”

林秋曼吃了一惊。

见她诧异,何世安心中了然,有些无奈道:“那日去大长公主的华阳馆,不瞒你说,当时我其实是生了疑虑的,后来但见你磊落,便把心放进肚里了。”

林秋曼:“???”

何世安老实道:“我与晋王同是男人,他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当时我便有几分揣测。”

林秋曼垂首不语。

何世安也没说话了。

两人枯坐了阵子,林秋曼才幽幽道:“晋王狗东西,仗势欺人。”

何世安微微皱眉,“他让你进晋王府?”

林秋曼点头。

何世安:“作妾?”

林秋曼盯着他,笑道:“以我林二娘如今的身份,估计妾的分位都算不上,也就是个玩意儿。”

何世安:“……”

林秋曼摆弄杯盏,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

何世安轻声道:“你往后的路,只怕艰难了。”又道,“都说晋王不近女色,他能瞧上你,可见是动了心思的。”

“那又如何?”

“你性子野,不受拘束,且不待见高门士族。偏偏晋王府是泼天的权势,等级森严,又重礼教,那样的地方于你来说无异于是牢笼。”

听了这番话,林秋曼笑了,高兴道:“何郎君,我觉得,你若生在高门大户,指不定也是大道理一箩筐的那种。说句实在话,你的心思有时候细得吓人,旁人想到的和没想到的你都能想得周全,若你有仕途,必不会太差。”

何世安失笑,“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林秋曼:“夸你呢,跟你这样的人相处起来轻松愉悦,情商高,会说话,更会处事,毫无压力,我很是喜欢。”

何世安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温和道:“遗憾的是有缘无分。”

林秋曼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给我交个底儿,你是真看上我林二娘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才与我接触的?”

何世安想了想,“你是个很有趣的女郎,跟你这样的女郎相处起来,日子不会太无趣。”

林秋曼笑,“我当你是夸我。”

何世安:“晋王能相中你,可见我的眼光也是不错的。”

林秋曼摇头,“他那是眼瞎,猎奇的玩意儿。你仔细想想,整个京城这么多世家贵女排着队等他挑,他要什么女郎不行,偏跟我林二娘使绊子,就是觉得我不受管教,新鲜,野趣。但能让他三媒六聘娶进门的必定是家世都与晋王府匹配的女郎,这才不能败了他如皎似月的名声。”

何世安垂下眼帘,“你心里头很清楚。”

林秋曼单手托腮,“我清楚着呢,这人啊,就要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若不然,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世安沉思了阵儿,问道:“你打算如何?”

“什么如何?”

“晋王既然把你相中了,你怎么应付他?”

“他不是想玩野趣吗,外头的野东西,可不比家里驯养的。”

何世安被逗笑了,愈发觉得晋王能相中她是有理由的,他无比遗憾道:“我也有些后悔,怎没早些遇见你。”

林秋曼撇了撇嘴,称赞道:“你们一家子都是宝,往后哪个女郎能进何家,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

何世安没有说话。

林秋曼:“你回去后,要如何跟二老交代呢,毕竟前些日都还好好的。”

何世安不答反问:“你又要如何跟你阿娘交代?”

提到这个,林秋曼不禁犯起愁来,“以她的性子,定然会咋咋呼呼的,又得让我头疼两天了。”

何世安正色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一路坎坷,她自然是焦虑的。如今好不容易觉得能安稳下来,却又横生枝节,岂能不焦心。”

林秋曼没有吭声,何世安试探问:“你对晋王又是什么心思?”

林秋曼抬眼看他,“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他就是个狗东西,朱家院缺条狗。”

“作死。”顿了顿,“你应该是知道晋王的发家史的,从当初的屈辱到现在的如日中天,那就是一匹狼。就算他现在愿意讨你欢心,也是装成狗来哄你的,你若真把他当条狗,指不定林家也会跟着你遭殃。”

何世安正色道:“二娘且听我一句劝,你我二人虽有缘无分,但我却是真心盼着你能过得好的。晋王不比韩三郎,他的段位不知比韩三郎高到哪里去了,皇室尚且不能耐他何,更何况你一介女流,若是太出格,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你的话我都记下了。”

“你没有。你得把他放眼里,让他瞧着。我虽没在你们这些世家权贵里挣扎,但京中的这几年也是看着的,世家大族说倒就倒,也不过一夜之间。这些都是晋王的手笔。他是从战场上走过来的人,爬过死人堆的,这样的人你岂能把他当狗使?”

林秋曼沉默。

何世安继续道:“你惹上了大麻烦,都说伴君如伴虎,他如今跟土皇帝也没什么区别,若是哄得好,他能给你一切,若是不顺意,顷刻间把你践踏进泥泞里。你每走一步都要谨慎小心,万不可大意。”

林秋曼点头“嗯”了一声,“多谢你一番善意,今日这些话我谨记于心。”

何世安颇有些无奈,“我小门小户的自然帮不上你什么,若日后你有需要帮忙的,只要来石板桥知会一声,我必会伸出援手。”

林秋曼笑,“你何家三口的命,我也会好好护着的。”

何世安哭笑不得,“如此说来,还是断干净的好,我还想多过几天安稳日子。”

说到这里,两人都笑了,颇有苦中作乐的意味。

林秋曼赞道:“我原本还纠结怎么把这事摊开来跟你说,不想你这般豁达通透,反倒叫我不好意思了。”

何世安:“家父时常教导我,人就得活通透明白了,这样才能知进退,明事理,方才是安身立命之道。”

林秋曼点头,“很有一番道理。”

何世安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林秋曼:“还早着呢,让我多看会儿。”

何世安失笑,“你还是看晋王好,他生得俊,那可是全京城女郎的梦,且还是皎皎明月。如今被你林二娘捞进怀,是你的幸,也是你的不幸。”

他不愿再逗留,林秋曼也不为难他,送他出院子。

在他上马车时,林秋曼喊了一句:“何郎君。”

何世安扭头看她。

林秋曼笑眯眯道:“你能笑一笑吗?”

何世安依言笑了,林秋曼也笑了起来,他说道:“保重。”

林秋曼:“保重。”

马车缓缓离去,林秋曼杵在门口,脸上没有表情。

张氏有些担忧地望着她,说道:“小娘子回去吧,这里风大。”

林秋曼没有吭声,在门口站了好半晌,才说道:“晚上炖骨头吃,庖厨里备得有吗?”

张氏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有。”

林秋曼直接去了庖厨,她像跟那块猪大排有仇似的,提着砍刀一刀又一刀宰下去,血肉渣子溅了一身一脸。

莲心站在门口瞧得心惊,小心翼翼喊道:“小娘子。”

林秋曼偏过头看她,眼神阴深深的,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叫人看着害怕。

莲心咽了咽唾沫,飞快地退了出去。

林秋曼继续跺那块猪大排,脸上木木的,动作机械又重复,好似中了邪。

何世安回到家后,在后院里坐了阵子。

何母见他神色异常,试探问:“世安怎么了,一回来就不言不语的。”

何世安回过神儿,淡淡道:“明儿去跟张大娘说,把林家的事推了吧。”

何母愣住,隔了好半晌才困惑问:“你跟二娘不相处得好好的吗,闹矛盾了?”

何世安摇头,“没有。”

“那为何……”

“阿娘莫要问了,推了便好,我与二娘已经商量好了的。”

“你这……”

当周氏得知何家把这门亲事推掉的消息,心急火燎地去朱家院问缘由。

林秋曼心里头烦,不耐道:“合不来就是合不来,哪有这么多理由。”

周氏急道:“前两日不都好好的么,怎么一下子就合不来了?”

林秋曼不想理她,周氏围着她团团转,无法理解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当初说好的给你张罗亲事,结果张罗了,你自己也瞧得上,现在莫名其妙的说推就推,你把我的颜面往哪里搁?”

林秋曼:“以后也不用张罗了。”

周氏:“???”

林秋曼:“我给你找了个女婿。”

周氏:“???”

林秋曼:“晋王,你敢不敢要?”

周氏:“……”

林秋曼:“晋王说了,我林二娘的姻缘,他见一桩拆一桩,你以后就别费心了,省得他拆烦了把林家给拆了。”

周氏被这番话给震住了,隔了许久才缓过劲来,五味杂陈问:“晋王当真是这样说的?”

“嗯。”

“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什么听不懂?”

“这是什么意思啊,让你进晋王府?”

林秋曼看着她似笑非笑,“你还想着能进府作妾吗?”

周氏的表情有些尴尬,戳了戳她的胳膊,“你老实给我交个底儿,他是不是对你生了几分情意?”

林秋曼翻白眼,“狗屁的情意,我林二娘在他眼里就是个玩意儿。现在还没过新鲜劲儿,见不得我跟别人走得近,仗着权势欺辱人,等他腻味了,自然会让人了。”

周氏被噎了噎,“你这岂不是连外室都不如?”

林秋曼笑盈盈道:“算是个姘头?”

周氏急得打了她一板,“瞎说什么呢,你不要脸面,人晋王还要脸的,他若真对你有意,定然是会给名分的。”

林秋曼失笑,周氏不解问:“你笑什么呢?”

“阿娘天真,你真当晋王府跟韩家是不一样的?”

周氏闭嘴。

林秋曼冷冷道:“两个笼子,一个比一个好看。我现在若仗着晋王的疼宠钻了进去,他日他若是厌了,再换了一个新玩意儿,岂还有我的活路走?”

周氏没有吭声。

林秋曼恨恨道:“拆我姻缘,我岂能如他的意?”

周氏沉默了阵儿,提醒她道:“你可莫要忘了,那是泼天的权势,他跟韩家是不一样的,不论你进不进府,你都是他的人,自己可要好生掂量清楚,在他跟前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不管用的,只会毁了自己的生路。”

林秋曼歪着脑袋看她。

周氏心有不忍,缓缓把她搂进怀里,说道:“你上辈子不知干了多少缺德事,才会这般荆棘坎坷,不管你往后怎么走,一定记住,要把自个儿的命给留住,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林秋曼点头。

周氏忧心忡忡道:“林家虽然护不了你,但只要阿娘在,你不痛快的时候就来跟我说说话,别什么都憋在心里头,阿娘瞧着心疼。”

林秋曼再点头。

周氏的眼眶忽然红了,喉头发堵道:“我怕是保不住你的。”

林秋曼没料到她会这般伤心,诧异道:“阿娘?”

周氏忽地哭了起来,哽咽道:“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原以为你当初投湖被救回来便能顺遂了,哪知路越走越窄……”

林秋曼哭笑不得,哄她道:“当初你不是惦记着晋王那个女婿吗,我这给你找来了,你怎么还哭了呢。”

周氏连连摆手,“我不要了,那尊大佛要不起,我只盼着我的女儿能平平安安顺顺遂遂就好。”

林秋曼失笑,替她擦泪道:“我好着呢,你看我每回惹了事,把我捞出来的不都是晋王吗?”

周氏忐忑道:“那不一样的,你若是没有前尘,有母族背景,那被晋王看上便是天大的福分。可如今你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局面,我反倒希望你不进那高门大户,林家也不想攀那高枝。”

林秋曼耐着性子安抚,“我没事儿,能应付得来。”

周氏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晚上李珣在隔壁院子落脚,命人去把林秋曼叫了过来。

当时他在书案前翻阅一批公文,林秋曼跟往常一样行福身礼,脸上看不出高兴与不高兴。

李珣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林秋曼杵在那里,也没吭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珣才问:“何世安回拒了?”

林秋曼不痛快道:“回了。”

李珣拿着公文缓缓起身,走到她跟前打量她。

林秋曼不高兴地别过头,他拿公文戳她的胳膊,“不高兴?”

林秋曼沉默不语。

公文挑起她的下巴,李珣说道:“你平日里机灵得像个人精,我对你有意,我就不信你一点都看不出来。”

林秋曼盯着他,他脸上的挠痕已经结痂。

李珣附到她耳边,饶有兴致道:“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你林二娘的那点小心机,当我李珣窥探不出来吗,装什么装?”

林秋曼偏过头回避,腰身却被他禁锢,怕他再有其他动作,她不敢轻举妄动。

李珣把公文给她,“瞧瞧吉州那边送过来的政绩考核。”

林秋曼困惑地接过,狐疑地打开它,看到渭城县令秦秉南的政绩考核,总算露了笑容。

李珣坐回桌案前,抱着手看她,林秋曼问道:“殿下什么时候调秦县令回京?”

李珣:“明年。”

林秋曼追问:“明年什么时候?”

李珣往后面靠了靠,半斜着身子,说道:“你想他什么时候调回来,就什么时候调回来。”顿了顿,“我曾许诺给他五品,京里头五品官有好多种,你若讨我欢心,可以任你挑。”

林秋曼不屑道:“秦家是正派人,不屑使裙带关系。”

李珣:“那便让秦家在渭城继续呆着吧。”

林秋曼急了,“殿下不能出尔反尔!”

李珣笑,嘲讽道:“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能给谁保证呢,说不准今天我李珣还能一手遮天,明天就身首异处。”

这话林秋曼接不住。

见她面色不自在,李珣道:“吓着了?”

林秋曼把公文放回案桌上,又规规矩矩地退了回去。

李珣瞅了会儿她,问:“你什么时候跟我进府?”

林秋曼挑眉,似笑非笑,“殿下又打算给奴什么身份进府?”

李珣把玩手腕上的念珠,片刻后,冲她招手,“你过来。”

林秋曼趴到案桌前跟他对视,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灵动又狡猾,李珣抿嘴笑问:“你想要什么身份?”

林秋曼不答反问:“殿下能给什么身份?”

李珣:“什么都能给。”

林秋曼愣住。

李珣继续道:“你若想要三媒六聘,能给。你若想要中宫那凤印,我李珣也可以去替你挣来,不过是有条件的。”

林秋曼歪着脑袋看他。

李珣缓缓前倾身子,一字一句道:“让我心甘情愿。”

林秋曼忽地笑了起来,兴致勃勃道:“逆反可是大罪。”

李珣不以为意,“朝臣百官弹劾我有不臣之心的奏章多着去了,总是要有实罪把柄的,光打嘴仗不顶用。”

林秋曼愈发觉得有趣,“殿下从头到尾都没把奴当人看,权当一个玩意儿,下到奴身上的本钱似乎有点重。”

李珣冷哼一声,“我且问你,你又可曾把我当人看过?”

林秋曼闭嘴。

李珣一针见血,“仗着我对你的好感,借着我的权势,打着我的幌子替自己办事。你对我的态度从头到尾都是利用,你别不承认。”

林秋曼还是没有吭声。

李珣:“你我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占尽我的便宜,还想借何世安脱身,真当我李珣是傻子不成?”

林秋曼回嘴道:“你仗着权势强拆我姻缘,还妄想我林二娘讨你欢心,简直是做梦!”

李珣冷哼,“那大家都耗着吧。”

林秋曼恶毒道:“耗着就耗着,你比奴年长,常年劳心劳力,想杀你的人如过江之鲫,指不定哪天就熬得油尽灯枯身首异处,奴要好好瞧着,瞧到你死的那一天。”

这话把李珣活活气笑了,“你只管瞧着,就算我李珣死,也得把你拖去陪葬。”

林秋曼甩袖而去。

李珣捏了捏眉心,继续熬夜看公文。

吴嬷嬷端着参茶进来,说道:“方才见二娘怒气冲冲,可是被气着了?”

李珣“唔”了一声,“怪我把她的姻缘拆了,闹小别扭呢。”

吴嬷嬷把参茶放到他手边,李珣瞥了一眼,原本是不想喝的,想了想还是端了起来,“那家伙诅咒我熬得油尽灯枯身首异处,我偏要比她活得长。”

吴嬷嬷皱眉道:“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郎君纵着。”

李珣:“嬷嬷若养了只喜爱的小猫小狗,是不是也会稍稍纵着些?”

吴嬷嬷:“……”

李珣:“我便由着她作,作到她自己都不想作的那一天。”

吴嬷嬷叹道:“如此看来,郎君是真把她放在心上的。”

李珣垂眸拿起公文,“若不然我拆她姻缘做什么,只要她不跟其他男人接触,便由着她,大家都这样耗着吧,我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