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里知道,虽然昨天拒绝了杨勇,但是以他平日里的性子,他是不会轻易说放弃的。gsgjipo所以,第二天早上,为了躲开他,我跟姐姐讲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看着我手臂上的伤,姐姐自然是又语重心长外加心疼地教育了我一番,然后嘱咐我去娘亲那里也不要逞强乱跑乱跳,才看着我往森林的方向走去。
一个人慢慢地走进森林里,看着越来越近的小屋,心突然很重的疼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加快了脚步,朝小屋走去。走到近处,发现娘亲正在院子里干活,我忙笑着走过去,说道:“娘亲,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早晨的露水这么重,您也不怕着凉了。等太阳出来再做这些事情也不迟啊。”娘亲抬起头,看见我,笑着说道:“我的小丫头,你怎么来了?”我走到她面前,用右手拉着她的手笑道:“蕊儿想你了,顺便想在你这儿避避风头。”她看了看我,皱着眉说道:“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我摇了摇头,笑道:“不是,是受了点儿小伤。不过不太碍事的。”她听了,连忙把我拉进屋里,上下仔细打量我道:“怎么又受伤了?这次伤在哪儿了?严不严重?”我笑着扶起我的左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小心伤了左臂。”她看了看我,然后转身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说道:“来!娘亲帮你上药。”我点了点头,边解衣服边笑道:“娘亲,这瓶子里装的,是您的独家秘方吗?”娘亲边替我上药边笑道:“这么说,也没错。我的药,怎么都比那些庸医的要好一些。”我笑着拉着她的手说道:“娘亲,要不然,您教我医术吧,您看我,三天两头的挂个彩,要是我自己学会了,还能自己给自己治好,是不是?”她看了看我,笑道:“好啊!其实我本来就想教你的。”我心里一阵开心,终于不会那么无聊了,笑着点了点头。穿好衣服,在她的指导下,从最基本的医术开始学,以前看过一些中医的书,只是没有想到真的学起来这么难。
吃过午饭,娘亲叫我帮她看着屋子,她一个人去山里采草药,说是我手臂不方便,去了也是个麻烦,虽然我真的很想去,但是手臂上的伤确实很严重,她带着我,估计还要照顾我,于是只好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草药书,偶尔抬起头看看天色。等到我的一本最基本的草药书完全看完了,才发现娘亲的一抹身影在远处晃,我仔细看去,发现她移动的速度很是缓慢,心里大惊,以为她采药受了伤,忙跑过去,却因为起来太猛,抻动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娘亲见我朝她跑过去,忙叫道:“蕊儿,快来帮忙。”我走上前一看,发现娘亲正用双手支撑着一个人,从身形上看起来像一个男的,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地趴在娘亲的身上。我诧异地看着娘亲,问道:“娘亲,这是?”她看了看我,说道:“跟你在同一个地方倒下的,我看他还有一口气,就把他救回来了。”我点了点头,看着满身是血的那个人,总觉得他的身上有一股我无比熟悉的气息,来不及多想,帮着娘亲一起把他扶回了屋子里的床上,娘亲忙着用剪子把他的衣服剪开,我用没有受伤的手沾湿了毛巾,打算给他擦一擦,就在我转向他的脸的时候,我整个人呆若木鸡地楞在了那里:冉服?!目光慢慢往他身上移动过去,发现是那身他平时经常穿的雪白的衬衫,但是早就被鲜血染红了,因为脸上全是血和泥,所以我才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看出来。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原本我以为,只要我来到这个世界,就会与他死生不复相见,可是为什么他也可以出现在这里?我自己在这里生活的那么好,为什么突然之间他又闯了进来?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脸上早已爬满了泪水,呆呆地看着他,连娘亲叫我都没有听到。娘亲用力推了我一下,担心地问道:“蕊儿,你怎么了?”我回过神来,突然一把抱住娘亲,哽咽道:“娘亲,他是,冉服!”娘亲似乎也被我吓了一跳,手中的剪刀掉到了地上,她愣了愣,说道:“真的?”我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娘亲轻轻拍拍我,安慰道:“蕊儿,别怕,不管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们先治好他再说。你身上有伤,不要太激动。”我缓缓地蹲了下去,把头埋在膝盖里,闷闷地说道:“好,我们,救他。”
整整一个下午,我们都在帮他止血,为他处理伤口,幸好他只是伤到了左手的小骨头,对于不是左撇子的他来说,这其实没有多大的影响,虽然嘴上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看着他苍白的脸,紧紧抿住的嘴唇,我的心还是一阵阵地抽痛,不管他曾经带给了我多么大的伤害,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他能够安然无恙,毕竟性命才是宝贵的,对于死过一次的我来说,尤其觉得生命的可贵。突然,我想到了什么,起身匆匆赶回客栈去,告诉姐姐我要在娘亲那里过夜,言语混乱地大致讲述了一下今天下午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姐姐一脸担忧地盯着我的脸,问了好几次要不要陪我一起去,都被我拒绝了。客栈离不开姐姐,而且,两个人照顾这个男人,应该就够了。回到娘亲的住处的时候,她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执拗,没有拒绝我要留下来的想法,自己转身到了另一个屋子里去休息。我用毛巾仔细地帮他擦了擦脸和手,触到他的手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缩了回去,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他的手永远都是那么温暖,那么有力,可是此时此刻,却那么寒冷,那么无力,连握住我的力气,仿佛都没有,这个人,他真的是我认识的、我深爱的那个人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伏在床边睡着了,朦胧中觉得有人轻轻碰了下我的脸,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却触到了一只冰凉的手指,忙睁开眼睛,发现冉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一脸诧异又有些期待似的盯着我看。看到我睁开眼睛,他的嘴角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终归是没有开口。我努力让自己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说道:“醒了吗?除了手,你还有哪里觉得自己不舒服吗?比如说心脏,肋骨什么的,如果有,你要跟我讲。”他的眼中先是掠过了惊讶,紧接着是狂喜,对,我没有看错,是狂喜,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用右手吃力却又像是用尽全力一样地拉着我,声音都在颤抖:“何蕊?”我看着他一系列的表情,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沉默了几秒,缓缓地点头说道:“嗯,是我。”他苍白的脸因为激动而一阵泛红:“何蕊,我这次,应该不是在梦里吧?”我看了看他,说道:“你自己摸一下你的左手,看看疼不疼,如果有疼痛感,应该就不是梦吧,毕竟梦里是不会疼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似乎是确定了我真的是何蕊,叹了口气,说道:“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结果真的能够找到你。”试一试?心里突然有了些恼怒的情绪,脸上勉强撑起的笑容也渐渐敛去,说道:“试一试?冉服,你确定你不是自己不小心掉了下来的吗?”他看着我,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不相信我?”明明知道我那样说话,他一定会生气,看着他渐渐拧紧的眉毛,心里虽然心疼他满身的伤痕,但是嘴上还是不愿意松口,于是淡淡地回答道:“你说什么?相信你?冉服,你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当年,我相信你,相信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把你给我的每一个承诺,都印在心里,所以即使身边的人说了你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我都选择了相信你,爱你爱到骨子里,爱到尘埃里。可是,对我的信任,你都做了什么?你要我走,不是吗?”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铁青起来,因为身体还是很虚弱,不得不靠在床边,但是手还是紧紧攥着我,问道:“还有什么吗?”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滑满了我的脸,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哽咽:“从认识你开始,我就在努力,希望可以做一个能够跟你并肩站在一起的女孩子,收起我所有的坏脾气,做一个温柔懂事的人。可是,最后,你就留下了一句话给我,说再也不见。我打电话也好,发信息也罢,你有回我半个字眼吗?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地方,本来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了,可是,为什么你又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是要一次伤害的不够,再来第二次吗?”说到这里,越来越觉得自己委屈,仿佛忍了很久很久,终于爆发了一样,我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手臂上立刻传来一阵刺痛,他突然叫道:“你的手流血了,你过来,我看看。”我向后一闪,气鼓鼓地说道:“我不要你管!”正在争执中,娘亲走了进来,看着我们,又看了看我手臂,苦笑道:“蕊儿,就是再有气,也不能拿自己的手开玩笑啊!你再这样下去,这条手就废了!”冉服看着娘亲,忙收住满脸的怒意,撑起一个笑容说道:“多谢大娘相救,只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娘亲刚想张口说话,我忙接过说道:“这里是我娘住的地方,这儿,是隋朝。”他似乎被我的回答吓了一跳,顿了几秒,问我道:“她是,你娘?”我把头转到一边,娘亲笑道:“是这样的。这丫头跟你是我在同一个地方救回来的,因为看她招人喜欢,又一个人无亲无故的,正好我也没有一儿半女,所以就收了她做了我的干女儿。”冉服点了点头,看着娘亲帮我上药,不再吱声,我也有些不想说话了,于是三个人都默默地不做声。
就这样折腾了一宿,早上的时候,我帮娘亲把屋子收拾干净,转身离开了小屋,走的时候,随身带了几本娘亲给我的医药书籍,打算回去研究,娘亲看着冉服欲言又止的样子,递给他一个瓶子,笑道:“小伙子,我知道你在我这里呆不住的,这瓶药你拿去,要记得每天换药,顺便提醒我的乖女儿每天换药。”冉服笑着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转身急忙跟上了我。因为一宿没有睡觉,再加上伤口一直在疼,本来就没好气的我,看着他说道:“你跟着我干嘛?”他笑了笑,说道:“以前是你跟着我,现在换我跟着你,不好吗?”我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走到客栈门口,我转身递给他一两银子,说道:“就跟我到这里吧,这钱你拿去,这个小镇的人很好,你随处都可以找一个工作养活自己,我要进去了,不要再跟着我了。”他没有接银子,而是径直走到了店里去,我万般无奈,只好也走了进去,发现杨勇正坐在里面喝茶,而冉服不知道在跟柜台前的姐姐说什么,姐姐不住地点头,有些担忧但是一直笑着看着我。我实在懒得去问他到底在跟姐姐说什么,索性由着他去。正巧这时杨勇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蕊儿,你的手臂好点儿了吗?”我笑了笑,说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我好多了!”他笑了笑,说道:“我昨天来看你,你姐姐说你去找你娘了。所以今天特意过来看看你的伤。还疼吗?”一面说着,一面拉起我受伤的手臂看了看,说道:“似乎恢复的不错!”我刚想说话,一个身子突然闯到了我们两个人中间,只见冉服一下子打开了杨勇的手,冷冷地说道:“怎么,你们这里的民风淳朴到可以在公共场合跟一个姑娘拉拉扯扯吗?”杨勇先是一惊,继而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陌生人插手了。而且你是谁,凭什么管我和蕊儿之间的事!”冉服把我拉到一边,说道:“我是她男朋友!”我吃惊地看着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从来,他不会在公共场所说我是他的女朋友,现在的他,真的是他吗?他看着我发愣的样子,敲了我的头一下,说道:“为什么用这个眼神看着我?”我忙缓过神来,挣开他的怀抱,刚想解释什么,对面的杨勇却先出口了:“男朋友是什么?未婚夫吗?”冉服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我还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根本就来不及注意他们两个人的表情。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杨勇已经满脸铁青地走了走之前在我的身边低声说道:“难怪,你会接近我,原来是这个道理。”我来不及解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了客栈,早上的店里根本就没有人,只有我们几个人,我看着冉服,心里更加涌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转身朝自己的屋子走去,打开门,发现桌子上不知道被谁放了一朵才开的莲花,上面还有晶莹的水珠,我握住花柄,觉得上面还有余热,谁送的?正在纳闷的时候,姐姐走了进来,看着我问道:“蕊儿,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还没等我回答,看着我手中的花,又问道:“太子殿下送你的吗?”我放下花,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我刚进屋子就看见它在我的桌子上。姐姐,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他是冉服,具体为什么他会来我也不知道。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太子殿下应该已经猜出来为什么我之前会一直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了。”姐姐看了看我,有些担忧地抚了抚我的头道:“小丫头,你没事吧?”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想,现在,不是我有没有事了,应该是,我们有没有事了。如果太子殿下发现我一直在欺骗他,他会不会把我们都抓起来。那样我就真的连累你了。”姐姐抱了抱我,说道:“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们是一家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一起面对的,不是吗?”我点了点头,说道:“姐姐,谢谢你。”她笑着摇摇头说道:“你先休息一下,等姐姐去给你讨一个公道回来。天天想着什么时候能看见这个惹我妹妹伤心的人,今天终于见到了,我非要好好教育他一顿不可。”我勉强笑了笑,没有吱声。
就这样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呆了一整天,连晚饭都没有吃,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我刚打算关窗户,听到了敲门声,我顺着窗户往过去,是冉服,站在门口,他看我从窗口看着他,轻声说道:“你开下门,我一只手托着东西开不了门。”我瞪了他一眼,还是乖乖走过去,把门打开,从他手里接过了他用来端东西的托盘,放到桌子上,问他道:“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跑进一个女孩子的卧室里做什么?”他拉起我的手,拿起药,低下头很认真很仔细地一点一点地给我上药,偶尔抬起头看着我因为疼紧紧抿住的嘴唇,像以前那样用很温柔的语气说道:“痛了就喊出来,在我这里你不用那么坚强。”这句听了无数次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我的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他看着我,放下药,擦了擦手,从我的身上取下手绢,轻轻地给我擦着眼泪说道:“怎么爱哭鼻子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是不是我说一句话,你都要哭一次?”我有些生气地透过眼泪瞪了他一眼,打开他的手说道:“谁哭了?我坚强不坚强,关你什么事?”他也没有生气,放下手绢,打开一直盖着的盅,把勺子递给我说道:“喝点儿鸡汤吧,本来我想给你熬的,怕你跟我生气不喝,特意喊了你姐姐熬了鸡汤给你,她要我看着你必须喝完,我才能去睡觉。”我没好气地看着他,心想:明明就是你熬的东西难喝,还要找个借口,真真是死要面子的一个男人。自己接过勺子,一口一口地喝着汤,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问他来龙去脉。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以你的脾气,今天才看见我,肯定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你应该都不会相信的,所以我过几天再同你讲。”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虽然真的很难过,可是,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让我没有办法张口拒绝他,没有办法鼓起勇气推开他,即使我一如当年一样地知道,跟他在一起,我还是会受到伤害,可是面前这个人,他是冉服,是我永远拒绝不了的理由。喝完汤,我朝他伸手说道:“给我吧。”他眼里一股笑意,嘴上却装作不知道地问我:“给你什么?”我瞪着他说道:“你的药揣的再明显一点吗?都鼓出来了!你给不给我,不给我我不管给你上药了。”他见我有些急了,忙从怀里掏出药瓶,笑着说道:“好了好了,给你给你。我不是想逗你开心下吗?”我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你逗我开心?您可真是好心肠。”说完,故意在给他上药的时候偶尔用一下力,他见我有心欺负他,配合地叫了好几次,喊我放过他。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说道:“我很认真地同你讲一件事,你要留下来,我也不多管你,但是,今天白天那个人,你不要得罪他,他不是普通人,是当朝的太子杨勇,并不是我们能抗衡的力量,稍有不慎,你、我、姐姐,都会遭殃的。”听了这个名字,他的脸色冷了下来,说道:“我还没有大度到可以允许别人随便碰你的地步,不管他是谁。如果他真的要杀我,尽管来,我无惧他。”我看着他的脸色,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说道:“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如果能好好活着,为什么一定要去选择死亡呢?”他看着我,说道:“所以说,女人,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我撑起一个很假的笑容,说道:“冉少爷,天色不早了,您该回房间休息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姐姐给你准备了休息的房间。”他望着我,拧了拧眉,说道:“我看着你睡,你睡着了我就出去。”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归是太累了,于是我径直走到自己的床边,慢慢躺了下去,他用一只手帮我盖好被子,拍拍我的头,说道:“睡吧。”意识逐渐模糊,隐隐约约间,有一只我熟悉无比的手,轻轻摸着我的脸颊,耳边有个声音轻轻地回响着“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论我做什么都那么容易原谅我。可是以前我为什么没有觉得这很珍贵呢”……
接下来的几天,毋庸置疑的一件事就是,冉服凭借着自身的本领,很快融入到了店里,店里的每个人,包括姐夫都对他赞不绝口,经常夸我有眼光,有这样一个未婚夫,只是,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却越是害怕,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安全感,虽然平日里,他除了在店里帮忙,偶尔带我出去走走,散散心,还是喜欢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给我听,睡觉一定会等我先睡着了,他再回自己房间去睡,但是我每天,都觉得这种日子过的很不真实。而且,更让我担心的是,自从那天之后,杨勇再也没有出现在店里过,包括杨广,也没有再出现在店里。虽然没有他们的困扰我会轻松一些,但是心里还是觉得隐隐的不安。偶尔从来来往往的客人门口中知道些关于紫箫的消息,杨广最终还是彻底放弃了追捕他,这让我感激不已,毕竟我们还是有过生死之交的,不过让我有些不高兴的是,他一次都没有再来看过我,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的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每每提到杨勇,我都是一阵担心,冉服却一再安慰我叫我不要怕他,说凡事都有他扛着,他也好几次都想跟我深聊,都被我用各种方式岔开了话题,不是我不愿意知道真相,是我害怕真相不是我想要的,我宁可相信我自己心里想的,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不去问以前,也不去想以前的事情,他依然在我身边,我依然依赖他,仰望着他,这里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们的过去,没有其他任何来自他那边的朋友、亲人阻拦我站在他身边,没有人认识之前的我,大家眼中,只有现在的我,这样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我有些懂得了其实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是需要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