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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后嫁给权臣 第15章 第 15 章

作者:浅萦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8 11:28:59 来源:文学城

这一顿晚膳吃得极其沉默。

清语担忧口音问题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并未主动聊天。总觉得一开口好似就暴露出自己是谁,半个字也不想说。

越崚非仿佛恢复了她没来时候的寡言,一语不发。

两人这样安静地吃完晚饭。

清语和三爷道了声晚安,即将走出屋子,后知后觉想起来三爷给的那些好东西和曾经答应过的事,哎呀一声,“我本答应陆总管学习管账来着。”

结果听闻诚意伯府的事情后,胡思乱想光发呆,给忘了。

越崚非见她呆愣的样子不由笑了:“无妨。陆源也忙,既是没来寻你想必有其他事情要办。”

算账本也是希望她在这儿过得开心点,不做根本没什么。

他手底下能人众多,不缺账房。陆源说管账对她来说能够在下人面前树立威信,方才允了这个主意。

既是开了口,越崚非才觉方才紧绷的气氛根本没什么。

先前他不想多提,现见清语紧张兮兮的样子,反而讲上一两句:“你不改口音没甚问题。京城南来北往的人众多,口音各异。既然你口音偏江南,往后我给你办户籍时找个南方地界就可。”

恰好最近要处理相关事务,他和马荻会跑几趟户部,揪了贺安彦同往即可。

清语见一时半刻走不了,索性回来继续坐着,自顾自拿了茶盏倒茶饮茶,顺手递给三爷一杯,“人牙子不是有那东西吗。”

她记得三爷买她的时候,人牙子和三爷间有过文书往来。

越崚非接过茶后先试了试她杯子温度,当即抽走,“冷了。”唤人上热茶,方道:“那上面写的是男孩,你能用?”

清语啊了声,早先没留意那东西里面具体是什么,被这几句对话提醒后,她反应过来这东西实则很详尽竟然还有性别在上面,想必籍贯之类无一不写着,奇道:“他们怎会有那些东西的。”

身为偷孩子的人牙子,关于孩子们的户籍文书居然齐全,一样不缺。这怎么可能。如此详尽的身份信息,合该是在孩子们的家里人手中,人牙子又不可能一一偷了来。

“我心中有数。”越崚非看小厮把茶捧来,底下还按他吩咐置了暖茶小炉,示意放在旁边案几上。等房门重新紧闭方才道:“此事需得细查。”

正打算起身给她斟一盏。刚有动作,察觉到袖子轻微的拉动。

清语后知后觉记起还有件大事,掏出今早让妈妈们收起首饰时列的单子,“这些实在太多了,还有那些田产地契。”

她一个寄居在此的孤女,能得他庇护已经十分感激,哪里还能要他赠与的钱物。

越崚非知道简衡一家出事后,属于简家的产业被简衡宗族拿回,简夫人的嫁妆交给了诚意伯府。

小丫头现在无法表明身份半点依靠都无,只能由他来做主给她个安身立命之处。

那些衣裳首饰,是听了陆源的话后特意多置办的。至于铺子田地银钱,则是他为了确保她衣食无忧而赠的。

这仅是一部分。等她熟悉了打理这些,他还会给她更多。

左右已经不打算成家了,准备孤单度过一生。与其留下诸多家产无处可用,倒不如给毫无依靠的她。

越崚非自知虽位高权重风光无限,过的却是刀头舐血的日子。万一哪日有个不测,没人可为她找回简家嫡女身份了,总得保她余生安顺才行。有这些在手是最基本的。

故而陆源提到让她管账时,越崚非也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怕她性子跳脱不肯学。既然陆源乐意手把手的教,那自然再好不过。

“你都留着,算是拿来练手。”越崚非把盒子重新盖好,“等你能够独自打理好这些产业,还可把我院子里的账目理清楚了,才算是做事合格。”

清语不知他诸多打算,有些赌气地道:“可我不想管账,我想去针线上。”

越崚非不肯:“绣活累眼。”

“我能帮忙裁剪布料。”

越崚非一言不发。

“要不,我去厨里打下手?”清语退而求其次,“做旁的不行,捏包子皮儿我可太在行了。”

“我明白。”烛光下,越崚非眉目松缓:“你定是喜欢一边帮忙捏皮,一边看哪笼包子出锅了顺便吃几个。”

清语气得横了他一眼。

少女眼眸澄亮轻柔宛若静湖,便是生气的样子都不吓人。越崚非莞尔失笑,抬手想压她发顶,发现被田妈妈细心地编入发中,已经不倔强地翘在外面了。

他有些惋惜地收了手,语气坚定,“必须管账。”

越崚非想说,往后你要做当家主母的,现在提早练一练免得日后在婆家吃苦。不然主母打理不好这些事情,就得让旁人来动手。无论被婆母还是妯娌拿捏住家中银钱,都只有吃亏的份。

可她现在家人新亡怎好谈论这些。

只能道:“我这里旁的差事不少人,唯独算账不敢随随便便找人来做。你既是刚来,自然接手此事。”

清语便道管账愿意学,嗫喏着婉拒那些房契地契和银两。“每个月五十两尽够的。”她压根没地方花,“不用再另给其他的。”

越崚非表示必须拿着。

她一个孤女没有银钱傍身岂不容易被人欺负?哪有女孩子每个月靠着紧巴巴五十两过日子的。

偌大京城内,区区五十两能作甚。

清语来回央求数次都没能让三爷心软,不由有些恼了。她一个外人怎好意思拿他东西?偏他还非要给。

哪有这样的。

便赌气道:“你说话不算话。先前还道赔给我十幅画呢,我等了那么多日子都还没给。你既是说话不算话,我又怎能听你的。不要就是不要。”

说罢冲出帘子跑回厢房。

刚钻进屋子就后悔了,暗道他是好意,自己怎可如此任性而为。磨磨蹭蹭出屋,想起他叮嘱要抱好手炉,折返拿了手炉去他卧房外间。看人不在,挪动脚步到他书房。

果然亮着灯。

想叩门而入,唯恐惊扰他办差。见夜色深浓,只好先回外间的贵妃榻歇下,想等他回来再说。

没有三爷在里面卧房歇着,即便火盆暖融融,清语躺在榻上依然觉得冷。

翻来覆去地腹中难受,脑海中莫名总会浮现那日可怖情形。她坐起呆愣了会儿,看外间有件他的披风,想那日盖他大氅坐在地上都觉得暖和,索性取来覆在被子上。

谁知一不小心入了梦乡。

醒来时又日上三竿,快到午膳时辰。

清语坐起身时发现盖着的换成了被子,披风也没收覆在被子上面。又有火盆,热得冒起些微汗珠。呆坐半晌慢慢想起昨晚的事情,懊悔没能和三爷好好说几句话。

明明是打算好意婉拒他那些东西的,不知怎的居然呛他几句。

带着满心的自责她耷拉着脑袋,没唤妈妈们帮忙穿衣,自顾自起身出屋。

奉剑在廊庑下守着,看她出来也不等她吃完早膳了,不顾旁边几位妈妈的阻拦,直接喊她到了三爷书房。

打开房门清语就被面前境况惊到了。

桌上案几上罗汉床上,到处都是摊开晾干的画。仔细数数,整整十幅画,各种都有,山水间鸟叫虫鸣,庭院里猫狗逗趣,灯下孩童嬉闹,无一不精巧无一不细致,显然每一笔落下时都十分用心。

清语不敢置信地一幅幅看过去。

奉剑绷着面孔侧靠门框,一脸的不悦,声音都沉了八分:“三爷昨儿晚上一夜没睡,今早把这些给我,让我好生收起拿给你。还说是他熬夜画的,望你看在他最近忙碌的份上,饶了他这回,不许计较了,将那些都尽数收下。”

说到此,奉剑再也忍不住,声音拔到最高,“三爷何等尊贵的人,怎需与你这样说话?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指使三爷熬夜做事。你、你……我……”

他想说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偏三爷吩咐过必须尽心尽力伺候她,不由又气又恼连话都接不下去。

清语看着那些画,心里五味杂陈。

三爷说的将那些都尽数手下,指的自然是他赠与的名贵各种。

她没想到他是真的铁了心想给她。早知如此,何必说那些伤他的话?还不如乖乖收了,也免得他事务繁忙还要熬夜给她作画。

其实几幅画而已,又不急,昨日为甚非要讲他说话不算数、非要一句句堵他?

无论何事听着他的不就好了?明知道他脾气硬得很,但凡决定的就不会更改,与他置气做什么。

清语悔得肠子都青了,无奈事已至此,所有后果都是她造成。小心翼翼亲自把画一幅幅收到西厢房,又乖乖地主动找陆源学算账。

长和宫外。

早朝后朝臣们陆续走出,武官文官各自三两作堆,低低说着方才朝上所议诸事,不时发出几声叹息或是笑声。

护銮卫副都统越崚非大人身兼文武官职,却周身一个人都无,独自清冷地行走在道上。路边有停着的零星几顶小轿,只天子近臣方才有此殊荣可以在此上轿离开。

越崚非身姿笔挺步伐坚定,走到轿前。刚要上去被人从旁叫住:“越大人走得这样早,看方向,可是要与太子殿下后作商议?”

越崚非扫了眼停止未动没有任何偏向朝向的轿子,转身和来人见礼,“蔡大人。”

正是当朝宰辅蔡谦厚。

“冬日边关战事吃紧。”蔡谦厚微笑打量眼前高大清隽的年轻人,审视的目光不放过他任何意思表情,“方才早朝上问及主战主和,越大人为何不表态?莫不是蔡某太过咄咄逼人,使得越大人不好开口吧,蔡某倒要道声歉了。”

“蔡相言重。”越崚非微微垂眸,“实在是某对战事一窍不通,若说错话给错主意倒不如不说。”

“那越大人此番去东宫——”

“新年将至,太子殿下无暇分身,特遣人说让我代为拜祭先燕王。以往都是太子殿下亲去,我不知个中细则需得向殿下请教。”

蔡谦厚一笑,“是么。啊对了,我看越大人方才呈上奏折,说有富户施粥需得褒奖,看地界是在北疆和北直隶相交之处。不知越大人怎的留意到那里?南方也有受灾地,倒不见越大人关照。”

“若相爷怕此举会牵扯到北疆战事,倒是多虑。不过京兆府的一个衙役家中有亲戚遭难,在那里被施粥的富户帮助过,他感激涕零,求京兆府衙门帮忙写了奏折。衙门求到马荻跟前想帮忙上达天听。马荻自己没把握能让皇上留意到,央我呈上而已。”

蔡谦厚盛赞富户们几句,道:“难怪一时间抽不出太多粮食到战场,想必是灾情所致。既是如此,主和自是应当。啊,太子殿下应当在等越大人了,老夫不耽搁大人时间,快去吧。”

当先上了旁侧轿子。

越崚非望着他轿子离开,方才由宫人掀了轿帘而入,淡声道:“去东宫。”

出了长和宫门,顾卓跟上,从轿帘递过几张卷宗。越崚非大致看过,让他交予云麾使即可,又叮嘱几句便到了目的地。

太子妃刚从正殿出来,见到越崚非仿佛看到救星,拎着裙子跑了过来,急声道:“承晏弟弟快去看看殿下吧。我劝不住他,还得弟弟帮忙才行。”

她和太子青梅竹马年纪相仿,比越崚非大几岁,算是看着这个弟弟长大的。

一名小太监是太子身边惯常伺候的,轻声说:“陛下难得上朝一回,蔡相说什么陛下都听着,都点头允了。殿下如何在旁提醒不要主和,打他们个片甲不留就可。陛下也不听。”

安兴帝还是太子的时候,蔡相便是教他的先生。安兴帝七岁登基,蔡相辅政,刚过而立之年便尊为太师,升吏部左侍郎得入内阁。

数十年来,安兴帝都对这位帝师极其敬重。

太子妃忙道:“正是如此。事关我家家事,还得劳烦弟弟一趟实在对不住。可我实在没法子了,幸而弟弟来了。”

越崚非宽慰她几句,不等宫人通禀径直掀起帘子入内。

入目满地碎瓷。

越崚非仿若看不到似的,长腿一迈走了进去,“殿下今日怎有闲情逸致来查验茶具品质?要我说,内务府做事不够牢靠,竟拿此等劣质物件来充数,实在该罚。”

屋子里十几名宫人目光惶恐。

越崚非偏头示意他们赶紧退下。十数人慌忙小碎步走出屋子。

房门关上的声音惊醒了愤怒的太子殿下。

姬永昭一贯温和的眉目已变得凌厉,透着几分戾气。抬头看到越崚非走至跟前,面容稍缓,片刻后更加愤然:

“他个蔡谦厚,一力主和是甚居心?还说让嫡出公主和亲……我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妹妹,不就是没允了他蔡家旁敲侧击的求娶么,非要把她往死里赶?”

越崚非看他指尖滴血显然碎瓷所伤,手边没帕子顺手撕下衣衫一角丢给他,“收收脾气,擦干净。若你那宝贝妹妹过来看到你为她这般动怒,岂不更难过。”

姬永昭哼了声跌坐回椅子上,到底是用那块布随意将指头裹了。低头望着鲜血氤氲出来,满目的红刺伤了他的眼。

越崚非正要和他说,此事不见得没有转圜余地,蔡谦厚的态度看似坚定实在压制,和亲不过是步步相逼的一步棋。弄清对方介意的点反击即可解开棋局。

不料姬永昭忽而抬头,冒出来句:“要不你娶了她吧。”

想到妹妹,心揪着阵阵的疼,“左右她自小就心仪你,若能嫁给你,我自是安心。有你护着,旁人也不敢非逼她走这条路了。”

越崚非并未长篇大论,只简单坚决的一个“不”字作为答案。

姬永昭苦心劝道:“她一向钟情于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虽你一直说不娶妻,可男大当婚,哪有一辈子不成亲的。你能疼着那小丫鬟给她要布匹,怎就不能娶我妹子放家中了?”

越崚非脑海中闪过小丫头那倔强挺立的几根头发,莞尔,暗道世上有几人能似她这般容忍他的脾气,口中道:“你素来知道我,真娶了她反而委屈她。你舍得她受委屈?”

这略带戏谑的语气让姬永昭忍不住嘁了声,愤懑的情绪略有和缓,仔细想想,也知这是强人所难了。

越三自小厌恶女子亲近,言明不娶妻。何况父皇当初让鲁国公府和常宁侯府的两位嫡子来做伴读,本就是看中二人的天资聪颖,有心栽培将来做他左膀右臂。如果成了驸马反而影响仕途。

但他妹子是真喜欢越崚非。

可惜这男人是个木头,任凭妹子如何放下身段讨好卖乖都没用。偶尔给妹子个笑脸都是极淡的,眼神看着疏离冷漠得很。

“那她怎么办?”姬永昭道:“蔡谦厚那……”他顿了顿,“门生遍朝野,都附议他主和,总不能就这样让她过去吧。”

越崚非这才把朝堂上众人的对话和蔡谦厚的态度一一剖析,道:“我看蔡相并非一定要和亲这条路走,好似在置气。你最近可有惹恼过他?或者某个决策让他觉得不合意?”

蔡谦厚一手遮天惯了,如今太子羽翼渐丰不听他管教,迟早有天会闹出矛盾。

“没有啊。”姬永昭烦躁地拨了拨头发,紫金冠早已取下丢在旁边案上,此时发已散乱,“我与他——”

话到半途,他哎呀一声,“总不能是因为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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