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帝国艳情史 第30章 十九岁的执政官

“凯基利乌斯，如果不是我的舅父尤利乌斯·恺撒提拔你，你怎么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你的儿子想要破坏它合理的体制——就像恺撒那个独裁者所做的！我做的是正义之举。”

被称为马尔库斯·凯基利乌斯·科努图斯的裁判官不屑地瞟了一眼阿提娅，又握住腰间的剑柄。对付面前这个女人，完全用不着拔剑，但对她儿子的恐惧让他不得不找一个趁手的武器彰显自己的威严。

阿提娅步步后退。不久前，为她看病的医生从后窗溜走了，并从外面闩上了窗户。唯一的出口被这位裁判官的手下把守，以她的力气对付不了面前这个男人。如果凯基利乌斯真的绑架了她，她的儿子盖乌斯恐怕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忽然，她瞥见三脚桌上医生遗留下的小刀。

“用母亲来威胁儿子，这种行径，也能称得上是正义之举吗？”

“什么人？”凯基利乌斯定睛在鬼魅般出现的红袍少年身上，他意识到了这个人的身份——光之王的信徒。这些信徒身份低微，大多是盗贼、奴隶、风尘女……这些人的领袖也就是光之王的祭司，身着红袍，会根据“恶人”所犯的罪行量罪定刑，据说有一个专门搜刮穷人财产的地方官到罗马来，竟然被砍去双手。

“像你们这种邪神的信徒，就应该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如果你知道外面的卫兵是怎么死的，你就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红袍祭司说道，他抽出一方手帕擦拭衣袖，白色的手帕浸染成他衣袍似的艳红。

凯基利乌斯见不得不鱼死网破，扯住阿提娅的手臂，猛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用剑架上了她纤细的脖颈。

“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阿提娅闭眼默默祈祷着，她鼓足勇气，正准备抽出小刀拼个死活，突然，她的背上泼溅了温热的液体，禁锢着她的胳膊缓缓垂落。

她连忙回头看去，但身后的惨状又让她别开脸。

剑尖刺入男人的背部，穿过肺叶，从前胸破出。凯基利乌斯跌倒在地，鲜血在他身下积聚成潭。血沫从他口中涌出，在一阵痛苦的挣扎后，这位裁判官的眼睛失去了光芒。

“愿光之王宽恕你的罪恶。”一个女孩不知何时站到阿提娅身后。这位身材娇小的女孩年纪轻轻，身穿黑色斗篷，脸颊上多了一些鲜红的血滴。

阿提娅看着这孩子的面庞，觉得有些熟稔，不禁开口问道：“你是……”

“做得好，塞昆达，如果你再长高点，就可以直接刺向颈部，那样更利落。”少年用柔和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语，阿提娅的心又提了起来，她还不知道来者是善是恶。

“你们为什么要帮助我？”她警惕地说道。

“这是神的旨意。你和屋大维娅必须前往维斯塔神庙请求庇护，在那里，男人才为难不了你们。我在外面会随时给你们传信，直到情况安全。”

盖乌斯弯下腰，拾起一片鹰的羽毛。

八月，注定是不平凡的月份。十七日，盖乌斯带领他的卫队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罗马城，元老院的军队也十分明智地放下武器，加入了人们欢呼和抛洒鲜花的队伍，那些鲜艳的花瓣被军靴践踏成了污浊的一片红色。

群众以及元老们都赶来迎接盖乌斯，但盖乌斯却始终没有看到西塞罗，他甚至以为这位老者又借故逃避出场了。

但西塞罗在队伍的最后等着他。

“我相信没有发生任何流血事件，这一定很合您的心意。”盖乌斯走过去，依然礼貌地说。

“啊，我想还是有的，有一位名为马库斯·凯基利乌斯的裁判官自杀了，或者是他杀，他的部下很快投向了你们。”

“你在暗示是我派人去做的吗？我的母亲和姐姐也在罗马，怎么不见她们？”

西塞罗的脸色变得苍白，他说：“她们都很安全，和维斯塔贞女们在一起。”

“我想，我很快就会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执政官了。”盖乌斯微笑着看向面前老者微微颤抖的嘴唇。

“那么，年轻的恺撒，你打算怎样做？”

“除却一些事务，例如确认我养父的收养手续在法律上生效之外，我还会组织一次特别法庭，判处刺杀我养父者有罪。尽管他们全部缺席，但有您的先例在，我想这应该不是问题。”

盖乌斯一针见血地指向西塞罗二十年前对喀提林一派的审判。

“那真是……很好。你现在是真正的成年男人，你会掌握权柄，登上世界舞台，但这张演员的面具，你能够戴得住吗？”

“说实话，我已经做过很久的演员了。”

十九日，按照旧例，人民走过“羊圈”投票，选举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屋大维为高级执政官，低级执政官是尤利乌斯·恺撒的外甥昆图斯·佩蒂乌斯，不过盖乌斯并不在乎此人的存在。随后，盖乌斯在卡庇托利山上献祭一头白色公牛，身穿纯白托加，履行传统的仪式。人们看到了十二只鹰从他头顶飞过，这是一个吉兆——据说罗穆路斯建立罗马城时也有同样的情景。

他与海浪搏击，驯服涉足的汪洋，缆绳深深陷入手心的血肉，换来的是如此甜蜜的痛楚。

在正式成为恺撒的养子和继承人后，盖乌斯从国库中取出钱财，分发给部下们每人2500第纳里赏金，并承诺会支付剩余的一半，他新近得到的几个军团也获得了丰厚的赏赐。与此同时，法庭宣判谋杀者中的主谋马库斯·尤尼乌斯·布鲁图斯、盖乌斯·卡西乌斯·朗基努斯、畏罪逃离罗马的平民保民官普布利乌斯·塞尔维利乌斯·卡斯卡被剥夺作为罗马公民的权利，放逐终身。另外，被认定为同谋者的海盗塞克斯图·庞培也以同罪惩处。马克·安东尼、雷必达、多拉贝拉的国民公敌身份也被撤销，虽然多拉贝拉还未收到消息就死在了劳迪希亚——卡西乌斯攻击并占领了此地。

最重要的事是，盖乌斯让阿格里帕当选为平民保民官，因为卡斯卡逃跑后，保民官职位空缺。盖乌斯和阿格里帕同时步入政坛，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政治生涯。

一个月后，盖乌斯庆祝了自己的二十岁生日，他的母亲、姐姐和继父菲利普斯都出席了宴会，阿格里帕和梅塞纳斯自然也在。

“在维斯塔神庙里，我看到了塞维利娅。”阿提娅对盖乌斯说。

盖乌斯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她曾经是恺撒的情妇，也是布鲁图斯的母亲。

阿提娅又说道：“在妇女中，她比许多贵人更受尊敬，声望很高。她说，在审判结果宣布后，她和她的家人们受到了一些骚扰。”

“这很好解决，当然，前提是她和叛徒们不再联系。如果她想来见我的话，我随时恭候。”

盖乌斯放下酒杯，庄重地站起身。“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我想要正式介绍一下马库斯，他是我的挚友和得力助手。”

“啊，原来这位就是马库斯·维普萨尼乌斯，我弟弟刚刚推举你做了保民官。”屋大维娅说。

“是的，他也是我最深爱的人，而你们是我最爱的家人，我希望你们可以接纳他。”

“什么？”屋大维娅看向母亲，阿提娅却依旧面色平静。她忙问道：“母亲，难道您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阿提娅用沉静的语气问。

“在西班牙。”阿格里帕和盖乌斯异口同声。

“那可真是够早的，咳……虽然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发言，不过你们两个都已经成年了，有些事情需要考虑清楚：这究竟是爱情，还是儿童的玩乐？”作为几人中最年长的人，菲利普斯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他审视地看向黑发的高大少年：这位名为阿格里帕的年轻人集合了恺撒的俊美和安东尼的阳刚，但他看向盖乌斯的目光中没有显露出一丝野心。

“继父，您对我母亲是什么情感，我对马库斯就是什么样的。所有优秀的品质他都拥有，且绝不亚于我。”盖乌斯坚定地握住阿格里帕的手。

“我也是。”阿格里帕报以温柔的眼神。他们目中的彼此都是那样强大。

梅塞纳斯愉快地说：“他们在一起经历了许多，或许会经历更多，更危险、更险象环生，但凭借盖乌斯的智慧果断和马库斯的英勇无畏，他们会解决一切的，您大可以放心。”

“你真的爱我的儿子吗？我要你立刻回答。不要在我面前说谎，我见过很多骗子和伪君子。”阿提娅对阿格里帕说。

“我爱他，全心全意。”

“欢迎你成为我们的家人，马库斯。”阿提娅主动站起身，与黑发的少年拥抱，“听盖乌斯说，你不幸失去了亲人。如果可以，你尽管把我当作你的母亲。”

二十岁这年，盖乌斯和阿格里帕终于获得了最亲近的家人认可。连九月的午夜也变得不那么潮冷，夜风卷走天幕的云，散落的星子纯白而光洁。

大力撒糖！！！！帕屋终于见家长了[捂脸偷看][捂脸偷看]

无人在意的角落小六子被献祭了bushi

小六：wdw你这是公报私仇！！！

更是无人在意的角落，当年刺杀养父的刺客们在缓慢登场……比如卡斯卡，以及还没出现的辛伯……不远的腓立比即将一波带走[笑哭]

预计下一章是西塞罗个人章，讲述（拉郎）一下鹰嘴豆生命中的三个男人和一个女孩。放春节假了可能会加更，敬请期待！[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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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十九岁的执政官